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牺牲品
出场人物
怀念、蓝若星凌、与世无争惊风堂堂主淑怡、斧头帮鬼门刺客小虎、叶芷、谭婷婷。
鬼门刺客突然出现惊动城中所有守卫。
“快！刺客逃向城中心了！”
“你们守住北门，剩下的跟我来！”
“守住四方城门，包围城中心！”
怀念和凌听见客栈外面人声脚步匆匆，一会儿过后，守卫大多聚集在城中，两人使轻功跳了出门悄悄奔往城中心。
龙川城 城中心 惊风堂
当怀念和凌从城南客栈赶到的时候，守兵已经重重包围了惊风堂。
惊风堂外面某处。
“怀念，看来我们来晚了。”
“不，战斗还没结束。你听……”
凌集中听力在前方惊风堂，无视无关的杂音风声，果然从内堂听到了细微打斗的声音。
“看来这刺客也不怎样嘛，惊动了这么人，要么是顶级高手不在乎，要么是菜鸟不怕死。”
“那凌护法你认为是哪种？”
“顶级高手不会拖这么长时间，行刺手法通常是一击毙命，如果失败证明那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这样的话刺客高手会立即撤退以避免惊动守卫力量导致无法脱身陷入危险。”
“如果他没在一刻钟之后走出惊风堂，等与世无争集结完弓弩手，处境会更危险。”
这时候一队士兵从身后赶来。
“我们到上面去。”
两人在屋顶上观察惊风堂内的情况，打斗声仍然没停止过，烛光照射在窗上映出两道人影在房间内不断闪逝。
虽然看不清楚人脸，但淑怡擅使长鞭，那刺客明显被鞭影追击，身手不如淑怡。
“奇怪，我们都见识过淑怡的身手，不至于会拖到这么久。”
这时候，数百枪兵与弓手弩手把惊风堂四面以及前院外堂大院包围。主要街道都有留守卫。
“还以为能见识高手，这下刺客必死无疑了。”
就当连凌都以为刺客要被消灭，闹剧终于要结束，这时一个人冲窗而出。
啪啦！
刺客跳窗逃走，大院埋伏的百弓手立即放箭，刺客用灵活轻功躲上屋顶，其间多次被箭划破身体，怀念也为刺客捏一把汗。
“这人轻功身法倒还不错。”
刺客躲过了第一波攻势。
咕咕……咕咕……
“什么声音？”怀念随声抬头望去“你看，好诡异的鸟，它的双眼真够幽深。”
一只枭鹰连夜从东月城那里飞来，传信息给惊风堂。
这时候天空又飞来七八道人影，仔细一看这七八人也全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和淑怡交手的刺客着装、武器装备、招式身法也相同。
这群刺客立即偷袭惊风堂外面的士兵，弓手弩手身后被刺客偷袭一时混乱，因怕箭伤到自己人不敢进攻。
这时枪兵赶来对阵刺客，先是向刺客投飞枪。
与世无争渔夫出身的枪兵习惯了投枪，经过训练后，投枪精准度力道准备动作流畅，基本3秒左右就能投一枪。
除了飞枪用的轻短枪之外，还有主战兵器长枪，进攻力强。在投枪的准备间配合的弓弩手还可以连续进攻，这是与世无争因生存环境下独特的发展兵种。
飞龙营
队形呈现为前排：配备投枪的长枪兵、中排为快而猛的轻重弩手，后排是远射的弓手。这阵型远攻强，近战时枪兵还可以对付，是骑兵及刺客的克星。
刺客高手利用敏捷的身手穿梭于弓弩手当中来躲避对方的攻击，且战且退，最后四处分散开来，又匿于黑暗。
“都别追了！赶快集结人马随我出城！”
这时，三十多名刺客从四面八方来偷袭，与世无争的士兵被众多刺客高手偷袭击，死伤过大。
追赶刺客那队士兵回来加入进攻刺客。这些刺客穿上了钢丝护甲衣以及黑钢丝防护手套，还加上他们的敏捷身法，飞刀暗器、双匕首、至阳护体内功、一名这样的刺客培养花费高达上万两银。这样集内外防护加上敏捷轻功身法，能伤到他们的基本上难有。
“难怪斧头帮能成为最强的势力联盟。这都是斧头帮鬼门的高手刺客，他们的装备、训练、轻内功、甚至心理素质都很精良，这一下子居然出动了40人感觉非同小可，他们到底盘算着什么？”
“既然刺杀已经失败，为何还要现身相拼？”
怀念思来想去只能是与刚才传递的信息有关。
这四十刺客把城内二千守军耍的晕头转向，他们利用夜色，建筑，打一会儿就撤，换个方向再来偷袭，导致士兵都不敢松懈精神紧绷，加入夜里人困马乏，作战能力也有所下降。
淑怡知道自己被困在了城内出不了门，只好命令飞龙营以惊风堂为中心，设下防御圈，从外到内以枪弩弓作为防守阵型。
40名刺客隐匿在城中暗处。淑怡调整布阵，命令飞龙营以20人为一队，外12枪兵，中5弩兵，内3弓手，分别向三方城门进发，势必出城。
这20人共50队各成一体也互相照应，分散开来留心一旁的屋檐生怕刺客会突然从头顶蹿出来，刺客一时无从下手，唯有死守城门。
“你们速速去请怀念和凌护法过来！”淑怡命令一名手下去请怀念和凌作援手
“我们要不要现身？”凌问身旁的怀念
“他们动静闹的那么大，我们无动于衷实在说不过去，就去看看。”
怀念和凌下来假装出门查看情况，向淑怡走来。
淑怡看到两人结伴而来仿佛看到了希望向前说道:“两位来的正好，你家盟主被斧头帮掳走，请一定要随我出门截住他们。”
“什么？！东月城守卫森严，竟然还能掳人而去？！”怀念怀着惊讶和责问地道。
“是我们的疏忽。但毕竟斧头帮高手如云，鬼门更是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年我们也深受其害。”淑怡低头致歉说道
“我们还是先救回盟主再说吧！”凌神情紧迫地道
“报告！刺客似乎已经撤退！”
淑怡眺望远方，上空没有再感到杀气及异常的存在，一切又回归平常。
“好，按照预定计划出城拦截，一切可疑人物都要拦下来搜查！”
“是！”
刚出城不久，一辆急速驶去的马车正欲转入草地丛林向傲天山方面而去，但首先遇上了北门的怀念和凌。
马车身边数名随从是一身斧头帮杀门弟子装束打扮，腰间挂标志性的钢铁巨斧。
副将:“站住！”
对方勒马急停，士兵立即围了上去。
“报告给堂主，我们抓到斧头帮奸细。”
凌直接上前翻开轿帘，发现只是一名普通的妇女。
“怎么样？是不是盟主？”
怀念在车外等候紧张不安地问凌，凌一番确认之后神色低落地出外摇了摇头。
与世无争的副将见状一把抓衣逼问道:“说！你们把人带去哪了！”
他们一言不发神色很是决绝。
“带回城去审问！”
“等等！”怀念叫住与世无争的士兵亲自上前质问“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对方仍然不说话瞬间惹怒的怀念，出于担心盟主安危怀念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士兵和副将都阻止不了他。
凌也急着追问直接抓来另一个奸细，当着所有人的面杀鸡儆猴。而这时候他们终于开口说话，但他说的不是盟主下落而是：“我们要见淑怡堂主！”
这时候淑怡闻讯快马赶来，仍然留下大部分人马在丛林或附近巡查。
“抓到人了？”
“回禀堂主，抓到三名斧头帮奸细。”
淑怡看他们的第一眼感觉有点面熟。
“快点说！你抓了我们盟主去哪？”
怀念仍然逼问，淑怡和那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堂主！我对不起你！你交给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请你善待我们的家人！”
说完，那两奸细向淑怡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互相点了点头立即咬破藏在舌下的毒服毒自尽。
怀念上前查看他们的气息，确定了死亡。
两名奸细死前那一番话暴露了淑怡的阴谋，直率的凌立即上前带着气愤质问淑怡:“堂主，这件事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淑怡一时无言回答凌。
“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了”怀念从死去的奸细找到一片黑色叶，他拿到淑怡面前开始分析她们的阴谋“这片叶是叶芷炼药的材料之一，是你们勾结山匪的一项证据。还有，这三个奸细手上有淡淡鱼腥味，双脚脱皮的皮肤证明有长期接触海水习惯，而且从刚才你们眼神接触，双方话语之间暧昧表明，很可能他们是你们的人！”
“怀念护法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可况我还要跟你们……”
怀念打断了淑怡的辩解说道:“没错！你就是为了让我们讨厌斧头帮，甘心情愿跟你们走到一起，先是让你们的人假装斧头帮奸细劫持小蓝，明明我已经抓到他但你就选择灭口！”
“什么？淑怡，怀念他说的是真的吗？”凌不敢相信地问
“是……不过……”
“是就行了！”再一次被怀念强横的气势打断“你为了加深我们对斧头帮的仇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令人假装斧头帮刺客，在城内演出一场戏，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淑怡你没对刺客下全力。”
“若是刺客是我们的人，那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你别忘了，我们也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
“你们这样做目的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拖延时间。刺客为什么撤退的时间刚好让我们出城就抓到这些奸细！因为是他们故意让我们看见的！故意把掳走盟主的凶手嫁祸给斧头帮！”
“胡说！那你们的盟主呢？车上那位不是了吧！”
“怀念，那盟主现在在哪里啊？”
“刚才我就说了，她们勾结山匪，为了就是当送个顺水人情给他们稳定后方，一来可以恶化我们对斧头帮的关系，吧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们的身上。二来，为什么康熙王朝几次请求他们剿灭山匪他们都不出兵，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和他们为敌，只想消耗皇朝实力，稳定大后方同时将来还可以结盟用他们来对付斧头帮，而我们的盟主，刚好成为了她们交好最重要的一步！成为了……他们的牺牲品……”
噌！
凌相信了怀念的推断，瞬间对她的好感清零而且竟拔剑向着淑怡，一脸愤怒地问:“这是不是你们的阴谋……是不是将盟主……送给了山匪！”
淑怡眉头一皱摇头否认：“这是斧头帮的奸计，你们千万不可信。”
与世无争的士兵纷纷拔刀相向。
“把兵器放下！”
“你们听我说，这是斧头帮一石二鸟之策！一是为了离间我们，二是与匪帮勾结利用谭婷婷卖个人情给他们。至于刚才袭击我的刺客他叫小虎，是鬼门的人，和我有点私人恩怨，目的和怀念护法说的一样。而他们三人的确是我们的人，但他们一定是受了斧头帮的威胁才帮他们卖命。”
淑怡向凌解释并说出部分真相但没全盘托出，而怀念仍然坚持淑怡的离间阴谋论，双方各执一词凌也不知该信谁，她现今只想救盟主，不能让她落入虎狼之穴。
“那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请你们出兵进攻傲天山！以证明你们的清白！”
“调兵之事我不能作准，还需要请示幻火岛主。”淑怡说了一句场面话搪塞过去
“凌，我们还是回东冥城请示天崖将军，让他们出兵进攻傲天山更实际。”
“算了，这件事是我们向你们求助在先，要怪只怪我们实力不济连自家盟主都保护不了。怀念，叫上小蓝与江馨我们走。”
“本来我不指望你们，但为了救盟主什么机会也要试。如果你们愿意联合康熙皇朝剿灭山匪，那么在出兵的时候配合我们夹击匪帮，以此来巩固皇朝和你们的联盟关系，这也对你们有好处。至于何时出兵，我相信到时瞒不过你们的惊风组织。”
两人走后
“堂主，真的要为了她们出兵傲天山吗？”
“只要斧头帮和皇朝敌对，皇朝就不会和我们决裂，至于女神护卫队和傲世匪帮……匪帮或许已经和斧头帮勾结，我们联合皇朝出兵可以铲除这颗钉子。马上回惊风堂请求东月城出兵！”
清早，傲天山 ，后寨某树林的哨屋。
这屋是建在树林里面，是树林守卫居住的地方，傲天山里有好几百个，为了防止梅夫人或许其他山匪觊觎，傲霸天决定把抓来的谭婷婷藏起来。
高大的木桩承托着半空中的木屋，周边树林茂密，住在里面能呼吸到花草树木的清新空气，每天醒来就能看见绿色的植物，在黄昏开阔的露台更能看见迷人的日落。
吱吱吱……（鸟叫声）
谭婷婷醒来发现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四处无人，通过窗户看去还能隐约看见树冠，便断定应该身处高处。
我不是在东月城吗？这好像是小木屋吧？
她努力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自从被地灵神水浸泡了一天一夜之后，自己没怎么醒过来，过程发生什么也不知道。
“应该是凌她们接我回东冥山上了。但为什么绑着我啊？！”
折腾了半个时辰，喊的嗓子都沙哑了，手腕都磨红了，此刻自己就像那待宰的羔羊被捆绑在屠宰桌上一样。
“谁绑我在这，太失礼了！”
又半个时辰
“好饿啊，想吃早点……”
再过半个时辰
“人呢！死哪去了！”
这时候有人踏轻功上来木屋，谭婷婷听不见，直到屋门被推开，那人走进房间时她还在开口抱怨这悲催的人生，丝毫没察觉身后那逼近的身影。
“谭婷婷。”
……
不知道那人正在喊自己，仍然闭着眼睛边骂边喊救命:“救命啊来人呐……你们比我还聋啊……”
“都死去哪儿啦！我去要方便！人呐！！”
“信不信我撒这啦！这人死哪……”她睁开眼睛然后猛地一转头，突然看见叶芷正翘手环胸一脸看戏的模样站在自己眼前！“叶？！叶……叶芷！！”
“救命啊——山匪来了——！”
“你喊啊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大口喘着气一脸惊恐冷汗直冒，她看着叶芷不耐烦以及面目狰狞的表情，以为叶芷要来杀自己。
“什么龙什么猴子……别……别杀我……我属兔子……”
“你是不是被我的萧声震傻了？你懂得求饶了？你的盟主威严去哪了！”
叶芷嘴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的表情越来越激动生气。
“凌！小萌！姐妹们！叶芷要杀我！快来啊！”
叶芷跟她说话答非所问，觉得是在羞辱自己，一气愤起来用力掐着她的脖子。
“继续装你的傻吧！就算你疯了我这二嫂夫人你也当定了！到时候你这一个残花败柳我看还有没有这么多人喜欢你。”
叶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等等！”
“怎么？害怕了？向我求饶啊！我会让你死在梅夫人的手下，那已经便宜你了。”
谭婷婷一脸茫然不知，挺着一副小白傻的模样:“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最好看着我说话。”
“你！”
叶芷面对她的“嚣张”准备再给她点教训。这时才记起，自己的萧声可能震聋了她的双耳，叶芷邪魅一笑，随后解开她的双手，抓着她衣领，就像拽小孩一样把他拖到门边，眼前那道陌生而又恐怖的林景深深震撼了她，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我不在东冥山……而是在傲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