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闭嘴

“你说什么？！”

甄玉姝一时间震惊地差点背过气去，小厦子不便多留，给对方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

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在场的众人很快就等到了香儿，以及碎玉轩的那个宫女的到来。

“奴婢香儿\/杏儿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在被人带进来的那一刻，便给坐在上首的那两人行礼。皇后看着她们两个，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谁是香儿，谁是杏儿？”

左边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宫女闻言，便立马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杏儿。”

右边一位身着绯红色宫装的宫女也跟着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香儿。”

在场众人辨清了那两个宫女的名字，随后便听皇后又道：“方才乌雅嫔指认熹嫔与温太医私通，又说杏儿见过这两人逾矩的情形，可是当真？”

那个叫杏儿的宫女闻言，便立马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些事情奴婢瞧得真真的……”

说罢，便将自己所“看见”的场景全都描述了出来。

什么翻袖口解衣裳，什么里衣上面绣有翠竹……殿中几位脸皮薄的嫔妃们听见了这露骨的话语，便纷纷用手绢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皇后本想看看周芹是什么反应，她也好确定对方的心意，宫里最不要紧的就是真相，即便熹嫔当真与人私通，若是皇上铁了心要包庇，她也就不需要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了。

可她方才也不知道看了对方多少眼了，皇帝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连大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么淡定的吗？

她见对方这一副不想管的样子，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又投到了温太医的身上：“来人，将温太医的袖口翻开看看。”

旁边的江福海得令，便走到了对方的身边，道了一声“得罪了”之后，便将人的袖子给卷了起来。

其上赫然是一幅翠竹的图案。

在场的众人纷纷哗然。

温太医见皇帝“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己，脑门上便落下了一个豆大的汗珠，连忙解释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的母亲素来喜爱翠竹，所以微臣的袖口都由家母亲自绣一竹叶，以表思亲之意。”

乌雅氏冷冷说道：“温大人好说法，可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您心里呀就和明镜似的……”

不得不说，对方的演技还真是不错，要不是周芹早就知道对方是个三婚都轮不上的倒霉蛋，说不准还真要相信了她。

沈眉庄抿了抿唇，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甄嬛，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袖口上的这些图案并不能说明什么，温太医在外头来往走动，保不准就有要卷起袖口的时候，但凡是个有心人便都会看见的……”

一句“有心人”把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宫女一骂一个不吱声，倒是乌雅氏回了一句道：“淑妃娘娘说得对，可是却也无法证明，熹嫔与温太医的确是清白的啊？”

两人互相对视之间，硝烟味弥漫的周芹这边都快要闻到了。

甄嬛这个时候还跪在地上呢，见自己宫里居然出了叛徒，便扭过头去看着对方道：“杏儿，本宫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份心胸，居然敢联合旁人来陷害本宫！”

对方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熹嫔居然还有心情质问自己这些。

“奴婢有什么心胸都牵挂在娘娘的身上，自然是尽职尽责的，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娘娘做得不对，奴婢在宫里当差，只能对皇上皇后尽忠，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上报……”

皇后和沈眉庄之间的交情较好，和甄嬛之间的却是一般，在这件事情上她本来是持中立态度的，但是此时听了这小宫女的话，却是眉头一皱，随后便质问她道：“杏儿，你既然说要对本宫尽忠，那又为何在事情发生后，要去乌雅氏那边告发，而不是选择本宫呢，让本宫作主不是更好吗？”

那宫女显然也是意识到是自己口误了，她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皇后，随即便赶忙找补道：“是……奴婢是想和皇后娘娘您上报的，只是在那之前奴婢没忍住与交好的香儿提起了这些，这才让乌雅嫔娘娘知晓的，奴婢想着由乌雅嫔娘娘上报也是一样的，便没有事先向您汇报……”

“好了，”周芹见在场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就连皇后都有趋向加入这场嘴炮大战，便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将目光转移到了甄嬛身上，问道，“朕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

甄嬛睁着的眼睛里已经有血丝显现，听见皇帝的问话，便倔强地说道：“臣妾没有！”

“你说一句没有，便当真是没有吗？”

乌雅氏看着两人之间的信任不浅，也是有些急了，说话便没有注意语气，在周芹还没有开口之前便抢先开口了。

周芹瞥了对方一眼：“你闭嘴！”

皇后见她语气冷冷的，便向着周芹说道：“皇上，单凭个人的说辞显然是难以验证的，倒不如问问熹嫔身边的人。”

甄嬛身边的人，除开已经嫁人的甄玉姝，便是流朱和槿汐了。

乌雅氏听见皇后的话，便急急忙忙说道：“皇上，不如就将她们二人打入慎刑司，重刑之下必会吐露出些许东西的。”

周芹听了这话，又没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祺嫔，随后便冷着声音说道：“朕说，你闭嘴。”

她这次说话声音缓缓的，不如刚才一般情绪激动，可这样反而是更加的吓人，乌雅氏知道自己今天实在是放肆，又看见皇帝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便不再吭声了。

一边的沈眉庄瞧着对方那模样，嘴边挂着嘲讽的微笑，意味不明地说道：“怎么？乌雅嫔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对方听见她的嘲讽，倒是还记得周芹方才的话，并不敢开口再说些什么。

沈眉庄见她这样子，往日里温和的面容也变得阴阳了起来：“本宫倒不知你如何要这样积极地告发熹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