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决定

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诞生了数名名声响彻忍界的人物，除了那后来担任四代目火影，最耀眼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以外，当属年纪轻轻就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闯出“瞬身止水”名号的天才忍者——

宇智波止水。

当代宇智波一族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人物，无数人对其天资的赞叹不绝于耳。

他是跟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一样同属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护卫队成员的宇智波镜的后代。

因为是战友的后代，宇智波止水跟其他宇智波族人不一样，三代目火影对他的信任是十分牢固的，止水是当代少数仍能深刻理解“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族人。甚至在三战结束时，止水因为赞同波风水门继任四代目火影，拒绝了族内以及其他人想要塑造他去跟水门竞争的想法，甘愿回到族内在警备队里安分守己。

而在水门牺牲，九尾之乱的怀疑转移到宇智波一族时，止水就已经重新回去为火影效命。

他深知自己的行为会受到族人们的不解和敌视，但是为了缓和两方，止水宁愿跟族内人断绝往来，在暗处默默守护村子的和平。

而这样的他，宇智波鼬的出现也是让他十分欣喜的。

鼬是宇智波一族里少有能跟他真正互相理解的同伴，只可惜年纪还太小，还不能独当一面。

止水寄托于未来，他们两个人能同为火影效力，那么就一定能够让木叶一直和平下去，这也是止水一直愿意教导宇智波鼬的原因。

他一直在给鼬传递着火之意志的思考方式和理解，他不希望鼬跟族内那些人一样只知道怨天尤人。

在从火影办公室出来，止水从三代目那边得到对宇智波一族提出晋升名额的答复后，他就想要回到族内看看族人们的反应，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留有标记的路灯。

这是他和鼬的暗号，于是他便跟上了鼬来到此处。

听到鼬的诉说，止水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经暗暗叹息。

他对富岳十分了解，虽然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但他也并不是一个激进的人，此番甚至让自己的孩子鼬去做暗部卧底，说明族内的压力确实已经非常大了，大到他都不得不选择这种并不明智的做法。

“......鼬，你最好将你们所沟通的话语一字不差地再重复一次，我需要更加准确的信息。”止水在简单了解情况后，皱了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因为他看到了鼬露出了少有的焦虑表情。

他并不想给鼬更大的压力，对于年仅八岁的宇智波鼬而言，夹在家族和村子之间的重担，还太早了，这些事情应该由他来解决。

听到止水沉稳又缓慢有力的话语，鼬也是点点头，将记忆中跟父亲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宇智波止水。

“明白了，不过你所说的跟九尾人柱力接触又是什么事情？”止水点点头，随后问了一句。

鼬又将下午跟止水分开后和鸣人相遇的事情包括之前在街上的一面之缘也都说给了止水听。

“他会手里剑术？自己练得？”止水眨了眨眼，身为明面上的木叶上忍，实际火影直属特殊忍者，他自然是知道鸣人的情况，在听到鼬说鸣人在河边用石子练习手里剑时，他愣一愣，有些在意。

不过也仅仅只有有些而已，毕竟他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无论三代目火影和其他木叶高层是否信任他，都不会允许宇智波一族的人过于接近九尾人柱力。

自己也不会特意去增加不必要的猜疑。

更何况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族内与村子的矛盾，想到这宇智波止水思考了片刻，得出了答案。

“鼬，你加入暗部吧。”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静待止水的后文。

果不其然，止水随后补充道：“不过我既不希望你成为家族的间谍，也不要盲目地追随村子。试着用自己的双眼看清这一切，走出自己的道路吧。”

说着，宇智波止水的瞳孔开始产生诡异的变化，一轮猩红的写轮眼缓缓展开，三道小勾玉围绕着眼瞳旋转，随后竟然变成了一双如同手里剑的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

“我是通过自己这双眼睛看清我要前进的道路，鼬，你不是要成为我的附属或者影子，而是要通过自己的眼睛看清自己的未来，做出自己认可的决定。“

宇智波止水的话语让鼬顿感恍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像是做出了某种重要的决定......

时光飞逝，又是半年过去了。

”看来，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随着鸣人身影的消失，波风水门面露微笑，但又有些怅然若失。

他和九尾不同，虽然同样呆在鸣人的精神封印空间，但是在九尾分享了他的查克拉将他这道查克拉分身保留下来以后，他其实就只能在这个精神世界内行动。

无法离开，无法观察到外界的世界，无法自由，如同被封印一般。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九尾想要报复封印了他的自己和玖辛奈，但波风水门的内心并没有多大的不愿。

倒不如说他的内心对九尾是有些感激的。

身为父亲，他并没有履行应尽的职责，对于鸣人所遭受的孤独他非常自责。而身为火影，在九尾处所得知的所谓未来，他更是明白那危机代表着什么。

任意一名都可以摧毁整个忍界的大筒木一族，那样的家伙居然有一整个天外种族？

波风水门承认，在从九尾那刚得知未来之敌时，一直生性谨慎且理智的他第一时间就是认为九尾在胡言乱语。

但很快他就判断，九尾并没有任何理由去欺骗自己。

而在建立于一切都是真实的前提下，波风水门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本身他已经是死去的人，生者的世界其实本该与他无关。但现在他被九尾以某种方式另类的存在了以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拯救世界。

自来也老师曾经说过，自己可能是预言之子，而自己在后来将这份责任交托给了自己与玖辛奈的孩子。

那既是无奈，也是期待。

在九尾的告知下，水门得知鸣人付出了多少代价真正的拯救了世界，他为之自豪也为之动容。然而这样的孩子，他的命运仍旧那般坎坷，即便忍界第一，仍然有着威胁生命的战斗......

那一切是自己的错。

这是波风水门此时的想法，他决定要帮助九尾，改变鸣人的命运，依靠自己的力量！

“你并没有矫正鸣人的飞雷神印记，为什么？”九尾抬起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波风水门，“按照你的说法，经过测试，一个术式和记忆如果不重复一个月以上的系统性教学，鸣人大概率会在三天内彻底忘记。但你最近这三个月里不再教他任何有关飞雷神的内容，这样不会让你之前的功夫徒劳么？”

“飞雷神......”听到九尾的提问，波风水门先是一愣，收敛起内心的想法，又恢复了微笑，“鸣人已经学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