第91章 林德望倒霉
明珠摸了摸身上的料子,是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上等的料子,自己跟着哥哥也不过是穿麻布与粗棉布。
裴家的日子是真好啊,顿顿有肉吃,住着这么好的宅子,还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要是能一辈子过这种日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重新扬起笑意,穿着新做的衣服在裴面前转了一圈。
“大娘,你手艺真好!衣服做的真好看。”明珠抱住裴母的胳膊笑道。
“唉!老了,不行了,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手可巧了。”
裴母有些感慨,自己年纪大了,做衣服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这么一件衣服自己都做了好几天,跟年轻的时候不能比了。
“大娘,现在手也巧,我就喜欢大娘做的衣服,比我强多了!”
裴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是嘴甜,就知道哄我开心。”
王大娘调侃的看了裴母一眼,“嫂子,你就知道心疼明珠,你也不怕小蝉吃醋?”
裴小蝉看了她们一眼,对王大娘说道,“大娘,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多大了,还吃醋?”
她看了一眼明珠身上的衣服,这料子还是嫂子送给母亲的,可母亲一向节省惯了,舍不得裁了这块料子做衣服,倒是尽数给了明珠。
这种料子自己也有,嫂子向来出手大方,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和孩子,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手里没有干完的活。
房间里,裴晏清接过她手中的活,“你也不嫌累的慌,就不知道休息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想不想知道林德望的事情?”
林舒一听眼睛都亮了,她一听就知道定是林德望倒霉了,要不然裴晏清不会给自己说的,“快给我说说,可是有好消息了?”
裴晏清看她急切的样子,有意吊她胃口,清了清嗓子,再慢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林舒知道他是故意在拖延,用手在他腋窝用力挠了几下,“说不说?”
“媳妇,别挠,我说。”他忙用两只胳膊护着腋下,边往旁边闪躲。
没想到还是个怕痒的,她也有心要捉弄他,这下更加不可能收手了,另一只手也上去挠。
这下她两只手都放在他腋下,从远处看就像她抱着裴晏清一样。
“舒舒”
林月一喊出来就后悔了,看着他们搂搂抱抱嘻嘻哈哈的样子,自己这一嗓子定是打扰他们了。
这舒舒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关一下门,让人家看到了多不好。
看着他们都回头看着她,林月脸一红,忙不迭的退了出来,说道,“我不是有意的,那个你们没有关门,我就是来还披风的,你们继续。”
边说边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帮他们关了门。
留下林舒一脸懵逼,我们干什么了?我不就是挠了他痒痒吗,至于羞成这样?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裴晏清一下子笑出了声,知道她肯定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一个用力将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小声说道,“她以为我们在亲热。”
林舒脑子里翁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林月脑洞也太大了吧!这大白天的,自己还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都怪你,要不是你卖关子,姐姐也不会误会我们……”
裴晏清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误会就误会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就算真做了啥也没事。”
林舒白了他一眼,这人脸皮现在是越来越厚了,以前还一副清冷的样子,现在这是原形毕露了?
看她有些恼了,裴晏清也不逗她了,直接说道,“林德望最近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快说说,怎么个不好过法?”林舒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听林德望不好过,她就开心了。
看着女人亮晶晶的眼眸,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不是林德生被县令发落了吗?这下就有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扒了出来。
有人说他们林家太绝情了,自家明明日子过得不错,对落难的长嫂与侄女却见死不救。
见夫子与学子们都对他有些排斥,大家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林德望无奈只得说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两家早就不相来往了。
这下又有人出来力证,他们前段时间已经和好,并一起逼迫侄女对林德生尽孝的事。他媳妇更是撺掇着一个妇人去霓裳阁里闹事,还在霓裳阁外极力抹黑自家侄女。”
“这下林德望的名声是全毁了,夫子与众学子都对他敬而远之,说他是非不分,糊涂至极。更有人说林家家风不正,必有灾祸!”
林舒一听就明白了,“那个力证之人是你安排的!”她的口气很是笃定。
裴晏清一脸赞赏的看着她,自己媳妇就是聪明,“他们敢那么欺负你,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表情有些狠戾,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幽光,林家三翻四次的算计他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够狠,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而言,名声坏了也就代表着往上晋升的阶梯断了。
尤其是他还跟林德生扯上了关系,林德生因为品行不端,那可是被县令重重责罚过的,县里人没有不知道的。
这下连带着林德望包括林家都再一次在读书人之间出名了,不过不是美名,是臭名远扬。
林舒一点都不同情他们,是他们先来招惹她的,不管是她还是以前的林舒都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这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环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夫君为我出气!”
“就这些?”
“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裴晏清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道,“等我伤好了,我再问你要谢礼。”
看着他眼里饿狼一样的幽光,林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他的伤口上面轻轻捶了一下,四目相对,眸子水波潋滟,吐气如兰,“那我现在谢你要不要?”
声音又甜又媚,如同带了一把钩子,勾的他心里直痒痒,只觉得此时的空气无比燥热,不觉间出了一身汗。
他暗暗咬牙,真是要命,自己干嘛没事要找罪受,要去招惹媳妇,明知道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裴小子,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啥?你今天还没有换药呢。”
白大夫的大嗓门打破了屋里暧昧的气氛,林舒看着他有些青黑的脸,不厚道的笑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开了门。
白大夫一见到裴晏清,就训开了,“裴小子我可跟你说,你身上那么重的伤,这段时间得禁欲,别为了一时贪欢,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林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怎么一个个的脑洞都这么大,“老头,说啥呢?谁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