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攒家底
苏培盛在离宫之前,都已经和小厦子将交接工作给做好了,如今他这个师父走了,后者便理所当然的成了新一任的太监总管。
目前,周芹用起小厦子的时候也还算是顺手,一些磨墨通报的小事对方自然是已经做惯了的,至于其他的,例如揣摩圣意什么的则还是需要再练一练。
比如周芹说一句:“今年御花园里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苏培盛就能准确get到她的意思,并立马还能及时的接上一句“要鲜血染就的才会好看”,然而小厦子在这方面的功夫就差得多了。
周芹在前面一通balabala,小厦子:“安?”
又或者是……
“皇上说得对,今年的枫叶确实报看!”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培盛是用老了的人,自然是事事顺手的。
倒也不是说小厦子不好,只是对方在这些方面还要多加历练。
想必苏培盛离宫之前,也已经向对方交代过了这方面的事情,因此周芹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小厦子在这个位子上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对于自己的这些进步,厦公公起先是十分高兴的。
师父被放出宫安享晚年了,自己替补上位,虽说两人都是奴才,可这心里的喜悦与太子登基那是一样一样的。
他心里陡然间升起一股无法无天的快活,再加上周围人的奉承也愈发的殷勤真切了起来,这让小厦子好生享受了一段时间。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却忽然笼罩住了他的心神。
惶恐的心绪在他的心中蔓延,如师如父的苏公公走了,往后皇上有什么吩咐,他就是第一个需要响应的人,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也再没有和蔼的师父在前面为自己挡着了……
想到这里,小厦子当差便越发稳重了起来。
周芹回想起从前那个没什么眼力见的傻小子,再看看现在这个已经养出些派头的厦公公,心中居然体会到了一种养成的快乐……
延禧宫的安陵容这些日子以来,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小小的一个人却托着大大的肚子,让所有人都一度怀疑对方怀的是不是又一胎双生子。
然而等叫来御医一检查后却发现,只是对方孕中懒惰多眠,这才养出了这样大的孩子。
周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想着对方离产期就不到三月了,便马上勒令对方多加运动,不准再惫懒卧床了。
也幸好当时发现的早,不然等到真正生产的那天,一尸两命的情况也是会有的。
隔壁卫小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等待安陵容生产的期间,周芹越来越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搞发明和整顿军纪上,朝中的大臣们看她这样的行动,心中也纷纷有了猜测,只是他们实在是不知道皇帝要攻打何人,于是便纷纷默不作声。
朝中的臣子们经过她多番的罢官和提拔,蛀虫基本上已经是给拔除干净了,剩下的即便是没有什么政绩,也是有着多年苦劳的旧臣。
这些人就只是摸鱼划水,也不会有什么危害,周芹没有必要将动作搞得太大,否则朝中人心惶惶反而得不偿失。
她每天就这样缩在养心殿,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像个守财奴一样清点军备和国库,偶尔皇后或是沈眉庄她们过来看看,再好好温存一番,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飞机什么的她这边始终搞不出来,但是大炮啥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周芹派到外面去学习的那些人回国后,鼓捣了一阵就将其制作出来了。
不过就这些东西还只是皮毛,毕竟国与国之间的提防不可能不存在,那些过去学习的人也不过是明面上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真正出国深造的这会儿还在苦逼的划公式呢,要想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芹这一系列的动作指向性都很强,皇后那样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于是便让弘昭在课余的时间多了解一些战争方面的知识。
就在周芹这样日复一日的积攒中,安陵容终于是要生了。
那时候周芹刚好下朝,正寻思着什么时候跟膏药动手呢,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延禧宫的瑞贵人羊水破了,这会儿正生着呢。
她急急忙忙赶过去,见皇后等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便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情况如何了?”
皇后听着里面忍痛声不断的动静,皱着眉头说道:“皇上,瑞贵人是头胎,听出来的小丫头禀报说情况不是很好。”
“先前太医说她胎儿过大,会不会有危险?”
周芹忙问道。
皇后走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又说道:“皇上请放心,瑞贵人已经调息了三月左右,稳婆又是极有经验的,为了不让瑞贵人出现意外,臣妾特意请来了太医院的章院判,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周芹听了对方这话,总算是将心放回肚子里了一些。
不过虽说如此,可哪个女子生产不是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周芹每看一次就紧张一次,有孕的人那么多,她倒是还没有适应过来……
里面瑞贵人闷哼声一阵一阵的,硬是拖到了下午都还没有生产出来。一旁的稳婆担心小主就这样没有了力气,于是便隔三岔五的往对方的嘴里喂一些吃食,虽然这只是杯水车薪,可好歹还是让安陵容保住了一些气力。
甄嬛和她的感情最是要好,便替皇上和皇后进去看望,随后就见到了那浑身湿透,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安陵容……
“姐姐,”安陵容这会儿正好阵痛,眼前是一阵一阵的发虚,见甄嬛来此,这才终于聚集了一些注意力,哭诉道,“陵容好痛!”
甄嬛见到这样子的安陵容也是很心痛,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办法,于是便只能从言语上安慰几句。
“陵容不怕,我们听稳婆的话,只要照着稳婆的话做就会没事的,昂?”
她在床前陪了一会儿,可见情况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便有些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