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欢而散的师兄弟
荒山里面,申宝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看着自己曾经最深爱的女人,眼神里除了温柔和宠溺别无他物。
但是那种眼神在这种场景下面却显得那么诡异,甚至还有几分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刚准备走进去的时候耳朵里就传入了一道声音,一道他曾经很熟悉的哨声,悠悠扬扬却不吵人。
申宝胜眼神都恍惚了一瞬,转而看向洞穴口,犹豫一瞬还是离开了,只是出去的时候随手在洞口布置下一道阵法。
一道防止人进出的阵法。
屋子里的那些幽魂看着他离开眼睛里的恐惧才渐渐消散了不少,甚至就连看着那条蛇举动的时候都多了几分的亮光。
他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要是能够抓住机会从这里逃走的话那就好了,就是不知道那条蛇到底能不能成功。
太痛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啊?他们已经不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哪怕是一分钟也好,至少让他们能够脱离这里的阵法。
申宝胜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只是快步离开,出山进山转而来到另一个地方。
清晨的山巅风景尤为的好看,甚至还有几分干净,山头站立着一个他异常眼熟的男人。
“好久不见,大师兄。”
张云程一直在山头吹着手里的哨子,使足了力气。
看见申宝胜突然出现的时候也没有慌张,只是淡然的停了手里的哨子。
眼神深邃了几分,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申宝胜也好似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同样自然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师弟看样子你这些年过的还不错。”
他没有想到他儿时送他的那个哨子他竟然还留着,甚至还在这个时候专门过来找他。
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他来的时候自然是特意查看过四周的,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或者埋伏,所以他才敢直接露面来见人。
张云程并没有回复他这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可眼神里怎么都透露着一丝悲伤,“林静呢?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申宝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
脸上出现的笑容也很是奇异,微微笑开,“看样子你是已经知道了,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他除阴兵外最隐蔽的事情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身边有人走漏了风声?
他脑子里一瞬间就转过了不少想法,但并没有直接的说出来。
这句话几乎已经是承认了对林静动过手脚的事情了,也让张云程忍不住沉痛的闭了闭眼睛。
林静.....那也曾是他私底下叫过嫂嫂的人,没想到现在在师兄手里竟然走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熟知的那个温柔爱笑的师兄了,他已经变了,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变得让他感觉那么陌生。
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
张云程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眼神里全是沉痛和悲哀。
“你疯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那么对待,你真的是疯了!”
似乎是被他的话逗笑,申宝胜忍不住的笑笑,就连声音都轻了很多,“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的清醒过,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见他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张云程眼睛里全是痛心,“你不是很爱林静吗?为什么要用那种手段将她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你明知道那是逆天而为,你迟早会有报应的啊!”
有报应又怎样?总会有办法让别人来付出代价,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事情做不到的。
因为他想要留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只是稍稍用了些手段就能够保住她的性命,甚至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他只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何错之有?
申宝胜听见他这话低低的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他这么些年一路走过来,早就不会因为这些话而心生涟漪了。
反而直接转变了话题,“听说师父那个老家伙十年前去世了?”
他口中说的老家伙自然是两个人曾经共同的师父。
张云程自然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可是心中怒气也就此翻涌起来,甚至还愤怒的加大了分贝。
“你怎么能这么称呼师父?师父生前待你可是不错的!”
他没有想到分别这么多年,师兄还是像当年愤而离开的时候那样称呼师兄,甚至语气都更加冷了不少。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明明师徒之间关系是那么的好,甚至都这么多年了,但自从林静出事以后好像所有人都开始变了。
师父整日里都对师兄横眉冷对的,甚至就是他看见两人吵架的次数都不少,师兄更是直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越发的沉默寡言。
最严重的一次争吵就是师兄带着林静离开的那一天,也是他最后见到师兄的一天。
申宝胜嗤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冷厉,毫不在乎的开口,“那又怎么样?当年明明我才是大徒弟,明明我跟他的时间最长,可是他却总把什么好东西都教给你!”
说什么他天赋不及师弟,不过还是偏心罢了,他脱离那老东西之后就开始修习当年被藏起来的邪修古法秘籍,实力也是突飞猛进。
也是这个事实让他更加确定了师父当年的偏心。
张云程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师父从来没有私下教过我什么,我们一直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偏心一词从何谈起!”
师父从小便待他们如同亲子一般,事事用心何曾薄待过他们。
可申宝胜已经不耐烦说这些旧事了,甚至直接转了话题,“你今天还特意用了这哨子找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吗?要是如此的话就不必再谈了。”
反正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自己。
最后,师兄弟还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