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苏婼受了委屈之后离开楚门公府
苏婼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压根不能反驳什么,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
桑祁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一点察觉,随后她便返回了海棠园。
荷花收拾好了行李,拿着一个小盒子蹲在大厨房的门口晒太阳,也是在等她回来。
看见她回来,便高兴的迎接上她,“苏婼,你回来吗?来来来,我今天要走了,特意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东西?”
苏婼一边问一边伸手接过了荷花递给她的小盒子,打开查看了里面的东西。
小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个木制雕刻的精致小玩偶,看起来像个帅气男人,很熟悉的一个帅气男人。
“猜猜这是谁?”
荷花围在苏婼跟前,很开心的和她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你肯定猜的出来的,对吧?”
这是华昇雕刻的李旌白的木偶卡通人物,按照苏婼曾经给他的图纸雕刻而成的。
苏婼在看出来是李旌白的形象之后就知道这是她拜托华昇雕刻的东西。
她只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是由荷花来转交给她。
“荷花,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荷花叹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这个木偶的故事。
“你还记得我们一块去惊鸿山玩耍那几天不。我发觉你喜欢你们殿下之后就特别的兴奋,逮着华昇问了好多你们的生活日常。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华昇把这东西交给我的,他说殿下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殿下走了之后苏婼你一定会很伤心。
于是乎他就拜托我在这个时候把木偶送给你,也算是留给你的念想,让你睹物思人吧。
只是没想到殿下走了,我今天也要走了,华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苏婼,我们都要离开你了。”
苏婼摸索着手里的木偶,理解了当初华昇为什么一直拖着不给她雕刻这东西的原因。
那个时候她每天催促他,他都说自己太忙没时间雕刻,原来早就雕刻好了,只是拿捏到李旌白离开之后才给她。
“荷花,这天底下没有谁跟谁是永远不分离的。你也不用伤心难过,我也不要伤心难过。”
苏婼虽然说的很好听,可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荷花同样哭的稀里哗啦。
——
半柱香时辰后。
大厨房灶台旁。
苏婼在炉火当中烧了几个烤红薯,她和荷花两个人坐在炉火边,一边烤火一边啃红薯,顺便唠嗑唠嗑。
荷花就要离开了,再次相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所以很想珍惜时间和她多说说话。
苏婼记得曾经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八个人见面的第一天,大家还是陌生的尴尬人,当四年过去了,分别的最后一天却是内心伤感,彼此都舍不得彼此。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分别了就真的分别了。
不要说交通方便,不要说有机会再见,很多人只要分别了永生都不会再见了。
“荷花,你离开楚门公府之后准备去哪里?”
荷花啃着红薯最金灿灿的部位,吃得满脸开心,听到苏婼询问自己未来打算的问题,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还没做好打算,反正我家爹爹是个好爹爹,他说就算我一直找不到活儿,他也会养我的。”
“你爹爹真好。”
“哎,可我娘亲就不怎么好了,她催促我赶紧嫁人,让我未来的夫君养我,可是嫁给谁呢。”
荷花一脸苦恼的样子,感觉嘴里的红薯都不香了,奈何还是啃了好几口。
“华昇……你是真的放弃了?”
苏婼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了这个问题,说完又补充一句,生怕惹得荷花伤心。
“你别在意,我就是问问,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荷花对于男欢女爱这事看的很开明,不喜欢就不纠缠,也从来不忌讳去讨论此事。
“这有什么不和说的,你想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就咱俩这关系,你甭给我客气。
华昇吧,反正我追求过他了,是他不喜欢我,那我就放弃了呗,也没什么遗憾的。
普天之下又不是只有华昇一个男人,我是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次我离开楚门公府之后啊,我就出去好好遇到遇到,总归是能让我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的。”
苏婼点点头,很赞同荷花的想法,“你的想法是对的,挺好。”
既然话题说到这里了,荷花捏了捏手里的烤红薯皮,扭头瞅了瞅大厨房四周也没人,伸指头戳了戳苏婼的肩膀,询问她有关李旌白的事情。
“苏婼,你还没有放下你家殿下吗?”
“嗯。”苏婼很诚实,在荷花面前她也不想撒谎。
“虽然我一直认为你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妥的,可是苏婼啊,你要接受现实,他走了,走的干干净净。”
“说句不好听的,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理由,他走之前都应该给你说一声的,或者把你未来干什么活儿安排妥当也成,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太不负责任了。”
苏婼有些尴尬的笑笑,“我就是他的丫鬟,又不是她的妻子,怎么还能扯上责任这个问题了。”
“即便是丫鬟,你也是他的所属物啊。你既然是他的,那就应该对你负责的。”
苏婼眨眨眼,莫名觉得荷花这个说话也挺有道理。
其实在古代社会,女人基本都是男人的附属物品,可能妻子有那么点平起平坐的资本。
但是丫鬟了,小妾姨娘啦,这些人都是男人的私人财产,私人所属物。
“苏婼,你知不知道海棠园的其他下人背后怎么嘲笑你的,说的话可难听了。”
“嘲笑?”苏婼一脸懵逼的神色,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她觉得嘴里的红薯都觉得不香了,发问道:“咋回事,我又没有招惹过他们,他们怎么突然要嘲笑我呢?”
“因为你被李旌白抛弃了呗。”
李旌白三个字,荷花说的超级超级小声,毕竟是当朝皇子的名讳,普通人轻易说不得。
“抛弃?”
苏婼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真不好听,比不负责任更难听。
她又不是李旌白的老婆,怎么能用这个词形容她呢,心里莫名的开始窝火。
荷花也懒得把那些下人婆子们嚼舌根的闲言碎语说给苏婼细听,她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想开导苏婼几句。
“苏婼,你天天在这大厨房烧火准备烧到什么时候?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吗,海棠园不想留你了,要不然春花姑娘不至于放着那么多有奔头的活不给你安排,偏巧给你安排个烧火的苦差事。”
苏婼神色落寞起来,低头不吭声。
荷花这人就是热心肠,话匣子打开了也就不想收回去了,她真心实意把苏婼当做好朋友,所以临走之前想再劝劝她。
“苏婼,要不你就和我一块离开吧。虽然我现在也是没有找到新的活儿,可我有个远方大表哥挺能耐,他在峰山有一大片果园,还有很多庄稼地,妥妥的大地主,我们一块去投奔他,就算当个卖水果的小商贩都比留在这里强。”
“苏婼,你别愁眉苦脸的了。你家殿下都走了,你留在楚门公府又有什么用,现在老太太留着纯粹就是为了面上好看而已。”
“为何这么说,我原本不就是海棠园的丫鬟吗,怎么公子殿下走了,我就得也离开?”
苏婼十分不理解荷花说这些话的逻辑在哪里。
“你真的不知道吗?”
荷花反问一句,苏婼摇摇头表示自己一头雾水。
“春花姑娘竟然没有告诉你,也是奇怪哦。”
荷花低头嘀咕几句,随即拿了一把树枝丢进炉火里面,让柴火烧的更加旺盛一点,俩人也更暖和一些。
“楚门公府有个规矩,凡是被安排伺候来此居住客人的丫鬟或者小厮,待客人离开的时候都可以随同客人一块离开,客人不愿意带走的也会给一笔钱打扫他们出府。
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他们没事干在府里吃白饭,毕竟他们当时空缺的位置早就有人顶替了。”
苏婼仔细一想就理解了荷花话里的意思。
这个规则就像那种女职员休产假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一段时间,等她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岗位早就有人顶替了,她们要么辞职要么被逼辞职是一样的道理。
“我原本就是海棠小园里面种菜的丫鬟,也没什么原来职位啊,更没有人顶替过我。”
苏婼感叹一句。
“重点就在这里!苏婼,原本春花姑娘就看不上你,要不是你很会种地,她早把你赶走了。
现在海棠小园被毁坏,每天都被封着,老太太是不会再启用那个院子了,你说你那个种地的差事还存在吗,压根就没有了。
这么算起来,你留下来就是毫无用处的,春花姑娘可不想养你吃干饭。
再说了,苏婼,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那天晚上事件的涉及者,三老爷都因为这事被赶走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对这件事儿讳莫如深,你觉得老太太还愿意每天看见你吗?”
苏婼当即愣在了原地,荷花说的都是刺裸裸的现实啊。
这些天她只顾着恋爱脑,因为李旌白的离开而郁郁寡欢,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她还奇怪为什么平时对她态度很好的春花姑娘,在那天之后对她就不冷不淡的,给她分的员工宿舍都很破败。
原来他们是盼望着她主动离开楚门公府啊。
“荷花,你这么一说之后,我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荷花耸耸肩,一副过来人的神情。
“人性不就是如此吗。苏婼,咱们终究是楚门公府的丫鬟,人家主子爷们平时夸赞咱们几句,也那就是说说而已,平时赏赐咱们一些东西,那也就是玩玩而已,难不成他们真的把咱们当亲人?怎么可能,坚决不能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我娘亲活了几十年,在大大小小的官员家里当厨娘当了好多年,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那就是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成主子家的一部分,咱们终究是个挣点辛苦钱的下人罢了。”
听完荷花说这些话,苏婼觉得整个人生都不美丽了,一时间脑海里很乱,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荷花便收拾收拾离开了,临走之前她还邀请苏婼有空的话可以去她家做客。
苏婼笑着承诺,答应一定会去。
夜晚的时候,苏婼垂着疲惫的胳膊回到了自己的大通铺宿舍。
原本她们的大通铺住了六个人,基本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这几天因为年关了,她们统统请假回家去了。
是以,漆黑的房间里只有苏婼一个人居住。
这个屋子里连个锅炉都没有,冬天的夜里特别的寒冷,棉被又是那种用了几年的旧被子,一边都不保暖,苏婼被冻的浑身直哆嗦。
次日一早,她发了高烧,没有起床干活。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好几个人进去了她的通铺院子,她们乱糟糟的说话,由于太难受,她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再过了一会儿,屋子里进了人。
“苏婼?”
“苏婼,你醒醒!”
“谁?谁在喊我?”
苏婼迷迷糊糊的,想醒却醒不了。
啪!
啪!
突然,苏婼觉得脸颊生疼,有人扇她巴掌。
这下她终于被疼醒了,醒来之后发现是个陌生女人正站在她的床前,一脸坏笑得瞪着她。
“你,你为什么打我?”
苏婼很气愤,出声质问,奈何她气若游丝,一点气势也没有。
“我的天哪,不打你你会醒吗?这大白天得,你躲在屋子里睡觉,大厨房炉火都不去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耐呢,明目张胆的偷懒。”
女人长得有点尖酸刻薄,说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我发烧了,没起来是因为起不来。什么叫我偷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懒的?”
苏婼浑身上下很难受,头疼的厉害,她骨子里也是个凶巴巴的人,别人怼她她就反怼别人,哪怕她的状态特别不好。
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说出的每句话都特别的咄咄逼人。
“诺,我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别拿生病当做借口,咋滴啦,你生病了就不是楚门公的丫鬟了,你生病了老太太他们就不要吃饭了,你生病了大厨房就得熄火了吗?”
苏婼听见这些话真的是气得说不出来话了,奈何不怼起来她得憋死。
“咋滴啦,我是楚门公府的丫鬟就得累死累活不能发烧吗,我是大厨房的烧火丫鬟,那厨房的每个小火苗都得我管吗,其他炉火是摆设吗,其他负责烧火的丫鬟是死人吗,不会干活吗?”
“呦,苏婼,你嘴皮子还挺溜啊。你那个什么五皇子殿下都走了,早就走了,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给谁看呐,没人给你撑腰了。你说说你,死皮赖脸赖着不走,图什么,神经病玩意儿……”
“滚滚滚!从我房间滚出去,我不想听你逼逼叨了,你他妈的谁呀,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滚!”
苏婼终于爆发了,顾不得任何影响,脏话飙出来了。
女人可能是拿捏别人拿捏习惯了,肚子里还准备了一肚子埋汰苏婼的话,眼见苏婼发飙了,她也不敢说了,弄不好苏婼得跟她干起来。
女人走了,还顺便给苏婼带上了门。
门外似乎还有接应女人的人,她刚出去就有人问处理的怎么样了,女子刻意大声回答。
“别提了,人家苏婼这个小女子牛掰着呢,都不把我这老人放在眼里,不仅咄咄逼人,还骂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她都要打我呢。”
“砰”
“哎呦,我的头!谁砸我?!”
女人刚用夸张的语气说完最后一句话,苏婼就从屋里丢了一只鞋头摔到了女人的额头上,砸得她生疼。
“你不用跑得快,想让我打你就直接说。一只鞋够不够,诺,我手里还有另外一只鞋。”
苏婼说完这话,伸手晃悠了晃悠手里的另一只鞋。
女人怂了:苏婼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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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婼果然是个神经病,要不是她也不会偷四小姐的玩偶猪,也不至于气得四小姐雇人杀她。
可苏婼真是个祸害精啊,怪不得五皇子殿下走的时候不要她,你看她这暴力样儿,怕不是个母老虎精吧。
——
闹剧结束之后,苏婼忍着难受的身躯,随意洗漱之后就去找春花姑娘。
既然楚门公府这么容不下她了,她就离开,正大光明的辞职离开。
在半路上的时候,她却碰到了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子,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楚门公府的丫鬟,似乎是来此做客的。
苏婼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拉扯住了苏婼的胳膊,并跟苏婼打招呼:“苏婼,好久不见。”
“我们认识?”苏婼面色疑惑。
女人笑着点头,声音很温柔好听,只不过有股浓浓的方言味,似乎不是个地道的安京城人,有股南疆话的味道。
“是啊。那天咱们在家具铺子后面的茅厕遇见过,怎么,这么快你就把我忘记了?”
苏婼懒得回想过去,直接开口询问对方有什么事儿,没事就放开她,她很忙。
“我叫齐凡雅,来自南疆,苏婼,我是来接你的。”
齐凡雅继续开口,始终没有松开苏婼的手腕。
“什么意思?”
苏婼听到南疆两个字就开始升腾起警惕心,做好随时挣脱开的准备。
“你别紧张,我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实话告诉你,我是赵小将军赵吾澜的贴身婢女,今天陪他一块来楚门公府串门。”
赵吾澜?
苏婼对他的印象不好,连带着也不喜欢眼前的齐凡雅了,猛地一抽手就把手抽了回去,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齐凡雅也没有追她,就是在她身后说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这个他们,用的是他们,而不是她们。
看来很快和苏婼见面的,不仅仅是齐凡雅一个人。
——
苏婼找到春花姑娘的时候,她正好也要找她。
苏婼直接表明自己准备离开楚门公府的想法,希望春花姑娘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
春花姑娘没有犹豫,直接答应,并且还说她已经替苏婼安排好了新的去处。
所以,她拿给苏婼的卖身契其实是已经和别人又重新签订的了。
苏婼皱了眉头,心里十分不悦。
打开卖身契一看,春花姑娘竟然把她重新卖给了赵吾澜。
“春花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婼伸手指着卖身契上面赵吾澜三个字,质问春花。
春花姑娘一副满面春光的表情,伸手拉扯住苏婼的手腕,显得特别亲昵。
“苏婼,赵小将军喜欢你,这是我们都知道的。殿下走了,他不能带你走,但是也不放心你,委托老太太好生照顾你。
老太太觉得你继续留在楚门公府始终是不自在的,何不如跟了赵小将军,他对你心生爱慕,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春花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好听。
苏婼讽刺一句:“春花姐姐可真为我考虑,我的人身自由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你提前都没有给我商量一句就把我卖给赵吾澜,亏的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人。”
“苏婼,别这么说。什么好人不好人的,你觉得你有资格去评价吗?”
春花面色冷了下来,松开了苏婼的手腕,态度变得疏离。
苏婼一刻不想停留,扭身就离开了。
春花看着苏婼离开的背影,她突然间发现曾经胖乎乎的苏婼竟然变得苗条了许多……
也许不是苗条吧,是消瘦。
春花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感叹了一句:“唉,能不消瘦吗,世事变幻莫测……”
——
苏婼没什么行李,去大厨房简单和金大姐告别之后就离开了楚门公府。
大门不能出,她最后走的小门。
刚踏出小门,她就遇到了负责采办蔬菜瓜果的长生。
自从李旌白离开之后,苏婼便没有见过长生。
苏婼知道长生和春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人家两个人是一路人,所以她招呼都不想打。
长生却主动和她打招呼,也看出她的样子是准备离开楚门公府了。
“苏婼,我这里有些银钱,你拿上,也好有个依靠。”
归根到底长生没有伤害过她,如今还能惦记着给她傍身的钱,苏婼内心还是感动的。
但是,这钱她铁定是不会要的。
“不必了。我也不是毫无出路,春花把我卖给了赵吾澜。我出了楚门公府就可以去投奔他,将来有吃有喝的,用不上钱。”
长生还是想给,苏婼很生硬的拒绝他,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生气。
“别给我,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要你的钱。”
长生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钱,叮嘱苏婼几句照顾好自己便转身进去了小门,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苏婼看着那扇小门,一副挫败的模样,烦躁的抓了抓额头都碎发,红了眼眶,倔强的不让自己哭泣,终究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长生,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他?”
突然,齐凡雅再次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面走出来,还询问苏婼这个问题。
苏婼觉得她像个阴魂不散的毛毛虫似的,懒得搭理她,扭头就离开。
“苏婼,别走啊,赵吾澜还在前面街市上的马车里等你呢。”
“我不去!”
“你现在是他买的丫鬟,你凭什么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有本事你让他来抓我啊。”
苏婼一个劲往前走,走可几步之后就被一圈人被包围住了。
“苏婼姑娘,请吧,我们小将军要见你。”
苏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