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妙音宗
“给多少次机会也不去。”
李怀瑾瞥了眼水中正奋力朝岸上游的李修齐,不禁冷笑出声。
“我不是他,我的骨头硬的很!”
“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求饶,更不会随随便便答应别人的要求!”
说这话的时候,李怀瑾特意加大了音量。
李修齐自然也是听出这番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一张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一样。
唐芷萱沉了口气。
拉住了李怀瑾的一只手臂。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
“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话音落下。
唐芷萱一双小脚猛踩船板,纵身一跃而起。
接着,脚踏河面,三步两步,就飘身来到对岸。
“卧槽!”
“慢点。”
“我,我恐高!”
伴随着李怀瑾的一声惊呼。
两人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时候。
李修齐也终于敢从地上爬起来了。
见他嘴角溢血,周围的家丁都被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搀扶他。
李修齐却是伸手将上前救护的一众人都给推开。
“一群没用的废物!”
“刚才那贱人动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
家丁们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李修齐这种抚北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都打不过唐芷萱。
他们上去,除了送死,还能做啥?
李修齐抚了下隐隐作痛的胸口,眼神凶狠道:“去个人,盯紧她,一定得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落脚!”
想起刚才的屈辱。
李修齐瞪着赤红的双眼狠声道:“不报今日之仇,老子誓不为人!”
……
另一边。
唐芷萱挟着李怀瑾一路向东。
开始时。
李怀瑾还想过偷偷逃走。
也想过用胸口那印记赋予他的力量跟这货打一架。
但他那对熊猫眼已经说明了结果。
也不知是他不会用还是怎么的。
这印记的确会赋予他力量,但在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而被这位姑奶奶抓虐几次他也干脆就放弃了。
没办法。
谁叫他技不如人?
这一日。
路过一条小溪。
也不知这女人是抽了什么风。
抬起小脚就将他踹进了小溪里。
“噗!”
李怀瑾着实是被折磨烦了,仰头怒道:“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要是有毛病趁早找个大夫治治成吗?”
唐芷萱没理他。
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儒袍放在地上。
与此同时,又将一块炊饼放在了衣服上。
“洗澡,换衣服,吃饼!”
她的话言简意赅。
说完就背对着李怀瑾,坐在了一块偌大的山石上。
李怀瑾虽然不情愿。
但迫于这女人的淫威,还是蹲在小溪里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拿起儒袍,胡乱的套在身上。
唐芷萱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
李怀瑾的相貌,绝对担得起英俊二字,再配上儒袍,更是给他平添几分儒雅。
只不过……
他那对熊猫眼着实有些突兀。
“看什么看?”
“还想糟蹋人家美少男的清白身子?”
虽然打不过她。
但李怀瑾的嘴巴却一直不饶人。
只要这货让他不爽,他必然是得嘴炮输出一通,哪怕会因此挨揍,那也值了,起码过个嘴瘾。
唐芷萱懒得理他,别过头,坐在山石上闭目打坐。
蹲在岸边。
李怀瑾盯着某人的背影,愤愤的咬着手里的炊饼。
好似将炊饼当做了某人的某个部位啃咬一般。
奶奶的。
你可千万别捞我手里!
若是落我手里,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不,是生不如死!
等吃完了炊饼。
李怀瑾就走到唐芷萱身边,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还得走多久?”
“马上就到了。”
唐芷萱头也不抬道:“准确来说,我们已经到了。”
“???”
李怀瑾满眼的莫名其妙。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芷萱忽的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
下一刻,就提着他一跃而起,奔进了一侧的竹林。
很快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也从不远处一块巨石后面探出头来。
可也就在他准备跟进竹林时,一阵浓雾忽的从四面八方翻涌出来。
“啊!”
这人也是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的神色大变,连忙向后退去。
低头沉思了一小会。
他从袖口中摸出一只鸽子。
伸手从鸽子脚上的信筒里摸出信纸,用炭笔写下寥寥数语,便将信纸重新封好,又将信鸽放飞。
见信鸽展翅飞向远方,这人又望了眼竹林,就快步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
另一边。
李怀瑾被唐芷萱提在手里。一路前行。
这段时日。
他也已经习惯了被她提者走的屈辱。
现在也有心思打量起周围的景物。
竹林就是普通的紫竹林,若非要说特别,那就是这竹林两侧充斥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要知道。
当今可是正午。
而这紫竹林的透光效果也很不错,抬头就能看见太阳。
按照他后世所学的知识,这种情况下,完全不应该有雾气才对。
难道。
这地方也有很多汽车?造成了雾霾?
正当李怀瑾暗戳戳想着的时候,眼前场景忽然发生了转换。
紫竹林的尽头,竟出现了一片延绵不绝的山峦。
山峦之上,白雾萦绕。
不时还会传出几声高昂的鸟鸣。
山峦之下,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庭院屹立,一派安静祥和之相。
而在这些建筑物的正中,竖立着一座巨大牌楼。
牌楼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妙音宗!
李怀瑾见此,也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提着自己那人。
“你该不会真的迷上我的肉体。”
“想把我抓回去当你的压床夫人吧?”
唐芷萱的身形猛的震颤了一下,接着低头看向李怀瑾,咬牙切齿道:“再敢废话,我就把你扔到天上去,让你体验一下,你说的那个什么,自由落体!”
李怀瑾脸色一白。
“你牛。”
“我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