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粉色的…圆形糖果?
白听怎么会意识不到他们现在动作的怪异之处,可是一时间却根本挪不开步子,脸颊贴在季弦的掌心,能让人焦躁的热意似乎都减退了许多。
他像个冰块,太清凉。
能够迅速解去自己的难受。
前面已经有过两次经验,所以白听简直对于这种难受太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根本不想让这种感觉持续太久,也不想就这么拖延着硬生生挨过去。
白听的脸颊已经变得滚烫,通红的脸彰显着他迅速升温的身体。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很危险,自己还是冲到浴池里泡澡比较安全,要不然的话,想办法冲到海水里去,海水宽阔,总不能够被体温给蒸得沸腾。
但是季弦似乎也有意跟他贴近,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越多,白听就越走不动,反而像个八爪鱼一样,搂住他的脖颈,盘腿勾上他的腰。
青年白皙的双腿和他的尾巴一样漂亮,触到腰窝,季弦瞬间一怔。
紧跟着手指就掐住了窝在掌心的下巴,迫使白听张开了嘴让他吃。
男人的眸光刹那逼近,泛着幽暗的光芒,邪肆阴冷,高挺的鼻尖紧密地抵着白听的,清凉的吐息像是薄荷一样沁人心脾,白听闭了眼睛。
季弦低笑一声,为他这难得的乖巧。
这回大抵不是装模作样的。
凉意在唇齿间游走,明明应该很凉快才是,可是白听额角却又流下了新的汗珠,啪嗒一声滚落肌肤。
“啪嗒——”
清脆一声,像是给两人的提醒一样。
季弦衔住青年可怜的、水露晶莹的嫣红绵软唇瓣,将人压入了被褥。
对上他眼尾发红颤颤的杏眸,兴味盎然。
白听想用手背抹一抹眼前的水雾,他以为是汗水。
可是抹掉之后,却似乎还有,眼睫毛感觉黏糊糊的。
“唔……”
白听没来得及想太多,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他茫然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冰凉的唇瓣落在脖颈,缓缓往下,似乎有冰雪片片落在身上,触碰到滚烫的身体,又一下子融化成了湿漉漉的水。
白听脑子有点混乱,比之前一不小心尝了季弦的血还要混乱。
他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可是以前无聊的时候,读过的话本子可并不少,而且见过的也不少,现在他们做的事情,就是那个。
自己……和邪神……
白听的身体很柔软,毕竟是人鱼的体质,被完全吞吃入腹的时候,他撒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后一口啃到了季弦的肩膀上。
甚至并不想考虑什么这一口咬上去,如果没有考虑好力道的话,肯定会尝到季弦的血,然后让自己更难受。
白听咬着季弦,唇齿缝隙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混蛋!”
他还想血什么的做什么,总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痛,反正都已经很难受了,现在抱着一个恒温的冰块,还有什么可怕的。
总之季弦又不会融化。
身体里的热量不断地堆积积聚,可是相贴的位置冰冰凉凉的深入。
白听根本撒不开手。
季弦掐握住他的脖颈,将青年锋利的虎牙挪开,微微喘息的唇瓣又寻觅了上去。
“混蛋?”
“混蛋想听你唱歌。”
……
……
第二天早上白听差点没爬起来,他爬了一遍,顿时一个踉跄又栽回了床上,狼狈躺着望头顶的天花板,一时间倒真的成为了一条结结实实的咸鱼。
倒不是说感觉四分五裂,但是累得像是被人揍了一夜。他甚至都不知道被折腾得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
他抬起手腕,手腕上还有一条浅浅的尾状痕迹,记忆回笼,是那要命的触手。
白听回想起来,脸上就仿佛要着火。
神经病神经病!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自闭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银白色的发散漫地披到腰臀,头顶的柔顺发丝也有点炸毛。
白听抬手抱住脑袋,嘴里不断哼哼唧唧,烦躁极了。
他竟然跟季弦睡了!
虽然说自己不亏,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白听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
又不耐地翻了一个身,本来应该悠闲地舒一口气,结果下一瞬,白听呲牙咧嘴地挪开手臂,被东西硌到了,“痛痛痛痛痛!”
白听赶紧把手抬起来,然后发现了一颗圆圆的粉色的……
——?糖果
白听立刻皱起了眉,垂眸看着青蓝色床垫子上这一枚色泽艳丽到醒目的……粉色糖果。
他绷着脸,小心翼翼地抬指捻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唔,圆润饱满,晕染的层次很漂亮,像元宝之前吃过的糖丸。
元宝有一个糖果罐子,之前他去买的,什么时候在床上吃了么?还没吃完?
可是,元宝的那个糖果,是有这么大一颗的吗?
而且,白听举起手指在眼前,捏了捏这个胭脂水粉色的糖果,好坚硬,竟然捏不碎。
白听:……
独自沉默了足足三分钟,白听跪坐在床上,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沉重且压抑。
他不记得…自己…有过…粉色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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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房间的门忽然间被推开,穿着黑色家居服的男人手上的咖啡热气袅袅,他停步门前,倚靠,看见床上爬起来的青年,眸光深邃了几许。
紧跟着又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粉色珍珠,旋即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一扬眉,“醒了?”
白听举着指尖的那枚真得不能再真的珍珠,看见季弦来,他竟然松了口气,“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礼物?”
“就这么一颗想要糊弄我?”
“虽然的确是品质很好,也特别漂亮,颜色也好看,可是作为生日礼物,是不是也太少了。”
白听肚子里还有气,他是个理不直气也壮的人,以前季弦送了他不少珍珠,这回只有一颗,虽然自己也挺喜欢这个颜色的,可是也觉得季弦忽然变小气了。
季弦的确是还欠着他生日礼物,但是这会儿听见白听这样说,他看了一眼青年葱白指尖的粉色珍珠,脸上略过霎时的诧异和古怪。
“是吗,你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