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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宫妤涵

洞府内!寒潭边……

剑无痕封住白鹤修为,顺手扔进石屋,回身安静地躺逸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寒潭里的金雕,此时的金雕周身白烟弥漫,整个寒潭冰冷的寒气尽数被它吸收。

洞口!轻纱女子缓慢走了进来……

剑无痕抬眼看着她,这女人差点坏了自己的事,自己好不容易胡乱编造了一个谎言,她却处处为自己着想。

女子看着剑无痕,又看了看寒潭里的金雕,所有的不解此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位宗门弟子为何闪烁其词的拖延和胡搅蛮缠!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到玄虚宗,提到《玄虚剑诀》?相隔万里之遥,他是如何得知玄虚宗门的?难道他的师姐真的是死于《玄虚剑诀》?可是玄虚宗百年前就覆灭了?

轻纱女子静静的看着剑无痕,她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因为玄虚宗关系到了玄武界天各大世家,各大宗门之间的联系,为什么覆灭了百年的玄虚宗被禁止谈论,这中间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切或许只有眼前之人才可以告诉她,但是她也明白想要知道一切谈何容易。

剑无痕从戒指内取出女子的剑,仔细端详着,剑宽两指,剑片薄如蝉翼,剑柄上刻着“妤涵”两字,剑身透着一股寒意。

剑无痕看着女子,“你这剑是何物所铸?”

“寒铁!”女子回答道。

剑无痕把玩着手中的剑,声音平静道:“刚才离去的男子是你情郎?”

女子皱了皱眉,眼神疑惑的盯着剑无痕,疑惑之后还是回答道:“公子何出此言?”

剑无痕顿了顿,看着女子道:“与你骑同一种禽兽之人?离去时对我起了杀意?不是你情郎会如此维护你?”

禽兽?女子顿时心中不快,怒意凝聚,自己坐骑明显是白鹤,就算要叫也是飞禽,何来的兽,把白鹤叫为禽兽这般侮辱自己,女子眼神冷冷的盯着剑无痕,声音冰冷道:“公子这是要做口舌之争吗?如此侮辱他人,心中是否很满足?”

侮辱他人?剑无痕再次顿了顿,是侮辱了她?还是侮辱了白衣男子?剑无痕眼神回到女子身上,认真打量了她一番,声音很平静地说道:“我也觉得他配不上你。”

女子懵了懵,坐骑而已,何来配得上配不上之说?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没继续和剑无痕争论这个问题。

她再一次看向剑无痕,调整思绪,平静地说道:“公子何时带我见你师父?”

剑无痕很随性的回道:“我没有师父。”眼神撇向女子,看着女子表情想继续追问,剑无痕又继续说道:“更没有师姐。”

女子看着剑无痕,眼神冰冷,心中刚才未消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如烈焰等待燃烧。她生气了,半年来因为一只雕奔波不息,毫无收获。如今又遇上一个看似正人君子,却是胡说八道之人,若非考虑到此人剑法怪异,会造成两败俱伤,她早也出手。其次自己也并非玄虚宗之人,才想真正的将事情弄个清楚,谁知却被此人戏耍。她双眼冰冷,杀意外露,她想冲开封印,不曾想封印没冲开,险些怒火攻心。

剑无痕看着女子挑了挑眉,本不想说话,看到这女人气到胸部起伏,他解释道:“我没有师父,更没有师姐,我是为了给金雕拖延时间才欺骗于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伤害你,金雕恢复之后我会放了你。”

女子并未搭话,她现在很生气,若非修为被封,此刻就想杀了此人,可惜……也只是想想,无奈地转身坐到一块石头上,她想离此人远一点。

剑无痕也不想再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对方怎么想,不是他考虑的。

轰!突然,寒潭中水花四溅,金雕彻底释放,肌肉不再赤红,羽毛也不再摇摇欲坠。

金雕侧头看着躺在藤椅上的剑无痕,声音疲惫道:“谢谢!”

剑无痕撇了撇嘴,这禽兽虽然高傲却也不是很讨厌,剑无痕刚想说话,看着坐在远处表情惊讶的女子,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了笑,对金雕说道:“你先别谢我,你仇家找上门来了。”

金雕顺着剑无痕的目光看着,一个极其漂亮、丰满、妩媚的女人正坐在石头上。

金雕脑袋转了转,疑惑的看着剑无痕道:“我不认识她啊?”

剑无痕嘴角不易察觉的再次笑了笑,声音戏谑道:“你偷了人家的灵药,睡了人家的坐骑,你还不认识她?”

轰!这惊天消息差点让金雕跌倒在寒潭中……

剑无痕却在心里发笑,我为你赶跑了仇人,还抓来了一个,这番戏弄就当报酬了。

金雕回过神来,两眼愤怒的盯着剑无痕,“你在胡说八道,盗取灵药我承认,睡人家的坐骑,有何坐骑能配得上我?”

剑无痕看着愤怒的金雕,这禽兽很狂啊,看来还得治治它。“你昏迷的时候,全身热量散发,无处释放,是这位姑娘的坐骑救了你,你看!救你的就是石屋中那只白鹤,为了救你,现在奄奄一息了。”

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人一雕的对话让她难以相信。活了十九年、从未见识过今天这般惊骇世俗之言语,此时她才发现,此人说谎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

金雕走出寒潭,眼神疑惑的看向剑无痕,“你说地可是真的?”

剑无痕脸色平静,语气诚恳地说道:“不是它救你,你早已经死了。”

看着剑无痕严肃的表情,金雕相信了,它孤独了上百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生下来的,只知道脑海中某些模糊的片段时不时出现,靠着模糊的脑海记忆才活到了今天,曾经自己认为自己是雕,不曾想同类排斥它,甚至飞禽类都排斥它。如今,却有豁出性命救自己之同类,它的内心五味杂陈,几百年的独处让它学会了高傲面孔,内心却自卑到极点,如今,听见有禽舍命相救者,尘封了几百年的心被融化,它渴望见到对方,却又在担忧着……

金雕跌跌跄跄的向石屋走去,自卑的心让它不敢加快脚步,它怕对方看见自己会排斥,它的心剧烈跳动着,紧张着,它很想冲进去,很想在它身边,不求拥抱,不求问候,只想看看救自己的它一眼……

藤椅上!剑无痕看着金雕的背影,那么的孤独,那么沧桑,像一位迟暮的老人,像一帘将要退去的风景,一步一步走向地平线……走向石屋……剑无痕不想拆穿这个谎言,他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何会蓦然升起无边的同情,本想调侃一番,却被受伤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心灵,或许这一切,牵动了自己苦涩的曾经,而潸然同怜……

静静的山洞,在凝重的空气中蔓延,无言又是这里独有的风景,剑无痕默默起身,带着女子走到洞口……

女子看着脸色沉重的剑无痕,和刚才胡说八道的样子判如两人,仿佛自己的世界也染上了孤独,无言地跟着他来到洞口。

剑无痕极目远眺,风景依旧,天空一片晴朗,远方一朵白云孤独的飘着,苍穹无边,孤影前往,尘世荒漠,独有自身。“这难道是巧合吗?让自己的一切仿佛如眼前风景,身似白云,只身飘零……”剑无痕静静的想着……

女子看着剑无痕,轻声道:“那只金雕为何会说话?”

思绪被打断,剑无痕侧着头看着女子,沉默片刻后!他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女子诧然,心中疑虑重重,默默地看了一眼剑无痕……

不过,这一次她真的冤枉了剑无痕,剑无痕不是不知道,是知道的不多,他也很想认真地回答女子的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满脸郁闷的女子,剑无痕对其说道:“刚才在寒潭边的事,请替我保密。”

女子顿了顿,满脸疑惑的看着剑无痕,心想!如何保密?如此简单之事,它看不透吗?知晓白鹤只是被封修为后、一切就明白了!但是她也没去和剑无痕辩论,这些事对她毫无意义。

女子定了定神,又看着剑无痕问道:“公子如何得知玄虚宗?难道公子是玄虚宗后人?”

剑无痕眼睛盯着女子,这女人自己还没向她讨问玄虚宗之事,她却先向自己发问了?

剑无痕收回眼神,平静道:“我不是玄虚宗后人,此事你也别再向我打探。”

剑无痕又继续说道;“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我出身贫寒,并非公子,我叫剑无痕,你可以叫我名字。”

女子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揣摩着,此人还真是不好相处!

剑无痕看着皱眉的女子,继续问道:“给我说说你们的来历,我记得没错,那个骑白鹤的男子叫你小妤?”

女子看着剑无痕,发现剑无痕很真诚的在看着她,她轻轻晃了晃头,心境平静了些,于是平静地说道:“我叫南宫妤涵,骑白鹤的男子是我师兄,他叫东方瑞阳,我和他来自凤凰神宫。坐骑被你踢飞的那位算我师弟,但是他和我不是一个宗门,他来自云岚宗,是东方瑞阳的堂弟,东方浩。另一个是小师妹,她叫西门雨,和东方浩同一宗门。”

剑无痕皱了皱眉,一堆内容,他只记住四个字,南宫妤涵。

剑无痕继续问道:“你们万里之遥寻一只雕,它盗取的灵药对你们很重要吗?”

南宫妤涵回答道:“很重要,它盗取的不止是灵药,它捣毁了我凤凰神宫的禁地,让我凤凰神宫的底蕴险些断送,还把我宫门老祖渡劫的灵丹全部盗走,云岚宗更加被它毁得惨目忍睹,所以我四人才不远万里的追寻它。”

剑无痕呆了呆,金雕如此厉害?跑到人家宗门去捣乱,难怪能鄙视自己!

南宫妤涵看了看剑无痕,“公子现在知晓事情原由,可否将它交于我?”

剑无痕眨了眨眼,“可以。”说完转身向洞府里走去。

南宫妤涵听见这消息,一时竟怀疑自己听错了,待在原地懵了懵,随即跟上剑无痕……

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言的走着……

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落入两人视线,一只金雕怀里躺着一只白鹤,剑无痕傻眼了,南宫妤涵也傻眼了!

剑无痕停下脚步,眼神怪异的看着南宫妤涵道:“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不用再征求我意见,你们的家事我可管不着。”

南宫妤涵眼神愤怒的看着剑无痕,“你不欺骗它就不会出现这个画面”她真的生气了,这一人一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剑无痕很郁闷的摆了摆手,“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只白鹤,白鹤不愿意、它硬抢吗?”

剑无痕的话再次让南宫妤涵哑口无言,但是她心有不甘,明知罪魁祸首就是剑无痕,却无力反驳。

两人的争吵惊动到了金雕,金雕放下白鹤走到两人身前,询问道:“你们在争吵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女子侧过头去,剑无痕却笑了笑,对金雕道:“恭喜!”

金雕懵了懵,随即明白后,冷眼看着剑无痕,“恭喜什么?它是我小弟。”

小弟?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剑无痕看着金雕,疑惑道:“你何时收的小弟?”

金雕叹了叹气,对着两人道:“一年前,我到凤凰神宫盗取灵药,不曾想惊动了宫中之人,慌忙逃窜之下,跑到一处宫殿,我在宫殿中遇见了这只白鹤,那时的它才是灵筋境,我本想杀了它,却看到它龟缩到角落,我就没有动手,它也没叫唤,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两天,我离开时给了它一些丹药,教了它一些修炼之法,不曾想会在此处遇见它。”

剑无痕静静地看着金雕说完,玩味的眼神撇向南宫妤涵,声音戏谑道:“你的坐骑吃了灵丹,你怎么处理呢?”

南宫妤涵没有搭话,而是看着金雕,声音冰冷道:“你盗取的佛焰根,赤血灵果、还有我老祖的丹药还在吗?”

金雕撇了南宫妤涵一眼,傲慢道:“没有了,丹药给白鹤了,不然你以为它会突破到灵丹境圆满?佛焰根和赤血灵果也被我吃了。”

南宫妤涵顿时怒火中烧,准备向金雕出手,剑无痕却打断了她,“你现在没修为,你打不过它。”

剑无痕继续说道:“你的坐骑也吃了,你也要杀了它吗?”

南宫妤涵愤怒地回答道:“它是被这只雕陷害的。”

剑无痕懒得搭理她,灵药而已,雪无焉天天在他戒指内找灵药吃,吃完灵药还吸收灵石,按照这女人逻辑,自己是不是也责怪一下雪无焉,剑无痕对此不屑一顾。

剑无痕走到寒潭边,手掌张开藤椅消失,看着金雕说道:“你仇人来了四个,有三个我猜的没错应该在外面守着,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金雕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鹤,又看了看南宫妤涵。

看着金雕的表情,剑无痕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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