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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他要演戏,我就陪他演

安然仰着头,看着“开心赌场”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一脸迷惑,“师傅,你不是说要带我来瞧瞧,什么才是流芳千古的话本子么?”

“对啊,为师是这么说过!”

“可,这是赌场!”

梅雪儿没回话,拉着她就准备进去。

“梅大小姐、安小姐!”一个怯怯的声音。

梅雪儿一扭头,便看到一个少女,带着个丫鬟,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

是忠德侯府的二小姐柳飘飘,柳大麻子的庶妹。

虽然几次与柳飞飞发生冲突,但对这个柳飘飘,梅雪儿并不讨厌,至少算个正常人,就是太懦弱了一些。

只是今日,她瞧着有些憔悴,像是老了好几岁。

安然也识得这位柳飘飘,“柳二小姐这是,逛街?”

柳飘飘点点头,“不是过年么?想着出来看看有些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姐姐喜欢这些东西。”

一听这话,梅雪儿便觉得她在府中受人欺负是自找的。可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俩还没好到可以说心里话的地步,便只是笑笑。

可安然是个直肠子,“你那个姐姐是什么德性,京中谁人不知?你又何苦如此委屈求全去讨好她。你以为你讨好了她,她便给你好脸色了?”

柳飘飘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梅雪儿赶紧拉了安然一把,轻声道:“就你话多!”

她转头看向柳飘飘,“那,二小姐请自便吧。我们,还有些事。”

柳飘飘又点点头,福了福身,便走开了。

正在这时,顾佳已从赌场里迎了出来,“哎呀梅小姐,你啷个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嘛?过年好、过年好哟!快点儿进来,进来耍。”

顾佳那独特的口音,让已经转身的柳飘飘也不由回头瞄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她脸色立马变了。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连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柳飘飘赶紧转过身去,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直到顾佳带着梅雪儿一行进了赌场,完全看不到了,她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柳飘飘抬头望了望了那块写着“开心赌场”的牌匾,回头疾步就走。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画眉赶紧追上,小声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柳飘飘顿足,看着画眉,稳了稳情绪,“那个顾掌柜,是旧人!”

“啊!”画眉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当真?”

柳飘飘压低了声音说:“错不了。当年他是暗卫,你不识得很正常。可是,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马上去查。”画眉深深吸了口气,“你放心,我定会将这个开心赌场,查个底朝天。”

柳飘飘点点头,“快走吧,在这里待久了,小心露出什么破绽。”

画眉又凑上前,“看样子今日是见不到接头的人了。”

“你赶快想办法去打探打探,到底路上是为什么耽搁了。你也知道,那药,我已经断了几日了。”柳飘飘垂首低声说。

“停上几天问题应该不大。再说,那药吃多了,伤身体。”

柳飘飘目光一下子变得冷洌,全然没有了一贯的懦弱与怯意,“我身体伤不伤的,有什么打紧?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我不要出一丁点纰漏,我要万无一失——另外,我再说一遍,不管人前人后,你要叫我二小姐,你也得自称奴婢,养成习惯!”

“是,二小姐。”

看着赌场里的一桌一凳,梅雪儿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天夜里,她的心在滴血,从靖王府落荒而逃,逃到这里,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当时,她的绝望与伤心,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像一把钝了的刀,在剜着她的心。

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抱有了一丝幻想,直到她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

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崔宏靖,永远不可能变成梦中的崔靖。

现在想来,自己一个来自后世的医学天才,竟然被一个古代渣男玩弄于股掌之间,骗得团团转,是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伤痛的记忆,永远不会散去。

但再想起,也不必心痛。

可不再心痛并不表示就此认栽。

一旦有机会,她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师傅!”看到梅雪儿神色异样,安然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

南星拉了拉她的袖子,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南星知道,此刻小姐心里一定不好受。

顾佳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梅小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茶楼逗在隔壁的。”

“好!”梅雪儿立马说。

这里,的确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她还记得,自己在这里还被人看了后腰,以至于随行的温丙一直以为那晚她被人糟蹋了。

停好车的温丙进来后,就一直悄悄盯着顾佳看。

温甲跟他说过,他怀疑那晚那个男人,就是这个顾佳,让他务必小心。

后来,温甲也悄悄调查过这个顾佳,得到的信息很有限。

这个人,年近四十一直未娶妻,是十年前才来到京城的。

他生意做得很大,远远不是表面上这几个赌场、茶楼、戏园子什么的。

京城好多生意极好的商铺,背后的主子,都是他。

此外,近些年,他暗地的关系网四通八达,凭借一己之力,便架起了大真与西陵、南越、东滨等国的民间贸易往来。可谓富甲一方,说他是目前的京城首富,也不为过。

只是,这人从哪儿来,以前是做什么的,竟然一点都打探不到。

他就像是在十年前,凭空冒出来的。

这样的人,一定危险得很。

可梅雪儿有自己的打算。

“意思是说,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是演戏而已,若这场戏突然就不演了,岂不是会让他怀疑。那晚他潜入我的房间,却并未伤害我,事后竟然还朝我跪下了。甲,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若不弄明白这些疑点,才是真的会每日提心吊胆。”

梅雪儿掩下自己的情绪,走进茶楼,四处走,四处瞧,像大领导视察:“嗯,不错,那儿正好有个台子……这儿还可以辟出几个雅间……这幅画,可不可换一下……这些桌椅,重新搁置一番成么……这茶楼的名字,可否改一下……”

不管梅雪儿说什么,顾佳均一一点头。

梅雪儿打量着他,“我也是乱说哈,你是做生意的,比我专业。”

“豁别个哟,梅姑娘,我看你专业得很咯。逗按你说的搞……”

“你瞧瞧这些话本子……”梅雪儿将那些顾佳整理出来的啥《红楼》、《水浒》《西游》什么的,递给一旁的安然时,才猛然发现安然不见了踪影。

梅雪儿大惊,人家学生家长刚刚才送了那么多礼给她,她一转眼就将学生给整没了。

“王妃莫急,我知道她在哪。”温丙赶紧说。

安然在开心赌场。

梅雪儿心急火燎地找到她时,她正挽着袖子,站在椅子上,和一群男人赌得热火朝天。

“通杀……哈哈哈,掏银子掏银子……呵呵,你不过一个羊牯,想赢我……买定就离手啊……”

安然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口沫横飞的,连嗓子都要沙哑了。

看来,前任“大真第一才女”又在这里找到了一方人生的新天地。

梅雪儿低眉,看着手里那叠足以流芳百世的话本子,又看看安然那异常奔放的模样,觉得收这个徒弟,也许会成为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污点。

这个徒弟,会毁了师傅一世清名。

回相府途中,梅雪儿又特意绕到猪大肠酒楼去瞧了瞧。

她没急着下马车,只是掀开窗帘往外瞅。

和周围的宾客满盈相比,猪大肠简直就是个异类,因为店里没有一个客人。

“停!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马车驶过了猪大肠后,梅雪儿才只身下了车,带上温丙回头走。

除夕那天,阿紫说过酒楼东家回京了。

她迫不急待想瞧瞧,这个神秘的东家,这个仇殇,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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