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哼,金屋藏娇吧
摇晃着脑袋,小嘴不停地叭叭抱怨,一,像个热情小狗一样在人怀里蹭,他的动作并不固定,摇头晃脑的,注意力也不集中,所以其实暂时并没有嗅见别的味道。
看见白听的反应,季弦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一时间很难形容心里的感觉。
那天明明那样生气,两人几乎是不欢而散的冷战,可是现在小伴侣却……
他将人拉到身侧,单手拎起行李箱,示意白听挽着他的手臂,然后撑高黑伞,“是吗?到底有没有,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哼,我就是知道!你还说什么出差,根本就没有工作!”
“指不定是在跟谁缠缠绵绵呢!”红润润唇瓣吐出来的话,醋味非常的重。
季弦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季弦这回出来只带了特助,没有其他人知道行踪,但是被卖得这么彻底,他并不认为是什么正常手段。
他忘记了小伴侣的能力,特助根本就抵抗不了。
“不要胡思乱想,真没有。”
“再说了,我也可以在家里办公。”
“呸!”白听想也不想地反驳,“胡说八道,怎么不在海城办,要大老远跑来这里!”
白听确信这人一定有猫腻,反正他们这几天放假,并不影响自己住在这里仔细观察,他倒要看看,有什么秘密能够躲过自己的火眼金睛。
白听张了张嘴,又准备说点什么,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肚子就先咕咕叫了起来。
白听眼皮一跳,瞬间伸手去捂住了季弦的肚子,拉开嗓门先发制人,“啊!我就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我在外面等的都快成雕塑了,原来是因为你肚子饿了呀!”白听鼓起腮帮子,灵动水润的眼睛眨了眨,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腹部被忽然触碰,季弦轻轻吸了口气。
再听见白听的控诉,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别的情绪掩盖下去,这倒打一耙的能力还挺强。
季弦垂眸扫了一眼白听的肚子,然后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的确是因为肚子饿了,又冷又饿,也太可怜了。”
“我才没有!”白听听见这话,下意识就开口反驳。
回神撞进季弦促狭的凤眸,才发觉自己上了当。
可恶,他才不怕饿肚子,只有在人形的时候才会很饿,要是他的原型,根本就不怕饿。
前面就是黑色大门,白听转移了注意力,和季弦通过又之后又关上,他拎着自己的手套,想起了别的事情,“说起来,我还帮你赶走了好多贼人!”
“我拖着行李箱进来,一下子就被他们发现了。”
“不过你的住处是不是设了什么禁忌,要不然他们放着豪华公寓不抢劫,抢劫我一个过路的干嘛。”
季弦停步,转头,蹙眉,“没受伤吧?”
白听扬了扬下巴,他已经把口罩扯下来揣进兜里,此刻动作灵动,“当然没有,我让他们全部去冰湖里醒一醒神!”
他又抬起手甩了甩手套,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银币碰撞声,“看,这是我抢劫的!老本行了!”
季弦:……他属实是多虑了。
“之前赶走过,只不过对方不死心又过来了,因为公寓不常来,也并没有规律地让人来打扫,所以直接就设了禁忌,免得我过来的时候被搬空。”
“这地方太偏僻了,我打车过来的呢,司机都说让我远离。”
“嗯,但是这边安静。”
白听张嘴又想问他到底来这儿干嘛,但是介于之前季弦一直守口如瓶,就算自己刚刚试探,他也不肯露出马脚。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先吃饭,然后再观察。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白听不应该探寻季弦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他有一种直觉,就是感觉不对劲。
两人进了公寓,白听换了一双季弦拿过来的柔软拖鞋,他进到客厅,一下子就皱眉,这里面也太阴暗了一些。
本来下雪天就不算明亮,他这个方向也不是对光的,厚重的窗帘还全部放下来了,压抑又憋闷。
季弦在放伞和整理白听的行李,然后转头去厨房,白听问他,“我可以拉开窗帘吗?”
“可以。”
拉开窗帘白色的雪花在偌大的花窗外飘落,像是冬眠的童话世界苏醒。
白听又转头把壁炉打开了,他摘下另外一只手套,把帽子和围巾,大衣也脱掉,蹲在壁炉边烤。
季弦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都是随便吃的,所以现在去到厨房,也基本没有什么现成的好吃的,他拿了烤面包和牛奶先给白听填肚子。
青年蹲在壁炉边,赤黄的火焰映照着他的脸,温暖又明亮。
“听听。”白听转头,“先吃点这个。”
白听立刻坐直身子,等着季弦把东西送过来,季弦把食物放到小茶几,白听拿起叉子就不客气了。
看季弦转身要走,白听忍不住叫住他,“你去哪儿?”
“做一点正餐,然后给你拿一件新外套。”
“昂。”白听把面包片上的酸奶和坚果巧克力碎抹匀,咬了一大口。
他一边吃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顿了顿还是觉得楼下无聊,偷偷跟着往楼上去。
季弦正在卧室拿他自己的衣服,挑好衣服就转身看见白听上来,白听正在扫视他的整间屋子,不忘记点评,“黑漆漆的。”
季弦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看好了,是不是没有别人?”
白听,“我要吃番茄牛腩,糖醋排骨,辣椒炒肉……”
“我还在生气。”
“好的,大人。”季弦把衣服包裹到他身上,整理好领口。
白听乜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
季弦不得不打电话让特助送点需要的菜和材料过来。
白听窝在沙发里,看着季弦忙前忙后,大衣下摆飘扬,“外套不脱吗,这样子是不是不太方便?”
季弦额角轻跳,不动声色,“还好。”
中途的时候,特助过来送了一次材料。
他一直缀在季弦身后,季弦不由得觉得有点棘手。
白听又问,“袖口,不挽起来吗?”
白听没有帮忙的打算,只想使唤人。
季弦被他一双眼睛紧盯着,洗干净手,“我去换一件衣服,帮我盯着一下厨房。”
白听,“好哦。”
季弦上楼,手指将袖口往上挽起,从手腕起始,层叠的伤痕繁密,他只能够把伤痕压制到手臂。再向上却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