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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苏婼在富东子身上看到了李旌白的影子

苏婼听完之后特别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见这种事情。

但是她仔细一想就觉察了不对劲,立马小声询问:“长生,为何你会来通风报信,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也牵涉其中……”

长生并没有隐瞒苏婼的意思,直接告诉她说:“山水好村的开矿事情,海棠园有所参与。我来就是奉命处理此事。”

“你是听命于春花姑娘的。也就是说春花姑娘竟然也是安京城幕后利益集团的人!”苏婼震惊的不得了,脑子都无法思考了

这感觉就像你的某个同事看起来普普通通,谁知道背后身份竟然是总统,这也太吓人了。

但是苏婼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春花说到底只是个丫鬟,能力是有限的,人脉是有限的,利益集团的人怎么可能是她,应该是她背后的主人才对。

这个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苏婼想清楚这一点的时候,已经震惊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在她的印象里,老太太一直是个对李旌白十分慈爱的外祖母形象,一点做坏事的样子都没有。

苏婼怎么也想不到老太太竟然是个幕后大佬级别的厉害人物,妥妥的有武则天的味道。

认真想想的话,老太太是幕后大佬这件事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老太太能够在楚门公府活到如此地位,要是没点手腕没点能耐,那都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的,说不定真的就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她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女人。

“长生,我不想卷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这样吧,你就当没看到过我,我现在就偷偷溜走。”

苏婼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自己得赶快离开,继续留在这山上一定会被牵连,一定会引火上身的。

“你走不了了。”

长生回答一句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冲着他们俩走过来的一个男人。

苏婼顺着长生的手势看过去,发现那人是龚大夫,看样子龚大夫是来找她的。

卧槽!

来找她干什么啊!

苏婼急的直跺脚。

龚大夫还没有走近就开始吆喝,伸手招呼苏婼过去找他,“妞儿,快来快来,咱们公子喊你呢,快跟我来!”

苏婼十分犹豫,踌躇不动。

她脑海里的思绪在飞速流转,她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快速逃离这里。

“妞儿!快来!”

龚大夫着急了,大声吆喝了一句,催促道:“赶紧过来!磨唧唧干什么呢!”

苏婼一脸焦虑,长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似乎信心满满。

“去吧,没事的,不用害怕。若是你真的遭受牵连,到时候我保你,你不会有事的。”

“长生,你可以吗?你不是说这事都惊动大理寺了吗?那可是官府啊!”

“官府?无妨,不用担心。”

长生一点都不怕朝廷,一脸泰山崩塌都不在乎的样子,看起来腹黑感满满。

“我若是不能保你,我就不会给你承诺。既然你阴差阳错牵扯进来了,此时想要干干净净的走,也是不现实的。苏婼,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相识一番,我不会看着你受死的。”

“长生哥哥,你真好~”

苏婼差点热泪盈眶,快速感谢一句后就赶紧跑到了龚大夫身边。

龚大夫这时候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就骂苏婼不懂事,富东子在床榻上等着呢,她竟然如此磨唧唧。

苏婼很低调很谦虚的点点头,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孙女撒娇哄爷爷的态度。

“龚大夫别生气,我是吓着了,刚才没反应过来。走走走,我们去见公子。”

“好好珍惜和公子见面的机会吧,他的日子不多了。”

龚大夫突然感叹了这么一句,面上都是悲伤的神色,引路的背影都有些萧条。

苏婼心里一咯噔,快步追上龚大夫,犹犹豫豫之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龚大夫,恕我冒昧一句,咱们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说他日子不多了?他看起来明明挺正常的呀。”

“呵呵,正常?他要是正常,还会天天睡不醒?还会夜夜吐血?还会脸色苍白吗?他这是不治之症。”

苏婼被问的哑口无言,囧了一波神情后继续询问:“公子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啊?”

龚大夫停下了脚步,面上有些纠结,随后又像是看开了似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他得的是落血之症。”

落雪?

苏婼抬头看了看头顶隐隐约约飘散的雪花,皱了皱眉头,不理解这是个什么神奇的疾病。

等她进了帐篷之后才明白,她听得落雪不是落雪,而是落血。

落血,顾名思义,血在落。

血在人的身体里面呢,怎么会落呢?

这个落字就是个修饰词,它真正的涵义是流血和坏血。

富东子身体内的血每天都在流失,他每天都会吐血,身体内的血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黑,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这些年来,富东子一直是个病秧子的样子。

正儿八经说起来,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病,他这病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天生的。

他的父母原本不是什么村里的富豪,都是普普通通的地地道道老农民,原本这一辈子也就是贫穷的一生。

俩夫妻生了唯一的孩子富东子之后,日子一下子变得好的不得了,简直是一夜暴富。

村里的百姓们都说啊,富东子旺他父母,只可惜他这辈子却是受罪的。

哪怕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是富东子的性格相当的乐观,每天都乐呵呵的,外面看起来特别欢乐。

但其实这都是他自尊心强而已,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保持健康人的开心状态,背地里他也是会哭会伤心的。

这些年来,他过得也很孤独。他的父母因为害怕继续生出来的孩子还是病秧子,所以他们就不生了,只要了富东子一个孩子。

所以富东子从小到大都是孤独的独生子,除了富西子这个知心朋友之外,他没有别的朋友。

这两年他到了适婚的年纪,但是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因为嫁给他就预示着一辈子守寡。

这次村长竞争游戏,苏婼猜测的没错,这就是一次过家家游戏。

说到底就是富西子在陪富东子玩,大费周章的让他开心。

要不是富东子的身体状态恶化了,他其实不会整天吃吃喝喝睡,一定会和富西子正儿八经较量一番的,变着花样的玩。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

敞篷内,暖意浓浓。

富西子坐在富东子的床榻边上,垂眸盯着躺在床榻上富东子,眼神里面满满是心疼和关心,时不时给他捏捏被子。

龚大夫把苏婼带到床榻边上之后,就低调的去帐篷内的小火炉旁边熬汤药去了。

“妞儿……”

富东子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苏婼还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声,赶紧凑到了他身边,心里很可怜他,声音忍不住带了哭腔。

“公子,你说,我在这呢,我听着呢。”

虽然苏婼和富东子接触的时间不长。

虽然她总是吐槽富东子懒惰不争气只喜欢睡懒觉。

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他快要死掉的事实。

富东子不是个坏人,待身边的队友们都很好,待苏婼也很好,他是一个好人,好人值得活的更久才对。

此时此刻,看着年纪轻轻的富东子马上就要死掉了,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苏婼的心情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真的没办法不哭泣,不难受,无法无动于衷。

“妞儿,你也看出来了,我快死了。我有话要给你说,所以让龚大夫把你叫了过来。”

富东子丝毫不畏惧死亡这个词,神情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似乎等待生命的彻底结束等了很久。

苏婼的眼泪不自觉的一把一把地掉落,她抓住了富东子的手掌,哽咽着安慰他。

“别这么说,龚大夫很厉害,你好好喝药,一定能继续活下去。你看起来才十几岁而已,怎么能死呢,你还能活好久呢。”

富东子暗淡一笑,闭上了眼睛,压下了胸口涌出来的一股猩血,静默片刻后他才开口:“我是不能活好久的,我需要死了。”

富东子自己身体的情况他自己清楚,这是他的命,和那个人命运相连之后,他的命运就到了倒计时的时刻。

苏婼哭的稀里哗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难受。看不到富东子,也许她的心情还能清静,但是看到他苍白着脸色躺在床榻上,她真的难受的不行。

从富东子身上,她有种恍惚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李旌白的身影。

她甚至有股错觉,躺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富东子,而是李旌白。

快要死掉的人不是富东子,而是李旌白。

太可怕了!

苏婼吓得浑身颤抖起来,眼泪哗啦啦流。

富东子按住了苏婼握住他手掌的颤抖不停的手,安慰她别哭了,再次重申了一遍他一直执着的那个问题。

“妞儿,虽然这么说有点愧疚,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死后,我的金银珠宝都是你的。你嫁给我不亏,你还给我好不好。”

苏婼没有立刻回复这个问题,她盯着富东子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和认真,“公子,你为何非要娶我?”

“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你也是喜欢我的。”

“不!公子,你这是是缺爱的表现。我这几天伺候你,对你关心,给予你温暖,你误以为这就是女孩喜欢男孩的喜欢。不是的,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弟弟一般。公子,我没办法嫁给你。”

富东子的神情落寞下来,喃喃昵语一句:“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

富西子这时候插话一句,很认真的语气对着苏婼承诺。

“你若是愿意嫁给他,我额外再送你黄金万两,你这一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越是条件诱惑人,越是有毒。

苏婼眨眨眼,神情变得警惕起来,心理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个坑。

她瞅瞅富东子又瞅瞅富西子,甚至于还看了看蹲在角落里熬药的龚大夫。

这应该不是梦境!

富东子确实是要死了!

富西子应该也不是在说谎话!

可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怎么会一直惦记着要娶媳妇呢?

这很奇怪。

这背后要是没阴谋,鬼都不信。

苏婼思考到这一层之后,就不再伤心了,也不信任富东子了,情绪一下子收紧了。

她一把松开了富东子的手掌,猛地站了起来,脑海里联想起来长生说的开矿之事,脸上表情越来越难堪。

既然富西子是利益集团的一把手,他又和富东子关系这麽好,也就是说富东子肯定也是利益集团的一份子。

在这种情况下,富东子三番五次的要她嫁给他,八成就是坑她的。

若是她真的为了所谓的金银珠宝就嫁给了富东子,他死翘翘了之后,她就得接受大理寺的审判,弄不好也得小命玩完。

这是个局啊!

“我不嫁,再见。”苏婼撂下这句话就冲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的下一秒她就被富西子阵营的队员们给捉拿了,超级猝不及防的被捕。

苏婼一脸懵逼:“……”

——

富西子的队员们动手能力是真的强,没多久的时间就用木头搭建了一个露天的监牢。

富东子阵营的所有队员,包括苏婼在内都被关押到了监牢里面。

露天的监牢,冷飕飕的感觉无处不在。在里面待着,很容易被冻死。

天空还在下雪,天色也暗淡了下来,若是真的在这种牢房里面待上一晚上的话,非得冻死不可。

原本就是一场闹剧一般的过家家游戏而已,这些人竟然还搞的如此正规,真心没必要。

苏婼看了看身边其他队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她真想吐槽吐槽。

他们干嘛如此入戏啊,真把自己当做败兵俘虏似的。一个游戏而已,何必付出真情实感呢,大家散伙回家,各找各妈不好吗,不香吗。

“喂,咱们这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啊,待在这里太冷了,我们啥时候可以回家啊?”

苏婼戳了戳身旁大娘的肩膀,询问这些问题。

大娘的额头蜷缩在自己的厚棉袄里面,抽了抽鼻子,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掌,摇摇头,面色略带叹息的语气:“我也不知道,遥遥无期吧。”

苏婼提出疑问:“我们游戏都结束了,西公子胜利了,他获得了村长的头衔,咱们这些陪着玩游戏的村民不就可以回家了吗,怎么会遥遥无期?”

“按道理来说我们确实可以在游戏结束的时候回家,但是现在出问题了,东公子病情加重了,撑不撑得过今天晚上都是个未知数。若是他真的死了,按照西公子对东公子的重视程度,我们八成都是需要陪葬的,所以下山是遥遥无期的。”

苏婼被大娘的最后几句话给吓住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陪葬这种事?!

欺人太甚。

苏婼当即就受不了了,忍受着寒冷等待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站起来扒拉着牢房的栏杆开始吆喝了起来。

“有没有人管我们啊?”

“来人啊,我们要被冻死了!”

“西公子,你快放了我们啊!”

“我们要回家!”

在苏婼吆喝了好几声之后,富西子的某个队员从露天牢房旁边的帐篷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啃着热腾腾的鸡腿,态度嚣张,语气不客气。

“吵什么吵,闭嘴!我们在吃饭呢。”

苏婼被凶之后立马火冒三丈,强硬的怼起来:“为什么要闭嘴?你们在暖呼呼的帐篷里面吃热腾腾的饭菜,让我们在大雪天的室外受冻又忍饥挨饿,凭什么还让我们闭嘴?”

“呦呵,凭什么?哈哈哈,凭我们赢了,凭你们输了?”

“狗屁!你们不要脸的玩偷袭,现在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你们赢了。来,有没有胆量给我单挑一把,我一个女孩子就可以把你打趴下!”

“就你?哈哈哈,开玩笑,哈哈哈!”

苏婼神色越发严肃起来,开始采用激将法,说的话很难听。

“开玩笑?你可真可笑,我看你是不敢和我比赛吧。切,堂堂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你可真垃圾,还不如让人叉出去废掉呢,有什么脸做男人啊。”

“滚你某奶某奶个腿的!好,我跟你单挑!看我不弄死你!”

这个队员果然上钩了,一把丢掉手里的鸡腿,从裤腰带上面拿下来钥匙就气冲冲的给苏婼开了牢房的门。

“砰”

开门之后,苏婼给这个队员玩了一把阴险的战术,一拳头把他打晕了。

队员傻眼晕倒了:糟糕,中计了。

随后苏婼转身鼓励也是一脸懵逼的其他战友小伙伴们,“傻愣着干什么,赶紧逃啊!难不成真的想冻死在这破牢笼里?走啊,大家走啊!”

大娘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她的带领下,其他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牢笼。

由于他们动静闹的太大,惊动了富西子队员的其他人。他们从帐篷里面出来之后就把苏婼他们给包围了。

局势变得紧张起来。

“家人们,别害怕!我们振作起来和他们拼一场!我们被抓不是因为我们不行,是他们搞偷袭!家人们,现在我们反抗的机会来了,不能等死!拼起来!”

苏婼化身冲锋陷阵的鼓舞者,努力鼓舞自己阵营的人鼓足干劲拼起来。

其他人却始终犹犹豫豫不想动,气得苏婼只想骂街。

片刻后,苏婼也不在浪费口舌说啥了,自己赤手空拳的和富西子的人干架。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拼。

虽然苏婼有那么点武功,但是在对方人多势众的前提下,她还是落了下风,被群攻虐了好几波。

虽然苏婼很惨,但是她的自己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看着她一次次被群攻被虐打,愣是不帮忙。

忙于搏斗的苏婼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她一心想要反抗,哪怕没有人帮助她,她也要反抗到底。

只可惜,最后她还是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在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见自己阵营的人说了一些话,心里感觉特别凄凉。

他们说……

【看吧,我就猜她会被打个半死。】

【她这叫自不量力,反抗干啥啊,作死吧。】

【幸亏刚才咱们没听她的去反抗,要不然也会被打成这个惨样子。】

【真奇怪哦,渔民家的闺女啥时候有这本事的啊?】

【她是假的。压根就不是渔民他闺女……】

【我去,还有这事儿……】

【我听说他就是渔民某天从河里留下来的来历不明的女子,她自己要报恩就顶替了渔民他闺女来伺候东公子。】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到呢,她一看就不像咱们村里了,不仅长得好,浑身上下还贵气满满。】

【怪不得东公子能看上她,一直想娶她呢……】

【东公子也是强人所难,都快死了还祸害人。】

【………………】

苏婼昏迷之后,旁人的议论声她也就再也听不到了。

——

温暖的阳光照射到苏婼脸上的时候,她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最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于都忘了自己是谁。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昏倒之前的事情,赶紧振作了精神,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此时此刻,她周围的环境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她就躺在厢房的床榻上,床头旁边是一扇镶嵌着透明琉璃玻璃的窗户。

刚才照射到她脸上的阳光就是透过玻璃投射到屋子里的。

“姑娘,你醒了?”

突然,有个丫鬟打扮的小女孩端着一盆洗脸水走进了房间。

“这里是哪里?”

苏婼出声询问对方,顺便想要下床,没成想她这动作扯动了她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几乎龇牙咧嘴。

当时她被胖揍了一顿,浑身上下都是伤,动一动都疼死人。

小丫头把脸盆放到了床头旁边的木制脸盆架子上,赶紧去阻止苏婼起床,“唉呀姑娘,你浑身都是伤,快别动弹了。这里是东老爷家。”

东老爷?

“东老爷是不是东公子他爹?”

苏婼又问了一声,小丫头点点头。

苏婼这下算是明白了,她估计是被富东子给拯救了,然后带回了他家。

说到富东子,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苏婼赶紧询问小丫头,小丫头说富东子自然是活着的,说不定他们成亲之后,富东子还会活的越来越久呢。

“成亲?谁和谁成亲?”

小丫头微微一笑,甜甜道:“自然是姑娘和我们家东公子呀~”

苏婼感觉这个消息真他特么的晴天霹雳。

她怎么就要嫁给富东子了?

她拒绝了呀,明确拒绝了呀。

富东子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娶她呢?难不成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

“你家公子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苏婼相当的气愤,“我得跟他说清楚,我不想嫁给他,他别强人所难了。”

“姑娘,下山之后咱们东公子就被西公子给接走了,这几天都没有回府呢。

对了,西公子交代过,若是你醒了就提醒姑娘一句别闹腾。

姑娘,西公子还说了,只要你乖乖的嫁给我们东公子,他就帮你把你体内的剧毒给解了。”

苏婼皱眉:“毒?什么毒?我身体里啥时候有毒了?”

小丫头摇摇头,好像也不清楚的样子,“龚大夫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体内就是有毒,好像是什么南疆的巫毒。”

南疆?!

苏婼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龚大夫他们说的那毒估计就是当初皇妃娘娘强迫那个太监喂到她体内的毒。

原来这毒竟然是一种剧毒。

那李旌白现在如何了?他体内的这种毒解了吗?

苏婼一想起来李旌白就很伤感,那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呢,如今却是天各一方了。

如今她身处异乡,前途未卜,身陷囹圄。

李旌白,他又如何了呢?

他还在安京城,还是已经去了南疆?

这一瞬间,苏婼没由来的就是特别的思念李旌白。

——

接下来的几天,苏婼都老老实实的在富东子家调养生息,府里的人为了婚礼张罗,她也不在乎,就等着身体恢复之后她就逃走。

嫁给富东子?

怎么可能。

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巨坑,苏婼是坚决不会跳下去的。

养伤的日子跟无聊,苏婼郁闷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短短几天就胖了好几斤,整个人看起来又有点富态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只要她身体胖一点,她整个人都是干劲满满,精神倍棒。

神奇!

小苏的身体真神奇!

苏婼在熟睡的时候尝试过努力去梦见小苏和苏珏,她有问题想要问他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每天睡之前都在想小苏和苏珏,奈何她一次也没有梦到过那俩人。

有些事情都是如此,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不想的时候却是轻松得到。

好在小丫头每天都在苏婼的房间里面伺候她左右,陪她唠唠嗑,给她解答解答疑惑。

这样下来,日子也是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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