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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慰问

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缓缓驶进大秦庄,在无数男女老少的尾随下,在秦大贯飞奔着引领下,穿过一条条巷子,朝云安歌家驶来。

“到了,到了,这就是云安歌家!”秦大贯站在云安歌家大门口,兴奋地招手示意车子停下来。

然后,他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猫着身子眯缝着眼通过门缝看向院子里面。

今儿一早,他爹让他去村口的大路上守着,看看县里会不会来人抓云安歌。

没想到,真就来了!

司机向他问路,他激动地在前面狂奔着带路,这一路上见着人就兴奋地说“来抓云安歌的人来了”。

看到这么气派的车子进村,就算秦大贯不吆喝,其他人也猜测是来抓云安歌的。

一时间,大家奔走相告,整个大秦庄的人都出动了,前来看云安歌的凄惨下场。

而所有人里,就数李仙娥和王美莲最疯狂最欣喜,俩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等下要拿牛粪去砸云安歌。

当然,秦万方和秦万库一家,因着秦令年的关系,还有吃了那半只老母鸡的缘故,倒是有点儿担忧云安歌。

可他们只能在心里担忧!

这时,吉普车熄了火,四个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除了驾驶室走出来的人穿着黑色中山装外,从副驾驶里和后面座位走出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军装,但没有佩戴肩章。

而那两个年轻男人,竟然是昨天中午来村里调查云安歌的那俩人,只不过他们昨天没有穿军装。

看到这俩人,众人越发笃定,云安歌的罪名被坐实了,这次肯定要被打倒了。

与此同时,云安歌、秦母还有秦明月正紧张慌乱地站在堂屋门口,虽然隔着墙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她们心里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云安歌还能强装镇静,但秦母和秦明月却吓得手都在发颤。

“安歌,咋办啊?”

砰~

秦母的话音刚落,秦大贯用力地踹开大门,嚣张又得意地瞅着云安歌,一边挥手一边狂妄地呐喊:“打倒云安歌!打倒资本家大小姐!”

见状,围观的数百村民除了秦万方秦万库这两家人外,其余人都跟着振臂高呼:“打倒云安歌!打倒资本家大小姐!”

看到这阵势,平邑县人武部部长周云海眉心瞬间皱着乱麻,而昨天那两个来调查的干

事和司机却是吓了一跳,忙出声制止。

“停下来...快停下来...”

“不要瞎喊...”

“云安歌同志不是资本家大小姐...”

“...啊?!”

就在众人呐喊得无比起劲时,听到这句“云安歌同志不是资本家大小姐”都懵逼了!

但,云安歌、秦母还有秦明月的恐慌惊惧在这一刻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还有深深的疑惑。

她们都在疑惑,秦令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了办法!

救她们的人还来得如此及时!

周云海看了眼惊愣住的人群,微微摇了下头,弯身回车里把两大网兜子礼品拎下来,提步朝院门口走,在经过张着嘴呆若木鸡的秦大贯时停了下来。

“小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更不能给人乱扣帽子。”

虽然周云海的声音挺温和的,但神情相当严肃,不仅把秦大贯吓得脸一下就白了,就是其他人也被吓得心慌。

但他们更诧异不解,这些人不是来抓云安歌的嘛?!

可是看他们的举动,还有言语,根本不像来抓人的,倒像是来走亲戚的。

这会儿,云安歌、秦母还有秦明月已经走出堂屋,正朝大门口走来,和跨过门槛的周云海打了照面。

“你们是秦令年同志的家人吧,别害怕别害怕,我是咱们县人武部部长周云海,我昨天接到西北军区领导打来的电话,说秦令年同志这些年在军中表现特别优异,数次荣立二等功三等功,委托我来看望慰问你们。”

周云海刻意把语调拔高,故意让院外的人也能听到。

但是,聚在外围的人是没法听到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呐喊声突然停了都很疑惑。

“咋回事啊?怎么突然没声了?”

听到外围有不少人问,中间有个得到第一手消息的大叔赶紧说:“错了!弄错了...不是来抓云安歌的...是令年所在部队的领导,让人来看望慰问云安歌的...”

秦凤因为去茅坑解决生理问题,出来晚了,人太多挤不到前面,只能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在外围急得团团转。

听到有人说不是来抓云安歌的,是来慰问她的,秦凤的情绪异常激动,“你说啥?你没听错吧?!怎么可能是来慰问云安歌这个贱人的...谁会来慰问一个资本家大小姐?!”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前面的人说的...”

“没错,就是来慰问的...还是咱们县一个部长亲自提着礼品来慰问...”

“他娘的,这个部...”

秦凤还没骂完,就被接下来的话给吓得憋回去了...

“是令年所在部队的领导委托这位部长来慰问云安歌的!”

秦凤狠狠咬着牙根子,云安歌的运气就这么好吗?!

竟然是部队派人来慰问她!

这一次又一次的,明明都把她踩在脚底下,就差那么一用力就能把她踩死,可是偏偏就踩不死她啊。

这边,院子里。

别说秦母和秦明月了,就是云安歌都惊愣住了。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笑着忙伸出手,大概是太过激动惊愕了,竟然不是伸手去和周云海握手,而是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等到一只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网兜子,云安歌才恍然意识到尴尬,“周部长,谢谢您百忙之中来看望我们...您能来,我和我娘还有小妹很高兴...我家令年在部队做贡献是应该的...这礼,我们不能收礼...”

云安歌匆匆忙忙把礼品还回去,周云海却连连挥手,“安歌同志,令年同志在部队做贡献是应该的,但部队慰问家属也是应该的...唉,这说起来啊,我挺惭愧的,刚刚看到大家伙对你的误会这么深,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也不等云安歌接话,周云海转身,脸上平易近人的笑瞬间消失,严肃地说:“小张,你去把白石大队的大队长秦万粮同志找过来。”

“周部长,我来了。”不等小张回应,已经从吃瓜最前线挤回人群里想夹着尾巴逃走的秦万粮,听到自己被点名了,悄悄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打起精神赔着笑脸挤出了人群。

“秦大队长,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云海睨了眼秦万粮,语气有些不悦,“怎么个个都喊着云安歌同志是资本家大小姐,竟然还误会我们是来抓她的?!”

秦万粮点头哈腰,但心里却是一直在责怪秦大贯,这个王八犊子,也不问问清楚就谎报军情。

“周部长,误会啊...都是误会...昨天上午县里有人来调查云安歌,因为前天不是有人举报她私藏...”

不等秦万粮的话说完,周云海眼神越发的冷沉,一边伸手指着小张和小王一边解释:“昨天是我们人武部的这两位干事来村里走访,想悄悄了解下云安歌同志和令年娘有什么困难,我们好暗中帮扶。”

说着,周云海的语调陡然拔高几个度,语气也甚是严肃:“还好是悄悄走访,否则我们也不会知道,咱们村的群众对云安歌同志有这么深的误会。多亏这两位干事工作认真严谨,又去附近两个村找村民了解了情况,这才知道,昨天有个别人说亲眼看到云安歌同志穿着暴露的资本家大小姐的衣妇到处招摇,还有亲眼看到她和栾英杰去钻小树林被人当场逮到,都是在胡说八道,在造谣。

这两位同志回到县里后,马上又去医院找栾英杰了解情况了。栾英杰亲口承认,他因为被云安歌同志当众讨债怀恨在心,半夜三更来她家偷鸡报复,弄蹋了墙头被捉了现形反咬一口,造谣污蔑云安歌同志和他有私情,但最后被云安歌同志拆穿了谎言,他当面道歉。可是因为没有报复到云安歌同志,栾英杰不甘心,又像白石大队‘大运动’负责人秦大富举报云安歌同志私藏资本家大小姐的腐败物,秦大富带着‘大运动’的人来搜查,把云安歌同志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腐败物...”

听到这里,秦万粮、秦大富还有王美莲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尤其是王美莲,怕被那两个干事认出来,低着头悄悄躲到人群后面当缩头乌龟去了。

周云海扫了眼寂静的人群,冷眼睨着秦万粮,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秦万粮同志,你这个大队长真是严重失责失职!竟然任人民群众如此污蔑造谣一位军嫂!你可知道,云安歌同志的丈夫秦令年同志为了保卫国家,保卫咱们老百姓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舍弃了他的小家,不顾生命危险一次又一次和凶残的敌人和特务殊死搏斗...可是咱们呢,非但没有保护好秦令年同志的小家,还这样污蔑诋毁他的妻子,这不仅伤了云安歌同志的心,还寒了秦令年同志的心啊...”

周云海以前是刘正纲的警卫员,前些年转业,到平邑县当了人武部部长。

他昨天接到老首长的电话,了解情况后,便派那两个人武部的干事来大秦庄调查。

其实,他不是要调查云安歌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毕竟云安歌的身份都过了部队的审核,而且她还是云老先生的孙女,身份肯定没问题。

他只是想听听村民们对云安歌的风言风语,只有掌握了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当然,为了不出纰漏,他还让那两个干事也要去附近的村子再调查一下,询问对象要找10岁到15岁之间的青少年。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掺和事,但也有独立的思考,而且更容易被吓唬住不会说假话。

果然,这些孩子和大秦庄的人说得大相径庭。

后来,这两位干事又去县医院找到了栾英杰,在他们的威压下,栾英杰吞吞吐吐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说到最后,周云海情绪有些激动,眼圈都隐隐有些红。

有不少人倒也被他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触动了心灵,羞愧得低下头,默默懊悔。

当然,像秦万粮、秦大富、李仙娥、王美莲这些等着打倒云安歌,顺势搞垮秦令年的小人们,并没有丝毫的羞愧,有的只是胆战心惊。

害怕被周云海来个秋后算账!

“周部长,对不住,是我这个大队长严重失职...”

周云海也是会看人的,从秦万粮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悔过之意,懒得听他那些没有诚意的话,“你没有对不住我!你对不住的是云安歌同志,是令年的娘!这几天一出又一出的,她们娘仨怕是要被吓出毛病来了...我们走访了这么多大队,目前来看就咱们白石大队拥军优属的工作做得最不到位...这样吧,明天咱们大队开一场拥军优属大会,我也会来参加。”

“好好!”秦万粮点头哈腰,“我这就去准备。”

“嗯!”周云海应了声,没再理会秦万粮,转而看向默默哭得泪流满面的秦母,握住了她的手,“令年娘,多谢您给国家给部队培养了这么好的儿子,这些年令年也不再您身边尽教,辛苦您了。”

“我不辛苦...”秦母反手握住周云海的手,用力止住哭泣,但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流,“部长同志,太感激您了...要是没有您,我儿媳妇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多少委屈呢...谢谢您...”

“老嫂子,我实在是惭愧啊,是我工作没做到位...”说着,周云海看向眼圈泛红、紧紧抿着唇似是有万千委屈的云安歌,“安歌同志,让你受委屈了,令年同志新婚第二天就返了回部队...军人不易,军嫂也不易,所以令年同志的军公章也有你的一半。”

云安歌咬了咬嘴角,像是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容易都吞回肚子里似的,抬头,强颜欢笑,“谢谢周部长的理解!不过,我从来都不觉得委屈...”说着,云安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哎呀,周部长,您快进屋去坐。”

“不了不了!”周云海挥挥手,“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

又寒暄了几句,周云海一行人便离开了。

云安歌非要把礼品还回去,但他说啥都不要。

等吉普车消失不见,围观的人转头去看云安歌,这才留意到她手里提着的两个大网兜子。

一个里面装着红彤彤的苹果还有黄澄澄的香蕉,另一个装着铁盒子鱼罐头,还有饼干。

这些东西,除了苹果外,其它的别说吃了,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

看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很多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一个大部长,竟然带这么重的礼来慰问云安歌,对她说话还那般客气,肯定不是看云安歌的面子,是看秦令年的面子啊。

可见秦令年在部队的官衔不小,而且还屡立战功,将来怕是会有更大的成就啊。

唉,这以后谁要是再敢找云安歌的麻烦,那就是找死。

况且,这次还是部队打电话,让这位部长来慰问云安歌的,可不就是表明她身份没问题嘛。

他娘的,都怪栾英杰那个王八犊子,把他们和云安歌好不容易缓和些的关系又搞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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