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无法度
连绵不绝的山峰笼罩在烟雾缭绕的迷雾里，冰冷的石崖在这迷幻的世界若隐若现。
粗壮诡异的参天古树，寂寞地诉说着这片古老世界的荒凉。
发臭的黑暗沼泽上，不时飞舞着几只妖艳的蝴蝶，给这静静的谷底，衬出几分诡异和神秘。云雾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凄凉的声音，伴随着这帘深不见底的雾霭，让人毛骨悚然。
剑无痕落在一处断崖上，突感诧异，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此阴森恐怖。”
“虚无法度，这是玄元界天凶禽凶兽最多的地方，我在剑中养魂时，来过一次。你现在缺乏实战，需要寻找凶兽对战，不断的磨炼，不断的提升自己。”雪无嫣语重心长的说道。
剑无痕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兽，正想传音，一处黑暗沼泽吸引了他，急速来到沼泽上方。
黑暗沼泽，漆黑的沼泽水里堆满了秽物，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恶臭萦绕在鼻间，相隔甚远甚是刺鼻。剑无痕心想，如此鬼怪的地方，一定有些不寻常的东西。
剑无痕在空中皱了皱眉，如此刺鼻的味道让他有点受不了。
“它发现你了。”雪无嫣声音传来。
剑无痕手捂住鼻子，“我知道，我在想要不要杀了它，修炼到现在挺难的。”
雪无嫣声音冰冷道：“你是在可伶它吗？”
“没有。”声音未完，剑无痕从空中飘落在沼泽边，手中轻拈起一块石头，顺手将无尘剑插在面前的土里，两眼全神贯注的打量着沼泽里 。突然！一处角落映入眼帘，手中的石头唰的一下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砸进了沼泽里。一条大蛇从沼泽里跃出，一瞬间，咔嚓！蛇头与蛇身分裂，噗通一声砸进沼泽里，水花四溅，秽物漫天。
剑无痕拍了拍手，身边的无尘剑还是稳稳的插在土里，仿佛这里的一切从未发生。
雪无嫣郁闷道：“你有必要这么快吗？有必要智取吗？”
剑无痕皱了皱眉，“快吗？这是我最慢的速度，这水这么臭，不把它惊出来，会脏了我的剑，我还要用它来烤东西吃呢！”
“智取灵筋境，何必动乾坤，把蛇的灵丹取了。”雪无嫣郁闷的声音道来。
“灵丹有何用？”剑无痕疑惑道。
“没用，战利品而已。”
剑无痕看了看沼泽里，蛇身已经沉入沼泽底，想了想……从地上捡来一根树枝。
树枝向沼泽里一挥，轰隆！水面被劈开了一道深沟，十多丈长的蛇身飞落地面，对准蛇身一剑，蛇身一分为二，一颗拳头般大的灵丹滚了出来，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雪无嫣静静地看着，此刻的她感觉有一些疲惫，或许这片清冷的地方，本来就该沉默......
剑无痕拿到灵丹，顺手割了一块蛇肉串在剑上，声音平静的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问了几声雪无嫣没有回答他。
索性他也不再问，嗖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向空中飞去。
清风拂面，山石嶙峋，苍茫的世界依然如迷，或许山谷还在晨雾里还未醒来……
叽！ 雾霭深处一声怪叫吸引了他，定眼望去，一处断崖上，一只高约数丈，身形怪异，重达三四百斤的尖火鸟，红毛肃立的站在崖顶上，怡然自得在崖顶进食……
剑无痕靠近，落在崖顶的另一端，仔细端详，心生感悟！除了小时候在剑村遇见的金雕，这只鸟是他遇见最大最怪异的鸟。
尖火鸟抬头撇了一眼剑无痕，回头继续品尝着食物，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金丹境，”雪无嫣的声音细细传来。
剑无痕微笑道:“金丹境，让我试试有何能耐？”说话间，剑出清风，寻影而上.....
砰！撞击声响起，尖火鸟被剑无痕突如其来的一剑震飞，空中鸟毛飘落，叽！一声长鸣，划过长空，回过神来的尖火鸟愤怒的看着剑无痕，两只眼睛似乎要喷出火焰，冷冷地漠视着眼前这个陌生客。
看着愤怒的尖火鸟，剑无痕把手中的蛇肉扔向天空，指着蛇肉对愤怒的尖火鸟道：“它落下之前，给你一个机会出击，落下之后你没机会了。”
尖火鸟被剑无痕的偷袭和轻蔑惹怒了，一声长鸣，煽动着翅膀，嘴里喷出炽热的火焰，急速击向剑无痕，身影快到只听见破空声。
剑无痕闭上眼，意念移动，无尘剑消失，几道急速的红色剑光奔向尖火鸟，砰砰砰！碰撞声响彻，剑光破碎，无数羽毛在空中飘舞，尖火鸟喷怒之余想击向剑无痕，不料被一道剑光极速来回穿透身体，尖火鸟从空中缓缓坠落在地，嘴里的叽叽声噎噎咽咽的叫唤着。全身红红的，也不知是血染红了羽毛，还是红色的羽毛覆盖了血，两眼喷怒不甘地躺在地上，偶尔煽动着无力的翅膀……
一道身影飘落，剑无痕来到它的身边， 眼神平静的打量着尖火鸟，“提醒给你机会了，这么快你就倒下了……？”
“金丹境都是这么弱的吗？这金丹境假的吧？”剑无痕传音对雪无嫣说道。
雪无嫣知道这是剑无痕的真实想法，很认真的回答道：“不是假的，你剑的速度太快，它还未反应就输了，开始时它并在轻视你，后来被你激怒，防不胜防才会败得如此之快。”
面对剑无痕的成长，雪无嫣从心里感到高兴，但在剑无痕快速成长的过程里，仿佛有一种捷径在暗暗涌动，雪无嫣心里另一种担心也在滋长，作为一名优秀剑修，踏实是唯一的根本，真正的修炼没有捷径，只有努力与汗水，虽然剑无痕很努力，心中还是有不安的感觉，或许这与他修炼《无尘剑决》有关吧......
雪无嫣严肃道：“剑无痕，作为修炼者，你要永远记住，死亡教会你一切时，为时已晚，永远再也没机会站立，面对生死，我们需要懂得谨慎与冷静，修炼也如此，看似自己努力到了极限，却在他人处才刚刚开始。
清风拂面，细语入心，这是情的告诫，这是心的祝福，这是岁月长河中相处凝聚爱的教悔。
这是多年来，雪无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剑无痕很认真的点点头，这也是多年来他第一次点头回应雪无嫣。
相处有时是静默的，很多时候，无言或许更能表达彼此心灵的语言，以这种只有两人才懂的方式来回答着对方，又是一种温馨的相伴。
剑无痕用无尘剑敲了敲尖火鸟的头，尖火鸟叽叽叽的叫唤着，翅膀在无力的煽动，它很想反抗，可惜受伤太重。
剑无痕对尖火鸟说道：“你告诉我哪里有比你厉害的禽兽，我就放了你。”
尖火鸟停下煽动的翅膀，似乎是没力气了，又似乎听懂了剑无痕的话，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地方，剑无痕也抬头顺着尖火鸟目光处看去，只看到眼前的断崖，剑无痕消失在原地，立身空中，顺着尖火鸟目光方向消失。
空中，雪无嫣淡淡声音传来“你这是在骗它。”
“它活不过一刻钟，我只答应不杀它，没说它不会死，回头再来取金丹吧。”剑无痕满不在乎的回道。
剑无痕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临风轻落，来到了一处深渊谷，深渊谷深不见底，谷底幽暗森森，四周依然古木参天，深渊宽约百丈，偶尔有几声鸟鸣在深渊中回荡，让奇幻的深渊更显得悠远神秘。
面对如此恐怖的深渊，剑无痕皱了皱眉，本能的感觉让他有种危险，便问道：“这应该就是尖火鸟所想之处，你能觉察到里面有什么吗？”
雪无嫣沉默片刻后，平静说道“里面有一只雕，金丹境后期，应该在下面洞府中。”
“把它引出来？还是直接下去？”剑无痕询问道。
雪无嫣想了想说道；“直接下去，下面有东西。”
“ 给我指引洞府方向，”剑无痕消失在原地，一道残影在深渊中穿梭……
“右边百丈就是洞府，它已经发现你了，小心。”雪无嫣提醒道。
剑无痕看着不远处的山洞，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山洞情况不明，这样冲进去会吃亏啊？先把它逼出来，打不过也可以逃啊！
一道红色剑光直斩洞府，剑光还未抵达，洞府中飞出一只金色的大雕，金雕翅膀轻轻一挥，砰，剑光破碎，剑无痕还想出击，金雕斜身刹那间来到眼前。
剑无痕极速停下，定眼看着眼前的金雕，“这只雕怎么有点眼熟？”
雪无嫣疑惑道：“你认识它？”
“好像认识，但是不确定。”
只见金雕脑袋转了转，眼睛也盯着剑无痕，一人一雕在空中四目相对，这场景仿佛何时出现过？剑无痕脑海里飞快地搜寻着那些在时光里远遁的碎片，彼此依然默默对峙着，谁也没有出手。
“这不是雕，这是一只混血鸟？”雪无嫣传音道。
剑无痕懵了懵，“混血鸟？”
雪无嫣解释道：“它应该是鲲鹏和朱雀的后代，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可能啊？”
“鲲鹏？” 剑无痕惊讶了，鲲鹏这两个字铁三斤曾经告诉过他，这是一种既是鱼也是鸟的物种，身体庞大，样貌恐惧。由于当初的好奇，还喋喋不休的追问铁三斤，可惜铁三斤也知道的不多，没有过多的给他讲解。
剑无痕自言自语道：“金雕怎么会是鲲鹏的后代呢？”
沉默片刻后……
雪无嫣细细打量着金雕，对剑无痕说道：“这只雕严格来说不是鲲鹏和朱雀的亲生后代，而是两者的意念结合所化，现在它还没有完全蜕变，只是简单的通灵，你可以试着对它说话，它能明白。”
剑无痕从震惊中回归，想了想对金雕说道：“六年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金雕脑袋歪了歪，似乎在回忆什么？
剑无痕看着它的样子，估计很难想起，于是继续说道：“六年前，你停留在一棵大树上，我在树下看着你，你可还记得？”
金雕眼神上下打量着剑无痕，剑无痕被它盯得全身不舒服，想要再次说话，金雕却突然煽动翅膀，剑无痕以为金雕想要对他出击，意念移动想要出剑，雪无嫣的声音传来，“别出手，它知道你了。”
剑无痕满脸震惊，“它就煽动一下翅膀你就能知道它想什么？”
雪无嫣回答道：“等你修炼了《通灵宝典》就能知道它想什么？从靠近后，它就对你没有敌意，要不然它早对你出手了，只是它也没能想起你，只是熟悉你的眼神和气息，灵禽的嗅觉和记忆是最好的，稍微点拨就会全部想起，它对你有印象，但是对你印象不是很深，所以才会煽动翅膀，”
“《通灵宝典》！修炼了是不是所有灵禽灵兽想什么都能知道？”剑无痕好奇的问道。
雪无嫣知道他想修炼《通灵宝典》，但是对于现在的剑无痕还修炼不了，于是说道：“《通灵宝典》只能是对通灵的灵类有用，对哪些无灵智的凶兽凶禽是没有用的，而且《通灵宝典》需要突破金丹境以上才可以修炼。”
剑无痕也只是好奇的问问，没想到雪无嫣认真的给他解释一遍，心里感觉暖暖的。
看着眼前的金雕，剑无痕回想起雪无嫣说过山洞里有东西，想了想对其传音道：“你刚才说洞府里面有东西？是什么东西?我没觉察到危险啊？”
雪无嫣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一处秘境，有阵法隔绝，我现在的神识无法进入。”
秘境？这两个字勾起了剑无痕的好奇心，这深渊的半壁洞府中还有秘境？看了看金雕，才金丹境不可能搞什么秘境。雪无嫣告诉他，秘境之处都是功法高深之人留下的传承，难道是这金雕主人留下的？
剑无痕好奇的盯着金雕，对其说道：“六年前我们就见过了，故人来此你不想请我去你洞府里坐坐吗？我这样悬在空中，片刻灵气耗尽会掉下去的。”
听完剑无痕的话，金雕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似乎好奇他说的话，也似乎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看着金雕一副呆萌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剑无痕郁闷，正想再重复一遍，不料雪无嫣戏谑的声音传来：“它在鄙视你，鄙视你在侮辱它的智商。”
剑无痕呆了呆，鄙视我，自己被一只灵禽给鄙视了？禽兽不如……
剑无痕正想说话，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不曾想金雕没给他这个机会，迅速转身飞回了洞府，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
剑无痕：“……”
看着一动不动吃瘪中的剑无痕，雪无嫣宛如天籁般的笑声响起，笑过之后，对剑无痕说道：“进去吧，里面的东西它也得不到。”
剑无痕晃了晃迟钝的脑袋，满脸郁闷的向着洞府飞去。
洞府很宽阔，洞府中心处有一处寒潭，寒潭四周冒出滚滚白烟，离寒潭不远的地方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石桌和石凳上积满了灰尘。
剑无痕疑惑了，如此大的洞府尽收眼底，何来的秘境？难道在寒潭底下？剑无痕来到了寒潭边，细细打量着，也没能看出有何不同，正在思考时，雪无嫣的声音传来。
“秘境在洞府里面，你破开石桌后方的石壁或者转动石桌上方的机关就能进入。”
机关？剑无痕抬头看向雪无嫣所说处，金雕威武雄壮地悬于石桌上方，刚进入洞府时剑无痕正疑惑这只雕去了哪里？没曾想这禽兽居然守在机关处。
怎么办呢？和它淡淡？还是打一架？这禽兽金丹后期啊，打不过。
剑无痕正思考怎么解决问题时，洞府中卡卡声响起，石桌后方的石壁缓缓移动，剑无痕正诡异这石壁怎么动了，抬眼看见金雕在触动机关。
石壁缓慢移动、 从缝隙中浅浅透出一些微弱的光，随着石壁移动的空间，光线越来越明，砰！石壁停止，石壁后方露出了一座石屋，石屋前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字，“玄虚真人之墓，”墓后方堆积着形状各异的小石头，小石头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照亮着整个石屋。
看着这诡异的石屋，剑无痕好奇！这就是秘境？好奇心被勾起的他缓缓挪步前进，不料被雪无嫣叫住。
“这间石屋被阵法所保护，虽然没有危险，但是你进不去，你没看见石屋的光没有透过石壁所处的界线吗？”
被雪无嫣所提醒，剑无痕还真发现石屋的光没有散出来，这就是阵法吗?还能锁住光线？但是为何看不见屏障？阵法应该有屏障才对？剑无痕脚尖移动，一块石头飞向了石屋，却在石屋外被挡住了。
看着被挡住的石头，剑无痕疑惑了，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进不去，侧头看着身边的金雕，“你也进不去吗？”金雕点了点头，剑无痕看着点头的金雕，“这通灵的禽兽就是好啊，还能听懂人话。”
金雕撇了剑无痕一眼，迈着高傲的步伐往石屋走去，那模样嚣张之极，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打不过，剑无痕才不会让它如此狂傲。
剑无痕也来到石屋旁，认真打量着这诡异的入口，什么也看不见却进不去？剑无痕抬手想试试这看不见的屏障是什么感觉，不曾想，手掌却穿透而过，什么感觉也没触摸到，惊讶之余他迈出一步，进来了……
身旁的金雕瞳孔睁大，满脸惊讶的盯着剑无痕，那惊讶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惊弓之鸟，此刻如有任何东西惊吓一下，此鸟估计会魂飞魄散。
雪无嫣已被剑无痕这波操作给搞懵了，本想告诉他如何破解这阵法，不曾想就这般进来了，难道是《轮回典》的缘故？难道《轮回典》的力量可以破除一切阵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解释。
剑无痕不曾关注到金雕的表情，如有看到，估计会吓吓它，毕竟这只禽兽在洞府外曾鄙视过自己，也好报心中不快之仇，可惜……
剑无痕就这般闲庭漫步的走入石屋，立身于石碑下，打量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也没看出有何不同，就是比自己写的好看而已，打量一刻后！剑无痕迈步到发光的石头旁，这些发光的小石头比那几个大字更加吸引他，随手拿起一块血晶状的石头，石头散发出浓烈的红光，很耀眼。
看着剑无痕的动作，雪无嫣传音道：“这是灵石，可以用来修炼，吸收里面的灵气，也可在修炼界中用此类灵石来兑换或者购买物品，这是修炼者必备之物。”
剑无痕玩着手中的灵石，惊喜着说道：“这就是修炼者眼中的钱?这东西能帮助你恢复吗?”
雪无嫣说道：“能，越多越好，只是灵石对于修炼者而言，不应该出现这么多才是，这么多灵石，可以养活一个宗门了。”
看着眼前的几亿枚灵石，剑无痕继续道：“这么多灵石如何带出去？”
雪无嫣说道：“你别急着带走灵石，那块石碑下还有东西呢？你转动石碑。”
剑无痕把手中的灵石放到腰间的衣袍中，回身到石碑下，手掌抓住石碑边缘，用力旋转，卡卡声响起，石碑轻轻移动，石碑底下渐渐出现一条石梯，石梯下方漆黑无比。
看着漆黑的石梯通道，剑无痕传音道：“下面有阵法吗？”
雪无嫣回答道：“有，下面的阵法比石屋的还要高级，解不开会被困住，不过对你没用。”
剑无痕回身拿着几块散着光的灵石，准备下石梯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不曾想抬眼正看见石屋外两眼盯着他的金雕，一动不动，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金雕这幅表情，剑无痕好奇这雕为何会在此洞府中，难道这洞主真是它主人？它又想得到里面的什么东西呢？
剑无痕传音给雪无嫣：“我有什么办法带它进来吗？”
雪无嫣回音道：“你不怕它和你抢东西吗？你现在可打不过它。”
剑无痕说道：“我出去了它就不抢了吗？我只是好奇它需要什么东西？”
雪无嫣说道：“可以带它进来，不过你要告诉它，你要把它的修为封住，用《轮回典》的力量才能带它进来，不封住它的修为你的力量进不了它的身体。”
剑无痕走出石屋，来到金雕身前，“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我需要封住的你的修为，你的境界比我高，我的力量进不了你的身体，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带你进去。”
金雕思考了片刻，没有点头，它在等剑无痕的条件。
剑无痕此时明白金雕的想法，再次看着它说道：“我要你答应跟着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自动离去。”看着金雕惊讶的眼神，剑无痕知道它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你跟着我，并不是当我的坐骑，但是偶尔估计会帮我打架。”
金雕再次思考了片刻，看着剑无痕点了点头。
剑无痕在金雕身上点了几下，迈步带着它进入了石屋。
一人一雕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进石梯……
雪无嫣传音道：“十年够吗？它可是鲲鹏与朱雀意念所化之灵禽，蜕变之后会很厉害，样子也会随之而发生变化，到时就不再是雕了。”
剑无痕回答道：“够了，十年后我还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何苦捆绑它一辈子。”
能否活到十年？这句话触动了雪无嫣的心，她暗下决定，此生付出生命也要护他周全。
石梯过后又是一座石屋，石屋的面积比上面的大，石屋内摆放了很多书籍和各式各样的兵器，整个石屋的东西归类整洁，只有一本书和一把剑的位置很怪异，书被一把剑钉在了石壁上。
剑无痕看着身边的金雕说道：“这里面都是书籍和兵器，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金雕没有回答他，向着黑暗处走去，看着金雕没搭理自己，剑无痕很郁闷，这只雕如此傲慢，难道自己又被鄙视了？
想归想，剑无痕还是跟了上去，想看看它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一雕一人，一前一后就这样走向黑暗处，还没靠近剑无痕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冰冷刺骨。微弱的光靠近，一朵雪白的残莲出现在眼中。
剑无痕疑惑的看向黑金雕，“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冰寒残莲。”雪无嫣传音道，“它需要用来突破金丹境，也需要用这东西来蜕变灵智。”
剑无痕皱眉，传音回道：“这是灵药？对你有用吗？”
雪无嫣回道：“用处不大，对它用处很大，它应该找齐了其他几种灵药，最后才来寻这冰寒残莲。”
剑无痕疑惑的道：“为何是最后才寻找这冰寒残莲？”
雪无嫣解释道：“通灵的禽兽想要突破金丹境，需要寻找赤血灵果、紫雪灵芝、佛焰根、最后才是冰寒残莲，冰寒残莲生长在黑暗冰寒处，一旦离开就会化为水雾消散。”
剑无痕说道：“所以它必须要在此处突破金丹境？”
雪无嫣回答道：“这是它唯一的机会，一旦失败，魂飞魄散，它和你一样，是个散修，无宗门，无门派，如若不然也不会寻找这四株灵药，其他几株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偷来的。”
剑无痕诡异的看了看金雕，果然是禽兽啊，还能偷灵药？想了想对黑金雕说道：“你想在此处突破，需要我等你吗？”说完把金雕身上的封印解开。
金雕看了看剑无痕，眼神不再傲慢，言外之意感谢剑无痕解开它的封印。
雪无嫣继续传音道：“这是它唯一的机会，它的修炼之路很难，因为是意念所化，每一层境界的突破对它来讲都是生死难关，一旦有差池就会身陨道消，从此再无轮回。”
剑无痕沉默了。如此艰难之路还要继续修炼，一旦失败轮回都没了，自己和它相比什么也不是，此刻的他对金雕有了敬佩之情。
金雕慢慢靠近冰寒残莲，不知道从身体的某处出现了三株草药，三株草药各自散发出不同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剑无痕看着金雕就这样把草药吃了下去，心中好奇，却也没再继续待下去，他不想在此时打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