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试就逝世

“情况不一样。”

钟离想着大慈树王现在的状况，有些叹惋。

“当初魈身上的业障都让人投鼠忌器，不敢使用业火红莲。”

“可那个时候，我们担心的是魈的灵魂和业障缠绕得过于紧密。”

“大慈树王的情况则更胜一筹。”

“魈本身不是污染源，不会被净世白莲所净化。”

“大慈树王却不一样。”

“沾染了禁忌的知识的她，本身就是一种污染源。”

“原来如此——”

“你是怕要是拿出四朵金花来给大慈树王尝试，大慈树王试试就逝世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

毕竟自身就是污染源什么的……

说不定大慈树王真的会被净化掉。

没有周全的办法之前，还是先把她养在尘歌壶里头吧。

“但是大慈树王在我的尘歌壶里头，会不会太寂寞啦？”

不管是大慈树王的成女形态，还是纳西妲的萝莉形态，反正两个草神的形态辛淼都挺哈的。

辛淼是不介意多为她们考虑一些的。

一般而言，除了钟离——

辛淼其实本身就比较会为女性多考虑一些。

或者其实也不能这么说。

她只是更快和女性角色熟悉而已。

真的和她关系亲近的人，她总是乐意多考虑一些的。

只是有了共同穿越的秘密之后，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抵达钟离在她心中特殊的地位罢了。

钟离是知道辛淼的性子的。

他倒是没有“你现在才想到这出”的感觉。

毕竟辛淼的尘歌壶地图里面没有人才是常态吧。

有多少年的时间里，她是一个人行走在偌大的一张地图之上的呢？

对于她来说，这张地图上面荒无人烟才是常态，有了人声……反而是意外吧。

他带着辛淼往世界树的方向走：“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大慈树王这么多年的生活都过来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也一起填补了不少遗憾了。”

这些遗憾原本一直埋藏在他的心间。

独登西楼，眺望璃月山水的时候，这些遗憾难免让他心间泛起涟漪。

但他过去只知自己和身边人的遗憾。

如今异世一游，倒是知道了不少其他人的遗憾。

正是因为知道不知不觉间，我们带来的改变。

有时候便觉得——我们当初的相遇也算是幸运。

世界树的边上。

这是一处相当梦幻的地界。

当初忙着考虑大慈树王的事情，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它的美。

如今来到这里，心境不同——几人倒是能够欣赏这里的景致了。

大慈树王看着那棵参天大树，有些感慨：“虽然这个地界没有人声，但是确实是一个十分安宁的地方呢。”

她的眼眸是翠绿色的色泽，望向辛淼的时候，辛淼与她对视，就像看见了一潭碧波荡漾的湖水。

“这样的世界——要是真的被禁忌知识污染了，你真的舍得吗？”

辛淼倒是真的毫不在意：“离你身上的禁忌知识爆发还差好久呢，有什么关系呢？”

“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里反正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生物可以给禁忌知识影响了。”

“比起这里，若是提瓦特大陆受到影响，才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吧。”

“现在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其他的事情吧。”

其他的事情？

大慈树王看向辛淼，辛淼却看向了钟离和纳西妲。

他们曾经商量过如何对付教令院。

……草神现在被救出来了。

说的现实一点，她和教令院之间总有一战的。

毕竟草神可不想当一个“傀儡”。

就算为了夺回权力，她也总该和教令院起些许冲突的。

虽然说——背叛神明、背刺神明、与神明背道而驰几乎都是提瓦特的基操了。

但是辛淼就是看不惯教令院。

别说什么他们只是因为小吉祥草王的能力不足，所以本心上想要创造一个更强大的神明。

这只是人性的天然选择罢了。

别说什么小草的能力不够，要是真的生活在魔神战争时期，估计也就是和赫乌莉亚一样的下场。

这俩被放在一起来比较，本身就很离谱。

或许须弥的人们在面对小草神的这件事情上，真的如某些人所说，除了主角团遇到的那几个对小草神抱有善意的存在——

剩下的本身就是灰色的。

纳西妲真心把他们当做子民来守护，他们却并不把她当做自己的神明来敬仰。

也许人心真的是偏的吧。

对纳西妲无感的人甚至可以认为——凭什么你把人家当做子民，人家就一定要信奉你？

魔神和人类的信仰之间——本身就是双向的选择。

但是辛淼挺喜欢纳西妲这个白毛萝莉的，她就是先入为主地看不惯教令院，又怎么啦？

如果不想要纳西妲这个新生的神明，那从一开始就不要把她接回去，不要把她捧在自己信奉的神明的高度上啊。

一边告诉纳西妲：“神明啊，终于找到你了！”

一边把她当做工具人，是正常的有同理心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当时纳西妲只是初生呢。

现在的她，是五百岁的孩子。

曾经的她，却只是真正没有诞生多久，尚且还在懵懂时期的孩子。

魔神是有爱人的天性的。

当与信仰自己的人们建立起联系的时候，他们总是会习惯性地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自己的子民。

从这一点上，被保护的子民或许没有选择，也会因为魔神的错误决定而走上歧路。

但是在提瓦特大陆上，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

反正你要是还信仰祂，就想办法改变祂的理念。

不信仰了，就干脆自己远走，或者背刺一刀呗。

不管怎么样，人家的信仰好歹还是真诚的。

人家信仰什么也是明面上就摆出来的。

而不是像须弥现在这样。

表面上，谁都接受了小吉祥草王，谁都信奉着小吉祥草王。

实际上，全在底下暗流涌动呢。

辛淼倒是希望他们直接更加不要脸一点，告诉小吉祥草王：

“虽然我们奉你为神明，但是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一点，不要想着行使神明的职责、或者履行爱人的天性。”

“我们只是需要你挂个名而已。”

“你当好你的吉祥物就可以了。守护须弥的百姓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会造新神来。”

“我们只需要你充当神之心的容器，暂时维持虚空终端的运转就行。”

那纳西妲就不必在意这些所谓的信徒了。

直接管那几个真正信奉她的人不就好了。

她可以在地震中利用借着疯学者的存在守护须弥百姓。

但在教令院的影响下——须弥百姓认不认识她，都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