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铁链/勒/脖子
他站在房间内,偏头看了眼零幺,嗤笑开口:“怎么?你是多怕我,一直绑着?不累吗?”他手上的铁链是零幺用异能幻化出来的,这就需要对方源源不断的使用腺体能量。
只见零幺愣了一下,站在他对面半晌才轻笑一声上前,拿出绳索绑住他,接着锁链消失。
“都孤立无援了,还这么嘴硬,真不愧是江淮。”零幺拉了一把黄花梨木做的复古椅子在身后,接着弄了弄袍子坐下。
他低头看着对方,对方的脸上戴着一个小丑面具,整个身体都被布料挡住,连手上也戴了黑色手套,可真是严实。
包得这么严实,那一定是熟人了。
江淮站得有些累了,直接用脚勾了个椅子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
“你为什么背叛联盟?”他开口的依旧是这句话,眼眸冷冷的盯着对方,释放出信息素向对方施加威压。
他看到对方的手微微握紧了拳头,接着零幺开口道:“联盟现在什么样子,想必江上校比我更清楚,飘荡在大海的腐木哪里比得上稳定行驶的巨大轮船呢?”
“所以你就不把联盟人的命当命了?和这个变态合作坑害自己人?你可真是败类。”他咬着牙愤恨的瞪着对方。
充满威压的辛辣酒香充斥着整间屋子,零幺忽然站起身看了他好久才开口:“你其实想知道我是谁吧,想逼我放信息素?”
江淮忽然笑出声,看起来零幺不蠢,他瞬间收起信息素,室内的威压瞬间消散大半。
“啊,被你猜到了,真是可惜,你还挺能忍的,希望下一次你也这么能忍。”语气充斥着满满的嘲讽。
零幺看着他忽然俯身凑近,戴着手套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他瞪着对方。
“那希望,你下一次也还能和现在这样嘴硬。”零幺一字一顿说完,松开他走出了房间。
门被锁上了,他靠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到处都上了锁,根本出不去。
这个房间的风格也是他喜欢的类型,江淮抿了抿唇,想起斯戴尔之前说过的话。
江恪失踪,布伦斯卧病在床……江恪失踪,江恪失踪……
只有江恪会闲得去了解到他的喜好,背叛联盟的难道是江恪吗?他的……亲哥哥?
不,不可能,江恪明明是水系异能,从来没有展示过金系异能,只是,联盟不是没有双系异能的例子,如果江恪刻意隐藏,就是亲人也是无法发现的。
他纠结万分,越想,答案似乎越接近江恪,可是,江恪为什么要背叛联盟?江恪怎么可能背叛联盟?明明,明明……
他有些烦躁的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想得他头疼。
这几天,他倒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偶尔零幺会出现和他打两句嘴炮。
他也试探过,但是从说话方式上,他又感觉不太像江恪,而且次次试探,零幺不是笑笑就是反问些避重就轻的问题。
这个人太难被套话了,他已经有些烦,加上晚上会头痛,江淮现在的精神状态堪忧,马上就要到发疯的边缘了。
而宿离那边,斯戴尔回去后说了联盟的情况,也试图派人来救他,但是根本无法靠近,安东尼他们只能按兵不动。
此刻临翊还在体内沉睡,需要将污染全部消化干净,临翊才会出现,这就导致临翊的身体芯子一直都是塞壬。
塞壬喜欢唱歌,总是会不分场合的一展歌喉,虽然歌声动听,但是塞壬的歌声总是会让人失神陷入迷茫。
这导致了塞壬被孤立,塞壬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里靠在窗口叹息:“为什么都不喜欢吾唱歌?吾唱歌明明很好听。”
塞壬刚想唱歌,就感觉到身体有一些不对劲,晃了晃神,手掌扶着窗台,塞壬咬了咬牙。
临翊居然已经恢复了,但是塞壬还没有享受够自由的滋味。
临翊从一片虚无的水镜中醒来,看到了不远处的塞壬,皱了皱眉,抬手抚着心口处。
临翊没由来的感觉到心脏有些不安,他记起了之前被污染时不受控制的对江淮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十分的懊恼,想立刻去解释。
他走近了塞壬,警惕开口:“你是谁?”塞壬看着他,有些无奈的叹息:“哎,你醒得真快,吾还没自由够呢。”
他茫然了一瞬,接着听见塞壬清了清嗓子开口:“吾乃古神塞壬,隐藏于你的躯壳中,如今你既然苏醒,那吾便不再霸占你的身体了,你去救你所爱之人吧。”
话落,临翊还没说话,就是一阵眩晕,接着再睁眼,看见的便是熟悉的房间。他皱了皱眉,知晓了塞壬占着这具身体的所作所为。
一时间感觉这个塞壬……真是,好爱唱歌。临翊忽然感觉到心脏刺痛,弯了脊背。
由于江淮被临翊印下了烙印,虽然不完整,但是也与临翊同频,如果江淮那边出现了危机,临翊会感觉到。
临翊直接出了房间,迫不及待的去找江淮,好在临翊还知道自己被通缉,会躲开人群。
此刻临翊在赶路,而江淮被人用铁链勒着脖子,零幺的双手都抓着铁链往两边拉,江淮的双手被绳子绑着微微抬起抓着铁链。
他的脸憋得涨红,整个人撑在床上,零幺\/压\/着他,控制着他的呼吸。
“江淮,你可真是嘴贱,让我忍不住想掐死你!”零幺充满怒气,电流声滋滋作响。
他看着不控制着力道的人,勾起讽刺的笑:“我……嘴贱、不是、呃,不是全联盟都、都知道吗?”
“难道、我,我真戳你痛处了?呃……”零幺收紧了铁链,他的脸已经微微有些泛紫了,脖子上的经脉鼓鼓凸出。
他可不想真被对方勒死,连忙抬手拍着对方,零幺顿了顿收了力气,从他身上\/下去。
江淮得以喘息,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咳咳……你真他娘的、咳咳。”他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眼眶都被逼红了些,脖子上更是被勒出了红得泛了紫的一圈锁链痕迹。
零幺缓气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江淮揉脖子的动作一顿,抬眸狐疑的看着对方。
只见对方扯下一只手套,接着将手放在面具上似乎是要摘下来,他死死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