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规律生活
接下来几天的课程,我们又学习了不少有关外勤相关的各种知识。
户外生存、枪械使用、车辆介绍及使用、国家及城市介绍。
在华夏政府宣布恢复运行之后,黎明会就逐步从华夏退出了。
所以在国家、城市介绍时,只着重的介绍了东桑、南鲜、暹罗几国。
看来接下来的外勤工作,应当是以这几个国家为主。
而帕颂作为一个格斗家,除了泰拳,柔术水平也达到了让人屈指的水平。
可能是看出我有格斗经验,他在示范动作时,时常也会请我上台,和我放对。
我听闻在华夏传统武术中,师父教给徒弟功夫,最终也需要过手,最后才能真的把功夫“打”到徒弟身上。
我本来不信,但跟帕颂天天在练功场上放对,果真觉得自己拳脚功夫日益精进。
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不是师傅真能把功夫“打”到我身体里面,而是我在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更能够充分的感受肌肉收缩的规律。
这样对于培养我自己对格斗的肌肉记忆,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
虽然现在我在帕颂魁梧的体魄,和闪电般速度前,占不得一点便宜。
还被他专业泰拳手的经验压制的死死的,和他放对,大多数时间都会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我还是甘之若饴,不怕丢脸,每天帕颂喊“谁愿意来做示范?”时,我都会主动举手,因为我知道,这才是我进步的关键。
虽然看起来我是学员中最狼狈的一个,每天不是因为中了帕颂的直摆勾导致,青眼眶、破嘴唇、肿腮帮。
就是因为被时常摔倒,而让腿脚出现磕碰伤,导致一瘸一拐。
但实际上,帕颂的功夫都“打”入了我的身体,我在飞速进步着。
他有时候还有点不忍心想留手,但我却制止了他的好意。
另外我脸皮一厚起来,每天固定都会去找帕颂和芽衣两情侣,向他们讨教暹罗语与东桑语的学习经验。
这两种语言入门倒不太难,就是需要大量的背诵词组,以及对话。
我和梁伯本来算是一种交易,我烧烤,他提供食材。
但随着交往时间渐渐变长,我们两人基本上已经处成了忘年交。
两人都有点淡泊名利的意思,又都算是重感情的人。
虽然成长环境不同,但这末世将我们凑在一处,渐渐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知道我正在那培训班中勤学苦练,平常也有交际需要。
所以有时候那生猛海鲜料理做得多,他便让我打包回去。
我便也却之不恭,拿着那些烧烤牡蛎、扇贝、石斑鱼之类的,去贿赂帕颂情侣俩,多少堵住了他们吐槽我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嘴。
第三天晚上,我如约来到了那综合事务处办公室里。
当晚值班的是我认识的梁安仪,见我走进办公室,微笑道:
“大情圣,你来打电话的么?Robert跟我说过了喔。”
我挠挠头回道:“是啊,又要麻烦你了。”
梁安仪帮我把电脑上的卫星电话App调出来,对我微笑道:
“不客气,你用完记得关机就好。”
说完便离开办公室,表示不打扰我的意思。
我暗暗点头,这妹子比上次那小伙子罗伯特可要乖觉多了。
听他们综合事务处的人介绍过,能用电脑拨打卫星电话。
是因为这电脑直连了一根信号线,到那南丫岛最高峰上设置的一个卫星天线上。
所以才能实现实时卫星通话的功能,据说过一段时间,实时影像的功能也能实现。
我不禁又感慨于人类命运多舛,上天入地都已不成问题,隔着海洋山川也能够实时通话联络。
但却被一个肉眼也看不见的细菌、病毒给打得一败涂地,在这四面环海的小岛中蜗居,才得一时安稳。
不过这小岛上的几天,的确也是我近期过得极其规律的几日了。
每天定时五点半起床锻炼,上下午准时去上课。
中午去梁伯那里给他料理生猛海鲜,谈天说地。
正当我天马行空的想着事情,那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声音,屏幕界面上显示出一串英文。
看来这一段时间我突击背下的英文还是有作用的,我看明白了这一串英文的大致意思:
“有电话呼入,呼入地点——福冈。”
我连忙点下接听键,这几天时时记挂在心的那个声音响起:
“阿挺,是你吗?”
李倩辰说话的顺畅度,比三天前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显得虚弱疲惫。
在林国栋跟我介绍过李倩辰的情况后,我便很清楚,她被咬之后,富集的菌毒综合体疯狂释放欧米伽病毒。
大量的欧米伽病毒摧残、攻击李倩辰的身体细胞,按照咱华夏传统的说法,属于“元气大伤”。
而那蛇毒也破坏了李倩辰的部分肝肾功能,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到底这蛇毒也起到了不小抑制病毒复制的作用。
我回道:“是我,倩辰,你好些了吧!”声音说得极轻,怕我的声音再大一点,便会伤害到她。
李倩辰“嗯”了一声,却又问道:“你怎么样,你那天……那天撞到头,和…背,怎么样?”
我回道:“我没事,你放心,已经全好了,最近已经在参加培训了。”
她又“嗯”了一声,问道:“你很幸苦吧?”
我回道:“不辛苦,我们两个人已经经历了最辛苦的事情,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说完这一句,我们又沉默了,倒不是因为我们无话可说。
我想起了被困在风雨亭上的十一天,我想她也一样。
那在风雨亭上的十一天中,我们两人经历了极端的饥饿与焦渴。
但,缺食少水却相濡以沫,行尸环伺却生死相依。
有此经历,我们两人真正做到了“生死与共”,彼此再难将对方从生命中割舍出去。
良久后我才又开口,跟李倩辰说起这南丫岛上的趣事,她便静静的听着,偶尔“嗯”一声。
最后我们约定,每三天便通话一次,这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