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求人办事
我和步堂宇先来拜访了风头正盛的御兽宗,啊对,就是我的师门,有一种回娘家的羞赧和担忧,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来此之前,也已告知过步堂宇,武山长老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但阵法一倒不仅仅是符文的绘制,还有五行八卦,阴阳阵旗等各种杂学,单单依仗悟空和步堂宇两人的话,可是太耗费时间和金钱了。
此时,刚从秘境回来的众人还在忙忙碌碌着,又再加上彩菇丸的问世,御兽宗这边的人已经是门庭若市了。好在先前宗门之间就有过交集,也算熟悉,这次前来又非讨要丹药,青木长老也就直接把我带到了后院,由武山长老那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我等接洽,气氛十分尴尬。
“谢宗主,”武山长老大喘息的停顿让我提心吊胆,“我都说了,白宗主近期事务繁忙,如若,”武山长老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如若不嫌弃,我可以去魔情宗帮忙。”
我若说嫌弃的话,他会不会揍我啊。我也明白以御兽宗如今的地位,魔情宗是不可能请的到我师傅来帮忙的,而武山长老主动伸出援手,已经是很给我魔情宗面子了,或许也是因为他知道我是我。
“承蒙武山长老抬爱,其实,对于如何改良护阵,我有不少想法,若白宗主实在没空,我希望能请到风月长老相助。”
此事还没来得及跟步堂宇沟通过,他见我如此拒绝武山长老,也是一脸诧异。
武山长老若有所思的说道,“魔情宗的功法特殊,我曾听闻数名炼气,筑基弟子借助阵法击杀金丹修士一事,如今谢宗主想找剑修协助,难道是想将护山大阵彻底化为杀阵?让正气剑阵融入相克的邪魔之气,实在是异想天开,除非,除非有足够的血煞之气作为中介,但也需要极强的生命力来支持。”
“不愧是武山长老,我的确是这思路。”武山算是猜了个七七八八,我的确需要强化护阵的攻击能力,剑修那锐利杀伐之技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套方案的确有些意思,而谢宗主本想来找我们宗主帮忙,难道还想走阵法控妖之路?”
武山长老喃喃着说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谢宗主的人选可就非我不可了。”
一身剑气奔腾而出,那恢弘的气势吓得我和步堂宇连忙站起。
“风月长老的确是剑修大老,可既要又要的,我武山,当属最佳人选啊。”
我也没说既要又要啊,我的两种初步方案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消耗,若是合二为一,我害怕啊,存款撑不住啊。
身边的步堂宇难得的对我露出一副赞叹,仰慕的表情。
悟空幸灾乐祸的表示,“嘿嘿,跑不掉咯。”
哎。“好,行。”男人不能说不行,这把我架到这么高了,若再拒绝,且不说太损武山长老的颜面,就是我身旁的步堂宇,也不好给他交代啊。
哎,也不给我打个折,一点优惠都没有,我预支了一大笔灵石(一百块)定金后,就跟步堂宇先行离开了。出门没多久,正好遇见了那蒋恩南,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吧,却发现对方翻着白眼走了,看来是气还没消。
蒋恩南的阵法造诣不差,在北海书院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可如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找他帮忙的人恐怕会剧减。也幸好他还在气头上,若是与我说上话,我就真无地自容了。
身处的位置,决定了我的眼界和社交圈。能够混在这些顶尖人物的洪流之中,真是多亏了曾经的境遇和选择,也多亏了魔情宗的那群弟子。真是争气啊,为了保护好他们的未来前程,不就是个护山大阵嘛,还能让我欠债不成?
啊,呸,呸,呸。我没说,没想,老天爷你什么都不知道。
拜访紫灵殿的时候,那飘散的药香都到了熏人的程度,无数修士看着我和步堂宇大步流星的迈入会客楼,才让他们后知后觉道,“原来魔情宗和紫灵殿真的关系不浅啊。”
“不会的,不可能。我敢断定这魔情宗绝对不可能求得彩菇丸。”
“你还不知道?那步堂宇可是北海堂满的义子啊,这谢宗主能把他都挖到门内当长老,本事也太大了,简直是耸人听闻。”
“难道!魔情宗有元婴老怪!”
“虽然听说那谢宗主的境界成谜,更有传言对方只是筑基修士,不可能是元婴……吧。我不敢说了,这魔情宗的发展势头真的吓人。”
“你清醒一点,魔情宗才成立几年,发展能有多快,我看啊,他们宗内早就没钱了。想买到那彩菇丸,看的还是真金白银。”
哼哼,嘿嘿,从这些路人甲的嘴里听到这些,真是让我心情大好。不过,我可不是来买丹药的,不然这接待我们的弟子恐怕也不会请我们进屋。
不一会儿,宫寒长老就带着古兮宝和古龙来到了屋内。而宫寒的面色并不好,身上的灵气也紊乱不定。
“宫寒长老这是怎么了?”
“秘境中受了些伤,已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
步堂宇见状急忙取出一味六品灵草,送了过去,“小小心意,略表寸心,还望宫寒长老笑纳。”
宫寒长老还是这般精明,或许受伤是真的,但先前出现的时候可是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呢,特意以这般模样出现,还不是暗抬价格。说什么休养几日就好,无非是在提醒我在这非常时期里,她有空支援我宗。
“这六品黑羽多肉,想来是两位从秘境中得来的吧,真是价值不菲,我就当作定金先收下了,谢宗主所求之事,我定当全心全意的帮忙。”
“那就多谢宫寒长老了。您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先走了。”
你瞧,收礼的动作这么快,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奉来的茶我可不敢多喝,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离开的时候,古兮宝和古龙倒是热情的将我们送出门外,又引来一片哗然和猜忌。如果不是怕古兮宝发现什么端倪,我绝对会与他们寒喧一下,多听听旁人的吹捧。可惜这古家兄弟二人也算与我相熟了,我只好故作潇洒的带着步堂宇离去。
上清宗与御兽宗最近的关系复杂,来此之前,我也有些迟疑,可也没想到宗内筑基弟子如此清高自傲,见到我们两个金丹修士,都不驻足行礼的。
“那魔情宗不是刚去了御兽宗吗,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听说魔情宗要重修护山大阵,御兽宗的武山已经答应他们了。”
“那他们这是来找谭思良的咯,你快去通传万长老。”
“哦,好,哪个万长老?”
“三长老啊!笨!”
消息传得可真快啊,这些弟子也真是多管闲事,也就是在上清宗的地盘,不然我一定出手教训一下他们,通风报信,是想让万河,冷晋安来刁难我吗?
领路的弟子也有些尴尬,只能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走在前面。
步堂宇传音道,“谭思良终究是个筑基弟子,这上清宗竟让我们去见他,实在是目中无人了。”
维持身份地位是很累的一件事,步堂宇真想抱怨的话,早就跟那门口的弟子摊牌了,也不会答应亲自来见谭思良。
“哪那么多讲究,咱来是求人办事的,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谈生意吗,就算上清宗最近和御兽宗有些矛盾,也没见人家驱赶我们不是。”
“魔情宗地位再不济,也是两名金丹的门面,上清宗不想,也没必要和我们交恶。”
那倒是,一会儿,万河和冷晋安出现的话也无妨,只要价格不抬的过分,一切都好说。走到谭思良的寝室后,我的储物袋亮起了红光,原来是有人给我传讯了。
灵符燃尽:禀宗主,灵武商会已集齐了大部分物资。
蝶衣几人的动作还挺快,等这边约好人后,我就该去灵武商会付钱了,那么多物资,还是要我和步堂宇清点之后带回去,安全第一。
谭思良的寝室十分杂乱,随处可见的灵符让我等无从下脚,那晃动的纸符极其不稳定,一不注意就会爆炸。这样的寝室也真是可怕,完全就是陷阱。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谭思良收拾着屋内乱糟糟的摆放,竟有种乱中有序的感觉,还真是不拘小节,风格独特啊。
“没事,不急。”
谭思良收拾出一条通道,直达茶桌,一边与我等交谈,“我听师弟说了,谢宗主想要重建护山大阵,而且已经邀请了御兽宗的武山长老。”
“没错,我魔情宗打算重建的护山大阵颇为复杂,诸多细节仍未打磨,愿邀谭道友相助。”
谭思良放下手中的一摞稿纸,还未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且慢。”
他奶奶的,装什么。卡在这时候叫停真当我们没注意到来人吗?冷晋安躲在一旁的屋内旁听,而万河挺着大肚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谢宗主有意邀请我宗谭思良,是他的荣幸,可我宗内还有不少紧急的任务需要他尽快完成。实在是有些走不开啊。”
信你个鬼。
步堂宇笑问道,“不知谭思良宗内的任务需要多久才能处理好?”
而我也顺势打开了装着七品灵草,忘忧珠的盒子。请一位金丹修士若按一百灵石为定金的话,紫灵殿可是薅了我数倍不止,而谭思良这,一株七品灵草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相当于数百灵气丹。
“这。”
谭思良看着万河不知如何回答,明显就是刚刚得知。而一旁的万河或许是嫌弃忘忧珠的实用性不强,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宗弟子接取的任务中,有些是强制的,若不能赶在规定时间完成,会扣除部分犒赏。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真的,就是有人给脸不要脸,不清楚万河想要的底线在哪,让我会很烦躁。 我扣上了盒子笑道,“忘了说了,我得到这七品灵草忘忧珠的时候,也从那坟墓中挖到了一张失传的七品丹方,名叫忘语丹,是提升修士神识的良药。”
步堂宇看着我说道,“宗主,你怎么!”
震惊之余却在对我传音道,“什么忘语丹,真的假的?他若让你拿出丹方或是炼成丹药,你可怎么办?”
丹方自然有,而且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也不可能开口讨要。至于丹药嘛,有大副作用,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万河讨要丹药,然后变成哑巴的模样了。虽然对金丹修士而言,可能只会维持几个时辰的哑巴状态,但一想到他那慌张的嘴脸,我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万河和谭思良的眼中,完全是一副步堂宇不想暴露秘密的紧张感,谭思良这个阵法奇才,对神识的需求极高,肯定不会放过这增强神识的可能性。
万河如果不想让谭思良心生厌恶,也一定会答应。
“哦?真有此种丹方。”
“自然做不得假,我魔情宗也已经收购了不少材料,用不了多少时日,忘语丹就该问世了。”
我可是一宗之主啊,怎么可能招摇撞骗呢?快来啊,开口问我要丹药啊。
万河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道,“这忘忧珠,也是稀缺灵草,谢宗主还是收回吧。”
本来就没打算给你们了。
万河继续说道,“既然谢宗主将此等秘密告知我们,看来是真的十分重视谭思良啊,也罢,宗内事宜,我会帮你安排。至于招募的定金,我看谢宗主不如拿十颗忘语丹来支付吧。”
真是会算计的,还不忘抬价。普遍一株主灵草能炼成的丹药也就三到五颗,还要加上其他的辅助灵草,这算下来,绝对不比一百灵石要少。除了定金之外,他们在我魔情宗一天,我就要付一天的工钱,想想就心累。
武山长老,我错怪你了。你不为难我,真是太好了,不愧是一家人。
“十颗忘语丹?这?”我是真的郁郁寡欢,而此时,表现的越痛苦,越能让他们感受到我的“诚意”,大不了,我就从谭思良身上薅回点血呗。我无奈道,“好,那明日卯时,我们便集合出发吧。”
谭思良尴尬的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