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这样吻吗?
沈清芜和贺妄商量之后,双方的家长还是约了一天见面,家长见面也是走流程罢了,具体是多久结婚还是看他们两人的意思。
她对于结婚这件事很佛系,对于她来说,既然已经接受了贺妄的求婚,那就是已经打算和他共度余生了,不会更改。
而结婚只不过是更加正式一些的、缔结携手白头契约的仪式,或早或晚都无所谓。
但贺妄对这件事很着急,要不是来不及且不正式,他肯定想立刻和沈清芜交换戒指。
餐厅是贺妄订的中式私房餐馆,馆内楼殿亭台,廊柱窗柩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流水潺潺的假山小泉颇具典雅意趣,包间内雕窗木椅,屏风环绕,古色古香。
祝父在之前也对沈清芜颇为照顾,几乎当成了第二个女儿疼爱了,所以这次也是当作沈清芜的家长出席的。穗安自然也跟来了,平时酷爱青春洋溢路线的她难得穿了一身淑女风,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祝父和贺母、贺老爷子相谈甚欢,穗安煞有其事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反倒是沈清芜和贺妄两位话题中心的当事人不在状态,私底下搞小动作。
贺妄借着桌布的遮掩伸手拉沈清芜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插入她的指缝中,两人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合到了一起。
他为了给祝父留下好印象,也用心捯饬了自己一番,没有穿西装,只是白衬衣加西裤,看起来没有商场上的疏离气场,也显得周身少了些攻击性,安静坐在那里时倒还有几分矜贵少爷的感觉。
沈清芜轻笑了一声,评价道,“装模作样。”
“怎么装模作样了?”贺妄的指腹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一直都这样。”
她被他的大言不惭逗笑了,“你真好意思说。”
贺妄勾了勾她的手心,“婚礼想办中式还是西式?”
这问题他之前半开玩笑似的问过,当时不会想到,现在已经能正儿八经地问出口了。
“西式吧。”
贺妄略显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以为沈清芜这样比较安静内敛的性格会更喜欢中式。
沈清芜一本正经道,“中式婚服你穿起来可能会像土匪抢亲。”
他眉眼沉沉,咬紧了牙关,“沈小芜。”
她憋笑,“逗你的。”
理由当然是胡诌的,只是想揶揄贺妄而已,他虽然身形高大,气场狠厉了些,但穿上中式婚袍来应该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只是觉得,比起中式婚礼的含蓄来,你应该会更希望在交换戒指后吻我。”
贺妄湛黑深邃的眸光一下幽暗了许多,乌沉沉地眸光一瞬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那抹暗色几乎要化成实质的火,将两人燎得血液发烫。
如果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此刻已经将她按在桌上发狠地吻了。
但现实很骨感,包间里长辈们都在,但凡两人有什么大幅度地举动立马就会投过来视线,所以贺妄就连亲她的手都做不到,只能用带有薄茧的掌心一下有一下抚摸过她的手,以此来宣泄胸腔中激荡的热潮。
沈清芜的那只手都快被他给揉捏红了,尝试了几次也没能从他的大掌里解脱出来。
但现在长辈们都在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贺妄慢条斯理地看过来,“挑逗我?”
沈清芜沉默几秒,“我是让你松手。”
贺妄恍若未闻,还拉着沈清芜起身了,对着长辈们微微颔首,“我们去一趟卫生间。”
说罢,她就被带着走了。
三个长辈聊得起劲儿,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有穗安迷茫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怎么上厕所还要结伴?”
她只见过关系不错的女生上厕所有厕所搭子的,怎么情侣间也有?
贺妄拉着沈清芜出去自然不是为了上厕所的。
在静谧的走廊转角外,一盆半人高的盆景当作遮挡,贺妄将吻压向她,手箍着她的细腰,结实有力的手臂上青筋迭起,将她腰间的布料揉出褶皱来。
两人接吻时的动作幅度过大,稍不注意就碰到了旁边的大型龟背竹,绿植叶子簌簌地抖了两下,掩盖了他们深吻时的啧啧水声。
双唇分开后,沈清芜睁开朦胧的眸,对上了贺妄近在咫尺的双眼。
他的眼底是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一瞬也不错地注视着她时仿佛会有神秘的魔力,将人瞬间吸进去。
“交换戒指后吻你。”贺妄慢条斯理地重复了这几个字,唇角上扬,“是这样吻吗?”
“还是——”
沈清芜的唇又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不同于刚才侵略性和占有性十足的,只是温柔地、绵长地吮\/\/吸着她的唇,耳鬓厮磨,温情脉脉。
半分钟后,她被松开了,贺妄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尖,极小幅度地蹭了蹭,“这样?”
沈清芜的呼吸还颤着,“随你。”
贺妄似有若无地吻着她的唇角,嗓音低哑,“怎么能随我呢?结婚是大事,任何环节都得经过我们家领导的审批才行。”
“领导说,随你。”
贺妄狭长的双眸中盛着细碎的笑意,挑了下眉,“真随我?婚礼上抱着你亲十分钟也行?”
“十分钟?”沈清芜伸手推了推他,“你别太离谱。”
届时他们不仅成为京都豪门圈中茶余饭后的笑料,要是传到网上,说不定还能登上热搜,那场面沈清芜简直不敢想。
“不是说随我吗?领导。”贺妄用指腹压在她的唇上揉弄,将那颗小小的唇珠按得格外饱满红润,“反悔了?”
沈清芜抿了抿唇,凑上去如同柳梢拂过水面般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这样亲。”
贺妄凌厉的眉宇间笑意明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哦——,原来沈老师打算在婚礼上主动亲我?既然这么有心,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沈清芜抬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转身就要走,但手腕却被他禁锢住了。
薄唇溢出低笑,“再亲会儿,怕你进去又撩我,先预支。”
绵长而灼热的呼吸中,爱欲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