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空抛物

事实上……

比起辛淼来，钟离那边真的可以算是轻松有趣。

他一降落，就发现自己落在了天衡山的山顶上。

发现辛淼不在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想要联系辛淼了。

可惜的是……

系统出了故障以后，辛淼就失联了。

当时辛淼大概还没有在古璃月恢复意识，小青龙蔫哒哒地挂在他的精神体上面，活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小青龙的豆豆眼里，似乎写满了：

帝君，怕怕，捞捞。

然而钟离倒是想要捞她，却连去哪捞辛淼都不知道。

两人待在一起，几乎算是累赘的沟通手段，到了紧要的关头，倒是一个都不能使用了。

要不是知道他和辛淼现在应该是情况特殊，所以才不能联系对方。

钟离几乎都想着把耳边没什么卵用的耳坠给捏碎了。

沉稳的人，各有各的沉稳；暴躁之人，却是相似的操作。

其实钟离觉得，在现代各类文学的熏陶下，他能够忍住不发表一些暴躁文学，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散文大师汪曾祺，在《夏天》里为栀子花正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去Nmd，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tmd管得着吗？”

余光中在讨厌开会之余，甚至可以写篇散文《开你个大头会》。

他不就是捏个耳坠吗？

这甚至都还没下手呢。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

钟离其实很清楚，他和辛淼之所以遇到时空乱流，多半得归咎于系统。

他可以清晰回忆起，在他和辛淼进行时空穿越之前，系统曾经说过——

它前段时间玩得太嗨，被刺激了数据，服务器也疏于保养……

但是它能量花得大手大脚，已经没有能量换新的服务器了。

毕竟它自己的服务器还老旧着呢，却看不上其它的服务器，只一心想要换一个最高端的服务器。

而它和他们做交易换的能量，似乎只够换外观。

系统玩得疯的时候，都已经过去挺久了。

很长一段时间，它都沉迷于游戏和种田，开始修身养性了起来。

它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数据有问题，可见它虽然喜欢更换外观，却根本不注重自己内在的变化。

所以说……

就算他和辛淼在哨向赚够了它买服务器的钱，它肯定也没有第一时间买。

——果然，这次的无妄之灾，就是因为系统本身出了问题吧！

钟离既无语又无奈，却也知道多想无用，只能先设法找到辛淼。

正要离开，他却对上了一个身形颀长、身着一件复古中裙甲的熟悉人影。

——可不是熟悉吗？

除了身上的服饰和配饰有所区别，他们两个，几乎和照镜子，没什么区别。

打算到天衡山顶，一边眺望自己眷顾的璃月，一边给自己搓一个仙祖法蜕，明天请仙典仪上用的岩王帝君：“……”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png

“阁下是——？”

钟离看着眼前这个肯定会比他，更加熟悉眼前这个璃月的帝君，不由扬起浅笑。

想了想，他非常没有下限地改变身形，化作了钟璃的模样，用以和岩王帝君钟离区分。

“实不相瞒，在下钟璃，正与一位旅伴同行，进行时空旅行。”

“但我的旅伴，暂时丢了，我正打算把她找回来。”

钟离平静地“哦”了一声，对眼前这位同位体接受良好。

毕竟提瓦特大陆上，艾莉丝就是时空旅行的常客。

钟离自己没有进行过时空旅行，但这不妨碍他知道时空旅行。

一心只有退休的岩王帝君心态平和，只要钟璃不要因为找人，整出什么地动山摇的大动静就好。

而凭他对自己的了解，显然，钟璃是不会这样做的。

都是同位体，帮帮忙也没什么。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

“待此间事了，我倒是可以帮忙寻找。”

“但我得先为请仙典仪做准备。”

钟璃想了想他的“此间事了”是多少时间，觉得自己等不了。

“想退休的话，我可以帮你。”

“比如虽然我不能直接化成本体掉下去——”

“毕竟我不是很想被关进黄金屋里的玻璃罩子里，也不是很想被达达利亚掏心。”

“而且我的本体要是真的往下砸的话，那可能砸的就不仅仅是请仙典仪的设备，也会连你送仙典仪的场地一起砸完——”

“但你要往下面丢先祖法蜕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啊。”

不知道辛淼并不在这个时候的钟璃，和钟离达成了交易。

一个帮对方退休，一个帮对方找人。

于是请仙典仪上，钟离静静观察着场上众人的反应。

而钟璃……

当凝光施法请仙的时候，她愉快地高空抛物，丢下了仙祖法蜕。

瘦长的龙龙从高空坠落，将身下的香炉等设备压得支离破碎，龙目闭得安详。

钟璃看着下头的人群，倒也没有想过，自己之后退休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只是觉得……

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辛淼，真是错过了不少她肯定会感兴趣的画面呢。

包括且不限于岩王帝姬钟璃形态，以及……

帝君遇害，封锁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