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喝酒了
唐梨咬住唇不再狡辩。
她心里门儿清……
过去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里,只要庄华年狠一点,不要孩子\/把她抓回来\/把孩子丢给爸妈,好好只拱卫发展自己的地下武器生意,她就永远也翻不了身,只能在家熬等庄华年冷漠又只给她一人的怜惜眷顾、或偶尔的失控与暴虐。
命运线比丝线还要脆弱。
轻轻一拨,天翻地覆。
唐梨被庄华年扶着背从床上提起,齿关被凛冽的气息慢慢顶撬侵略。
“你喝酒了。”唐梨低眸象征性抵抗了一下,而后才放那入侵的有力舌尖进来,口腔一瞬被那不浓不淡的苏格兰威士忌气息填满,她大脑一瞬也被刺激到晕沉,唇边失去缝隙,唐梨鼻息渐渐粗重。
“想喝吗?”庄华年托着唐梨后脑勺慢慢退出,声音如在酒桶中蒸馏发酵过一样,充满成熟、凛冽、让人难以亲近又幽暗诱人的味道。
唐梨心噗通噗通狂跳,身体里埋藏的骨气都要软成水,整个人如同莲塘里的清泥往下瘫,电光火石间手赶紧抓住庄华年胸口的黑色衬衫,在庄华年身前呼呼大喘。
下巴渐被那两根阴冷的手指抬高,在庄华年的久久迫视中逐渐被逼出身体里与自由意志完全相反的楚楚可怜、依恋与爱慕。
“庄华年……”唐梨眸底如有泪光无助祈求闪烁。
“乖,躺好,我去拿酒。”庄华年扶了下怀里人柔顺的头发道,把唐梨抱放在枕头上靠着。
须臾便折返了回来,她挺拔拿着威士忌酒瓶和玻璃杯,身姿颀长,有一种中性的内敛和硬朗,周身气息幽沉,披散的长发却让她有了一丝少有的可近。
唐梨神情已然温顺迷蒙,又有一点清醒又自甘沉沦的意味,眼皮和脸颊都逐渐有些发烫。
中午是庄华年在整她玩,夜里这会儿她则完蛋动心了。
……
“好喝吗?”
“嗯……”唐梨迷蒙应着。
庄华年手伸在唐梨脑后的头发里,唇瓣轻蹭着唐梨唇角溢出的烈性酒渍,观察在她气息包裹中逐渐迷失自我的美人,只觉这副落在她手心、吐着热气娇喘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
更深的凌虐亵玩欲望在庄华年心头猛然冲撞,她全数堪堪压下,只把最后一点威士忌从杯中饮进自己口腔,再一点一点灌进老婆甜软的小舌里。
“醉了吗?小梨。”庄华年隔着内衣揉捏身下人的胸脯。
唐梨口中难受哼唧。
“我给你,你要吗?”冷漠又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唐梨耳轮缠绕。
声音如能化成敏锐阴凉的丝线,一端是高高在上的庄华年,一端是瘫软被控的唐梨,尾音一落,像是一滴冰露落在了岌岌可危的蛛丝上,即刻引的唐梨心尖像是被无形魔力吊出来麻颤了起来,身体像是酥了一样。
“华年,别整我了……”唐梨眼尾沁出薄泪,颤着声求。
“四年了,回答我的问题。”庄华年淡淡接上。
……
***
次日上午,唐梨脸能烫到脚尖上,脑袋一直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我上学去了。”门外走廊远远传来一句,脚步声随之远离。
庄华年弯腰把地上散乱的卫生纸往垃圾桶里捡,神情冷峻。
上身黑色衬衫扣子随性敞开,高瘦宽阔的冷色皮肤上黑色的极简内衣裁剪利落,版型爽落,下身轻盈的黑色家居裤质感轻垂,高腰束着,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凌厉非凡,对门外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唐梨听耳边的窸窸窣窣捡纸声还在继续,瞬间把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嫣红眼眶里的妩媚迷离强被怒意冲破,瞪着水雾迷蒙的杏眼朝置身事外的庄华年恶龙咆哮。
“你还不去看她!!!”
咳咳!
又朝门外清嗓柔喊:“宝宝——妈妈感冒了,头疼,你妈下去送你,你等等她。”
庄华年幽幽转身回看,若有所思盯着唐梨这张被暴雨打碎的脸,只觉淡绿色的桔梗花都染上了朝霞的清丽娇媚。
唐梨赶紧把身体往被子里龟缩,瞳孔颤着盯看身外的审判猎人,惧着声道:“我的意思是……”牙关却磕了起来,瞬间想不上来好说辞,立马急道:“哎呀!你去看看她嘛!!”清丽的一张脸顿时涨红如熟透的水蜜桃。
庄华年幽暗浓稠的眸底微茫一闪,“好,我下去。”这便开始扣衬衫扣子。
唐梨脸上耻意和羞拒狂闪,五官乱飞道:“衣服好歹换一身啊……”
***
“庄唯瑛,你妈妈爱把你当小朋友哄,我不喜欢。但我同意她。”
庄华年深沉在家门口站着,一身西装强大凌厉,头发全都利落梳去了背后,冷着脸和两米远外的亲闺女平等对话,“真相、自由如靠别人施舍,那你就没资格在心里耍脾气,这是那道门的入场券。”
花花瞳孔一颤,幼白的牙齿坚定咬紧,定定对立看着近来心情很好、不再阴沉的高冷母亲,只觉母亲身上暴窜的渴求掌控气场再次游刃有余稳定下来,不再压抑、惊梦、酗酒失控,一切不过是风轻云淡。
她清淡“嗯哼”一声,旋即背着装有她新房钥匙的书包朝大门口停车的司机走去,渐渐远离这栋生长、纠结、困惑的别墅。
同性母亲、家、入场券、隐藏的真相……whatever,天气很不错。
***
“华年,开下窗、通会风好吗?今天天不错。”唐梨见庄华年回来了,立马躺在被窝里吱声,露出的肩颈肌肤洁白如新雪,上面零散着凄凌的莓痕。
庄华年走去窗边开窗,把遮光帘打开,又将蕾丝拖地纱帘罩住,让晨曦薄光柔柔洒进卧室,照得床上被她暂时驯服的妻子如崖边娇俏野花。
不能竖篱笆,她的任务就是蹲在这朵花旁边守着,不准花招枝、不准人觊觎。
花想要雨水给她水,花想要阳光不挡光,花让她滚那就不行了。
要呵护种子?
呃——庄华年内心咬紧牙关。
白天、黑夜忍了太久,是她的到死都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你干什么?!你是看我有几斤,准备把我称重卖了吗?!”唐梨立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庄华年的眼神越来越恶,好像把人当猪在黑市上卖的变态人贩子,“你真的是——”
庄华年眉梢大度一扬,幽幽竖起耳朵准备听。
“气场迷人。”唐梨识相补上后半句话,眼皮跳着道:“对我还好。”
庄华年眸底浮出玩味,随性坐去房间的沙发上,幽然盯着床上光雾中的老婆看。
“真这么想?”疑问的话语从唇舌间转出。
“嗯呐,真这么想。”唐梨抿唇乖巧如小白兔。
庄华年肘支在沙发边靠坐着,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上,指腹慢捻,目光恍然一瞥,盯住躺在被子里的唐梨,“老婆,你敢不敢跟我签个合同?”
唐梨瞬间脊背僵了,脖颈一凉,哆嗦着道:“人口贩卖违法啊……这还是在光面世界里。”
庄华年旋转的指腹闻言定住,靠在沙发上的脊背略向唐梨方向倾了下,凉薄冷血道:“那你我都是bug,你不也在违反普林斯顿的20年不外聘合约吗?”
“我可没!!”唐梨声音狡辩拔高,“我跟你公证结了婚,我是把我的研究成果暂存在了我的家里!夫妻不能互相指正,拜托你尊重下法律!”
“解释这么多干嘛?我又不会逼你。”庄华年气定神闲观察自己的指甲,觉得今天还得磨一磨。
唐梨觉得诡异,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什,什么合同?你不妨说说看。”
庄华年嘴角愉悦翘起,“把你卖给我的合同。”
“做梦!”
“那把我卖给你——”庄华年眉毛幽幽一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