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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朱正熠母亲之死

大街上。

朱正熠准备回朱府,在路过典当行的时候,看到了朱家申从里面出来,鬼鬼祟祟。他示意,隐藏身形,等朱家申走后,随即进了典当行。

……

偌大的朱府,空荡荡,冷冷清清,朱沐遣送部分下人,只留下陈虎和几个粗使的丫鬟小厮。

个个人心惶惶,谁都知道朱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做事畏手畏脚。

朱家申从后门进朱府,绕了一段相对较远的路,来到文君如的院子,没有人发现。

“砰砰砰!”一阵敲门的声音,“母亲,是我。”

门打开,文君如伸手将朱家申拉进房间,发现没人,立即把门关上,转头低声责备道:“小声点,申儿行事,就不能谨慎些,被那个兔崽子,和你爹发现了怎么办。”

“娘,你放心,我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其他人。”

朱家申伸手进怀里,掏出一大叠的银票,放在桌子上,开心的说道:“娘,有这么多,够我们下半辈子了。”

文君如摸着银票,双手颤抖,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好在娘未雨绸缪,这些年你父亲给娘的首饰,娘都好好的存着,打算给你娶媳妇用的。”

“娘亲,那些怎么办?”

朱家申手指着瓷器,一些较大的摆件,有点无从下手。

文君如眼里,闪过肉疼的神色,但是没有办法,小东西方便带出府去卖,大的太招人显眼,“申儿,这些就算了,屋里小的已经搬空,大的拿不出去。”

“母亲,我们真的要走?”朱家申有点犹豫,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一定要走,你犯下那么大的错,为娘兜不了,我知道你爹赔了很多银子,肯定会想起来方琴那个贱人,留下的嫁妆,娘守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让他拿去。”

“可是,钱拿给父亲,说不定可以把福满楼救活,那时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手,整个朱府,不是更好吗?”

“你别傻,我今儿个偷听福满楼的酒方被人偷了,现在会酿酒的人,一个都没有,给你父亲,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娘不能冒那个险。”

文君如将银票仔细的数了一遍,叮嘱朱家申,“银票娘先放着,你先回房待着,你如今禁足,不要让你爹,察觉你不在房间,小桃已经出去安排,回来今晚我们就走。”

“哐当”,门被踢开。

“说说,你们要去哪里!”

朱沐一声冷哼,文君如惊慌地把银票,塞进朱家申的手里,上前一步挡住朱沐的视线,努力控制着表情。

朱家申趁机把银票塞进怀里,可是朱沐不是傻子,两人惊慌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夫君,我们还能去哪呢,申儿禁足几天,有点想出去玩。”

朱家申点点头。

文君如走上前,倚靠在朱沐的肩膀,继续说道:“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声,妾身好帮你准备吃食,瞧你,最近因为酒楼的事,都茶饭不思,瘦了。”

“提前告诉你我要来,你好准备隐藏什么!”朱沐后退一步,重心不稳的文君如,摔倒在地上。

她委屈的看着朱沐,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看着好生可怜。

“娘!”,朱家申跑到文君如的身边,扶她起来。

“父亲,孩儿是有错,酒楼经营不善,孩儿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求父亲,不要怪母亲。”

“好高的演技,你们不上百花楼的戏台,可惜了。”,朱正熠咧嘴笑着,眼里充满了轻蔑之意。

“大哥,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这次犯了很大的错,可是,这关我娘什么事,你为何要这样,侮辱我母亲!”

朱正熠坦然面对朱家申的怒意,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递给朱沐,假装恭敬都说道:“父亲,这是二弟,这几日拿去典当行,当掉的东西。

府里一些值钱的小物件,全部都拿去当了,其中有两页,全部是我母亲的嫁妆,求父亲彻查。”

朱沐看着手里,长长的清单,抓着纸张的手,都在抖,越看越生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典当,我们不知道!”

朱家申毕竟不大,也没出来磨练过,有人在他面前,稍微一挑拨,他就害怕,眼里毫不掩饰的慌乱。

“证据确凿,还想狡辩,是不是胡说,搜一下不就清楚,来人!!”

门口进来两个,有武功的护院,文君如立刻抱住朱家申,厉声喝道:“我看谁敢动我儿!”

没人理会他,两人把他们母子二人分开,在朱家申的衣服里搜出一叠银票。

字迹,签名,还有手指画押。

“这些钱是申儿,准备给夫君,重开酒楼的,申儿他知道错了,才把这些东西当,用来弥补过错,”

文君如脑子紧急的转动,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心里松了一口气,脸色稍微变好一点。

“若是为了酒楼,大可光明正大,姨娘是为了一走了之吧!”

朱正熠如同看小丑般,看着文君如,冷冷的笑道。

“熠儿,你五岁时便失去了母亲,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视你如己出,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

朱正熠拍拍手,下人领着一个陌生老头,和文君如的丫鬟进来。

丫鬟跪着,将文夫人安排她,出门找马夫,打算今晚行夜路,逃出乾州的事说了出来,马夫做了证明。

文君如害怕了,跑到朱沐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朱沐气的浑身发抖,“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这般背叛我,想带着府里,仅有的一点钱财,都想卷走!”

朱沐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昏了过去,朱正熠命人将朱沐,抬出文君如的院子,派人安排大夫,给朱沐看病,并将朱家申,押回他自己的院子。

文君如失去最后的仪仗,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

朱正熠走到文君如的耳边,语气阴冷至极,“文君如,我五岁那年躲猫猫,就藏在我母亲的床底下,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文君如眼里闪过惊慌,嘴硬道:“我怎么知道你听到什么?”

朱正熠轻笑一声,“那天你趁我娘生病无力,用被子捂住我娘的头,我娘拼命挣扎,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夫人,你就放心走吧,如果你挣扎,明天就是你熠儿的死期!”

文姨娘惊恐的看着,朱正熠眼里滔天的恨意。

他竟然真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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