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准备收网。”
陈泽眼神,闪过一丝兴奋,仿佛看到猎物垂死挣扎,语气冷漠。
朱府的大门,上门来讨钱的人,多了起来,朱沐调查起账本,发现肉跟菜的采买,比平时涨了几钱,朱家申做了假账,实际亏死很多。
朱沐几乎是撅了老底,结了工钱,才把人遣散,他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的没了。
福满楼倒闭,朱正熠怎么也想不明白,派人去酒窖,找胡海,不成想,胡海已经离开,留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正熠气的满屋子扔东西。
韩千枫去江州查胡海,查到半年前。韩柯中毒,就是胡海换了毒药。
胡海确实是陈泽的人,当初韩柯中毒的时候,韩千枫在江州收购茶叶,后听到弟弟中毒,在价格最后没敲定的情况下,心急便回到了韩家。
后来再联系的时候,茶叶生意已经被陈泽抢走。
看到福满楼的下场,当年陈泽应该就是想让原书的韩柯,让韩千枫分神,好让他谈不成生意,陈泽不是一般的心狠。
韩柯唏嘘,任务完成。
可是脑海中的任务条,明明已经百分百,系统却毫无反应,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维护中?
秦湘收到书信,钟老爷子,过两天就到乾洲城。
药谷虽远,按照脚程,也早就应该到了。
韩柯知道钟老爷子的人设,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癖好,非常的好赌,每经过一个地方,看到赌坊就走不动道。非得进去摸上几把,过过瘾。
但是从来输多赢少,有次喝酒上头,招人设计,输了五百两银子,酒醒之后,本想一逃了之,发现自己抵押了,身上一个重要的物件。
不得不易容,化名钟楼,去一个有钱人家教剑法,才还清赌账。
自此以后,便不出谷。
想到这里,韩柯脑中模糊的剧情,忽然清晰了起来,钟老爷子就是韩柯的那个,落跑师父!
无论韩千枫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钟楼,还以为碰到了骗子,报官悬赏也没人来领赏。
后来韩千枫看到,原主房里留着一把秋月剑,一本剑谱,剑谱里夹了一封信。
韩千枫看着,已经落灰了的秋月剑,独自躺在角落里,证明原书的韩柯根本没有兴趣学。
他看了书信,心里暗叹一口气,就撤下悬赏的头像。
钟楼能留下秋月剑,已是仁至义尽!
韩柯此时有点心疼钟老爷子,收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徒弟,赔了一把秋月剑,现在还搭上了一个秦湘,整一个惨字了得!
路舒颜得知,钟老爷子就快到,便准备去庙里还愿,想求大师算个黄道吉日,让两人把婚成了。
路舒颜院子,人来人往,韩柯走进去的时候,都在忙着准备,往马车里搬贡品。
杜鹃端着三四个箱子,迎面走来,神情看着有点疲累,额头有些许汗。
一个小木箱,咕噜滚到韩柯的脚边,他弯腰捡起木箱,轻声说道:“小心些,出门还愿,需吉利,若是东西摔破,怕菩萨恼,小心母亲怪你。”
木兰听到响声,急冲冲的跑到韩柯面前,替杜鹃求情,“少主子,不要责罚杜鹃,她不是故意的,这两天她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许是累着了。”
韩柯本是善意提醒,并没有责怪之意,“既然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换个丫鬟陪同就行。”
“主子,不可。”杜鹃听到不需要她,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我没事,少主子跟夫人都习惯了奴婢伺候,奴婢会小心点。”
韩柯眼皮子,跳的厉害,有点慌乱的转头,因为杜鹃,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话,坚定不移!
“我帮你。”小全子走上前,看了杜鹃一眼,红着脸,小心抱过杜鹃怀里的东西,脚步匆匆地朝着大门走去。
……
一切准备就绪,韩柯换了一身,降紫色的衣服,路舒颜只画了淡妆,穿着素雅,几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城外山头的庙里还愿。
山上的路有点难走,行至密林处,路中间多了许多大石头,马车过不去。
马夫和几个随行的护院,上前搬石头。
车里闷闷的,韩柯扶路舒颜下马车,用手帮她扇风解热,木兰打开油纸伞,跟随在身边。
周围虽然有树,太阳能晒的地方,还是很多。
韩柯眼皮子跳的厉害,心情有点浮躁。
杜鹃端着食盒过来,笑着说道:“夫人,少主子,出门前我多准备了些,解暑的糖水和果子,冰镇过的,您看,这底层的冰还没化完呢,这会吃正好,这一时半会的搬不完,先喝点糖水。”
“还是杜鹃想的周到!”,木兰夸着杜鹃,跟着帮忙把糖水盛进碗里,韩柯端起糖水一股脑喝完,一阵透心凉,喝完感觉舒服了些。
其他人派了果子,路舒颜喝了糖水,便进马车休息。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韩柯很困,浑身无力,心想可能中毒,慌忙起身,看到原本在休息的人躺倒一片。
韩柯伸手摸着腰间的药,空空的,才想起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带在身上。
杜鹃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眼神晦暗不明,韩柯不解的问她为什么下毒?没等到回答,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眼角余光,看到杜鹃嘴角,溢出冰冷的笑意。
朱府的酒窖。
“大公子,这是刚刚酿出来的酒。”
朱正熠接过,下人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顿时眉头皱在一起,酒的口感很辛辣,带着微微的苦味。
哐当一声,酒杯应声倒地,摔个稀碎。管事们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酿的是什么酒,我朱家养你们这么多年,就酿的这种货色!”
“大公子,这属实怪不得我们,我们负责自己的,胡海和廖大哥走后,最重要的一道工序,没有人知道,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调试出,跟之前的酒,一样的味道。”
朱正熠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朱沐为了防着他,自立门户,酒方从不让他知道,但是朱沐把酒窖里的酿造,全交给了廖轩。
管理酒楼后,空余了五六年没有理酒窖的事,以至后来,酒的工艺渐渐的完美,他却也喝不出现在酿的酒,哪里出了问题。
“人呢,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吗?混账东西。”,朱正熠额头青筋暴跳,眼睛布满红红的血丝。
被人背叛的感觉,让他愤怒不已。
跪在地上的管事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