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成为阴鸷帝王的病弱白月光之后16
“洛公子,这外头的风雨大,您身子骨虚弱,太医说了不能吹风受凉,还请您回去吧。”太监总管挡在门口不让洛宁离开。
洛宁望了一眼沈霁离开的方向,雨势太大,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沈霁了。
“陛下他……”
福德全笑容僵硬,也不敢看洛宁,就含糊道:“陛下的事情杂家可没资格说,还请小公子回去吧,若是小公子染了风寒发了热,被陛下知道,杂家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洛宁瞥了福德全一眼,狗男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福德全见洛宁不动,干脆就跪了下来,身后的宫女太监见状也跟着跪下来,划拉一下子,门口就跪了一片人,瞧着有些吓人。
洛宁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转身回了寝殿,心想着沈霁大概好一些了就会回去,可等他用过晚膳后也没见到人,和其他的太监宫女旁敲侧击问了好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劝着上了床。
寝殿的烛火已经熄灭,洛宁躺在床上却没有多少睡意。
“统统,你说沈霁到底什么情况?”洛宁和系统聊起了天。
【不知道哎,剧情里没这一段。】
“啧。”
“真是麻烦。”洛宁皱眉。
要不是白月光人设的限制,他还能有更多的发挥空间,也不用在这里提提心吊胆了。
【谁说不是呢,宿主,你说快穿局是不是在蒙我们啊,他们说这次的新模式对人设限制不大,可是最后的积分是靠完成的白月光剧情点评判的,要是不遵守人设那剧情点的完成度也会低,积分就更低了,快穿局还真是在蒙我们!】系统终于反应过来。
“我的傻统,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啊。”洛宁叹了口气。
白月光在剧情里一直都是很抗拒沈霁的,虽然最后的剧情点只要到被沈霁折磨掉半条命就可以,可前面只要有一点不遵守人设,剧情点就可能崩盘,要是对别的宿主还好,偏偏他有狗男人这个软肋。
如果剧情点没完成或是积分太低,快穿局肯定会怀疑,严重点说不定就会派人来查情况,狗男人现在身份不明,万一狗男人是一串意外诞生的数据,被快穿局发现了可能会直接把狗男人消除。
洛宁抬起手挡在眼睛上,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真是麻烦啊。”他低声呢喃道。
【宿主,别担心太多,你还是先休息吧。】系统心里骂快穿局不靠谱,看着洛宁担心的样子也有点心疼,开口劝着。
“嗯。”
洛宁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闭眼小息,他没有那么困,但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也慢慢睡过去,只不过睡意很浅。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惊雷作响。
洛宁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睁开眼一看却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
洛宁被吓了一跳,脸色一瞬间白下去,隔了好几秒才把人的样子看清楚。
“……陛下?”
洛宁试探性地叫着,沈霁只是盯着他看,不动也不说话。
沈霁大概是淋着雨回来的,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水,洛宁微微皱眉,犹豫过后就抱起被子慢慢靠近了沈霁。
沈霁还是没动作,洛宁把他拉到床榻边坐下,然后把被子裹在他身上,接着又转身想去叫福德全备水,可刚站起来就被沈霁圈着手腕拉了回去。
洛宁整个人都跌进沈霁怀里,鼻梁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酸楚让眼睛下意识蓄起泪水。
“陛下……”
“别动。”男人声音森冷。
洛宁这一次没有挣扎,乖顺地待在他怀中。
沈霁身上很凉,就算用被子裹着也还是带着凉气,洛宁还能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他从沈霁怀里抬头,恰好对上沈霁的目光。
躁郁,狠厉,阴鸷,烦闷,又带着一丝无措和痛苦。
沈霁侧头移开目光,又抬手扣住洛宁的后颈把人往怀里按,心底的空虚逐渐被填满,冰冷的身体也渐渐染上温度。
沈霁最后还是忍不住,埋头在洛宁颈间,嗅着那浅浅的药香,起伏不定的情绪慢慢得到安抚。
洛宁犹豫了好一会儿,抬起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最后还是抚上了男人的后背,轻轻拍打了几下。
白月光永远是温柔的,所以他现在安慰一下沈霁应该也不算是违背人设的事吧,毕竟在剧情里白月光因为女主受了那么多不必要的折磨却依旧以德报怨。
系统悄悄看戏,察觉到洛宁的想法忍不住吐槽:宿主就是心疼狗男人了,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真是服了你们小情侣了。
感受到少年的安慰,沈霁身体一僵,然后将人抱的更紧了。
“陛下,你身上都湿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会染上风寒。”洛宁轻声提醒。
沈霁似乎是听进去了,松开了对洛宁的禁锢,然后把守在外面的福德全叫了进来,又让小太监重新拿出新的锦被和衣服。
福德全和小太监进来时看到沈霁的样子被吓了一跳,然后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一头墨发被打湿,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眉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戾气,双眼泛红,如果不是那一身显眼的龙袍,他们大概会以为那是刚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阎罗。
洛宁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宫人已经烧好了水,又准备好了姜汤和干净的龙袍,可沈霁却不愿意配合,接收到福德全求助的目光,洛宁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帮起了忙。
这一次沈霁倒是很配合,一碗姜汤下去寒气已经驱散了大半,再泡一泡热水,身体里的寒意就彻底消散。
等沈霁洗完澡回来时寝殿里的东西已经换上一批干净的了。
等一切都折腾完洛宁已经困的睁不开眼,沈霁抱着人上了床。
被抱着的姿势其实并不太舒服,尤其是腰上,跟锁了根铁链似的,洛宁难受地挣扎着,沈霁却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将人翻了个身,然后扯掉他腰间的系带,然后低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