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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拉拢

宗格并没有出声,默默跟在刘楚楹身边,将这里走了一遍。

自徐妃死后,刘煦封王搬出皇宫,这里就在没有被人动过,尤其是刘楚楹住的偏殿,几乎和她离开之时别无二样。

徐妃好歹风光了一些时日,殿中摆设也没有昔日的寒酸,只不过刘邑带着妃嫔逃走,宫中一度大乱,几乎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弄得乱七八糟。

她的偏殿本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倒是逃过一劫。

“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宗格翻动着一旁书桌上的一摞书籍,里面还有一些刘楚楹的手稿,字迹娟秀,但远没有如今的字迹那般苍劲有力。

受厉族硬笔的影响,刘楚楹也跟着宗格学了一段日子,因此沾染了些宗格的风骨,哪怕后面用软笔书写,也未曾忘记。

刘楚楹自己乍然看到,倒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屋子里许久没人打扫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宗格并不嫌弃,一想到这是刘楚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就停不下的四处翻看,似乎也想参与进那缺失的十六年时光。

刘楚楹也随他去了,差人进来收拾干净,也不嫌弃这里小,暂时当为寝居。

萨日拿来从四方送来的文书,刘楚楹略微感慨了一会,就不再得空了。

北襄以贺靖川为首的官员即便才迫不及待的想去跟九公主谈议和的事情,也得顾念着他们今日刚到,怎么也得歇上一日,在家中抓耳挠腮的等待明日的见面。

宗格出去安排了刘楚楹交代的事,就立马回来继续在刘楚楹的闺房翻看。

还真就让他翻出来一些好东西。

“钟识詹是谁?为什么你这里会有他的诗集?”宗格抬头问道。

跟着刘楚楹久了,宗格肚子里也有了些墨水,没听说有以前有一个叫钟识詹的诗人。

在厉族时,他也没见刘楚楹喜欢看什么诗集,且这本书里还批注着一些时间,算算日子正好是刘楚楹前往厉族和亲之前。

刘楚楹也抬起头,久久没有言语,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她真的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你喜欢他?”宗格毫不留情的说,在他们厉族,女人收藏男人的东西,就是代表了喜欢。

刘楚楹这才想起了这号人物是谁,当年左相之子钟识詹,不过舞象之年就诗书礼乐无一不精通,不知是多少京都贵女的梦中佳婿。

刘楚楹选中他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钟家能护住她和母亲弟弟罢了。

只是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刘楚楹对他退避三舍,之后她去厉族和亲,也就再无交集。

没想到这本也就压箱底的书,还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

宗格脸上满是嫉妒之色,抿着唇不再说话,似乎是在等刘楚楹的解释。

刘楚楹忆起当年之事,现在想起来只觉好笑。

“墨水快没了,帮我再研磨一些吧。”她朝着宗格柔柔的笑道,也不管他那臭臭的脸色。

宗格冷哼一声,站起身一言不发的为刘楚楹研墨。

那么大个人闷声闷气的竖在跟前,刘楚楹看着好笑,但为了家庭的和睦,还是强压下嘴角,继续处理事务。

宗格磨了一会见差不多了,刘楚楹也不搭理他,就气冲冲的大步离开,闹出了不小动静。

刘楚楹知道他这是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也就没拦着。

宗格一路出了皇宫,一直潜伏在北襄京都的索亚带着一群中原人前来拜见。

他们都是被索亚拉拢的一些中原官员,如今在为厉族效命。

说他们是贪生怕死也好,识时务也好,反正宗格是不太信任这些墙头草的。

只面色冷峻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当年九公主有孕之事传回京都,又逢废太子和厉族宣战,废太子就认为这个孩子会是北襄的阻碍,所以就被人撺掇着使了毒计......”

“是谁?”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宗格坐直了身体。目光阴鸷。

那位大臣吓得哆嗦了一下,就不敢再张嘴。

索亚向前一步说道,“据属下所知,大部分都是刘缙的谋臣,随着刘缙的倒台都已死伤殆尽,后来属下又查出来左相钟祎也与这件事有关,只是他做的隐晦,并没有露出破绽。”

“好。”宗格怒极,这左相一家子他算是都记恨上了。

“人在哪里?”

“左相位高权重,深得刘邑信任,已经跟着去宛河了。”

宗格点头,已经想好了明日贺靖川他们来谈议和时他的条件是什么。

“继续去查,凡是参与那件事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宗格狠戾道。

“是。”索亚的声音最大,身后那些官员哪里见过宗格这般凶恶的人,他们本身的官位也不高,不然刘邑逃走也不会将他们抛下,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才投了厉人。

所以宗格也不怕这些人把消息传扬出去。

当年若不是都兰,恐怕他从江州回来之后看到的就妻儿的尸首,这笔账不会平白的消逝,宗格也没有一刻忘怀过,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过是报复回来罢了。

宗格似乎还在赌气,故意回来的晚了些。

比之恢弘的楚宫,这偏殿就显得窄小又简陋,里面透着盈盈的灯光,窗户上映出一个瘦削的身影,宗格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少女在灯下夜读,这是她难得才有的愉悦时光。

宗格的心揪了一下,也顾不得生气了。

“怎么还没睡?”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这一路舟车劳顿,刘楚楹已经十分困倦了,但还是撑着等宗格回来。

“怕你被外面的繁华迷了眼。”刘楚楹舒适的在他胸膛上靠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宗格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像只慵懒的白猫。

“怎么会,外面兵荒马乱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咱们厉族王庭。”

宗格显然没有明白刘楚楹的意思,刘楚楹也懒得与他解释,伸手勾住了宗格的脖颈,宗格也十分熟练的将她抱去了床上。

“先睡吧,我去洗洗。”

刘楚楹点点头,但有没有听进去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等宗格快速洗完回来时,她还半阖着眼强撑着。

宗格心里哪还有气,若是有也是气自己斤斤计较,都是多少前的事了,哪里值得再提。

两人挤在小床上,心里都十分的复杂。

哪怕床褥和一应东西都换成了崭新的,但给刘楚楹的还是当年那股熟悉感。

似乎前往厉族后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等梦醒了,母亲还没有死,弟弟也还年幼。

“我的胡日格,比起厉族,你是不是更喜欢这里。”宗格轻声问道。

他与刘楚楹多年夫妻,哪怕在中原的这一段日子他们一直在忙碌,刘楚楹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喜悦,但宗格就是感受出来了,就像是漂泊在外多年的游子终于归家。

他不由抱紧了她。

刘楚楹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喜欢有你和孩子们的地方。”

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很快中原和厉族都会成为他们的家。

她分得清现实与梦境,也不会为当时的自己而惋惜,毕竟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甚至如今想起,比起当年留在北襄不去厉族和亲,最后为人鱼肉,远远不如现在。

她听出宗格语气里的不安,转了个身在他唇上不断轻吻。

宗格不遑相让,很快就占据主导,细细品味那清甜的甘泉。

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宗格才松开了她,伸手扫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将眼底的欲色隐下,“快睡吧......明日还有的烦。”

若不是这样他才不会放过,就是不知道这小床能不能支撑得住。

刘楚楹累急了,见他终于被哄好,也不再纠缠。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高公公就带着一大群宫女端着各色佳肴来了,虽被厉人拦在外面,也不见他气恼,十分老实的站在外面等着。

刘楚楹和宗格吃完早膳才知道高公公在外面等的事情。

他倒是聪明,知道她不会吃别人的做的东西,今日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献殷勤。

刘楚楹没管,随他去,想在她身边伺候,总得拿出些能耐。

说起来宗格还是头一次见过太监,在得知后宫里有很多这样被阉割过的男人时,也是面露复杂。

贺靖川带着一干朝臣一大早就来了,在外面翘首以盼。

因着皇宫里的正主都不在,他们也不敢僭越去使用皇帝才能用的几座宫殿,所以只把刘楚楹和宗格请去了稍小一些的永宁殿。

刘楚楹并没有计较这些小事,觉得这些宫殿都长得差不多的宗格就更加不在意。

果然贺靖川就开门见山的提出,要与厉族议和。

厉人如今已经占去了北襄的半壁江山,他们人数不多,若是一味的要将北襄全部打下,也没有人手去镇压管控,到头来还不是到处战乱不断,不如就继续比邻。

贺靖川说的很有道理,如今厉人打下半壁北襄的江山,都有些吃不消,战线拉得太长种种弊端也逐一涌现,更别说贺靖川提出的人手问题。

只可惜刘楚楹志不在此,不然就该同意了。

但刘楚楹和宗格对视一眼,却是齐齐点了点头。

贺靖川心花怒放,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就达成了目的。

结果宗格杀气腾腾道,“要想议和可以,当年你们卑鄙无耻对我尚未降世的孩儿动手,只要你们将给刘缙出主意的人通通交出来,我便带兵退出你们京都。”

北襄的官员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其中有些是近几年才调到京都为官,有些不是刘缙党,对于宗格说的事都感到十分不可置信,没想到刘缙竟然还做出这么不光彩的事。

这要是传扬出去,本来屡屡送嫁和亲公主就已经够丢人了,还对孩子下手,论谁都会觉得北襄再无男儿,有的也是一群鼠辈。

贺靖川知道宗格疼爱女儿,就连当初西岐提出要与他们联姻,他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且这件事还涉及了刘楚楹,也无法跟她扯着同族血脉求情。

所以这件事没有回旋余地。

他倒是知道是那些人做的,只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若是宗格没有查出钟祎,说不定还能保下他的性命。

“这......时日相隔甚远,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不知道厉王有无怀疑人选?”

宗格冷笑,“我敢说,你就敢将他们的人头全提来见我吗?”

贺靖川不敢说话了,宗格要是把北襄高官的名字全报一遍,那还得了。

“臣不敢,臣这就去回禀陛下,一定会给厉王一个最好的交代。”贺靖川咬牙道,看来左相是不得不舍弃了。

却不想贺靖川将文书送到宛河不久,那些参与刺杀刘楚楹的人,全部都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尤其是左相一家最为惨烈。

建平帝得知消息时,才恍然发现厉人的逼近和可怖。

在他眼皮子底下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朝廷重臣,若刺杀对象换成是他。

刘邑打了个哆嗦,发疯似的喊来禁军统领,让他带着宫里带出来的禁军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他衣衫不整神神叨叨的坐在龙椅上,一会害怕,一会笑,俨然一副快要疯了的样子。

很快,那些人头就被人送往了京都,交到宗格面前。

虽贺靖川知道这都是厉人下的手,但只能装作不知,省得和厉人撕破脸皮,让这好不容易盼来的议和机会丧失。

所以外人都以为是刘邑亲自下令斩杀,这些人怎么说也是为了北襄,才做出这样可耻的事。

但刘邑为了讨好厉人,没有半分犹豫杀害臣子,更加可耻,更加让北襄官员心寒,这样下去谁还敢为他做事,这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厉人,还要被毫不犹豫的推出去顶罪。

一时间北襄皇室的名声更臭了。

题外话:每次写大结局部分都焦虑得厉害,卡文卡到飞起,总是写了删删了写,总之,接下来会渣更一段时间,耐心打磨最后的篇章,但是阿遥在这放下话,下个月必写完正文,可以先预定番外了,等不住的小伙伴可以攒一攒再看,阿遥已经看开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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