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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再次偶遇曾经河边那个农夫刺客

李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他妈在逗我呢,你是不是巫女我能看不出来。

苏婼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无论李玉再说什么,她都会否认到底,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压根不是什么巫女。

“对了,苏珏还好吗?”李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吓了苏婼一跳。

李旌白保持沉默,低头喝茶,静默的听李玉和苏婼的对话。

“他是谁,我不认识。”苏婼维持冷静的状态,开始和李玉周旋,语气越发不客气。

“你为何一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自己是巫女就算了,难不成所有来自南疆的人都是巫女吗?”

李玉似乎死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没完没了了起来,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了。

“你可真搞笑,苏婼,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真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对了,苏珏也是可怜,不过是来了安京城而已,你就把他忘记了,亏的他这十几年都把你当做宝一样的宠,为了你甚至都放弃巫族族长的地位。”

很显然,李玉对南疆巫族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婼真的很害怕李旌白猜测出来什么,只能极力否认:“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你没有必要在这继续说下去了。”

管他呢!

苏婼反正就是坚决否认到底。

“哟哟哟,苏婼,你可真儿真儿是搞笑呢,哈哈哈。”李玉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李姑娘才是搞笑呢,我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说的人我也不知道,难不成就因为我也来自南疆,你就这么的揣测我吗?

一直揪着这个子虚乌有的问题来为难我一个小丫鬟算什么意思,好歹我们也算是老乡吧,你做事可不能这么不地道。”

苏婼开始伶牙俐齿反驳,她最讨厌别人对她步步紧逼,逼急了她就开始怼人。

李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他没想到李旌白身边的这个苏婼竟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人,继续闲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苏婼承不承认她巫女的身份都没有重要的,李玉刚才也不过是逗逗她玩。

在她的眼里,苏婼终究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足为惧。

于是乎,她决定开门见山和李旌白聊,也不和他客套了,不再搭理苏婼。

“李旌白,我这次特意让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去劝劝你母亲吧,让她不要再那么执着了,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她能操纵得了的了。”

终于听到正事,李旌白也正襟危坐起来,冷漠着眼神反问一句:“如今是什么局面?”

李玉微微一笑,开始摊牌自己的底料,语气特别的骄傲:“什么局面?当然是你腹背受敌的局面呀。

李旌白,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和二皇子李渊赦合作了,李渊赦作为你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他如今的势力也是很庞大,你失去了太子的位置,和他竞争起来便会很困难。现在我也加入了他的阵营,他将来必定能赢,你可就危险了。”

李旌白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么个情况,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怎么,李旌白,你都不会害怕的吗?”李玉又开始询问。

“胜败乃兵家常事,无论最后是我赢还是他输,都是命运的决定,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李旌白这竞争皇位的心态很稳。

苏婼暗搓搓的在心底深处对着李旌白说了一句:公子殿下,加油!你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看着李旌白如此的油盐不进,李玉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她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

“行!你压根就没有想和我好好谈的意思,我也没必要和你这么客气下去了,我也不用再顾念咱们俩之间的姐弟情谊了。

这么给你说吧,整个峰山都是我的地盘,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河边行刺你的黑衣人吗?那些人都是我派遣的。”

峰山怎么会是李玉的地盘,她就是被软禁在这里一个女子而已,她怎么能够反客为主呢,峰山的建造者是皇妃娘娘,主人不应该是皇妃娘娘吗?

苏婼心中疑问越来越大,仔细想想之后就明白了这话就是李玉吓唬人的。

她要是真的这么神通广,估计早就跑到皇宫去了。

李玉已经不想再逗留了,她站了起来,给了身旁侍女一个眼色,侍女搀扶着她,两个人准备离开。

出门之前,李玉又回头对着李旌白说了几句话。

“李旌白,你没有必要对皇妃那个女人那么的忠心耿耿,她终究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我找你来是什么意思,想被你心里门儿清,有很多话我明面上不说出来,但是你应该也是明白的。我希望你也加入二皇子的阵营,咱们一起夺得这天下。就让皇妃娘娘还有她背后的楚门公府的人哭泣去吧。”

“李旌白,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对你动手。你和你的小丫鬟什么时候想离开峰山都可以离开。”

李玉走了,房间里面又变得安静起来。

李旌白沉默寡言不吭声,苏婼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李玉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她是一句话都没听懂,真不知道该说啥安慰李旌白。

总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苏婼准备去找点吃的,折腾这么久了,她和李旌白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呢。

“我陪你一起。”

就在苏婼出门离开的时候,李旌白突然说要和她一起。

“公子殿下,你待在房间里面休息休息吧,外面也挺冷的,道路也不好走,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苏婼不想李旌白跟着自己折腾,他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她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仅仅身是身体劳累,心里估计更累。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直接离开。”李旌白说了这么一句以后,率先出门下台阶。

苏婼愣了片刻,随后赶紧跟上李旌白得步伐。

原来她刚才天真了,误以为李玉说得不对他们动手就真的不动手啊。

还去找什么吃的呀,纯属浪费时间啊。

还是李旌白靠谱,知道赶紧溜之大吉。

两个人很顺利的就离开了山寨,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没有碰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阻止他们。

苏婼很怀疑李玉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李旌白都送上门了,她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他。

李旌白说得一些话解决了苏婼的疑惑。

李旌白说,李玉不会杀了他的,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某种羁绊太深,只要有一方死了,另一方也必死无疑。

所以上次李玉派遣刺客袭击李旌白只是玩玩罢了,她找的刺客啥也不会,仿佛都是笨蛋,就是闹着玩的。

苏婼立马放下心来,随即又问了李旌白说得羁绊是什么。

针对于这个问题李旌白也没办法给你出一个很好的答案,因为这涉及

了南疆巫术的一些事情,他不是很清楚。

一旦出现南疆的话题苏婼就不想继续了,她宁愿什么好奇心也没有,也不想李旌白对她的身份产生好奇。

于是乎,两个人开始安安静静赶路。

——

山中积雪很多,两个人又饿了很久,没走一会儿之后就体力不支了。

李旌白倒是挺好的,一直都是健步如飞,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苏婼就不行了,她走一步喘一口气,走一步喘一口气,看起来相当的难受。

“公子殿下,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吧。”

终于,苏婼坚持不下去了,一屁股跌进了雪窝里,她也顾不得屁股着凉,只是想休息。

李旌白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默许苏婼倒在雪窝里休息。

苏婼有点口渴,随手抓了一把白雪塞到了嘴里,感叹一句:“公子殿下,我们出来的时候应该偷他们一辆马车的,这么远的距离,咱们四条腿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楚门公府啊?”

突然,他们的身前方传来了咯吱咯吱马车声。

苏婼赶紧警惕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保护在李旌白身前,盯着向着他们缓缓驾驶过来的马车。

很快,马车就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径直路过他们。

驾车的车夫是个中年男人,他似乎就是赶路的,不是什么刺杀的刺客。

苏婼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那个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扭头看向了他们,还打招呼了。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车夫的声音让苏婼有点熟悉,她盯着车夫的面容使劲瞅了瞅,然后想起来他就是那次河边黑衣人刺杀团的头头。

“好家伙!果然是刺客!”

苏婼果断掏出身旁携带的武器,这是她昨夜离开楚门公府的时候带在身上的,就是为了在保护李旌白的时候可以使用。

苏婼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就要和车夫决斗,车夫吓得瑟瑟发抖,被苏婼胖揍了好几下都不知道反击。

“哎呦哎呦,姑娘别误会,俺不是坏人,你干嘛这样啊。”

“你可真会伪装!”

“李玉这次派遣你们来又是搞笑的是吧在,又是恶作剧是吧,好!我就好好陪你们玩!”

苏婼揍了半天车夫他都不还手,觉得太没意思了,厌恶的怼了车夫一句,“你的帮手呢,让他们下车吧,我一次性解决你们所有人!”

“就俺一个人啊,啥帮手啊。姑娘,俺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次河边那个母夜叉,对吧。”

车夫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委屈的盯着苏婼,“你别打俺了,这次俺又没有招惹你。”

苏婼懒得搭理车夫的话,跳上马车就去掀开车帘子,准备速战速决。

然而她愣了。

车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只有一群装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鸡鸭,还有一堆鱼,一堆萝卜白菜,一堆圆不愣登的囊饼,油纸包裹的凉拌猪耳朵凉拌猪头肉,几坛好酒。

“你这是搞什么,你的同伙呢?”看不见其他人,苏婼莫名的有点生气。

她还想大展拳脚保护李旌白一番呢,搞半天闹了个寂寞。

车夫看起来很委屈很委屈,急的都快哭了,委委屈屈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啥同伙呀?俺早就没有同伙了,他们几个早就外出找活儿去了。原本俺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刺客,上次进城找活儿干,就接了个伪装刺客的活儿,俺们去刺杀你们,那时候就是图挣点钱,俺们原本就是啥也不会的老实的农夫。”

苏婼:“……”

李旌白这时候走了过来,打量了车夫几眼又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车里面的东西,然后对着车夫说:“走吧,捎带我们一程。”

“你们去哪?”

“哪里都行。”

“要不去俺家吧,俺娘子早就说应该给你们赔礼道歉呢。”

“行。”李旌白竟然没拒绝,苏婼一脸懵逼。

车夫委委屈屈的瞥了一眼依然怒气冲冲的苏婼,赶紧驾车。

坐在马车里,苏婼吃了一堆的凉拌猪头肉和囊饼,喝了好几口酒,垫一垫肚子。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仿佛也没有中毒什么的,就招呼李旌白也吃点。

李旌白瑶头说他不饿。

“公子殿下,从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现在,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怎么可能不饿呢?”

“有些时候,人就是不会饿,吃不下饭的。”李旌白说了这么一句很具有哲理的话。

其实也对,李旌白现在的状态肯定是焦头烂额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心里肯定很郁闷,很焦虑。

在郁闷焦虑的情况下,就很容易产生抑郁的情绪,也就不知道饥饿了。

苏婼很想劝李旌白能少吃点就少吃点,但是又觉得他既然不想吃,她就不能勉强,他现在已经够烦了,她不能再给他添乱。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车夫也是一个话唠,动不动就和两个人聊天。

反正也挺无聊的,苏婼就配和车夫聊天。

在聊天的这个过程当中,苏婼打听了车夫的家庭条件,知道了他今天一大早进城采办这些吃的喝的是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怀的二胎。

马车很快就到了车夫家里,位于峰山地界内的一个隐蔽小村子。

车夫家就在村里的东南角,家里也没有院墙,只是堆了一圈低矮的土墙,土墙包围的是几间泥土房子,看起来就是穷苦人家。

苏婼他们下车的时候,车夫的妻子正好从屋里出来,身上裹着围裙,看来是刚刚在忙碌,听在声响才出来看看。

“当家的,这两位是谁?”

妻子走近马车,一边帮车夫卸东西,一边询问同样在帮忙卸东西的苏婼和李旌白。

“他们啊,就是上次俺们几个为了挣点钱去刺杀的人。”

“啥!我嘞老天爷嘞,人家这是找上门了啊。”

妻子立马拉扯车夫,把他拉扯到了一边,然后拽着他给苏婼和李旌白跪下赔礼道歉。

“嫩们两位大人有大量,别怪罪俺当家的,他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跟着村里几个老伙计出门坑人。他们干那种坏事就是没有良心了,俺早就料到你们会找来的,俺们这里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原谅俺吧。”

妻子说完就摁着车夫使劲磕头。

苏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劝解他们快起来快起来,尤其知道车夫妻子怀孕了,更加不忍心她跪在雪地里磕头。

“你们起来吧,上次的事你们做的确实不对。如果是事出有因的话,我们也不会说就那么的责怪你们的,断然不用如此给我们磕头。”

苏婼也不是狠毒的人,上次虽然说是车夫他们暗杀他们,但是车夫他们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最后还被华昇揍得不轻。

妻子很感激的连连道谢几句,赶忙拽着苏婼,招呼着进屋喝茶,马车的货就让车夫一个人使劲卸吧。

出于礼节性问题,李旌白依然留在外面陪车夫一起卸车,没有进屋。

毕竟苏婼和妻子都是女的,他一个大男人陪同进去确实不妥。

一进屋里,苏婼就感受到了农村的淳朴。

车夫家的房子布局很简单,堂屋加上左右两个卧房。

堂屋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那种大客厅,只不过布局摆设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黑乎乎的铁炉子就摆放在堂屋中央,烟囱透过墙上的窗户排烟。

裤子旁边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些茶碗和茶壶,桌子周围是几个小板凳。

此时此刻,炉子上面的茶壶正在冒着热气,茶水烧开了。

车夫妻子招呼苏婼在一个板凳上面坐下,自己拿了块抹布去提水壶。

滚烫的茶水倒进茶壶里面,热腾腾的茶香就芳香四溢起来。

苏婼仔细问了问,发现茶香里面还有浓浓的枣香,特别好闻。

车夫妻子忙活完就在苏婼的身边做了下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开口,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待会你们就留下来吃午饭,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吧。也别嫌弃俺们这村里的饭菜上不了台面,俺家那口子干的那事儿真是缺德,真心对不住你们……”

“大姐,过去就过去了,你不用再自责。”

苏婼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随便说几句宽慰的话。

能看得出来车夫妻子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妇女,不会是李玉布置的什么杀手,苏婼也算彻底放松下了警惕心。

“娘~”

突然,有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从偏房走了出来,约莫两三岁的样子。

她的两只脚都没有穿鞋,似乎是刚刚睡醒,伸着小胖手在揉眼睛。

“妞儿,醒了,来来来,快来见见嫩这个……”车夫妻子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苏婼。

“我叫苏婼,可以让娃娃喊我苏婼姨姨。”

“好好,中中中,妞儿,快来!”

小女孩跑到自己娘亲怀里,十分的腼腆害羞,却也很有礼貌,“姨姨好。”

“你真可爱。”

苏婼笑的很温柔的夸赞一句。

小姑娘也很会说话,回了苏婼一句,“姨姨你也很可爱,你看,咱俩的小手都胖乎乎的。娘亲说,胖乎乎的都是有福气的娃娃。”

胖等于有福气?

苏婼有点哭笑不得。

“来。你陪你苏婼姨姨坐会儿,我去给你找鞋子。”

妻子起身去旁屋拿自己闺女的鞋子,这时候李旌白和车夫也忙完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小女孩看见自己爹爹,兴奋的冲他跑了过去,丝毫不在乎穿没穿鞋子。

“爹爹,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你猜?”

“嘻嘻,我不猜,爹爹你快拿给我吧。”

车夫笑的特别开心,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特别小巧可爱的小玉佩,戴到了自己闺女脖子上。

“看,爹爹给你买了更好的东西。”

小女孩似乎只对吃的东西感兴趣,瘪瘪嘴不喜欢玉佩。

“大家坐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来喝茶,这大冷天的,喝点热腾腾的,浑身上下都舒坦。”

妻子拿了小棉鞋出来,顺便招呼大家赶紧坐下来。

吃了一会儿茶水,妻子就去忙活着做午饭,苏婼想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妻子说怎么说苏婼和李旌白都是客人,他们哪里能使唤客人呢。

车夫家的厨房是在屋子外面,是一个用木棍搭建起来的小棚子,由于四处透风,其实还是挺冷的,好在今天太阳很好。

车夫也去帮忙,他们小闺女黏着夫妻俩也出去了。

一时间堂屋安静下来,只剩下喝茶的苏婼和李旌白。

主人都不在屋里,继续坐着也挺尴尬的,苏婼就搬了两个小板凳,喊着李旌白一起去外面院子找个地方坐着晒暖。

以前生活在都市社会的时候,一到冬天苏婼就喜欢坐在太阳底下晒暖,她觉得特别的舒服。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早晨之前,苏婼还在担忧她和李旌白的安危。

没成想到了中午时分,他俩竟然蹲在一个农村的农户家里晒太阳。

人生真的很奇妙啊。

当温暖的阳光照射到她的身上的时候,苏婼特别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下来,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享受美好。

没一会儿工夫,苏婼就困了,也许是心境放松了下来吧,在暖洋洋的太阳之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她又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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