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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尘封的往事(一)

王诺璟又问:“如今是哪个部族统一的?”

魍依旧平静面无表情,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女真。”

王诺璟试探性的问道:“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从山海关而入,这庆阳口只是虚晃一招?”

魍没有立马给出答案,而是认真的思考着这个事情的可能性,想了很久,才说道:“过几个月可能会,现在不会,东北那片地区完全在掌控之中,今年的雪特别大,大雪封山,在雪没有融化之前,他们也不敢贸然从山海关而入。”

王诺璟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看来他是受他那个世界的影响太多了。

王诺璟对其他十二人说道:“你们全部都下去吧,本王有事跟你们的魍元帅谈一谈。”

十二人抱拳,躬身道:“喏。”

离营帐最近的人先离开,然后一个接一个离开了。

人走了以后,王诺璟才对魍说道:“能跟本王讲一讲有关这十万大军的故事吗?”

魍犹豫了一下,开始讲起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十六年前,北蛮人在没有统一的情况下,为了过个好年,北蛮人向大景发起了战争,在历史上有个非常有名的称呼,那就是打草谷。

零零散散,没有纪律可言的军队,遭受到了大景的强烈反击。大景这边领头的人自然就是玉王了。当时的玉王也就十五岁,年轻气盛,谁还没个封狼居胥的梦?在这样的情况下,挥军北上,一路征伐,封狼居胥他确实做到了,可同样的问题也来了,北蛮人中有大量的混血人种,每年打草谷掳去的人可不少,掳回去以后,总不可能是领回去养眼的吧?

多少年下来,有的孩子都差不多和他一样大。

说到这里,魍好像陷入了某个极其不愿意想起的场景中。

王诺璟很清楚的看到了在她转头的一瞬间,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来。

泪为谁流,王诺璟不清楚,可他清楚,那应该是一段极其值得怀念的往事。

走下来,轻轻拍了拍魍的肩膀,厚重的铠甲发出沉闷的声音。

魍抱着王诺璟大哭了起来,还哽咽着说道:“殿下,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王诺璟一开始还想着他和魍好像是第一次见吧,怎么就突然成了又呢?可很快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母亲常说他长得和他父亲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在皱眉头的时候非常像。这么说来,自己老爹和魍之间应该有瓜可以吃,甭管瓜大瓜小,能吃就行。

魍哭了一阵子,应该是发泄够了,擦了擦眼角,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向帐外走去,出了营帐,人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脚步明显加快,向远处走去。

没有听到整个故事有点儿遗憾,可知道了魍其实也并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女人,这也令他挺满意的。

出了营帐,李三和李四二人站在那里等着王诺璟。

李三询问王诺璟:“殿下,您是去大营里转一转呢?还是去您的营帐。”

王诺璟神秘的道:“这两个地方本王都不去,你去叫一千个弟兄过来。”

李三看向李四,向他递了个眼神,李四秒懂,屁颠屁颠的跑去叫人了。

王诺璟看李三做事沉稳,看他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应该知道不少消息:“先领本王去马场。”

李三点头,在前面带路。

走了许久,七拐八拐的,王诺璟早就晕了,根本就没记住自己走到哪里了,但是管他呢,有人领自己来那就行了。

走在路上,王诺璟还真从李三口中得知了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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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诗倒也不怎么夸张,这诗还是从额娘口中得知的。

每年,到了冬天,是我们北蛮人最难熬的时候,听大人们说,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总是会去大景打草谷,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我听大人们说大景有吃不完的粮食,喝不完的茶叶,穿不尽的衣服,更有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好玩的东西,我就会忍不住幻想自己到了大景,会玩到什么。

这一次和以往有些多不同,去打草谷的族人们没有回来,反而来了一群不同的人,尤其是领头的那个,长得跟羊奶一样白。

很快我发现他们好像不是来做客的,他们将我们赶到了雪地里,母亲一直在偷偷的教我大景的话,他们说什么,我能够听明白。

一个人说:“殿下,人都在这里了,这应该是个小部落,人不多,也就几百来人。”

另外又有人说:“殿下,怎么做?”

我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草原上,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都会把女人给抢回去,我虽然很害怕,可并没有想过死,而且,死究竟是什么呢?

那个像羊奶一样白的人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好奇的打量着他,而他也打量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我还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无奈,甚至还有一股我说不上的东西,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心疼的眼神。

随着那个人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不知道额娘为何要突然护在我身前,就像母狼护着狼崽子一样,我第一次看到了额娘发火,她大声用大景话喊道:“你不要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大景保护不了我们,让我们流落在着茫茫草原之上,让我们受尽侮辱,这些孩子的身上也留着大景人的血,他们有什么错,明明是你们的无能,造就了今日的局面,为何还要想着将他们赶尽杀绝,难道,这就是大景口口相传的仁义道德吗?”

那人停下了脚步,等母亲说完了,他又走了过来,他并没有拔刀,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糖出来,拉过我的手,将它放到了我的手心里,让我牢牢的攥住它。

他当时说:“大景的错,由本王来弥补,所有人,只要愿意跟本王回大景去,只要你们心向着大景,你们永远是大景的子民,大景将士们的刀永远不会对着自己的子民!”

……

魍坐在一棵巨大的柳树上,回想起曾经的种种过往,仿佛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依旧在眼前,让人历历不忘。

折了一根柳枝,发现柳树已经发芽了,是啊,树又怎么会没有绿的时候呢?可人却不能常青,他走了,那个被她看做是哥哥一样的男人已经走了十一年了,他的儿子又来了,他会像他一样,把这十万人也当成大景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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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诺璟也从李三口中听说了当年的事儿,讲故事的人不同,可故事都是大差不差的,王诺璟听后,没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老爹还有这样一面。

王诺璟也开始留心观察起了整个大营,他发现大营里的人说的都是景国语,生活习惯、穿衣打扮其实和大景人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眼里,护我山河者,皆为兄弟!

王诺璟这下更不犹豫了,他要将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贯彻到底。

一千人很快就集结在一块空地,这些人一听,王诺璟乃是当年玉王之子,原本还有点儿痞痞的,一下子就变得精神抖擞,站在那里,更立了一根柱子一样。

王诺璟看到眼前的场景,终于也明白为何他必须要来了,只有他,才能够让这十万大军活起来。

王诺璟简单的下达了他的命令,这些人就有序的开始执行。

王诺璟没有跟着他们去,把自己的腰牌交给了李三,让李三领着他们去。

王诺璟让李四领着自己在大营里转一圈,大营里的兵卒并没有在训练,全部都在整理辎重,看这样子,应该是今儿个天一亮就在这里准备了,这会儿已经将粮草装了车,应该用过饭后就要出发了。

一些帐篷也开始拆了下来,往车上放,看样子,今天晚上就应该能够出发了。

到了用膳的时候,王诺璟找上了魍,魍的饭菜已经摆到了桌子上,一个黑的不怎么彻底的馒头,还有一盘白菜,白菜里面也没多少油水,切的非常薄的猪肉有两三片。

李四拿着个食盒,终于在魍的营帐里找到了王诺璟,将饭盒放在魍吃饭的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鸟,具体是什么,王诺璟也不认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鸡,是他那个时代某个保护动物肯定是没跑了,李四又拿出了一碗米饭,一双筷子,还有一盘肉,也不知道是什么肉,用水煮了后,捞出来切成片,放了点花椒、蒜、辣椒炒了炒,这除了厨子,谁能一眼看出来呢?

王诺璟撕了个鸟腿下来,递给李四,哪怕他这次用处什么赏赐的名义也不好使,李四就是不吃,王诺璟只好故技重施,让他张了嘴,将鸟腿塞了进去。

另一只鸟腿也撕了下来,王诺璟依旧没有自己享用,而是把它递给了魍,魍看着递过来的鸡腿,思绪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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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领头的说完这句话以后,有的人犹豫了,而我额娘却是第一个站出来答应的,就这样,我们跟着他们上路了,他们给我们马车坐,马车没有车顶,他们就把收集起来的毡衣给我们御寒,还会宰杀羊,煮了给我们吃,可能是我额娘第一个同意的缘故,那个领头的对我很好,别人都叫他殿下,我不知道殿下是个什么意思,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叫他殿下。

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大部落,这个大部落的男人大多数都去打草谷了,留下的男人不多,虽然不多,可还是有的,不像我们部族,男人都去打草谷了,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死。

红红的血流在洁白的雪上面,人就好像羊一样,被割了脖子,抽搐几下,流下一滩血,就再也动不了了。

我感受到了恐惧,等殿下他们把所有留守的男人杀了后,走到我身边,殿下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惧,主动安慰我:“这就是战争,我不喜欢战争,可有的人逼着我们拿起刀,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保护自己的子民,我必须将这把刀给握紧了,杀掉那些想要杀我子民的人,我才能够对的起我的子民。我知道你不懂这些,我相信,你终究会有懂的一天,去帐篷里暖和暖和吧,今晚我们吃烤羊。”

到了晚上,我还没有从那份震惊中缓过神来,殿下拿了个羊腿过来,撕了一大块递给我,看我傻愣愣的看着,又向我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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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别胡思乱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魍没想到这父子俩还会说出同样的话来,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可温暖依旧。

魍咬着鸡,哦,不,应该是鸟腿,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当年,殿下收我为义妹,如果……”

“那感情好啊,姑姑,这就对了,您啊,就别胡思乱想了,您就是我亲姑姑,卫我大景者,皆大景儿女,没有什么大景人还是别的之分,我们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大景人!”

魍难得的笑了笑:“好!”

王诺璟又道:“哎!这才对嘛!人嘛,本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一顿饭的功夫,魍和王诺璟拉近了不少关系,王诺璟这才发现,魍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用过了膳以后,押送粮草的车队开始先行,这一下子就走掉了一万人,这一万人可无法运送这四万大军的粮草的,临时在儒州抽掉了两万民夫,人也堪堪够用。

到了晚上,帐篷也全部装车,这些辎重一走,原本四万五千人的大军,只剩下了两万五千人,站在一块,举着火把,人头攒动,也显得非常壮观。

王诺璟本以为打仗的军队带的东西还真是少,等过了六七天,其余的五万五千人马到来,征用了五万民夫,带着一车又一车的东西,和他们会合,王诺璟才知道,原来和自己一块来的这些人算是先锋部队,轻装简行,这古代打个仗,哪里是打仗啊,这是打人吧!(一家之言,根据自己的理解胡编乱造,毕竟,这就是小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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