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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因果轮回,报应来得猛烈些!

安苡澄瞳孔猛然缩紧,那种摧心剖肝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很快便丧失了知觉,颓然地瘫软在他的怀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颤抖着说。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肯相信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山盟海誓,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这一切虽说都是自欺欺人,但她不愿相信残酷的真相。

哪怕宋云峥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对她是真心的,也不至于让她输得这样彻底。

宋云峥的眼底透着凉薄,于他而言,女人如衣裳,不合意了再换,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绿了自己的人,于是冷若冰霜道。

“从未。”

这简短的两个字,好似万箭穿心般,伤得安苡澄心如死灰。

安苡澄彻底醒悟,终于明白当初夏槿初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宋云峥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权利和地位,家里有势力的女人不过是他平步青云的捷径,长得有姿色的女人不过是他玩弄于股掌心的玩物。

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要么守活寡一辈子,要么就会惨遭抛弃,承诺如草芥般轻贱。

安苡澄眼神倏地犀利起来,用尽全力狠狠地朝他修长的颈部咬下去。

【宋云峥,既然你要我死,那你就陪我一并下地狱去吧!】

宋云峥感到尖锐的牙齿刺穿肌肤,用力地汲取他冰冷的血液,钻心的刺痛令他剑眉紧蹙,一掌将她击退,只见她露出疯癫的狰狞笑容,满嘴啃得都是鲜血。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说着,便挥起匕首用力地朝她身上疯狂地刺去,一刀又一刀,鲜血溅得他满脸满身到处都是,将满腹的恨意尽数发泄得淋漓尽致。

安苡澄哀莫大于心死,痛到根本叫不出声来,瞳孔倒映着他那凶神恶煞的面目,像是切水果似的麻利,将自己捅得遍体鳞伤,带着满腹的不甘和憎恨,流下了血泪,倒在他的脚下,死不瞑目。

宋云峥见她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蹲下身来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已经断了气,仿佛身体被掏空了般,近乎虚脱的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小黑屋。

天边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震耳欲聋,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好似鞭子狠狠地抽打整片大地,黑沉沉的天幕仿佛要崩塌下来。

宋云峥盯着屋檐下的雨帘,语气淡漠道。

“来人,将安苡澄的血液盛入碗中,拿去木槿苑交由夏槿初给泽哥儿服下。”

守门的小厮撑着把油纸伞赶紧迎上前来为他遮风避雨,见他浑身是血,战战兢兢地说。

“将、将军,侧夫人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宋云峥一把推开油纸伞,迈着虚步朝磅礴大雨中跌跌撞撞走去,留下一句话。

“把她挫骨扬灰了吧。”

小厮万万不曾想到,曾经十分受宠的侧夫人,到头来竟会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他的身躯哆嗦了一下,莫名有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心中猜疑到,连受宠的侧夫人都是这个下场,要是自己哪天犯了错……

木槿苑中,窗外雨打芭蕉,屋内煮酒烹茶,看尽春秋。

夏槿初接到了那碗鲜红的血液,并从小厮口中得知,安苡澄已经香消玉殒的消息。

这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对于安苡澄的死,有种大快人心的畅快。

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我也不想成为如今这样,但如若我同前世一样,受到伤害的,就是我自己和整个燕王府。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情并未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前世在宋家所遭受到的各种残忍迫害,她都会逐个讨回来的。

凡是谋害过她的,谁也逃不掉!

这时,正巧海棠领着大夫前来,将搭配好的药材,逐个摆在桌上。

夏槿初将手中盛满鲜血的碗递上前去,客气道。

“有劳大夫为泽哥儿的病情操劳,这碗至亲之血已经取来,可以作为药引给泽哥儿服下了。”

大夫双手接过碗细看,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当真有人肯豁出性命的供出鲜血作为药引,喜的是泽哥儿突如其来的病症总算是有救了,不禁钦佩道。

“夫人,想不到您也略懂医术,若非您的无意间点拨,老夫恐怕也想不到这等偏方。说起来,您才是泽哥儿的救命恩人。”

夏槿初见他马屁拍在了马蹄上,为了以防他在外面多嘴,取出了两个金锭子递给他,委婉地表达道。

“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你也知道,咱们将军府好歹也是高门显贵,那在上京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咱们太夫人向来最为低调,谁家孩子不生病,就别让她老人家跟着添堵了。”

大夫一见到金锭子,小眼睛立刻放光,却故作镇定地客套两句。

“夫人,这、这也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夫人您放心好了,老夫在整个上京城素有‘铁嘴’之称,明白这其中的规矩。这两日就权当老夫不曾来过,您家泽哥儿也不曾病过。”

夏槿初见他不愧是达官贵人最为信任的名医,为人虽然贪婪了些,但是口风还是很紧的,也算得上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海棠,你去把这些药处理下,根据大夫的交代,每日给泽哥儿服下。”

海棠立刻应允下来,将药全部收起来,带下去处理。

夏槿初正欲亲自送大夫离开,正欲出门,却瞧见院中走来一行人的身影,太夫人在婢女们的撑伞下疾步赶来。

“婆母万福。”

太夫人将她视若无睹,继而将目光转移到大夫身上,焦急地问。

“大夫,泽哥儿的病情如何了?”

大夫捻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宽慰道。

“太夫人放宽心,泽哥儿的病已经对症下药了,休养几日后便能苏醒过来。”

太夫人紧悬的心终于落定,对着大夫千恩万谢,并备好马车护送大夫回去。

待大夫离开后,夏槿初便被太夫人叫进了厢房中,美其名曰是来探望泽哥儿的病情,实则是来兴师问罪的。

太夫人耐着性子,包住火气,尽可能平静地说。

“槿初,我可是非常信任你的,所以才把这两个孩子交由你亲自调教。这才来第一日,泽哥儿怎么就染上了怪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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