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弯刀饮血
寒石磊狂笑一阵,伸出手去,便想将江月琴拉走,居然将现场数万人视为无物,可谓狂妄之极。
“慢着!”
突兀地,一声怒喝响起,尖锐刺耳,震荡人心。
“哟呵?居然还有人敢出声?”
寒石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目阴森的锦衣少年,正在怒视着他,于是冷冷地道:“小子,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本少主面前大声喝斥?活得不耐烦了吗?”
锦衣少年负手而立,傲然地道:“我叫王叔郎,乃是华山掌门卓不群的弟子,你说带人走就带人走,莫非你把我当空气吗?怎么说我也是名门大派弟子,而江姑娘设擂比武招亲,人人皆可参与,你怎能坐享其成,独霸美人呢?”
“呀?什么?王……黄鼠狼?”
寒石磊傲然依旧,连看也不看王叔郎,还故意羞辱他,将他的名字说成黄鼠狼,缓缓地道:“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
哼,你以为抬出华山弟子的名头来,就能吓得倒我吗?告诉你,就是华山掌门卓不群来了,我也不惧!”
雪关张等人虽然不喜欢寒石磊,但是见他如此羞辱王叔郎,都觉得挺解气的,忍不住跟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江月琴看见雪无痕笑,便也跟着咯咯咯地抿嘴而笑,益发美丽动人。
乍一看到江月琴,王叔郎便被她的绝世容光给震惊了,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弄到手,于是立时上台打擂,连胜三四场,将所有竞争者全都击败,王叔郎本以为胜利在望,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怎知骤逢突变,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魔刀门少主寒石磊居然也来凑热闹,硬生生地要将江月琴带走,而且还拿他的名字,来嘲笑羞辱他,王叔郎不禁怒气冲霄,长剑一摆,喝道:
“寒石磊,你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仗着魔刀门的名头,我就怕了你!
告诉你,别人怕你,我王叔郎可不怕你,今日我要让你领教华山剑法的厉害!”
“呵呵,还敢跟我动刀动剑?胆子不小哇!”
寒石磊见王叔郎向他叫阵,嘴角不禁涌上一抹嘲讽,冷哼道:“华山剑法,确实有些名头,不过在我面前,依然不够看!”
寒石磊在说话间,欺身急进,居然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去夺王叔郎的长剑。
“哎呀,你好猖狂!”
王叔郎一声怒斥,长剑斜扫,剑芒飞溅,将寒石磊逼退回去,冷哼道:“姓寒的,你居然敢藐视我?”
寒石磊也不答理他,一掌劈岀,寒光飞射,掌中己多了一柄弧线形的弯刀。
那把弯刀犹如弯月,有一截刀柄,闪烁着幽幽的寒光,锋芒毕露,又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望之令人胆寒!
寒石磊大手一挥,一道犹似弯月的刀影狂飚而出,王叔郎举剑一挡,月影黯然消逝。
转身处,一道弯月刀影又悄无声息地斩来,宛若死神魔刀,寒气逼人,王叔郎只好又振剑迎击。
寒石磊弯刀出手,再无停歇,暴风骤雨般的向王叔郎斩杀过去,一道道弯弯的刀影冲天而起,仿若一轮轮弯月漫天飞舞,异常的炫丽奇幻。
但是,那刀气却异常的凌厉,居然将擂台斩出一道道刀痕来。
江月琴父女与碧荷担心被弯刀所伤,赶忙跳到台下观战。
不得不说,王叔郎的华山剑法还是颇为精妙的,一把长剑纵横来去,剑光缭绕不息,舞得密不透风。只是他碰到了魔刀门的少主,便被寒石磊的弯刀给克制了。
斗了二三十个回合,只听啊的一声怒吼,一道血箭直上青天,化作漫天血雨洒落尘埃,人们还没有弄明白什么回事,却见王叔郎一手捂着屁股,狼奔豕突狂奔而去,却是跑得一瘸一拐的,流了一地血,似乎受了伤。
原来,在博斗中王叔郎的屁股处被寒石磊斩了一刀,疼痛难忍,王叔郎自知斗不过寒石磊,况且后面被人斩了一刀,露出大半个屁股来,王叔郎羞愧难当,便狂奔而去,众人明白过来时,不觉哈哈大笑。
“哼,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
将王叔郎打跑后,寒石磊冷哼一声,望着擂台下的江月琴道:“美人,跟我走吧!”
江月琴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道:“寒石磊,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寒石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道:“江月琴,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只要我击败所有的竞争者,你便跟我到魔刀门吗?”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
江月琴的脸上带着愤然之色,道:“可是,你只是击败王叔郎而己,并没有击败所有的竞争者,台下还有那么多人呢!”
“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寒石磊看也不看台下众人一眼,只是狂傲的道:“你们还有那个不服,想要夺美人的便上来,不然我就不客气,只好将这个花容月貌的百变仙子带走了呀!”
说实在的,现场数万人中,确实有很多人打江月琴的主意,巴不得将这位江南第一美人据为己有。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谁不喜欢?
但是他们都惧怕寒石磊,不敢招惹魔刀门,况且连华山派的王叔郎都被寒石磊的弯刀斩伤,险些丢了性命,因此无人敢上台挑战寒石磊,只能眼睁睁地任他张狂。
寒石磊连问了三遍,都无人应答,不觉哈哈笑道:“江月琴,美人,你也听见了,没有人敢上来挑战我呀,这下你死心了吧?该跟我走了吧?哈哈哈!”
看见寒石磊如此猖狂,早就把张飞德给气坏了,但是他知道斗不过寒石磊,况且雪无痕也叫他暂且按兵不动,以观其变,所以只好忍着。
这时见寒石磊便要将江月琴带走,张飞德心中一急,情不自禁大手一甩,居然将关文长抓住抛了起来,似扔石头一样往擂台扔去。
“哎呀,失手了!”
待得看清楚扔出去的是人时,张飞德才愕然惊呼道:“哇?二哥我怎么把你扔出去了?不好意思哈!”
寒石磊见无人上台应战,心中得意,便要将江月琴带走。
陡然间,风声呼啸,蓦见一人飞扑上来,寒石磊以为有人上台向他挑战,正待大喝,手中弯刀便要出手!
但是,当他看见飞扑上来的是一个长须飘飘的红脸大汉时,精神一阵恍惚,不禁大吃一惊,失口惊呼道:“呀?关羽关云长?”
关文长做梦也想不到张飞德居然将他扔上擂台,在刚被抛起来的那一刻,关文长的胆都快要吓破了,心里暗骂道:“你个大眼鬼张飞德,干嘛把我扔上擂台?想让寒石磊杀死我吗?”
但是,当他看见寒石磊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并且还叫他做关羽关云长的时侯,关文长心中一动,心里道我何不以假乱真,唬弄他一下呢?
于是,关文长落下来后,便摆出一副傲然之色,似关羽那样手拂长髯道:“呔!寒石磊,光天化日之下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你可知罪?”
天下武者无不敬仰关羽关云长,寒石磊虽是魔刀门少主,但是他对关羽也是敬若神明,这时见“关云长”突然从天而降,并且喝斥他,不觉心惊胆战,吱吱唔唔的道:
“关……关……关公关老爷,小的没有强抢民女,是是……小的爱慕江……江姑娘,所以想娶她为妻……”
看见关文长将寒石磊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样子,张飞德不觉挠头嘿嘿笑道:“咦惹,二哥可以嘛,原先我心急,一时失手将他扔上擂台,没想到他居然将寒石磊吓成那样,哈哈,真不错,真不错!”
江月琴父女见了,亦掩口偷偷窃笑,希望关文长将寒石磊这个煞星吓跑,可就阿弥陀佛了。
寒石磊低头一瞥,恰好看见江月琴父女掩口而笑的情景,心里嘀咕道:“咦?他们父女笑什么?怎么他们老是望着关公关老爷?莫非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寒石磊突然一拍脑袋,失声叫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呢?嗨,差点被这个冒牌关二爷给骗了!”
于是仰起头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关文长喝道:“呔,关文长,你好大狗胆,竟然敢骗我!”
寒石磊一声大喝,关文长心里格登一下,暗道完了,被他看出毛病来了,他该不会咔嚓一下将我杀了吧?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里埋怨道:“张飞德,你这个大眼鬼,平白无故你将我扔上来干什么?要是我死了,做鬼也不原谅你!”
尽管怕得要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地打鼓,但当此性命攸关之际,关文长仍是强作镇定,也指着寒石磊喝道:“呔,寒石磊,你好大狗胆,居然敢对关某不敬,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说着大手一挥,掌中赫然多了一柄丈余长的大刀,关文长用力一抖,青龙偃月刀嗡的一响,刹时光华飞溅,月影翩翩,关文长喝道:“寒石磊,你说关某骗你,你看这是什么刀?”
“呀?青龙偃月刀?!”
“哗,这是真正的青龙偃月刀,莫非他真的是关公关老爷?”……
台下众人见了,以为关文长真的是关公关羽,慌忙趴在地上,向关文长跪拜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