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后夜访
“皇上许久都没来翊坤宫了,怕是把世兰给忘了吧。”
“怎会。”周芹招呼着对方过来,华妃便温顺地走了过去。
她走进桌案一看,便见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奏折,心中不免有些吃惊,语气也软了下来:“皇上,是否臣妾叨扰了?”
周芹心里叹了一口气,叨不叨扰的无所谓,反正自己是处理不完的,也不差你那一点叨扰的时间。
“世兰能来,朕很高兴,政务总是处理不完,能有些别样的色彩倒也不错。”
华妃见皇帝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便妩媚地笑了起来,挥手示意颂芝将自己带来的膳食呈上。
她见皇帝用的香甜,心中的满足感更甚,于是便娇缠着对方道:“皇上,那您今晚总能来臣妾的翊坤宫中坐坐吧?”
周芹心里一叹。
其实这个月她没有进后宫,除了政务确实很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却是她不能往外说的,那就是她毕竟不是大胖橘,更不是一个男人。
过去宫中坐坐说白了就是邀宠,自己就算是克服了心里的那点子障碍,可是和雍正丝毫不同的方式和熟练度,也会让人怀疑。
可如果只干吃饭不做羞羞的事情,怕是会伤了妃嫔的心,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一辈子用政务繁忙遮掩过去。
周芹心里已经算好了,只等她登基过后的选秀一过,她就拉其中的一个先练练手,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上网……咳咳。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太后差不多也该忍不住了吧。
周芹千哄万哄地把华妃哄走,又承诺了一堆大饼,到了晚上的时候,太后终于还是来了……
夏天的紫禁城,即便到了晚上也还是闷热的,没有空调手机,只有批不完的折子,让周芹原本平和的心也变得躁动了起来。
就在她又拿着一本折子批“朕安”的时候,苏培盛忽然从外面进来,道。
“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
一个眼熟的太监从苏培盛的身后绕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端着几块绿头牌,尖着嗓门道。
“请皇上翻牌子。”
说罢,一撩衣摆便跪了下来。
和原本的情况不同,现如今的雍正已经一个月没有进后宫,脾气也是日渐的差,这徐公公非但没有办好事儿不说,还夹在皇帝和太后中间两头挨骂,因此现在便更为小心谨慎。
周芹现如今对于政事也已经熟练多了,拿起了下一本折子便批改了起来,并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徐进良公公。
徐公公见皇上不吭声,抬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数次欲言又止,最后想到了太后,又把心一横,说道:“皇上,您这一个月都没进后宫了,要是今天再不翻牌子,那太后一定会怪罪奴才的。”
周芹心中无语,这一个月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就不能消停一些。
徐公公见皇上依旧没有搭理自己心思,便皱吧着一张脸,又催促道:“皇上?”
周芹想到了后宫中的那些老人,全都仿佛要给自己吃了一样,也是头也不抬,想都不想就拒绝:“哪来那么多话。”
徐公公被一驳,也不敢说话了,只跪在地上不吭声,皇帝又不叫起,他不敢起。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夏子提着衣摆,弯着腰进来,道:“皇上,太后来了。”
周芹心想等的就是你,于是便道:“快,请太后进来。”
小夏子“嗻”了一声就出去了,徐公公不敢起身,只能挪到了旁边跪下,紧接着,一声锦绣华服的太后便走进了养心殿。
苏培盛见皇上还在处理奏折,便单膝跪下喊道:“太后万安。”
周芹被他一提醒,也觉得苏妃实在是一个很有眼力见的人,难怪能够混到太监总管的位置,只可惜后来因为老相好,和大胖橘本身的凉薄,最终背叛了皇帝。
这老小子……
心里这样想着,周芹对太后的行礼却是丝毫没有耽搁。
雍正重孝道,这很好,她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于是便依旧像原本的发展一般朝太后行了一礼。
“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见皇帝对自己孝顺,心里也是熨帖的,于是便和蔼道:“天热,我叫御膳房做了绿豆百合粥,哀家吃着不错,知道你还没睡,给你送一碗过来。”
“多谢皇额娘。”
周芹爱吃甜粥,这绿豆百合粥倒是合了她的口味,于是便也没有拒绝。
没过多久,菜品便被摆上了御膳房的桌案上,周芹吃着眼前的东西,心知太后本次前来绝不是为了选秀和送关怀那么简单。
刚如此腹诽,随即便听太后身边的嬷嬷果真开口说道。
“皇上,这是隆科多大人打扬州给太后新弄来的酱菜,说是,比三必居的爽口。”
周芹放开的胃口猛地一收,进食的动作也不免停顿了下来。
四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
嬷嬷见皇帝这副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心进入正题,于是便示意徐公公和苏培盛等人先行退下。
太后此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毕竟她和隆科多之间的不清白,皇帝也是知道的。
“皇额娘要是嫌天儿热,儿子可以让他们拿些冰,放在额娘的宫中。”
原本的剧情中,大胖橘说这话也是有别的意思的,便是让太后自己想清楚,到底是选择绿豆百合粥还是冰,深层的含义便是,到底选择隆科多,还是自己已经登基的皇儿。
皇帝自幼缺少母爱,在这方面便固执了一些,后续让太后亲自去毒死隆科多,便也是在逼迫她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
但是周芹并不是大胖橘,她说这话,也只是不希望两人之间的话题围绕着隆科多。
她是要太后来提出选秀的好不好……
“人老了,倒也不怕热……”
太后的心中悲凉,但是却也不能说什么,面上还是不显。
她自两个儿子幼时,便偏爱老十四多一些,致使皇帝对自己怨怼颇多,在这个宫中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