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醒来
“满满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醒来的陈玥接下来面对的就是米良春的询问。
“米爷爷,我还好,就是脑袋一抽一抽的疼。”陈玥委屈地瘪着嘴,看到米爷爷了,自己是不是又要吃苦汤药了,这可真是个不好的消息,简直令小孩欲哭无泪呀!
“晕吗?想不想呕吐?”米良春已经习惯陈玥在他面前的装怪了。
“还好,不想吐。”
“那就好!”看样子没有造成脑震荡或其他伤害。
“你这丫头哦,这次脑袋上缝了五针,以后可要小心点了。”米良春爱恋地摸了摸陈玥头上没受伤的地方。
转头对着陈家人说:“没啥大事,回家后注意伤口不要发炎了,这几天就别让她动了,躺床上休养几天。”
“这伤口不会留疤吧?”黄招娣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多少会留,不过这是脑袋,满满又是女孩子,到时候扎个头发根本看不出伤疤。不过可能一段时间内伤口附近不长头发,这是小事,满满长大后伤口应该就会重新长出头发。”
“好的,谢谢米大夫!”
陈家所有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主要是陈玥这个女娃娃,头发长得非常浓密,就算有一块地方不长头发,等其他地方的头发长长了,只要不拨开仔细翻,估计根本发现不了头上有伤疤的地方没有长头发。
“那现在满满我们可以带回家了吗?”陈宏业觉得还是回家好照顾。
“可以了,不过也要注意回去的时候不要颠簸。”
米良春嘱咐女婿薛铁涛去村里借来了骡车,又借给陈家人一床冬天才盖的厚被子。
黄招娣将被子平整铺开,将陈玥安顿在被子中,一半铺,一半盖。
就这样,陈玥被带回了家。
“爷爷奶奶,满满怎么样?”
陈志勇驾着骡车再次回去米家村,还车还被子。陈玥被爷爷陈宏业背着进了屋子里。
“没事,丫丫吓到了吧?”黄招娣摸了摸大孙女的头,“现在满满也没事了,圆圆、小虎、丫丫,你们和奶奶出来下。满满,你躺着睡会吧!”
“嗯嗯。”陈玥乖巧地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实在是脑袋疼,她心想睡觉了也许就不疼了,干脆硬是让自己生生在床上捱到睡着。
陈家人再次聚到了老两口的屋子里。
“圆圆、小虎、丫丫,你们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孩子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说:“小虎你到的最早,你来说。”
“爷爷奶奶,我们几个在山上挖野菜,因为野菜比较分散,我们就分开了,满满在一片斜坡那里挖野菜,我在另外一边,挖着挖着就听到了吵闹声,我就赶紧跑过去,一看,是高寡妇家的陈黑子抢了满满的小铲子还和满满吵架,高寡妇带着陈小花在一旁看热闹。”
陈璋缓了口气,继续陈述着自己看到的事情:“我就上前抢回了满满的小铲子,然后那个陈黑子就生气了,他就狠狠推了满满一把,满满就摔倒了,顺着斜坡就滚下去了......”
陈璋说到这里浑身一抖,但还得继续说:“满满滚下去后脑袋撞到了一块石头上,脑袋就破了。”
“好你个高寡妇啊,她人呢?”黄招娣要气死了,自家小乖乖是被人推下去撞到石头上才受伤的,结果始作俑者到现在都没见到。
“不知道,满满当时就晕过去了,我也吓懵了,就喊她名字,再然后二哥、丫丫姐和姐就过来了,二哥见满满流了很多血,就急忙抱着满满回来了。”
陈宏业和黄招娣两口子火冒三丈,好家伙,因为陈兴文以前是村里的队长,所以陈家人在村里一向尊老爱幼,体恤村民。
后来陈兴文、王小军去机械厂上班,他们还经常帮着村里换各种票证,带各种东西。
高寡妇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大家觉得她很辛苦,经常也帮助她,结果这就帮出个白眼狼?
不说带着满满去看大夫,这都过去多久了,也不见人来赔礼道歉啥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黄招娣一锤定音。
“老大家、小军家今天下午就都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去高寡妇家要个说法!”陈宏业也生气了,但是现在过去,家里人就太少了,儿媳和女儿今天都去了乡里,还是等下午吧。
下午陈兴文两口子、王小军两口子都要回家,到时候全家一起去高寡妇家闹一闹。
高寡妇现在在干什么呢,她在家里,盘算着今天的事情。
陈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家,就黄招娣年轻时的战斗力,那几乎是全村都没有对手。再说了,人家家里人也多,万一要是闹起来自己可要吃亏的。
要不然——
高寡妇原本是想给陈玥泼个脏水,说他们好好在挖野菜,结果陈玥过来抢着挖他们的野菜,又一想,似乎山上当时还有其他人在。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寡妇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是自己的儿子陈黑子将陈玥推下山撞到石头上的,她也不说带着陈玥去看大夫,不说去陈家赔礼道歉,反而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往陈玥身上泼脏水。
自私至极!
快傍晚的时候,陈兴文两口子、王小军两口子坐着骡车赶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觉得家里的氛围不太对。
“爹,娘,家里出事了?”陈兴文看到愁眉苦脸的家人,心里就是一咯噔。
黄招娣一见儿子、女婿回来了,眼泪唰就下来了。
“我们家满满被别人推下山,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去米大夫那儿缝了五针!”
“啥?”
刚进门的四个人全都惊呆了。
“满满没事吧?”王春娥早就把二弟家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照顾了,听到满满受伤了她一下子急得不行。
“没事,缝了针,吃了药,现在在屋子里睡着呢!”黄招娣指了指二房的屋子。
王春娥急忙跑了过去,一掀门帘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陈玥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睡在床上。
王春娥心疼坏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陈玥的小脸,看到她紧蹙的眉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该多疼啊,满满才能在睡梦里都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