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本事打它呀
魏德才这才想起来,店里只有他大哥一个人,魏旎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旎旎呢?”
还有那女人呢?衣服都在这,总不能光着跑出去了吧?
伤口勉强包扎好,血流得没那么厉害了,魏德胜缓了一会儿,也勉强缓了过来一点儿。
他两条胳膊现在没有一条好的,手又不能用力,一用力伤口就会崩开,他只能向旁边的魏德才求助。
“小才你快扶我起来,魏旎追柴晓云去了,她手里还拎着刀呢。”
这不管是砍伤柴晓云,还是误伤她自己,都不是他想看见的,所以,他得赶紧去找到她们。
“你腿怎么了?”
魏德胜虽说还不到一米七五呢,但是体重却一百五六,那大体格子也不是谁想拉就能拉得动的。
加上他现在自己还没法用劲儿,拉他就更困难了,死沉死沉的。
魏德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走了两步,才发现他大哥走路姿势格外的不自然。
“难道你腿上其他地方还有伤?伤哪了?严不严重?”
魏德胜没好意思让他二弟知道伤哪了,直接摇摇头,含糊其辞道,“没事,就是柴晓云那女人踩了一脚。”
魏德才这么一听,加上他大哥难看的脸色,隐约也猜到了可能是被捉奸在床的时候,慌乱之下误伤到了哪里。
他不说,他也懒得问。
都是他自找的,反正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等会到了医院,顺便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先找到魏旎她俩再去医院。”
魏德才走后,魏成皓跟着他奶奶又找了好大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
魏老太太本来这两天就够糟心的了,也没什么耐心找什么劳什子白色黑色围脖了。
翻身上床,从紧挨着床尾的大花塑料衣柜里,扒拉出来一条玫红色的围脖,打算拿给魏旎先凑合带着。
反正是她妈的,天冷她带带也没事。
魏成皓跟着他奶奶下楼后,不仅没有看到他姐,也没有看到他大叔。
便一手抓着给他姐带的围脖,一手拽着他奶奶的胳膊急匆匆的往市场的方向跑去。
他奶奶喊了一路的跑慢点别摔了,他都充耳不闻。
到了市场,他们走的是昨天回出租屋的那条道,从距离他们租房子的那边比较近的那个旋转小铁门进的市场。
来回拐了几个弯,得亏魏成皓打小聪明,记路也比较快,不然,还真找不到地方呢。
当魏成皓拉着他奶奶路过其中一个路口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什么,都跑过去了。
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他奶奶又退了回来。
盯着巷子内角落里那个破旧不堪的狗窝,不确定的问道,“奶,那不是我姐的袄吗?”
魏老太太虽然在家的时候,常年下地,身子骨硬朗,比一般老太太强多了。
但是毕竟也上了岁数了,被魏成皓这臭小子拉着跑了一路,弯腰单手撑着膝盖,说话都带着颤音呢。
“瞎胡说什么呢,这大冷天的,你姐的袄不穿在她身上,能跑哪儿去?”
“真的!奶你快看!角落里那流浪狗正在撕咬的,就是我姐那件白色棉袄!”
魏成皓在瞥见那衣服后背位置的蓝色墨水团的时候,更加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了。
“后背的笔墨水还是我不小心甩上去的,她当时差点儿没揍死我。”
魏老太太见他说得斩钉截铁的,也猛地抬起头,向他指的方向看去。
看完之后,只觉得一惊,“还真是!你姐的衣服怎么会在这小畜生嘴里呢?”
“干嘛去,你给我回来!”
她一把把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冲上去,把他姐衣服抢回来的魏成皓拉了回来。
“被狗咬了还得打狂犬疫苗,你给我在这躲好,我过去拿。”
魏成皓说到底也是小孩子,一听会被狗咬,还得打针,立马怂了。
趴在墙角露个头,提心吊胆的冲他奶喊,“奶你小心点儿,别被它咬了。”
魏老太太从旁边的墙根底下别人堆放杂物的地方,捡了一根手腕粗细一米多长的木棍,壮着胆拿木棍上前驱赶那还在不停撕咬衣服的野狗。
’“滚!去!去!赶紧滚!给我把衣服放下!再不放下,我拿棍子抽死你个狗东西!”
那流浪狗正是前不久刚吓唬魏旎不成,反被魏旎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走了的那只。
它在被魏旎吓跑后,在市场内夹着尾巴瞎窜,又遭到好几拨驱赶,最后灰溜溜的溜回了自己的狗窝。
刚一靠近,他就在它窝里闻到了熟悉的,危险的气息。
那个拿着带血菜刀,冷冰冰盯着它,仿佛随时要砍它狗头的可怕人类的气息。
它以为那人是守在它窝里准备守株待兔,不守窝待狗呢。
它本来想转身就跑,狗窝都不要了的。
可是它四下打量一番,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
趴在角落里等了半天,见确实没动静,它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狗狗祟祟的,悄无声息的走近它的窝。
探头一看,窝里什么都没有,但是狗窝里被它拖回来的破垫子似乎被动过。
它用狗嘴一拱,爪子一扒拉,扒拉出一把带血的菜刀。
它吓得嗷一嗓子,窜了出去。
没错!这就是那个可怕人类手里拎着的菜刀。
她居然找到了它窝里,还把凶器放在它床底下。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狗急跳墙,它觉得它市场一霸的地位被人挑衅了,两只爪子刨着地,喉间发出呜呜的低哮声。
它要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可恶人类决一死战。
可是刚一出狗窝,他就又闻见一股属于那人类的气息,而且比它窝里的还要浓郁。
它在地上嗅来嗅去的,最后人没找到,却在它狗窝旁边的箱子里翻出一件衣服来。
它认出这就是那个人类刚才穿的衣服,心中大火,上去就是一通撕咬。
只是没想到,它都趴在了自己窝里了,还能遭到上门挑衅驱赶。
它听见了那老女人的话了,不屑的瞥她一眼,她说让它放开它就放开啊?她是谁啊?
没养过它没喂过它的,它凭什么听她的。
它就不放怎么滴吧,有本事打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