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孩儿可不好惹
剑心峰的峰主出面，诸位峰主散的散，做事的去做，除了聚财峰的峰主和长老，只有黑老五与白老七两位峰主留了下来，一个传音给监察峰的长老让他们搜索内外门，一个跟着聚财峰的峰主去统计此次的损失。
而在暗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林羽，吃着君小宝递给他的棒棒糖，觉得这些峰主的相处十分生动有趣。
刚才周辰在偷盗仙器失败后，林羽就松了一口气。
如今看到诸位峰主的相处模式，林羽就更期待自己后面走出落霞峰的生活了。
羽化仙道体的缥缈气息，外加君小宝刚才又给林羽的气息加了二层遮盖，他们站在聚财峰的一处山腰上，诸位峰主都没有感知到他们。
“宿主，那周辰和他师尊通过那件残缺的半神器传送到落霞峰了。”
君小宝也在系统空间吃着棒棒糖，用眼前的平板检测着那周辰与他师尊的轨迹。
本来就打算让君小宝搜索周辰去哪了的林羽有些意外，没想到周辰去了那里。
落霞峰是诸位峰主也踏足不了的地方，峰外是内门诸峰，峰下的江河深处又是仙宗祖地。
周辰和他师尊跑到自己地盘，躲过搜查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
只是，现在自己的落霞峰，可是有昊大哥这样的大神。
如今还没有给昊大哥还有青木安排好身份。
以免周辰再闹出什么动静，林羽准备回去，但那剑心峰峰主更快，整个人化成了一柄无法言说的剑，几乎转息间就到了落霞峰外。
林羽：芜湖！
未等林羽开口，意识海里的君小宝两眼发光，看着剑心峰峰主离开的方向，兴奋的道。
“我刚开始竟然没有感应出来！宿主，你这个师侄变成剑后散发的气息，竟然是化形的幼年期造化神器诶！你们宗门藏得还真深，连能靠自己修炼成道的造化神器都有。啧啧啧，怪不得周辰跑了他不急，造化神器，若不选择化形修炼，至少也是与方寸灯那样的神器之尊，若是化形，只要那周辰使用那件半神器的力量，又怎么能逃过一位曾经神器之尊的感知！”
“造化神器，萧师侄不是人？”
这是林羽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但来不及林羽惊奇，他突然想到，剑心峰峰主跑去的地方，是自己的落霞峰。
此时堂溪昊和青木还在落霞峰，他还没有给他们安排身份，他生怕这师侄把昊大哥他们也当成周辰的同伙。
于是急忙催促自家系统。
“小宝，萧峰主是不是造化神器暂且先不提，主要是昊大哥他们还在落霞峰，你快点给他们传信啊！要不是就修罗场了。”
“放心啦宿主！我已经给堂溪昊那边打好招呼了，咱们也快一点，我也想看看造化神器的神异呢！”
君小宝让林羽放宽心，随后催促林羽过去看看热闹。
落霞峰境内。
周辰看着眼前的江河，又看了看头顶高耸入天的云峰，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刚刚经历生死逃亡，让他对强者的概念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对于修为的执念变得更深。
“师尊，这里是哪里？”
放松下来后，周辰向其师尊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经过刚才的逃亡，又用了他师尊的力量，此时他全身疼痛无比，嗓子也几乎哑的完全听不出来是他的声音。
“应该是落霞峰，那位林家小子居住的山峰。我看这内门诸峰里唯有这处临河的山峰境内气息稀少，便用白玉项链将我们传入了这里。”
林羽的师尊道，靠着白玉项链的又一层封印解封，他损失的能量得到了补充，灵魂力的神器禁制力量也通过白玉项链得到了压制，此时他不再像刚才一样虚弱，灵魂直接出现在周辰面前。
“没想到跑到了这小子的地方。”
周辰看着目光所处倒映着星月的江河，刚缓口气的脸颊，不禁又有了些嫉妒。
他想要往上修炼，还需要在生死间徘徊。而有的人，一出生什么都有了。
周辰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后，赶紧只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自损道心呢？
这一次聚财峰之行收获巨大，储物袋剩下的物资和半神器里的能量，已经能让他安心在羽化仙宗突破到金丹后期了。
而且经历了生死逃亡，他发现自己的筑基更加圆满了，随时都能够突破金丹。只要自己努力，林家那小子拥有的，自己也能够拥有。
“辰儿啊，这一次是我连累你了。没想到那个宝库的门上，竟然还有神器禁制。”
周辰的师尊叹息道，想他曾经的仙尊，竟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师尊，不怪你。都怪我太贪心，还想再逛几处宝库。放心吧，今日之仇，我日后会向聚财峰讨回来的。”
周辰的嗓音沙哑中透露着愤愤不平。对于今日的被追杀，这经历实在令他难忘。
周辰的师尊还未开口安慰引导周辰，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凭空传来，让还未放松完全的师徒二人，再次如坠深渊。
“潜入我羽化仙宗的宝库，偷了我仙宗的东西，自己不小心激发了禁制被追杀，如今贼竟然还心安理得的记主人的仇，你们二位，脸是不是过于大了！”
那是一道听着比周辰师尊还要古老沧桑声音，一字一句，如同那传说中的言出法随，令周辰整个人感到好似落入一方杀伐之域，刀光剑影，万星坠落……
“这下界怎会有如此人物！”
周辰的师尊惊呼，直接接过了周辰的身体，动用白玉项链的能量，在周辰的周围形成一道防护，隔绝了那通天剑意对周辰身体和灵魂的碾压，也防止周辰脸上的斗篷被掀开。
“不知阁下是仙宗哪位高人，吾之二人只是恰巧路过仙宗，不小心起了不该有的贪欲。
吾愿赠与仙宗五册仙法，希望阁下能宽恕我二人这次。”
周辰的师尊操控着林羽的身体，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赔罪道。
“你这老贼比起这小贼，倒是个妙人。虽说已经成了个半死不活的仙人魂，但还能记住生前的功法秘籍。不错，既然如此，就把仙法拓印到这块石头上吧！”
声音源头的主人似乎也被周辰师尊这话勾起了兴趣，一枚石头从虚空中落下，正好砸在了周辰面前。
“传承石。”
见虚空中声音主人的态度软了下来，周辰的师尊松了口气，从地上捡起刚刚从天上掉落的石头，没想到这羽化仙宗连能用灵魂拓印功法的传承石都有。
以他现在没恢复到仙境实力的状况，想要在仙法上投机取巧，非赤城状态下把拓印的功法掺杂一些坏东西，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老朽谢过阁下留情。现在老朽就将记忆里的仙法拓印到这石头进去。”
一边说着，周辰的师尊飞快的查找自己的记忆，寻找五册能让对方看过眼的仙法，以解今日之危。
拓印完成，周辰的师尊将那传承石托起在空中，传承石被一股力量牵引，向声音源头那边飞去。
周辰的师尊见久久没有动静，心里直冒冷汗，生怕对方不满意自己拓印的仙法，自己和徒儿今日得把半条命交代到这里。
固然他们能再接着白玉项链逃走，但这声音的主人能找到他们一次，很有可能在空间法则上也成就显着，他可不敢保证这人不会再找到他们第二次。
“不错，不错。你这些仙法，大多都另辟蹊径，每本都算是上乘。”
又过了一会，那虚空中的声音终是开口，周辰的师尊，舒缓了一口气，眉开眼笑，今夜这鬼门关，终究是过去了。
“希望阁下遵守承诺，放我师徒二人一条生路。”
周辰的师尊操纵着周辰的身体，双手抱拳，态度十分的低下，可谓是将人在屋檐下的低头态度做的毫无纰漏。
“哈哈哈！”
虚空上的声音主人放声大笑，原本沧桑古老的声音，像是突然返老还童，逐渐变得稚嫩轻快，就像那人间乡村刚刚识字的幼童，带着满满恶作剧的怪趣味，看着被自己调戏的对象。
“阁下。”
周辰师尊的态度愈加的诚恳，面对这种声音诡异转变的画面，原本放下来的心，再次随着声音主人的未知态度而悬了起来。
“你何时听到我说过会放了你们的？”
稚嫩的幼童声从虚空中传来，周辰与他师尊周围的剑意愈加浓烈，周辰师尊明显感受到，哪怕他已经操控着自己徒儿身体，也避免不了周辰在这剑意压迫之下被压弯了腰。
咯嘣，像是糖晶被咬碎的声音，一个看着差不多五六岁的童子，在满是剑意的虚空中悠闲行走，向周辰和他师尊的方向走来，童子的手里拿着一个凡人孩童好嘴的糖人，本来就被吃完大半的糖人，被童子这一口，几乎只剩下了个棍棍。
这童子，正是剑心峰的峰主，羽化仙宗内地位只在掌门之下、林羽所在那方主脉的话事人，萧路遥。
“阁下……”
周辰的师尊见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孩童，可这剑意的震慑，令他不敢恼火自己被戏弄，白给了五册仙法，也不敢真把这童子当成一个小孩。
许多老妖怪都喜好童子之身，眼前这童子，就算不是这羽化仙宗的老妖怪，也绝对是个天才到不能太天才的绝世人物，放在仙界那也绝对是能成为仙祖的人物，不能惹也不敢招惹。
毕竟，他从头至尾低声下气，皆是因为，从开始随着这童子言出法随而遍布在他和周辰四周的剑意，皆有着被走出属于这剑意主人自身大道的气息。
就是仙界，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仙祖，也只有注定成为仙祖的妖孽天才。
这等人物，没实力将其扼杀于摇篮，就绝对不能对其起什么坏心思，否则因果结下，往后余生，是生死茫茫啊！
“师兄说过，吃糖不好。”
萧路遥把手心里握着的糖人彻底吃完，脸上散发着温馨的笑容，很是可爱。
但接下来说的一些话，却让周辰师尊感受到心脏起起伏伏对老年人是多么的不友好。
“逗你们虽然很好玩，让我都忍不住吃了一个糖人。”
“可是吃了糖人之后，就必须要清洁牙齿，可我今晚已经清洁过了。”
“你们给了我仙法，抵消了你们的罪过，可又让我吃了糖，我今晚就又得刷一次牙，小三最讨厌刷牙了。”
“如此，你们就又多了一条罪。”
“这就难办了，你们有功有过，我今晚到底要不要放过你们啊？”
萧路遥苦恼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两双手，不停地在比划什么，可越是比划就越是烦躁，就像是凡间遇到算术难题的孩童……
“阁下。”
周辰的师尊直冒冷汗，眼前这童子，分明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他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头子，都被这个童子给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呀！原来你们还在这里呀！”
萧路遥见周辰师尊开口，顿时眨了眨眼睛，像是找到了什么解决方案似的，甚是可爱道。
“你们真的很是让我难办呀！老家伙，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你们呀！”
周辰的师尊见这童子将话语权给自己，连忙组织语言，想要劝导萧路遥放过他们二人，可他刚组织完，想要开口，却又被萧路遥给打断。
“我知道，你给了我仙宗五册仙法，还都是上乘，说明你悔过的态度是十分诚恳的。这是我必须要承认的，肯定的，赞扬的。我说的对吧。”
只见萧路遥突然画风，话语变得十分老成，完全没有之前天真可爱的样子，也没有刚开头那样高深至不可见底的恐怖，就像是一个宗门的高层领导，对下属的工作进行进行点评。
“阁下说的是。我与我徒儿是真心悔过，还望……”
周辰的师尊见童子态度有松，连忙接话，看来这童子还是讲道理的，虽说喜欢逗人，但估计也是平时修炼太枯燥所致的，毕竟那样的剑意，不只是多少修炼时间堆积出来的，怪不得孩童心性这么浓，对，原因出在这里。
像是突然想通了眼前的萧路遥为什么喜欢逗人的原因，周辰师尊心中道了一句果然如此，想他也是一路走到仙尊，这仙路之上的孤独，都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孩童，顿时又十分羡慕这眼前童子还能发挥天性，等灵魂回到仙界本体里，他倒是可以也尝试弥补一下自己童年的遗憾。
“不过，你们在我宗内行偷盗之事，不把我宗放在眼里，又让我得多刷一次牙，这三点错你们也要认对吧！”
萧路遥叹了口气，继续道：“圣人说过，有错改之，善莫大焉。老头，你明白了吗？”
周辰的师尊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拿好处呗，小孩子就是喜欢得了便宜又卖乖，他准备再出一册仙法，让这童子今日彻底对他们放下杀意。
“明白，明白，我愿再为贵宗献上一册……”
“你们自裁谢罪吧！”
冰冷，无情，不在周辰师尊预料中的两字，从萧路遥口中冷冷说出，直接粉碎了周辰师尊未来的及说完的话。
啊哈！
周辰的师尊难以置信，周辰的师尊表示不理解，周辰的师尊感觉这童子在欺骗自己的感情。
“阁下！这这这，我们是真心知错的，而且我愿意再为贵宗献上一册仙法，偶不，两册，三册，网开一面啊阁下！”
周辰的师尊急忙道，他错了，他忘记了哪怕是孩童心性，也是分了好多种的。
这童子，长得一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样，实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恶魔啊！
“哦。既然如此！”
萧路遥朝着周辰的方向又丢了一块传承石，一脸宠溺道。
“那就复刻上去再自裁吧！说话吞吞吐吐的，我又不会连这点愿望都不满足你们！”
周辰师尊感觉自己还是看错了，他怎么会觉得这童子是个小恶魔呢？魔祖来了都得叫其一声爷。
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周辰师尊暗暗调动白玉项链这件半神器的力量，以待一会能在萧路遥手上带着周辰逃走。
但是主观意识上，他还是希望萧路遥能主动放过他们，毕竟，他真的没有太大把握，萧路遥能不再找到他们。
“阁下，还请讲些道理。”
周辰师尊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和忍耐，但姿态依旧被其控制的很低，“再多五册仙法，阁下放了我们，如何！”
“你凶我！”
再次出乎周辰师尊的意料，眼前的童子关注点竟然不再自己说的仙法上面，而是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的望着自己，像是被自己欺负似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一副好生可怜之相。
“我没有！”
感受到周围剑气的暴动，周辰师尊急忙道。他怎么敢凶这小孩，生杀夺予的权利都在这童子身上，他是嫌他和周辰命不够长吗？
“谁让你说话的！”
童子模样的萧路遥鼓起小脸蛋，指着周辰和他师尊的方向，愤怒道：“我说你有你就有！
“我有，我有！阁下息怒！”周辰师尊连忙赔笑，这小孩他可是一刻钟都不想哄了。
“这才对嘛！”
萧路遥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若隐的泪光，继续恢复了一副笑嘻嘻的天真孩童模样。
“那就加快速度，我还得睡觉呢，不然身体长不高高的。老爷爷你复刻完仙法赶紧带着你弟子自裁，这都大半夜了。哦，对了，这回复刻的仙法记得也是五册哦，多的就当你吼我的赔罪吧！”
周辰师尊：……
来回来来回去，他和周辰还是得自裁，看来今日真是无法善了。
“既然如此。阁下，那老夫我就要……你，你不讲武德！”
周辰师尊话未说完，便又被萧路遥给粗暴的打断。
只见萧路遥将手上的糖人棍子掰碎，直接朝着周辰和他师尊的方向扔去，那被掰断的两根棍子一前一后，在脱离萧路遥的手后，一根宛若九天上之流星，璀璨长夜，一根像那裁决世间的天雷，覆芒九幽……
极光闪过半山腰，爆炸声连天，但皆被周围萧路遥的剑气拦截，除了剑气包围的地界，外面看落霞峰的半山腰，一切如旧，也听不到什么炸裂的声音。
“王八念经，老子听个毛毛！又是让我吃糖，又是凶我，糟老头子坏得很。真以为老子看上你那些仙法了！”
萧路遥一脸烦躁，早知道让那周辰和自己对话了，这周辰的师尊，属实无聊，不是赔罪，就是在低头赔罪的路上，还得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好玩些。
不过，萧路遥看着那极光里的空间波动，如他所料，半神器的气息，又出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知道会不会比逗这老头有趣些。
只见萧路遥小手一挥，一柄小剑在手中凝聚，朝着极光中心的方向，小手一挥。那小剑无声无息，仿佛存在于虚无之中，在脱离萧路遥的小手后，便看不清了形体。
极光消失后，原本周辰和其师尊所在的位置，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焦黑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残留下。
只见萧路遥从那焦黑的泥土里提取出一片衣服残片，又在心中微微感应。
他第一次的出手的两根木棍，本就没打算取这师徒二人的性命，虽然威力巨大，但皆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这衣服残片，正是周辰斗篷里穿的那一件，是他刻意控制木棍里的能量而保留下来的。
至于他第二次出手的小剑，则是用来追踪周辰和他师尊的轨迹，存在于虚无中的剑，他可不信这半死不活的仙人魂能察觉到。
他一开始就怀疑这盗贼里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羽化仙宗外门的弟子，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衣服残片，是外门弟子的服饰，而那在周辰进入空间之门前而附身在周辰身体里的虚无之剑，此时气息也出现在外门之中。
“老爷爷，外门弟子，废柴逆袭。越怎么看，越觉得这东西好像是二师姐看的那些人间话本！”
萧路遥脸上流露出浓郁的兴趣，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糖人，重重的咬了一口，轻声嚷嚷道。
“小爷高兴，就让我看看，这两条老鼠，还会怎么蹦跶吧！”
萧路遥离开了，在他离开前，周围的剑气无声的化为光点，飘落在焦黑的土地上，先是一道绿芽，后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接上，短短几息，落霞峰半山腰的一切，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丝毫未差。
“我这个师侄，好生厉害呀！”
待萧路遥走后，林羽缥缈的身影显化在落霞峰的半山腰下，弯下腰摸了摸那片被修复的土地，土壤清新，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就是造化神器的可怕了。”林羽脑海中，君小宝解释道。
“造化神器可谓是神器里最特殊的存在，不在命理内，跳出诸天外。他们本身可以说就是造化一道的代言者，对生命一道也十分亲近。修复一片荒芜的土地，对他们来说本身就不是什么事。”
“只是可惜，你这师侄有心暂时放过那气运之子。否则造化神器出手，天道大概率是不会说什么的。”
“那确实挺可惜！不过五卷仙法，至少宗门没亏。”
“不过，说起我这师侄的脾气，确实挺有个性的。”
“掌门曾经和我说过，百花峰峰主和剑心峰峰主这两位师侄，并称羽化仙宗的卧龙雏凤，吃瓜仙子花绒女，喜怒无常萧路遥。”
“我小时候见完萧师侄的时候还不信。看来，当初掌门还是说的有些轻了。”
林羽与自己意识海中的系统聊着自己从掌门那里听到的八卦。
想到萧路遥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林羽不禁对那周辰师徒二人产生了一丝转瞬就消失的同情。
惹上了这么一个主，估计就算周辰是气运之子，日后的处境也不会怎么好了。
但这也是这周辰自作自受。
想起了周辰，林羽便向君小宝询问，这个气运之子的处境怎么样了。刚才周辰和他师尊逃走时，自家系统也使了跟踪手段。
“有半神器护住，而且你那师侄也没有斩杀之念，这周辰，倒还算好，不过他那师尊，嗯，全力催动白玉项链那件半神器的时候灵魂内的神器禁制又被激发，再加上你那师侄的满满恶意，那两根木棍附带的灵魂剑意全被其接下。”
“现在，灵魂之火都快要熄灭了，正在交代周辰这些天不要惹事，好好进行外门晋升大典，还有千万不要拜剑心峰峰主为师。看来挺聪明，他或许猜到了你这师侄的身份。”
君小宝将自己追踪到的消息汇报给林羽，在他这个系统的探索下，周辰师尊那副惨的模样，也被君小宝投放到手中的平板当中，供林羽观看。
“确实挺惨！”
林羽发出感叹，这周辰师尊，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惹到谁不好，偏偏惹上了一个小魔王，真是可怜。
不过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来强偷强换羽化仙宗的东西。
说着，林羽也离开了半山腰，朝着落霞峰的山峰走去，今晚的步他也是散够了。
堂溪昊他们还在山峰上，估计刚才也关注着这山腰上发生的事情，等掌门回来，他们的身份也要及时安排下。
只是，当林羽离开的时候，地上的一株草，一片草叶突然与根部断裂，以风浪为遮掩，朝着羽化仙宗形似一把剑的山峰处飞去。
“着实有趣，我这小师叔。渡劫中期，连我都不曾突破到，有点羡慕！”
刚刚回到剑心峰的萧路遥手握着刚才那片与根部断裂的草叶，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就觉得有什么在身后注视着他，原来还真是他那飘飘身仙气的小师叔。
“师兄去给小师叔抓宠物了，我是不是也得做些什么？财老八那货连自家宝库都看不住，万一给小师叔的成年礼准备工作也弄出了岔子该怎么办。看来我得提前把监工排上日程……”萧路遥叫来了侍剑者，让他们前往聚财峰，把此时还在发疯的财老八给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