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好家伙，果然送到观音这儿会成佛是吧。
不过看他身后光环，应该不是那种正牌佛门大修士背后的功德金环，这么淡，大概也就是沾染了些佛光吧。
“何人在此喧哗，如此不成体统！”
这时候跳出来个少年模样，手持宝钗的人，他一看到白启又收了手中钢钗。
“原来是大圣来访，我听外场骚乱，还以为有人闹事呢。”
“还有人敢在观音的法场闹事？”白启好奇道，“惠安行者是不是太谨慎了？”
“大圣有所不知，观音早些年收了东海龙王的小女儿为身边善财龙女，这些年……”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软糯糯的“木吒哥哥~”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便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女孩出现。
“唔？”看到白启后，她思索片刻，突然一指。
“我认得你！”
白启笑呵呵的走上前，摸摸她的脑袋。
“好久不见，小姑娘。”
龙女摇晃着脑袋，躲开了白启罪恶的大手，然后躲在木吒身后，偷偷摸摸打量着他。
“龙女已经千岁有余，你还管她叫小姑娘。”木吒无奈的摸着龙女的脑袋，这下她倒是不反抗了。
“诶，此言差矣，虽然年长于我，但修行者何谈年岁长短，再说她的心理年龄不也是和小女孩无异吗。”
白启说完，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位木吒似乎言语间和他颇有些熟络啊。
算上在五指山的那一次，两人也不过才见过一次面。
刚开始还喊自己大圣的尊称，这会儿就自然许多了。
似乎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木吒笑道：“虽然我跟随观音大士左右，但也时常与家中几位兄弟碰面。
哪吒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把你当朋友看呢，如果大圣觉得冒犯，我也能公事公办。”
这话的意思是，他面对自己的态度是家中弟弟的朋友这样的身份。
“如此甚好，我并不觉得冒犯，倒不如说你愿意这般看我，我会更高兴些。”
两人交谈甚欢，把龙女都丢在一旁了。
她气鼓鼓的扯着木吒的袖口，喊道：“木吒哥哥，快陪我玩，快陪我玩！”
“润儿，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有贵客来访，不要胡闹。”木吒摆出一副家长姿态道。
“那个，我……”这回答的语气遮遮掩掩，一看就知道做没做完了。
白启有些好奇，这龙女还得做功课？是自己想的那种功课吗？
除此以外便是那句润儿，他问道：“龙女叫做敖润吗？这不是西海龙王的名字吗。”
“是三点水，滋润的润。”木吒解释一声，转过头板着脸道：“做完了哥哥再陪你玩，观音大士安排的功课是必须要做的。”
“我知道了……”小女孩失落的跑开了。
眼看她走远，白启小声问道：“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还记得不？就是我问你有人闹事的。”
“哦，其实是龙族，他们也是贪心，都归属天庭了，眼看观音大士收了润儿，尽想着往普陀山塞人。”
木吒无奈解释道，“龙女心性并不成熟，还以为她的那些大伯二舅三叔之类的人是来看她的呢。”
“嗯，万恶的成年人，这个我熟。”
木吒闻言古怪的看了眼白启，驱散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问道：“你今日所来何事？”
“有事情想要麻烦观音菩萨，特地来寻他呢。”
一听是找观音的，木吒也顾不上和他讲些有的没的，连忙领着他去见菩萨。
毕竟这位大圣目前可是还在西行路上，他能来找观音，大概率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些麻烦里大部分又基本上是唐僧被妖怪抓走，需要观音菩萨来解围的。
作为观音身边的惠安行者，木吒的记忆也保留了大概，清楚西行事大，不可怠慢。
来到观音的居所，木吒先是隔着老远喊了声：“齐天大圣求见！”
过来一会儿，观音的声音传来：“叫他进来吧。”
这才放白启进去，自己则是在门前守着。
看得出来他很有分寸，白启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观音正在铜镜前梳妆，发丝垂落，眉眼含笑，透过铜镜的反光看着他。
“那个，打扰了。”白启掉头就跑。
“且慢。”观音拦住他，“我又不是甚妖魔，何故见着我便逃呢。”
观音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吓人。
白启抹了把汗，开玩笑说是喊姐姐，但这位性别不明的菩萨，他是真琢磨不透。
你要说他是男身女相吧，这会儿还需要亲自动手化妆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人家菩萨自己都不介意，他怕什么。
于是心一横，踏步上前。
“菩萨，我们行至五庄观，遇上了号称地仙之祖的镇元子，得知他曾经有位道侣……”
白启花了一番功夫，把事情告诉了观音。
“我已知晓。”迎来了观音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然后呢？”白启问道。
观音只是笑着看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来了，这熟悉的感觉。
白启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明知道这位谜语菩萨有多么热衷于讲谜语，还来找他。
“菩萨，您就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能将她的魂魄与人参果树分开，并且完好无损的转移到准备的躯体中吧。”
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直接问行不行，如果可以，哪怕对方不说，自己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观音终于开口道，“但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观音终于愿意和他明说，而非云里雾里的说些听不懂的话了。
“你且莫要着急，贫僧梳妆完毕后，随你走一遭便是。”
白启想问的话都憋在胸口，看着这位菩萨一点点的束起长发，在脸上点缀胭脂，最后又仔细看了看铜镜，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大气都不敢出的白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观音起身，待他走出去后这才跟在身后。
“大士。”门口木吒尊敬道。
“今日就不带你一同前往了，看好普陀山。”观音想了想，“敖润若是想要外出玩耍，记得看好她。”
“是。”
白启就这么一头雾水的跟着观音踩着云，不紧不慢的朝五庄观的方向飞去。
“菩萨，现在您能告诉我，需要什么代价了吗？”
观音笑而不语，伸手画了个扇形，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虽然心中腹议，白启还是回答道：“看到了天，看到了地。”
“天地，不错。”观音说完又闭口不语，把白启憋得十分难受。
这才好一会儿，咋又开始说谜语了呢？
是他悟性不够吗？不对不对，肯定是观音的问题。
又飞了一段，观音突然驻足，回首望向他。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代价，便是你的性命，你愿意付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