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春雨
这个姿势让刘楚楹很不舒服,她想让宗格把她放下来,可宗格脸色太恐怖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风。
怪不得特木齐迟迟不来,差点就害死了她,原来他跑去找大王了,他是想让宗格来英雄救美吗?
刘楚楹现在是一肚子火气,她的桑苗没了,以后要想在厉族立足,就只能依附大王,跟一大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她认命的不再挣扎,任由宗格将她带走。
这样倒着,刘楚楹眼睛有些充血,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好在到了地方,刘楚楹看不清,只看到了一片藕粉色。
天旋地转之后,她倒在一张巨大的床榻上,四周挂着上好的月影纱,床榻上不知道铺了什么,宗格这样大力的将她摔在床榻上,她也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刘楚楹缓了很久,眼前的眩晕感才消失,她半爬起来,却见宗格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刘楚楹心头一震,下意识就想逃。
可宗格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即便她无助的哭出声,细声的求他,他也视若无睹。
将羊羔剥了个精光,更是毫不留情的摁下后背。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粗暴又直白。
宗格面色冷峻,带着些薄红。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他不要再辗转反侧,不要再患得患失,他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刘楚楹死死的咬着手臂,知道她这次是绝对逃不掉了,她完全无法挣扎,只能静静等待疼痛到来。
他全身都透着粉色,坚实的肌肉鼓起,紧锁着眉头昭示着他的痛苦。
两人都是初次,女人极度的不配合,且他又无法真的狠下心。
终于,他放弃了,弯下腰轻轻拿开刘楚楹咬出一道深印的手臂。
刘楚楹额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眼中蓄满了泪水,也蓄满了对他的恐惧。
“不要抗拒我......”男人的声音透着痛苦。
他亲食干净她脸上的泪水,又像一只野兽一般,舔舐她手臂上的牙印。
过了许久,刘楚楹从疼痛中脱身,却也不知为何又放过了她。
她不知道宗格发什么疯,突然这样粗鲁对她,细细回忆了一遍刚刚的场景,他总不会是因为她逼疯了雅若,那还能是为什么。
刘楚楹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是在吃醋?他是觉得她和周辞安有什么吗?
简直是荒谬!
因为这样令人无言的原由,白白让她受了番磨难。
不仅如此,她计划的一切都毁了。
她觉得命运像是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给足了她这么久的希望之后,又在一朝通通收回,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宗格紧紧的贴着她,望着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即使心中再痛,也不愿意松开分毫。
却不想女人无神的眼眸动了动,她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那眼睛犹如一汪秋水,哪怕是轻轻一瞥也盛满了多情。
她认命还不行吗?
她逼疯雅若,哈葛兹部落不会放过她的,只有宗格就护得住她,与其承受更加惨烈的痛苦,不如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不会让自己死的,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她都要好好活下去。
宗格心中一动,想去亲她,却不想女人先他一步,直起身含住他的唇。
宗格欣喜若狂,将她翻了身,两人拥吻在一起。
外面不知怎么的,突然下起大雨来,凶厉的雨点重重落下,在地面溅起一片水花。
风呼啸的吹着。
她只觉自己像是在暴风中的桅杆,在一次又一次的风暴中不断摇晃,最终折断彻底倒下。
可总有要重新起航的人,不断将桅杆扶起,顶着风暴,走向新的光明。
周辞安在都兰的不断叮嘱下,小心翼翼的将他藏起来的几株桑苗重新种回地里,顺便还从泥土里刨出了一些看上去还能成活的苗。
此时他的肩膀隐隐作痛,不仅是因为救刘楚楹的时候撞在了地上,还有就是宗格。
那时情况危急,周辞安也顾不上宗格的警告,却不想这一幕被他看了去,他面露担忧的看向一旁天真无邪的都兰。
都兰如有所感的扭头看他,面露担忧,“哥,大王是不是生气楚姐姐将雅若逼疯了,他不会......”
周辞安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的,放心吧。”
明明他也没说没什么,可都兰就是无比坚定的信任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楚姐姐这么珍惜这些桑苗,雅若把这一切都毁了,也不怪楚姐姐气成那样,要换做是我,我非要把她的皮揭了,还有,楚姐姐应该还不知道还有桑苗没毁的事,等雨停了,我就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
说起雅若,都兰就忍不住的挥起拳头。
周辞安笑笑,他哪里不知道他家小姑娘也就一张嘴最硬。
“别去了,过几天吧。”他十分淡然地说道。
“为什么呀?”
“小孩子家家不要问那么多。”
“哦,好吧。”
周辞安满意的摸摸她的脑袋。
刘楚楹动了动眼皮,感觉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这场雨整整下到次日天明。
雨顺着屋檐流到地下,弄的泥泞十足。
她皱着眉,艰难的动了动身体,此时她完全被疼醒。
宗格已经穿好了衣服,以往桀骜冷峻的眉眼被一场春雨融化,他听到动响回头望去,跟那双波光流转的含情目对了个正着。
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伸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揉捏,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他爱不释手的东西。
刘楚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瞧,突然伸出葱白似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轻用脸蹭着。
女人洁白细腻的脸上,红晕经久不散,像极了吸人精魄的妖精。
这么乖巧又勾人的模样,宗格眼神一黯,片刻闲不住的草原勇士,此时也有了几分动摇。
但他还是抽出了手,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刘楚楹的脸色也瞬间垮了下去。
疼,浑身都疼,尤其是下身,似乎都没有了知觉了,像是被装着重物的车子碾过。
宗格本来就是个粗鲁的人,又加上她的讨好,等她感到害怕的时候,根本无法制止。
她轻轻动了动肩膀,身上盖着的被褥磨着那里的几个红得发黑的印子,刘楚楹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由得思及昨晚,她曾几度昏厥,可他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不惜把她咬醒,也要她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刚开始还是默默流泪,到后面已经溃不成军,她的哭声也是那样的微弱,正如她惨淡的人生,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依附于男人的命运。
转角处,宗格手里拿着一件他精心挑选的衣服,听着这催人肝肠的哭声,宗格手里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