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王不会求她,哼哦,好痛
丞相府。
梅家允还是把崔宏靖的伤势告诉了父亲。
“父亲,靖王不许我多话,也是不想让您担心。虽说皇上不喜他,可毕竟是亲儿子,真会如此狠心想让他从此站不起来?这也不符合人之常情。”
听了儿子一席话,梅丞相心中酸楚。
自己的女儿带给了靖王莫大的羞辱,可靖王却在为他梅家满门着想。
梅丞相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因为靖王看梅雪儿的面子,“我若真有这样一个女婿,该多好。”
“或许是太子或者皇后暗中让人在大理寺对靖王出手。”他看向儿子。
梅家允点点头,仍是费解,“所有皇子中,靖王是最不可能被皇上封为储君的,太子为何如此针对他?”
“太子若不提防他,就不会想方设法骗雪儿心甘情愿进靖王府作内应。还好雪儿现在不似从前了,只盼着她能真正和靖王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梅丞相眯着眼沉思片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太子察觉了那东西……不然,这实在说不通啊!”
梅家允大惊,“父亲所说的,可是先帝那份遗诏……”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梅丞相赶紧制止儿子继续说下去,“这事过于要紧,你切莫在人前透露哪怕一丝一毫,否则会给靖王带来大祸,雪儿也会跟着没命。”
“儿子明白,一定守口如瓶。”
父子俩人很少像这样在家里谈论朝事。
不站队,无私心,只忠于皇上,忠于大真国,这是梅家传下来的为官家训。
没想到,就在门外,李姨娘将父子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先帝遗诏?究竟是什么遗诏,会对太子有致命的威胁?
关键是梅丞相说的最后一句:雪儿也会跟着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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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燕王府的赏菊宴。
若不去,只怕背地里又有人说丞相府的一个破烂货还要装清高。
再者,那燕王妃可没得罪她。
残疾靖王被抬回府后,所有皇子中只有燕王和燕王妃来探望过。
燕王妃又是个性子活络的,说话直爽坦荡,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
梅雪儿很喜欢她的性格,也很喜欢她和燕王之间的相处模式。
一看就是感情极好,没什么尊卑之分,倒更像后世夫妻之间相处。
要是她和狗王爷也能这般,就好了。
她不由又想起自己院子里,那些还没看够便被搬走的好东西,又是一声长叹。
还是算了罢!和一条狗,如何好好相处?
好在她自己就有极好药,次日一早起来,脸上的淤青便消散了。
但这一巴掌的仇,她无论如何得报。
明天就是赏菊宴了,可天公竟不作美。
原本晴好的天气,这一夜里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刮了风。
早上一起来,燕王两口子一看菊园,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燕王妃那个急得哟。
继续办赏菊宴吧,园子里基本无菊可赏了。
取消吧,又来不及了,说不定已经有客人在来的路上了。
看着残败的菊园,燕王只觉得像在他心口剜了块肉一般疼。
府上每一株花、每一棵树,哪怕一根草,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万万没想到,这场风雨,竟来得如此突然。
燕王起码哀怨地叹了十多声,“取消是不可能了。”他眼光瞄向隔壁的山茶园,“要不,让她们看山茶花吧。也已开了不少了。”
赏菊,改成赏山茶!
就这么定了。
燕王妃扑到燕王身上咬了他一口,“还是我家王爷最厉害,什么花都能种出来!”
燕王一把抱起她,“你男人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
燕王妃咬着他的耳垂轻笑,“你厉害?这么多年,怎不见把我肚皮搞大?!”
“你这小妖精,那是因为咱们还不够努力!”燕王扭头就将王妃贴在自己身上。
“王爷,这大清早的……”
“一会儿,一会就好。完事了,我就去城郊的山上转转,说不定又能找些好品种回来……反正今日是你们这些女人的主场,我,我就不掺和了,乖哈……”
……
梅雪儿头一夜是宿在寿康宫的,她早早起来给太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嘱咐了太医几句。
出门一看,竟然降温了,地上还湿漉漉的。
“燕王府的菊花,也不知可还好?”匡嬷嬷在一旁喃喃道。
梅雪儿耸耸肩,“燕王是个妙人,什么花都能种出来。就算菊花没了,想必还有其他经得住风雨的花儿。”
“可不是!”匡嬷嬷压低了声音说:“听闻,今日皇后也要去。”
燕王和燕王妃素来与人和善,大家也都愿意与之交好。
往年菊花盛放时节,燕王妃都会邀请太后、皇后和各宫娘娘,以及公主、各皇子府上的女眷们,前往燕王府赏菊。
可皇后一般是不屑参加的,因为她总觉得燕王是个不务正业的,燕王妃也是一个没家教的粗鄙之人。
但今年,大抵是因为太后病着没法前往,皇后觉得没太后压着一一头,且她又才被解了禁足,终于可以显示自己身为一国之母的威仪,竟欣然同意了。
梅雪儿知道匡嬷嬷是好心提醒她,要小心皇后和太子妃在燕王府给她使绊,心里甚是感激。
辞了太后和匡嬷嬷,她便慢吞吞地朝宫外走。
刚到宫门口,便见崔宏靖身边的小厮正眼巴巴地朝宫门里张望,一边着急地搓着手。
看到梅雪儿出来了,他赶紧上前,讨好地说:“王妃,您总算出宫了。”
“何事?”梅雪儿强压住脸上的笑意,慢吞吞地说。
小厮赶紧摆手,“无,无事。就是王爷他……他想你了。”
梅雪儿差点没被口水呛着,连说谎都不会,“想我?这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王妃,小的已经备好了马车……”
梅雪儿捂嘴轻笑,“我现在要去燕王府赏菊,可没时间回去伺候你主子。”
小厮:“啊……可,可是……”
“可是什么?”
“小的是说,王爷着实想你想得厉害……”
梅雪儿冷下脸:“你再不原地消失,我就揍你——”
“啊……”小厮急得抓耳挠腮:“王妃,可,可这……”
“南星,咱们走。”
靖王府里,庄翔还在埋怨他主子:“王爷,不是属下说你,你咋就这么小器呢?送都送出去了的东西,怎么能搬回来哩?这,这不是当着下人的面,折辱王妃的脸面么?”
崔宏靖气鼓鼓地:“她,她都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与太子勾勾搭搭,本王……嘶……本王还不能……啊,疼……”
自从前日梅雪儿来给他换了药后,没过多久,他便这样了。
那原本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开始钻心地疼,比之前受刑时还疼。
找府中大夫看了,大夫却连王妃用的什么药都看不出来,更是束手无策。
也不知这死女人,到底给他上了什么药。
报复!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复!
崔宏靖咬着牙忍了一天。哼,本王绝不会去求她!
他还真忍了一天,以为今日就会有所缓解,哪知今晨疼得更厉害。
庄翔这才背着他,让小厮赶紧去接王妃回府。
可人家要去赏菊,哪有闲工夫来赏这个伤残人士。
庄翔看着自家王爷痛得冷汗都湿了床单,心跟着疼,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语重心长:“王爷,咱现在处于弱势,还得求着王妃。王妃若要收拾你,有的是法子。所以你得服软。”
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作死啊!
“本王……嘶……本王不会求她,哼哦……”
庄翔:“知道王爷放不下颜面去求,所以我帮你去求了。”
“啥……你竟敢……嘶……”崔靖王嘴里骂着,心里却莫名觉得庄翔办事靠谱。
哪知此刻那小厮回来了,将庄翔叫了出去,轻声回复:“王妃说她要去赏菊,没工夫来瞧王爷。”
庄翔:“你怎么跟王妃说的?”
小厮:“我就说,王爷想王妃想得厉害……”
话未说完,他便被庄翔一脚踢到院墙上,慢慢滑下来后,才哭丧着脸,一瘸一拐地溜了。
屋里耳力极好的崔宏靖:*&%&¥~~本王收回刚才的想法,庄翔办事,一点也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