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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湖中荷花扰人心

夜色阑珊,田田荷叶间,一盏盏闪烁的荷灯随波飘动,流向远方。

跳动的火苗,像天上的星光,散落在人间一样,好看迷人。

韩千枫说早上的日出好看,韩柯没有回韩府睡觉,打算在船上再浪一天,晚饭时借机多喝了点荷花酒。

借着醉酒撒酒疯,要睡在船板上。

今晚有好戏看,有人要下湖捞花了。

韩柯一个人坐在船边上,背靠着栏杆,感受着船的轻微晃动,有点犯困。

湖水清拍船的响声,在深夜里尤为催眠。

他摇了摇手中的酒,这会后劲上来,终是抵挡不住困意,躺倒在船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听到珠杈相碰的声音。

韩柯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一抹衣角进入船舱,走过之处留下湿润的脚印。

秦湘姐吗?惨了!

韩柯懊恼,酒喝过头了,身体重得起不来,白白浪费观看美女湖中捞花。

感觉没睡多久,身旁就多了一个人。

韩柯不用睁开眼,也知道肯定是韩千枫。

听得他轻叹一声:我以我血荐轩辕,爱梅爱竹爱溪山,秦娥本是秦宫客,湘竹斑斑湘水春

韩柯:“……”

藏头诗!这是河灯上写的!

韩柯很想说,每年都一样,就不能换一首简单点的。

接着听到杯子轻碰的声音,韩千枫的语气有点惆怅。

“来,阿柯,赔哥喝酒!”

看情况,这家伙也在湖中找了半夜,没找到。

韩柯想爬起来,奈何眼皮重的很,睁都睁不开。

听着脚步声离去,韩柯无力吐槽他,跟自己的空酒瓶碰杯,喝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把你弟抱回房间去,现在着实怪冷的。

翌日,回到韩府。

两天没有沐浴,韩柯浑身滑腻腻,他洗了冷水澡,准备再睡一会。

杜鹃进来拿换洗的衣服,翡翠玉簪掉在桌子上。

韩柯看见那发簪,鸡皮疙瘩都起来, 顺手就送给了杜鹃。

她不敢要,见主子说不要也是要扔掉的,便开心地收下了。

一觉睡到下午,韩柯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出门运动下,从下人的嘴里听到欧阳倩要回去。

韩柯跟欧阳倩有着冰糖葫芦的交情,便想着去送送。

门口已经站着很多人,陆舒颜,韩千枫、还有欧阳倩带来的人,怎么连裴景也在?身后还背着一把剑。

韩柯远远地就看到欧阳倩,伸着头在找什么,眼神对上的时候,还低头害羞了?

母亲手帕擦着莫须有的眼泪,一声声倩儿叫着亲热,邀请她再住上些许时日。

欧阳倩哄着老太太,答应她有空就过来,陆舒颜这才放开抓着她的手。

韩柯看到欧阳倩向他走过来,对着她笑了笑,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欧阳倩从袖袋里拿出一块荷花形状的玉佩,送给了他。

“这玉佩料子是我家最好的,你不是想要一块玉佩吗?这个我送你,就当做你救我的谢礼。”

欧阳倩脸上泛起红晕,韩柯想要拒绝,被韩千枫拦住,他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看着就想抽。

陆舒颜也目光灼灼地看着韩柯,等挣脱兄长的牵制,欧阳倩已经上了马车。

裴景骑着马跟在后面,走了有一小段的距离。

众人皆散,韩千枫轻挑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也就得意一分钟,陆舒颜便揪着他的耳朵往府里拉。

边走边说道:“你跟倩儿待了那么久,都没有你弟待一天来的有效果,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母亲,我们谈的是生意,哎……轻一点!”

声音渐渐远去,韩柯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五味杂陈。

这状态越发不可控制了,韩柯心里着急的很。

第二天,韩柯喉咙有点疼,喝了点热水。

杜鹃跑过来说夫人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韩柯走到母亲的房间,看到韩千枫跟秦湘已经在房里。

秦湘把着脉,眼睛疑惑的瞧着陆舒颜,她把手往被子里缩。

“我胸口堵着慌,吃不下饭。”

声音虚弱,气喘吁吁,听着倒像那么一回事。

韩柯心里竖起大拇指,这是使出杀手锏了。

韩千枫低头问秦湘,她刚想说话,陆舒颜躲在被窝里的手,又伸出来,抓着秦湘的手拉进被子里。

韩柯看着鼓起的被子动来动去,就知道母亲肯定在求帮手了。

这时候不加点料,韩柯感觉都对不起,昨天他幸灾乐祸的眼神。

“有眼睛都看出来了,母亲看着都没精神,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哥,是不是你气着母亲了,昨天还好好的。”

“韩柯,最近你的胆子大了不少,还敢编排你哥!”

第一次听到他喊全名,莫非生气了?

“哎哟,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能吵起来,母亲就想你早点找个媳妇,你倒好,一天天的用生意推脱!”

“母亲,孩儿有喜欢的姑娘。”韩千枫眼睛看着秦湘,眼神温柔似水。

“那赶紧娶回家。”陆舒颜眼神一亮。

“嗯,这辈子非她不娶,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主意。”

“真的?”母亲不死心的问道。

韩千枫点了点头,这事就过去了,秦湘微低着看,神情看不真确。

忽然,脑海中任务进度条一路飙升,停在了百分之七十五,已经过及格线了,韩柯心里总算有了点希望。

韩柯回去的路上,头越发的晕了,断断续续的咳嗽,摸摸额头,有点发烫。

阿福跟在旁边,忽然,狗汪汪地叫着,往大门跑去。

韩柯喊了几声,怕它出去吓到人,追了上去。

大门外,裴景骑着马,阿福呜呜地叫着,耳朵紧紧贴着脑袋,尾巴甩得像螺旋桨似得,灰尘漫天。

裴景翻身下马,一脸风尘仆仆。韩柯刚想打声招呼,突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仰八叉摔在地板上。

床上的人,脸色很憔悴,嘴唇苍白,眼睛紧闭着,脸红红的,没有一丝的汗意。

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喃喃低语。

陆舒颜在房里,照顾了一下午,老人年纪大容易犯困,韩千枫怕她累着了,过了病气,便带着她下去休息,此时房里留着裴景和杜鹃。

杜鹃端来一盆温水,里面放着一条毛巾,放在床前的凳子上,拧干水的毛巾,就要敷在韩柯的头上。

“我来吧,府里缺一味药,你拿着药方去药堂抓点,缺的药已经做好了标注,拿回来就去熬药。”

杜鹃把毛巾递给裴景,拿着桌上的药方,匆匆地出门。

待杜鹃走后,裴景反复地拧着毛巾,敷在韩柯的头上,但是体温依旧烫人。

裴景眉头紧锁。

他定定的看着韩柯,脑中百人交战,惨烈不已。

病患面前无男女之分,裴景想了想,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韩柯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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