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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见太史慈

数日后,一道道消息从蜀中传出,黑衣震动,绣衣恐慌。

一别南中之地,穿过崇山峻岭,过益州郡、走犍为郡、越汉中,连绵千里,最后抵达洛阳。

洛阳郊外驿站。

以黄江目前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住在驿站的,只能趁着天未黑,抓紧进城,此来洛阳,只为得到一个身份,更是为了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他若离心,没有黑衣。

此时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黄江带着祝猛拍马上前,只听到一声怒吼声:“太史子义,你好大的胆子,安敢撕毁州府奏书,今日我被你坑惨了,你我都难逃责罚。”

只见一名长须白面,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仰天长笑,

“上官,如今奏书损毁,你我二人皆是重罪,何不各自逃命?”

一名身材瘦弱书生打扮文士咬牙切齿说道:“只能如此!”

说罢便带着随从往黄江身边一闪而过,临走时,嘴里还一直喋喋不休。

......

太史慈站在原地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正欲离开,被黄江喊住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不求全取天下,适逢乱世,不争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子义兄!”

“汝是何人?”

太史慈看着迎面走来两名汉子,其中一人,看上去岁数不大,眉清目秀,英气逼人,身高八尺有余。另一人紧随其后,腰粗如缸,臂膀精壮异常,身高九尺有余,面目凶恶,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我乃青州刺史黄琬三子,黄江。”

太史慈顿时大怒,“没想到刺史大人竟派你前来追我,告辞!”

说罢太史慈转马欲走,祝猛立刻驱马挡在其身前。

“怎么,这里是洛阳,还敢动手不成?”太史慈下马警惕地看向黄江。

“子义兄,这是哪里话,可是要去有司?自去便是,我不阻拦。”

“你不是来拿我的?”太史慈面露疑惑之色,思来想去,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为何要拿你?”

“青州刺史,黄江?”太史慈一直在嘴边喃喃自语,心中暗想难怪对方知道自己,还带了猛士前来阻拦,不由冷笑一声,此时怕是在拖延时间,等人拿自己。

想罢太史慈抽出长枪,丝毫不畏惧,反正和州府已经坏了脸面了,随性坏到底,只要这二人敢阻拦他前去有司,他不介意背负两条人命。

“长胡子,你敢?”

祝猛挺身而出,手持一根精铁所铸巨棒,看上去十分唬人,就要一棒迎战太史慈。

“祝猛,退下!”

“主公!!”

“退下。”黄江摆了摆手,要是二人打起来,那结的可不是善缘,而是恶缘。

“喏。”

黄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说道:“子义兄,请自便,小弟在长风酒楼请你喝酒,请务必要来,我有话说。”

太史慈此时一脸纳闷的样子,早就听闻刺史府的人嚣张跋扈,今天见这三公子居然温文尔雅,不失大家风范。

他也不敢耽误正事,拱手回礼后,拍马消失在二人面前。

“主公,此人好生无礼,何不让我一棍打死他!”

黄江别了他一眼,“收敛下你的性子,你当这是哪里,哪容得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主公教训的是,只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黄江一愣,这厮学东西倒挺快,学会文绉绉和扭捏了。

“咱们这一路走来,不是要去青州吗,怎么又来了这洛阳了,貌似也不是很顺路。”

“有些事情你不必多问,安心做事便可。”

祝猛嘟了下嘴巴,心中也是清楚,目前还得不到黄江的全部信任,但他坚信以后定能得到他的信任。

南中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个迷,开始黄江对那个黑衣人毕恭毕敬,之后那黑衣人又对黄江毕恭毕敬,这玩的哪出,他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一路上也没敢问。

这一路他也发了几次他那蛮人的豪迈,只是每次都被打的狗啃土,之后不得不唯命是从。

他在黄江身上看到了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这种感觉就像看到上位者一般,偏偏目前黄江啥都没有,就这一点就让他感到不安,同时也让他看到希望,扬名天下,并不完全是虚言。

“想什么呢,走吧!”

洛阳长风酒楼。

黄江坐在堂上,祝猛守在门外,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此时正跪在大堂中央。

“黑衣二号特使张让拜见主公!”

“让公免礼。”

眼前这位,正是宦官之首张让,此时他正看着面前这位手持秦皇令牌的少年,不断打量着,心中也在不断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见张让并未起身,黄江起身将张让扶起,轻声说:“让公这些年辛苦了,黑衣可无我,不可无让公。”

张让这才回过神来,神色紧张,“主公恕罪,为黑衣鞠躬尽瘁,不辞辛苦。”

说罢,张让递过来一份名单。

黄琬端详半天,上面的名字足有数百人,他有印象的也仅有十余人而已。里面的每个名字他都十分认真地看了一遍,“张让、贾诩、李儒、娄圭、黄忠、秦颉......”

片刻后,黄江问:“黄琬不是咱们的人吗?皇宫之内又有几人是自己人?”

“禀主公,黄琬自不是自己人,但凭主公目前的身份,也足以信得过。至于皇宫之中也仅有老朽一人而已。”

“何故?”

“一则,黑衣不似绣衣,选人甚是严苛;二则,皇宫之中有让一人足矣。”

“绣衣现在是否已经全部掌控?”

张让摇了摇头,“绣衣乃汉室藏在黑暗中的利刃,看似掌握在老朽手中,实则老朽敢有二心,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近来陛下似乎悄悄命人训养死侍,意欲何为,我不敢妄测。”

“此事稍后再议,我这有一份名单,需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张让接着一张白纸,忍不住问:“主公,如此良纸,可是蜀中所出?”

“闲来无事,自己制作的。”

“主公大才啊!”

二人聊了片刻,张让起身告辞。

黄江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情,开口问道:“让公,江欲得郡守或县令之位,可有良法?”

张让微微一愣,这个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只是现在还颇为困难。

“主公,如今尚未及冠,再名声不显,眼下着实难办。”

黄江微微一笑,想来黄巾之乱未爆发之前,朝堂还未糜烂到不可接受的地步。

“无妨,不着急,欲成此事,不知让公可有良策。”

“稍后我修书一封,如黄琬肯运作一番,区区县长应是问题不大。”

“那有劳让公了!”

张让摸着下巴,微微沉吟了片刻,在黄江耳边轻声说着话。

黄江听闻后微微点头,张让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想混迹高位,就必须和皇帝陛下关系近,离得也要近,如果想谋求刺史之位,短时间是没办法办到的,眼下只能先回青州,静待时局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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