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血的味道
季弦瞳孔微缩,怔在原地。
旁边的人倒还挺随便的来了一句,“虽然我叫别人宝贝,但我却没亲过别人啊。”
白听退回脚步,仰头看着季弦。
至少现在对方还是自己未婚夫,这张脸这么好看,不亲一下感觉亏了。
他这么想着也就安慰好了自己刚刚突然一下的冲动。
然而季弦这会儿还没说话,反而比刚刚更加沉默,顿时让白听有点琢磨不透了,他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忽然衣摆被扯了扯,白听低头,元宝抬着爪子正在拍它自己的脸,若有若无的搞暗示。
白听:“……”
当然他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秒季弦就缓缓低头扫了它一眼。
好核善的目光!
元宝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进了袋子里躲了起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甚至带动得白听的口袋瑟瑟颤抖。
一时无言。
刚刚勾着季弦的尾指这时候却被男人整只手一下子包裹,白听发现之后讶然抬头,季弦已经重新转过头去,只留给他一张侧脸,“冰淇淋也不是不能吃,之后想吃多少吃多少。”
白听惊讶,邪神竟然这么没原则的吗?
“之后是什么时候?”
“等一切……齐全的时候。”季弦的语速缓慢,可是听完整句话的白听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齐全,什么东西齐全?”他蹙了蹙眉,觉得季弦神神秘秘的。
但是这回季弦没有继续回答,不过唇角轻轻勾了勾。
替换的东西齐全,小伴侣就能拥有一个更强健的身体,到时候这种冰的东西,倒什么也算不上了。
问不出来,白听知道追问也没用,于是他不再吭声。
被季弦牵着到了车里,前往吃饭的餐厅。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好像自己问了季弦一堆问题,包括他出差什么的,这人却什么也没回答,倒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给他打了一堆包票。
还有,亲了他之后这人竟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消气了,牵自己的手了。
可是白听觉得他的情绪也太内敛了,一点儿都不刺激。
两人吃了个晚饭,然后就各回各家,不过这回各回各家没成功,季弦说他又要借住一晚。
未婚夫的事情怎么能叫做借住,叫做合情合理,白听当然是答应了。
洗完澡之后美美躺在床上,白听没再去客厅,他抱着被子等季弦去洗澡。
上回来了一次过后,季弦在这里已经有了几套衣服。
躺在床上的时候白听忍不住想,怎么自己好像有些习惯和邪神同床共枕了。
他啧啧感叹了一声,元宝早已经抱着小被子委屈巴拉的出去。白听趴着玩手机。
没多久身后的浴室门就一响,他倒也没有回头看。
空气中氤氲着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男人擦干头发,几步走到了床边,玩手机的青年又没心没肺地翘着脚,露出骨肉匀称的小腿肚,微微扬起的脖颈纤细白皙,黑发覆盖,对比更加明显,此刻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柔软温顺的兔子。
背对着季弦,所以白听自然也没有发现有那么一个瞬间,邪神的眼睛里闪烁鎏金色泽,恶劣的情绪一闪而过。
再睁开眼时,又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冷淡和平和。
算了,还是暂且不要想比较好。
他受不住的。
眸光从嫩生生的腿上挪开。
季弦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他应该早就到床边才对,可是却迟迟没吭声也没动作,白听拿着手机回头看,霸占整张床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洗完了吗季弦哥哥,可以上来了。”
季弦走到一侧,坐了上来,拉过被子盖住双腿,“可以睡觉了。”
白听歪头看他,季弦的黑色睡衣服帖柔顺,他微弓腰身的动作,隐约间仿佛能窥见衣料之下紧实精瘦的肌理。
身上还有沐浴露香,明明是同一种沐浴露,白听却觉得好像有些不同,季弦的多了几分冰凉气息,清清爽爽中和了原本的甜腻。
打量间季弦已经睡了下去,白听也把手机收起来规规矩矩躺好。
熄灭了灯,他就闭着眼睛睡觉。
不过脑子里面在想事情,就算闭着眼睛,这回也睡得没那么快。
张斐的事情,白听已经缓慢摸出头绪来了,季弦会知道,绝对是因为元宝。那天晚上它接了电话也不知道究竟嘀嘀咕咕上报了些什么事。
被宝石收买的小恶龙,还不是该被凶的时候就被凶。
这会儿躺下已经有一段时间,白听闭上眼睛,几乎感觉不到身边季弦的气息。
于是他也打算好好睡觉了,可是就在这刹那,白听鼻尖皱了皱,他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前两秒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随着那股细微的味道越发变重,白听瞬间心头巨跳,是血的味道!
白听可没忘记上回的“水煮鱼”事件。
经过多方面分析,唯一有可能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在车上季弦故意欺负他的时候,他的手指被自己咬破,然后尝到的血。
普通的血当然不会有什么,但是季弦的血那就不一样了。
白听现在莫名嗅见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季弦睡在他旁边,还能莫名其妙受伤不成。
所以他要干什么?
白听现在心里很紧张,却不能睁开眼睛看,总觉得是没什么好事。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那更不可能。
于是白听忽然间裹着被子往另外一旁翻了个身,没两秒,又一下子朝着季弦那边撞了过去,伸展的手臂状若无意地抱住了季弦。
他没睁眼,所以是胡乱抱的。
不过倒是阴差阳错,把季弦的手给压在他手下面了。
季弦动作一顿,他垂眸,看着砸吧着嘴把他手臂抱住的白听。眼中露出些许兴味来。
倒是够巧合的,正好抱住他的手限制了他的动作。
然而在季弦的视线下,青年却全然不察,甚至还睡得很香,然后下意识讨好似地蹭了蹭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