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野猫
宗格担心他的胡日格嫌他身上脏,说什么也得赶紧把自己洗干净。
“巫师说了不能沾水。”刘楚楹瞪他,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没事的,擦擦总可以吧。”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刘楚楹一眼,“我的胡日格,帮我擦吧。”
他这么糙的一个人,让他自己擦身,伤口沾水是必然的的事情。
她起身叫来卓拉,让人送半桶热水进来。
刚进来,宗格就突然像抱孩子那样将她抱起,抵在了屏风上,找准让他思念了许久的红唇,重重的亲了下去。
等卓拉再进来提醒热水已经倒好了的时候,宗格才将刘楚楹松开。
“我的胡日格,我想要你,我们先......”
“闭嘴,先去沐浴。”刘楚楹捂上了他的嘴,又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赶紧放自己下来。
他胳膊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架着她腿都疼了。
宗格只能不情不愿的换了个姿势抱她,去内室沐浴。
刘楚楹目不斜视,将帕子沾湿后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给他擦身体。
宗格脸上是很蠢很蠢的笑,他真是何德何能能遇见她,能得她这样温柔以待。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拉了下来,又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别闹。”刘楚楹推开他的脸,只能用严肃来掩饰羞意。
宗格当然不会听,又要凑过去亲她,结果刘楚楹轻撩了一把水甩到他脸上。
宗格下意识闭上眼甩了甩脑袋。
刘楚楹半倚在浴桶边上,看着他这犹如小兽甩水的样子,轻声笑了。
那笑声轻柔悦耳,仿佛羽毛一样在他心头拂过。
“别闹了……”她拿着干净的巾子给他擦脸,脸上和眼中的温柔险些让宗格看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一双明亮的宛若蓝宝石的眼眸,时而闪烁着睥睨万物的神采,时而浮动着柔和的微光,嘴角微微上挑,扬起一抹醉人的慵懒的笑意。
刘楚楹见他老实下来,方才安心给他擦拭上半身,等差不多了她也站起身。
“下半身不擦了吗?”
即便宗格装的委屈巴巴,但刘楚楹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
她转过身,眉尾轻挑,“怎么?那处也伤着了吗?”
宗格眼睛危险的眯起,若不是那只小狐狸离他远远的方才说出这样的话,不然他都要以为,她之前的羞意都是装出来逗他玩的。
这哪里还是那只纯情的小羊羔,分明就是一只勾人的小野猫。
刘楚楹才不会让他在这里乱来,更何况他还受着伤,等撩拨完就急匆匆出去了。
宗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低低的笑出了声,“伤没伤着一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刘楚楹回到房间,月桃她们就迎了上来。
“公主!”
月桃泪眼汪汪,自那天宗格回来,就不由分说的让人把她们关进了一个营帐里,虽没做什么,但是也够她们担惊受怕了。
尤其是月桃,她隐隐猜到是因为十二殿下的事,但是刘楚楹有交代,她也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但是她知道,公主是不会抛下她的。
“没事了,你们下去好好歇几日吧。”刘楚楹拍拍她的肩膀,又看向孟春她们。
萨日和奈日不愧是宗格挑选的人,丝毫没有惊慌,冲着刘楚楹笑了笑就行礼离开了。
她们这一走,孟春她们自然也跟着离开。
月桃紧紧抓着刘楚楹的手,似乎有好多话要问。
刘楚楹一边安抚她,一边缓缓看向了孟冬的背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已经认命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回中原去,倒是你,如果你不愿待在厉族,我让人送你回中原,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会留一笔钱财给你,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不要!公主,月桃打小就跟在您身边,都十多年了,要是想离开,当初来厉族的时候,奴婢也不会跟着您来,奴婢和小德子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陪您的,说什么也不会离开。”
月桃激动的险些掉眼泪。
“好月桃,我只是这样说说,又不是真的要送你走。”刘楚楹是哭笑不得,忙抱着她安慰。
“谁要走?”宗格边擦头发边大步走进来,已经对“走”这个字产生了阴影。
月桃赶紧从公主怀里出来,擦干净眼泪,给宗格行完礼后,十分识相的出去了。
宗格熟练的将刘楚楹拉进怀里,凶巴巴的道,“不许走!”
刘楚楹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在他下巴上安抚性十足的亲了他几口,他方才放开。
她拉着他去床上坐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就要帮他擦头发。
但宗格没让,只是将她抱进了怀里,擦头发还不够,还要趁机去亲她的脸。
刘楚楹躲无可躲,只能捂住了他的嘴。
“孟冬究竟是谁的人?”
和刘楚楹想的一样,她们几人之中果然有奸细,扎齐特意被宗格交代,要留意那几个宫女写的信的去向。
有一封几经周转,最后不知所踪。
正是孟冬所写。
宗格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她捂着他的嘴,他还怎么说话吗。
刘楚楹失笑着松开,又拍了拍宗格的脸。
“北襄江州叛乱一事,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动。”宗格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仅北襄会在他们厉族中安插奸细,他们也有不少探子在那边,江州离得近,消息也知道的更齐全。
“那股势力藏得很深,迟早有一日会成为北襄的隐患。”宗格说这话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着刘楚楹的意思。
“是赵奕背后之人吗?”
“还不清楚。”
赵奕隐藏的太深,加上两地距离太远,很多消息无法在第一时间传回,还得再等等。
刘楚楹若有所思,若是为了要她的性命,赵奕特地让他背后的人挑起江州叛乱,让刘煦有来这边找她的借口,这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北襄在十多前年伤了国本,这些年又不断被厉族掣肘,早就风雨飘摇,民不聊生,有百姓揭竿而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人想要推翻北襄皇室也不意外。
她垂下眼眸,倒不是关心北襄皇室存亡与否,不过是担心弟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