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孤身赴义
陡然听到张飞德那声大吼,看着哗啦啦趴在地上的人,饶是王虎山威猛如虎,也不禁霍然变色!
看着眼前的情景,张飞德与琴儿不禁哈哈大笑,琴儿笑吟吟地道:“张飞德,真有你的!虽然免不了一死,但是临死前显显威风,吓唬一下那些恶人也是好的,哈哈哈,真有趣!”
更为搞笑的是,本来昏迷过去的关文长,被张飞德那一声大吼,震得啊的一声,居然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望着趴满一地的人时,不禁茫然道:“咦惹?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也死了那么多人?”
琴儿一听,忍不住哈的笑了起来,张飞德得意洋洋的道:“二哥,他们都是被我一声吼吓趴下的,你也是被我吓醒的!嘿嘿,你三弟我厉害吧?”
过了半晌,那个监斩张飞德的刽子手才爬起来,哆哆嗦嗦地道:“哎呀……妈呀,这个死大汉平地一声吼,似打雷一样。哇塞,老吓人了!”
众人一听,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张飞德哇哇叫道:“这算什么?吓人的还在后面呢!”
那个刽子手望了他一眼,怯生生的还想说什么,王虎山却瞪着他喝道:“哆哆嗦嗦什么?还不将他就地正法,杀了他!”
刽子手一听,忙捡起鬼头刀便要向张飞德砍去,张飞德故伎重演,猛地一声吼,又将那个刽子手吓趴下,几次都是如此,惹得人们笑声不绝。
见此情景,王虎山王够他们气得鼻子都歪了,王舒郎瞪着张飞德道:“姓张的,吼也没用,雪无痕不会来了,你们的大哥不会来救你们了,你就等死吧!”
说着,飞掠过去一把夺过鬼头刀,便要亲自动手斩杀张飞德,关张琴儿三人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不禁绝望地闭上眼睛,那些善良的人们也都转过头去,不忍直视血溅长空的情景。
王舒郎嘿嘿狞笑着,缓缓举起了鬼头刀,一刀下去,张飞德便将死于非命!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道声音传来:“是吗?雪无痕不会来了吗?黄鼠狼,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听到那个声音,关张琴儿浑身一颤,就似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人,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而王舒郎却啊的一声大叫,如遭电击一般,忍不住失声咆哮道:“雪无痕,你在哪里?给我上来受死!”
咆哮声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青衣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缓缓地向断头台走去。
那个身影挺拔如山,宛若一柄即将出鞘的长剑,带着沧凉的气息,锋芒之意忽隐忽现,似乎只要长剑出鞘,便能斩破苍穹!
一看见那个挺拔如山的身影,琴儿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道:“雪大哥,你终于还是来了!
……哎,你为什么要来?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他们那么多人?”
张飞德见状忙安慰他道:“琴儿兄弟,别哭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哥既然都来了,担心也没有用的,是吧?”
看着青衣男子坚毅前行,向危险走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想起先前自己所说的话,关文长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那青衣男子,不敢直视那烁烁逼人的目光。
人们看着那个走向断头台的青衣男子,也不禁呆了,他一个人,怎么敢来劫法场呢?他一个人要面对数百人哪!
一人一剑,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恶人,依然坚毅前行,无畏无惧,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现场寂静无声,只有青衣男子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宛若声声雷鸣,在人们的心扉回荡。
陡地,王虎山突然哈哈大笑道:“雪无痕,你果然来了。好,我等的就是你!”
随即转头对那三个刽子手喝道:“先别杀他们,我要抓住雪无痕,让他们的兄弟看着他们的大哥,接受我们的摧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摧毁他的光辉形象!
同时,也让雪无痕亲眼看着他的兄弟,一个个被杀,却无能为力,让雪无痕慢慢享受痛失兄弟朋友的痛苦!哈哈哈,这样才好玩呢!”
对于王虎山的邪恶用心,王舒郎王够与岐山三怪等人,居然齐声附和道:“应该如此,让雪无痕与他的兄弟接受痛苦的折磨,让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慢慢地死,这样才有意思呢,哈哈哈!”
在一片邪笑声中,浮屠剑客挺身而出,一剑飞鸿,指着那个青衣男子喝道:“雪无痕,那天在枫林客栈比剑,本大爷一时不惧,输了给你,今天我要跟你再较量一番!
“你拔剑吧!”
雪无痕一把摘下头上的斗笠与蓑衣,立时现出卓尔不群的身子,只见他冷冷地对浮屠剑客道:“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不配我出剑了!”
“呀?你好狂妄!”
浮屠剑客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长剑一指,喝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雪无痕看也不看他,依然冷冷的道:“哼,浮屠剑客,你助纣为虐,也配说江湖道义四字?”
浮屠剑客听了,只觉如鲠在喉,不觉恼羞成怒,长剑一挥,便杀了过来。
雪无痕右手轻轻一抖,那顶斗笠宛若磨盘般飕地射了出去,围着浮屠剑客滴溜溜转圈圈,快若闪电,浮屠剑客挥剑斩去,那顶斗笠却又飕地飞了回来。
雪无痕一把抄在手中,又再扔了出去,依然是围着浮屠剑客转圈圈,斗笠边缘宛若锋芒的利刃,往浮屠剑客脖颈等处削去。
浮屠剑客怎能让一顶斗笠给伤了?一掌拍出,以掌风阻挡住斗笠旋转的路线,使其失去重心,同时长剑挥舞,将那顶斗笠斩得稀巴烂。
斩烂了那顶斗笠后,浮屠剑客甚觉解气,正待继续向雪无痕挑战。
而这时,浮屠剑客只觉眼前一黑,雪无痕手持宽大的蓑衣,仿若乌云压顶般,向浮屠剑客兜头罩下!
浮屠剑客只觉黑压压的,俨如大山压顶,似欲喘不过气,急忙挥剑乱斩,将那件宽大的蓑衣,斩得蓑衣竹叶漫天飞舞。
但是,就在浮屠剑客挥剑乱斩时,雪无痕却飞起一脚,嘭的一声,将浮屠剑客踢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十余丈外的地上,似滚地葫芦般,在地上乱滚,老半天也站不起来。
等他站起来时,仍觉头晕眼花,生怕雪无痕又飞脚踢他,一边挥剑乱斩一边喝道:“姓雪的,雪无痕,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见他晕头转向、仿若老驴拉磨一样,人们不觉轰然大笑,而王虎山王够等人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却暗骂废物。
张飞德哈哈笑道:“浮屠剑客,你真是糊涂了,我大哥在哪里你都不清楚,却在那里瞎划拉,有个屁用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将浮屠剑客踢飞后,雪无痕双臂一振,俨如一只青色大鸟向断头台飞去,打算将关张琴儿三人救下来。
但是,王虎山爷孙等人怎能让他救人?未待王虎山开口,岐山三怪便飕地飞掠过来拦住雪无痕。
岐山三怪中的老三钟伯山阴恻恻的笑道:“雪无痕,你以花巧招数取胜浮屠剑客,胜之不武,还是让我来招待你吧!”
雪无痕剑眉一挑,冷然道:“那就来呗,咱们今天也该算算帐了,我的兄弟都是拜你岐山三怪所赐,才被押上断头台的!”
话犹未了,一掌拍出,刹时狂风呼啸,雪花漫天,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个磨盘般大的冰雪掌印呼啸而出,径朝钟伯山的头顶轰去。
钟伯山一拳轰出,嘭地一声,将冰雪掌印击碎,冷冷的道:“雪无痕,你只有武者巅峰的修为,而我却是武师境的强者,你是斗不过我的。
哼哼,前两次被你逃了,这次你插翅难飞!”
雪无痕一边催动攻势,向钟伯山攻打过去,一边冷冷的道:“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走。你们兄弟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今天我是来收拾你们的!”
“好大的口气!”
钟伯山陡地冲天而起,双掌猛地击了下来,暴喝道:“姓雪的,接我一掌!”
掌未到,巨大力量的掌风,便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下来,雪无痕暗道不愧是武师境强者,一掌之力,居然强悍如斯!
眼看钟伯山的手掌便要拍在头上了,雪无痕身子一旋,避了开去,同时快如闪电地飞起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踹在钟伯山的腰部。
钟伯山便似皮球般,呼地飞了出去,嘭地一声,居然将断头台处的木柱撞断了两根,整个断头台都摇摇晃晃,似乎便要坍塌下来!
钟伯山翻身跳了起来,斗鸡眼翻滚不息,指着雪无痕喝骂道:“姓雪的,你好卑鄙!哎呦……疼死我了!”
雪无痕冷哼道:“钟伯山,咱们以命相博,光明正大的打斗,又不是暗箭伤人,怎能说我卑鄙?难道让我傻乎乎的站在这,让你打吗?”
钟伯山一听,不禁语塞,雪无痕说得不错,既然是以命相博,那就各凭本事取胜,况且雪无痕又没有使用暗箭伤人的手段,于是刷地抽出判官笔,急如星火般,戳戳点点地向雪无痕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