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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子不教,父之过

出场人物:

谭婷婷、怀念、甄德景

我对他们的指责和谩骂漠然处之,径直走到台下,谦恭地向玲珑阁阁主宁玲作揖,问道: “宁阁主,在下怀疑德景楼的茶叶中被人下了一种名叫琵琶虫的毒,众所周知,此虫生长于玲珑山,是贵阁所擅用的其中一种毒虫之一,敢问阁主,可有此毒解药琵琶油?”

宁玲看着眼前向自己求教的女子,她和刚才上台演奏的安非梦一样,是师姐宁拢的弟子,虽然自己和师姐最后闹的不愉快,但祸不及弟子。

方才看她临危不乱,目的明确,对她品质和才能予以肯定,况且还是一盟之主,更难能可贵的是,这还是一支由女子为主的政权,只为保护弱小妇孺,和玲珑阁的理念相近,在男子当权的天下中,玲珑阁和女神护卫队是难得的同路人,双方若有机会或许能够合作一番。

只不过,她一来就向自己讨要解药,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宁玲心悦一笑,答道:“谭盟主心胸宽广多才多艺在下佩服,只是本次下毒之事本阁主全不知情,又怎会带大量解药在身?”

“玲珑阁离此有数千里之遥,而城中也没有卖此油的地方,这可如此是好……”

宁玲看她面露难色束手无策而着急,此事多少也和自己有点关系。

出于责任心以及对女神护卫队的赏识,宁玲向谭婷婷提出了解决办法:“谭盟主请放心,经由海运,玲珑山到此一去一回也不只过十数天,到时虫毒自然可解。”

“还好此毒并不致命还有充分的时间治愈,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多谢阁主建议。”

现在也只好等宁阁主把解药送来,先想办法安抚这些听众。

“我们要解药!”

“快把解毒拿出来!”

“竟然用下毒如此卑鄙,一定要严惩凶手!”

“此次曲舞会的茶叶是由谭盟主她们负责,出了事理应负上全部责任!”

甄德景又在那里煽动听众情绪,起初一切声讨和指责都是来自甄德景邀请来的官员的声音,在他们的煽动下越来越多听众站在了他们的一方,不禁怀疑这场戏是甄老贼早有预谋的。

“各位稍安勿躁,此虫毒并不致命,只要大家远离曲声,身体就不会有任何不适,各位只需留在此城十日,待小女子把解药炼好就会派人送到各位的府上!”

总算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可某人似乎不想这么容易就想令此事摆平。

“解药之事暂后再提,顶多这段时间我们不听曲。但盟主下毒一事手段太过卑鄙凶残,我等势必要向盟主讨个公道!”

“没错!要严惩凶手!”

“竟敢毒害朝廷命官,性质太过恶劣了!”

“一定要把凶手抄家治罪!”

“听曲就是我的生命,一天不听曲比死还难受啊!我抗议!”

……

甄德景咄咄逼人落井下石,在他的带头下官员的配合下,几乎全场的听客都站在了他这边,形势仍不容乐观。

这时,某官员带人把茶叶带到的台上来。怀念跟在他的身后,向谭婷婷走去,附耳道:“盟主,属下检查过了,所有的茶叶都被人下了虫毒。”

“各位,这批茶叶是谭盟主她们准备的,几番查验之后的确有虫,既然受害者、物证、动机具在,理应依法追究!”一官员煞有其事地当众证实女神护卫队的罪状。

“我们不是说过了,这茶叶并不是我们提供的,我们也只是用德景楼的茶,出了事甄家也难辞其咎!”凌冲上台与那官员理论,就算自己被定罪也要把甄家拖下水。

“茶叶是我们的没错,但前一天我们的茶还没有问题,到今晚才出事,明显就是有人下毒。我们进场之后也从未离开过桌席,也没有去过后院,后院茶库离换装间最近,有人出入茶库你们会不知道?所以,只有你们的人才有充分的嫌疑!”

甄德景打算把自己的嫌疑推脱,并把所有罪责推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忙着准备伴舞事宜,哪有空余精神留意有什么可疑之人!”江馨驳斥道

“下毒的人非常熟悉此地,茶库很小,也比较隐蔽,外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得到,我们也没有遇到可疑之人,所以很有可能是熟人所为!”何茗芯分析道

“无论谁是下毒之人,你们女神护卫队都有责任管理茶水是否安全,即便你们没有下毒,也有疏忽大意之责!”台上的官员说道

“说那么多干嘛!抓她浸猪笼就对了!你看她天生一副妖媚相,我家相公为了看此表演家当尽卖,简直害人害物!”一中年妇人对我有偏见,竟然借势怪在我的头上。

“你家相公执意所为,与我盟主何干?”何茗芯不满与其理论

“盟主,明明茶叶昨晚我们才检查完,没问题,可今天晚上就中毒了,这毒应该是凌晨的丑时到清早的卯时这段时间下的,因为巳时我们就已经到场准备,除非下毒的人是高手,我们都察觉不到。”怀念分析道

“此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才令有心之人有机会嫁祸于我们。”

尽管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但他的背后有多方势力支持,此劫怕是逃不掉,而且也无法推脱。

看着甄德景幸灾乐祸的嘚瑟笑脸实在让人火大。但无奈甄家富甲三方,暗中必定用钱粮资助山匪,这才使得连影门也帮他的忙,黑白通吃的甄家甚至比山匪更加可恶。

经由此事,往后还是得在茶酒等食物上多留个心眼,以防小人嫁祸。

我沉重冷静地走上舞台,迅速平复了不安和焦躁的心情,台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真挚以及诚恳地说道:

“各位,在下和一众姐妹们为了能给看官们丰富多彩的观舞体验,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伴舞一事之上,对茶水的安全疏忽大意,才让背后下毒的小人有机会嫁祸于我们。虽然我们没能找到元凶,但疏忽之罪亦难辞其咎,所以当晚有中毒的听客,本盟主会赔付两倍入场费并承担后续解药和身体康复事宜,没中毒的也一律退还入场费,明天一早需要领赔偿银的,请到浮生馆门口集合,多有得罪,小女子在此向所有听客道歉。”

听客们看着谭婷婷态度诚恳地当众致歉,并大方承担后果,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太大损失,因此大部分的听客态度有所缓和,心里开始接受这份道歉声明,和事后解决问题的办法。

“既然谭盟主态度诚恳且愿意承担赔偿,我们的身体也没太大的损害,那大家应该给一次机会给谭盟主。”楼上梅间的富家公子张宇,率先出言表示谅解和接受。

“这十多天我们最多不听曲,有何大不了的。”同旁的高升说道。

“想必大家都非常喜欢谭盟主跳的舞蹈,很明显她对这些舞都很用心,我们这一辈子又有几次能够一观,所以我们不应该被那个在背后下毒手,嫁祸给谭盟主的小人给影响,反而我们应该指责那下毒的人,他破坏了我们欣赏如此美轮美奂的美人起舞的机会!”箫迎有声有色地喊道。一些喜欢看美人跳舞的人也出口附和,把破坏舞会的罪责转移到下毒的人身上。

梅间的那几位公子纷纷站了出来为谭婷婷说好话,庄主独孤鸿也出面表示愿意相信谭婷婷。有了独孤家现身支持,瞬间就挽回一半人心。

“哈哈哈……这强加的罪名简直儿戏之极!即使污蔑也拿个正当理由,这实在让本庄主大为嗤笑!”独孤鸿突然现身摇头大笑“还有,是谁说的下毒是想勒索钱财,更加愚蠢至极!”

“哼,鸿庄主与女神护卫队同气连枝世人皆知。但下毒一事证据确凿难容抵赖,庄主又何必歪曲事实,执意帮助这样的不仁联盟,老夫还是劝庄主早日弃暗投明,否则被世人唾骂败坏祖辈的江山。”甄德景冷眼看去,嘲讽道。

独孤鸿一笑置之回敬道:“这番话本庄主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此毒是谁下的甄老爷心知肚明,本庄主也劝甄老爷弃暗投明莫要与恶势力同流合污,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甄德景顿时恼羞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从没与任何恶势有任何来往!请鸿庄主不要含血喷人!”

独孤鸿冷哼骂道:“哼,简直笑话!光明磊落?我家的狗再饿都不偷自家的饭菜,但甄老爷你连自己义子的意中人都起觊觎色心,你枉作人父!”

“鸿儿!”母亲苏怡喝止独孤鸿

“娘亲,这是孩儿以其人之道还以自身打击恶人,实在痛快!”

独孤鸿义正言辞的激昂言论令全场沸腾,霎时一片哗然,听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直指甄德景。

“你你你……”看人们都用鄙夷的眼光看待自己,甄德景突然激动起来双手颤抖面红耳赤毛孔大张,似乎被庄主道中“你含血喷人!老夫名声岂容你败坏!”

“王知府!独孤鸿污蔑老夫请你治他的罪!”

这时,内阁大臣隋大人出面调停劝道“哎哎哎,两位都是一方权贵,身份尊贵,何必在当众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呢。还有,未经证实的言论请庄主莫要发表毁人名誉,但近年来的确有多人前来官府问罪甄家,虽没证实也请甄老爷自我约束,好好管教贵亲。”

“是,隋大人。”看在隋大人面子甄德景选择忍气吞声避免传出不利言论。

“鸿庄主,刚才你似乎不认为谭盟主是下毒元凶,请问你有何根据呢?”隋大人问道

独孤鸿平复情绪,酝酿了一会儿作深入思考,随回道:“有人说谭盟主的动机是勒索财物,在下认为是无稽之谈。理据有三,其一,虽然我独孤家没甄家富有,但在和女神护卫队的合作之下,她们的生意可总算是蒸蒸日上,如今区区几千两赔银也视作等闲,况且她们的盟地坐拥不计其数的林木资源,只靠卖木材也能养活一个大联盟,又何必铤而走险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毒,勒索区区小钱?”

独孤鸿说得尚有理被听众接受。

“其二,谭盟主正邪分明善待东冥城的百姓,平日多作善举更为穷苦百姓施粥义诊分文不取,即使属下在此地犯下罪过也决不庇护,试问这样的为人又怎会做出勒索财物的罪行?”

“其三,玲珑阁宁阁主是这次的评师之一,女神护卫队不会不知情,这虫是她们玲珑阁独有,虽然不知这虫为何流出但必有解药,这样还如何勒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谭盟主会像甄某人一样愚蠢?”独孤鸿眼神讽刺地注视着甄德景,虽没指名道姓但眼神和甄某之称早已说明一切。

这时一男子拿着一根发簪出来交给了某官员:“大人,茶库里面还发现了一根发簪。”

甄德景来远便认得此发簪有点眼熟:“这位大人,可否吧此发簪借给老夫一看?”

甄德景接了过来在手中仔细观察忽然一惊连忙大喊:“这是通缉犯叶柳衣的发簪!请大人速速包围此戏院!”

叶柳衣?!

我对此发簪的出现感到惊讶,而且这一定事出有因。甄德景可以借此告我们窝藏包庇罪犯,下毒若不成就用此法冤枉我们,甄老贼真是够奸诈。

不过这可以推断出,叶柳衣的下落他们一定知道。

王知府:“梁捕头李捕头,你们把守前后门不许任何出入!”

“是,大人。”

“甄老贼!还给我!”此时独孤华突然出现,看见自己送给叶柳衣的发簪在甄德景手上便出手抢夺,甄灭看此上前阻止,两招打倒在地。

大哥独孤鸿怎能看见弟弟被欺负正欲上前较量,但刚一运功被独孤羽暗算的地方又开始剧痛。

独孤华把此发簪看的比谁都着紧,面对叶柳衣唯一留下的物品,看着它仿佛能看见叶柳衣在自己身边,借此睹物思人抒发内心的悔恨和思念。

刚被打倒的独孤华仍不死心,不会武功的他爬起来又和甄灭对打,三招又被踢翻。

“此物与下毒一案有关是证物,理应留存证物房,华二公子别要苦苦纠缠了。”王知府说

“不行!这发簪上面留有我对她的爱意,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苏怡担心儿子,喊道:“华儿!”

说完,挣扎地爬起来又和甄灭动手,这时江馨想上前相助被怀念阻止:“不要冲动,我们正处在风口浪尖,这发簪是证物如果我们动手,那就是抢夺证物罪到时候就被怀疑破坏证据了。”

那官员两名侍从吧独孤华擒拿,独孤华动弹不得只得用牙咬,一时挣脱开来。甄灭见状嘴角一扬上前一拳,独孤华不肯罢休握拳缠打,甄灭大脚一出直踢下体要害,这时一根筷子向甄灭的右脚直飞而来射穿了甄灭的脚踝功力深厚达到入木三分。

萧迎:“好功夫!”

“甄家果然都是无耻之徒,竟然对一名不会武功的男子下此毒手!”辛得苏辰及时赶来并扶起了独孤华,母亲苏怡立即下楼前去照看儿子。

甄灭忍痛咬着牙根不啃一声,只是单脚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凳子上。

“崔管家,扶他疗伤。”

“是老爷。”

“你们独孤家无法无天,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抢夺证物立心不良!还打伤我家灭儿!真以为我甄家没人了?来人!”

甄德景一声命下身后两桌人共约十六人纷纷响应,独孤鸿一眼认出那一定甄德景以他人名义从侠客庄雇来的护卫。个个不是习武好手,就是彪形大汉,实力约为8~15亿。

“给我抓拿这两名反贼送官法办!”

“是大人!”这时两名巡捕赶来依知府的命令控制独孤华。

有了官府撑腰那十六名高手便一拥而上集中对付苏辰,苏辰猛虎难抵群狼,被八名高手死锁四肢,外围更有八人手持木筷运功点其八穴。

七绝派的李钰使闪雷指打向苏辰,死锁苏辰的八人被电麻,但苏辰似乎对李钰的电有耐受力在此之下仍能发挥八成的力量,先是运功震开在自己身上的那八人,再一招排山倒海打退余下八名高手。

“李钰!你们七绝派是不是想造反呐!”甄德景对李钰的行为感到不满,顺势能问七绝派的罪。

李钰有理不惧道:“甄老爷请看清楚,我打的是苏辰,是你的人死缠我兄弟苏辰,才受我闪雷指的影响,怎怪别人?”

“甄老爷!我儿子鲁莽不识大体,请甄老不要怪我犬儿。”苏怡出面为儿子求情

看在苏怡亲自出面,甄德景眼中含有三分柔情,回首种种往事,只怪当初苏怡不肯跟随自己而是选择一名不识情趣的武夫,否则今天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苏怡上前倒了三杯酒借酒陪罪,为儿子和侄儿求情:“甄老爷,民妇为两位儿辈的无礼而赔罪。”

“姑母!”

苏怡没有理会苏辰的劝阻从而干了三杯酒。

看着昔日的梦中情人苏怡,如今年过半日仍然风韵犹存,甄德景暗起色心借机调戏: “那你敬我一杯酒,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苏怡不敢怠慢,立马倒了一杯并双手奉上,这时候的甄德景没有急着喝,而是伸手向着苏怡捧杯的手背肆意揉摸。

“你个混蛋!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被摁倒在地的独孤华见母亲被调戏,顿时大怒,在巡捕的压制中拼命挣扎,并发出一阵怒吼。

苏辰也强忍着怒气以及憋屈,身份七绝派掌门,为了不和官府撕破脸连累门派,选择忍耐。

为了儿子少受些苦,可怜的母亲苏怡默默承受着被他的一番揉摸轻薄,看苏怡如此识趣甄德景暗喜,想到情敌兼世仇独孤刃已死自己便有了机会,心里竟然发誓,有朝一日也把苏夫人娶为妾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过后才悠悠地捧起杯子一饮而尽。

“算了,苏夫人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公子了,但在下不计较不代表王知府大人不追究啊。”

“既然证物无损,那就饶过他们吧。”

果然,只要讨得甄老贼欢心,王知府便不予追究。

“华儿,我们走。”

母亲苏怡伸手去扶,但竟被儿子独孤华甩开,看着儿子的脸色似乎仍然怪责自己刚才的忍气吞声,任人轻薄。

甄德景看独孤华如此对待母亲,认为其行为不孝,迁罪于死去的独孤刃而讽刺道:“哼,真是养不教父之过啊~”

独孤华听此骂名顿时捧腹大笑,甚至笑的肚子都痛了才停下。一旁的众人看独孤华如此异状,都一脸茫然。

弟弟突然在众人面前狂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受不住打击而疯了。但此刻,只有他大哥独孤鸿心里才明白,二弟或许是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才出言嘲笑甄德景的话。

“你笑什么?”甄德景对其怪异行为感到疑惑,自己一向认识的独孤华性格比较内敛,很少有如此奔放一面“难道我有说错吗?”

独孤华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桌子拿起两只茶杯朝着甄德景的脚下扔去。

啪啦!啪啦!

“华儿!你……”母亲苏怡开口呵斥。

随着摔杯的声音,楼上金间突然响出一把女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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