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境
“那个小鬼就是......”带着鄙夷的眼光的路人。
“不要靠近他，不能跟他接近！”将自己小孩拉到身后，嫌恶地看着他的路人。
“可恶，火影大人为什么要把这个小鬼给带出孤儿院......”带着护额的木叶忍者也不隐藏自己的厌恶。
明明，明明太阳这么温暖，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到冰冷呢？
小鸣人低着头走在街上，周边人的反应让他不解，让他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并没有做任何错事，为什么村里的人都是一副这么讨厌自己的样子？
这时，一颗有些脏乱的皮球滚到了鸣人的脚边停住了。
鸣人抬起头顺着皮球滚过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跟他差不多个头的小孩正挥着手示意他把球传回去给他。
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正准备捡起球朝着小孩过去时，小孩的母亲却突然出现，一把拉着小孩消失在鸣人的面前，让鸣人的笑容就这样固定在了脸上。
他就这样抱着球站在原地，当他环顾四周的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在讽言凉语的人们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就好像只留下了他一人站在这里。
懵懂的黄发男孩低着头看向手中，他的手中空无一物。
连皮球也不在，他只是孤单一人站在原地，没有人......
“鸣人。”
一声似曾听闻的呼喊声突然在背后响起，金发男子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愧疚和慈爱呼唤着他。
但鸣人置若罔闻，仍旧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用的，这是他的梦境。”九尾的声音适时响起，向波风水门解释着，“他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梦境里，你是无法出现的。”
“原来如此。”波风水门点点头，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梦境中的鸣人。
九尾并非人类，它很清楚自己无法理解波风水门此时复杂的感情，也不打算理解，只是再次出声提醒：“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变化成某个鸣人所认知的存在，这样你才能在梦境里接近他。只有让他先在梦里对你产生了反应，你才能确实影响到他，才能开始教授他东西......”
波风水门再次点了点头，但却仍旧是站在鸣人的身后，并没有采取九尾的建议，只是继续喊了一声鸣人的名字。
只不过这一次，波风水门在喊完鸣人的名字后又加了一句：“你的妈妈，玖辛奈很爱你。”
像是听到了某个字眼，鸣人的身前又出现了一对人影。
那是一个正领着孩子去吃拉面的母亲，她和孩子面露灿烂笑容走在鸣人前面，鸣人仍旧是呆在原地看着母女消失。
他仍旧是没有听到波风水门的呼喊，没有任何反馈。
但九尾却似乎明白了水门想要做什么，这一次它不再催促。
鸣人的梦境里，小鸣人身边不断出现人和事，随后消失。
有对他冷漠的路人，
有嘲笑他的坏小孩群，
有偶尔才会出现的，少有能给予小鸣人一些温暖的三代目火影，
而出现在他面前，更多的是躲在角落里哭泣着的自己。
......
波风水门就站在小鸣人的身后，不断看着出现的每个人，每一张面孔。他甚至看到了一些自己也曾经熟悉的人，在他的记忆里那些人从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态，都是一副尊敬的表情。但在鸣人面前，他能看到这些人发自内心的恶意，他们也许不是针对三岁的鸣人，但这份恶意确实压在了鸣人的身上。
波风水门就站在小鸣人的身后，不断念叨着相似的话语，但每一句都有些许的不同。水门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爱意、愧疚、积极的态度。
九尾就这样观察着这对父子，直到些许时刻后，它开口道：“时间到了。”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波风水门的眼前景色变化，小鸣人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随之取代的是一片幽暗深邃的封闭空间，以及栏杆后那巨大的九尾身躯。
“结束了吗？”波风水门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开口问道。
“在人的梦境里时间感官不同，你可能觉得才过去一会，但现实里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九尾打了个哈欠，看着水门，“鸣人现在已经醒了。”
“是吗？时间真快啊。”波风水门并不掩饰自己神情的悲伤。
“所以，你这一晚上算什么意思？”九尾半眯着眼，略带嘲讽地询问波风水门，“你不会是忘记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吧？”
“......”水门开始没有说话，只是片刻后提醒道，“麻烦你观察一下鸣人醒来后的反应，有什么变化吗？”
“哼，他现在在床上发呆......念叨了一句‘妈妈’，然后......“九尾像是明白了什么，补充道，“然后他又说了一句‘火影’和‘认可’之类的，就起来打算去吃点早餐。”
“我总共提了二十六次玖辛奈的名字，十七次妈妈这个名词，提过一次火影......”水门听着九尾的描述，平淡地讲述着，随着他说出的名词和九尾所说的鸣人现状对照着。
半晌，他得出了结论。
“两成不到，就以这一晚上来说，似乎连一成的影响都没有，光是一晚上连他妈妈的名字也传达不过去。”波风水门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至少在梦里能安慰一下他，至少玖辛奈肯定是会这么做的。”
“......毕竟鸣人他记忆里可没有你和玖辛奈的样子。”九尾像是帮他找补一样说道，“你总是提她，对现在的鸣人而言可没有什么概念，属于在梦里也是容易马上忘记的......咦？”
九尾突然语气上提的惊疑口吻让波风水门开始在意起来。
“怎么了？”
“......”九尾没有回答。
而此时在现实生活中，正泡着泡面百无聊赖的鸣人食指沾了些许水，正在桌上涂涂画画，嘴里念念有词：“玖......玖......什么奈来着？”
“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九尾看了眼波风水门，咧嘴一笑。
自从出现在鸣人这封印的内心空间以来，波风水门第一次，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情不自禁地自语道：“玖辛奈，鸣人真的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