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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弘曦落马

对方进来后先向着周芹行了一礼,随后便说道:“皇上,方才奴才去向华贵妃娘娘道喜,却听闻,八阿哥今日去百俊园策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

周芹没等对方说完,只听见了他前面说的那些,心中便惊了一下。

“八阿哥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不重不重……”厦公公见皇上着急了,便赶忙说道,“请皇上放心,八阿哥无事,太医已经去看过了,说只是受惊了而已。”

听他这样说,周芹心中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桌上摊着的奏折,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去批了,略略收拾齐整之后,便带着厦公公去了翊坤宫。

她到的时候,华贵妃正陪在弘曦的身边。

弘曦自幼体弱,一直都是用药在调理着的,这会儿想来是他每日的服药时间到了,小厨房中正坐着药炉子,怪味弥漫的整个翊坤宫都是。

在弘曦的房间外面,这时正站着一个眼生的女子,周芹好奇地多打量了一眼,随后这才发现,对方原来是拽妃叶澜依。

不同于甄嬛传后期的那个绿衣战神,这时候的她衣着十分朴素,只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碎花袄子,头上则是简简单单的流苏旗头,旁的装饰便再也没有了。

周芹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便多打量了几眼。

随后她又忽然想起,对方的工作地点好像就是百俊园。

难不成……今日发生的事情和她也有什么关系吗?

心中想着这些,她掀开门口的帘子便走了进去……

“额娘,连太医都说儿子没有事了,您就不用这样紧张了。”

她刚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弘曦正躺在床上,而华贵妃则是一脸愁容地坐在床边。

对方手上的护甲这时全都已经退了下来,她戳了戳弘曦的左臂,问:“疼不疼?”

弘曦:“不疼。”

随后又捏了捏对方的左腿:“这边呢?疼不疼?”

弘曦:“……不疼。”

听着儿子说不疼,华贵妃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他身上会有更大的问题,以至于连痛觉都已经没有了,为娘的疑心就是重一些,可弘曦是她盼望了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儿子,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她一边叹着气,一边又将被褥往对方的身上拢了拢,说道:“当时你摔下来的时候,额娘真是看着都疼,心都快跳出来了……现下都好些了吧?一会儿小厨房的药要熬好了,你等一下再睡,先把药喝完,昂?”

弘曦想了想那苦苦的药汁,小脸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却也没有拒绝。

他知道自己的额娘有多看重自己,虽然十分抗拒那些药,但是他也知道这对自己的身子是有裨益的。

有时候看着自家额娘那强健的体魄,他也非常的羡慕,为什么额娘的身体那样好,而自己却是如此的孱弱?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从胎中就带出了不足之症来?

他的几个哥哥都是健健康康的(后天致残的不算),等轮到他的时候却……

唉……

弘曦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痛表情,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皇阿玛!”

他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想起身请安,却又被周芹给按了回去。

“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外面的天气还有点冷,但她方才猫猫踹手走了一路,倒是比弘曦还要暖和一些:“怎么手这样凉?”

一边的华贵妃见周芹过来,高兴地站起身让出位子,拉过周芹便让她坐到了弘曦的床沿。

皇上能够来翊坤宫她自然是高兴的,若是往日里,华贵妃或许会痴缠一番,但是如今做了额娘,她更希望皇上来探望的人是弘曦而非自己。

“是儿子身子孱弱,让皇阿玛担心了。”

周芹摸了摸他的脸,又问道:“今日听说你从马背上摔落下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弘曦闻言,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华贵妃:“是儿子自己不小心,驭马技术不熟练,这才摔倒了。今日幸亏有百骏园的叶姐姐搭救,不然儿子定会被马踏伤的。”

周芹疑惑地看了一眼身侧,直觉弘曦并没有说真话,但她并没有选择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温声安慰道:“好了,以后当心一些,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好的运气的。”

她抓着对方的小手摩擦生热了一会儿,外头的颂芝喊了一声华贵妃,说是八阿哥的药都煎好了,华贵妃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地出了门去。

周芹看了一眼对方出门时的背影,脸上满是感叹的神色。

弘曦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于是便犹犹豫豫地问道:“皇阿玛,额娘每次都是这样亲力亲为,可儿子调养了许久,却依旧这样容易倒下,是不是很没用?”

周芹诧异地“嗯?”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对方:“你怎么会这样问?”

弘曦有些难过地说道:“六哥和七哥都能跑会跳的,只有儿子这也不准做那也不准做,怕这个伤了身子,又怕那个损了气血的……颂芝姑姑说,额娘是武将家的嫡女,驭马骑射样样精通的,儿子是不是堕了额娘的威风?”

“尚书房的那些课业,夫子也是照顾到儿子的身子,时常迁就着,不敢布置的过多了,常常是三四天才能赶上六哥一天的量,就是七哥也是远远不如的,如今已然落后许多了……”

周芹看着对方那有些自卑的样子,心中一时自责不已。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清楚弘曦的身体孱弱,日后定会耿耿于怀,可那时他的年纪还小。

小时候,哥仨一起玩的时候,前面那两个经常被教育着要处处迁让病弱的弟弟,所以弘曦那时是很快乐的。然而在周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逐渐的长大,终究还是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她伸出手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弱点,你自小被你额娘教育着修习体术,如今你那两个哥哥加起来都打不过你……”

脆皮归脆皮,谁说琉璃大炮就不是大炮了?

她看对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于是便道:“弘曦,你这一生不是要超越别人,而是要超越你自己,只要每天努力锻炼体魄,比昨日稍稍精进那么一丁点儿,于人生来说就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

“可是儿子落后于人,既修不成文,又习不成武……”

他就算是再强身健体又怎么样,有这么一个病弱的身子,上了战场那就是去送命的。

“弘曦,一棵树木,既做不成栋梁,又做不成板凳桌椅,但是最终他做成了自己,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况且……你只有好好照顾好你自己,那些值得你爱的人才会由衷的高兴,嗯?”

周芹耐心地开导着,看着弘曦的目光逐渐明亮起来,便也知道是自己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她看着重新进屋的华贵妃,便拍拍屁股站起身,给对方让出了位置。

颂芝跟在对方的身后,手上端着弘曦惯用的药罐子。

那罐子里的药汤已经摊凉了许多,温温的,华贵妃亲自倒了一碗送到床边,在周芹呲牙咧嘴的表情中一口一口地给弘曦喂了下去。

一直在旁伺候着的灵芝见状,便从一边的零嘴罐子里拿出了一颗蜜枣来,待八阿哥用完一碗后便递到了对方的手中。

后者自小体弱多病,喝下去的药比水都多,早就已经习惯了,一碗药汁以那种酷刑的方式干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蜜枣纯纯就是多余的,只是华贵妃执意这样做,说是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不过这也仅仅是今天的第一碗而已,这一罐子药汤是分批次煎出来的,剩下的几份也要在今天之内间隔着用完。

只是他这时已经乏了,因此在用完这碗药汁之后就沉沉睡了过去,周芹自他阖眼之后先是耐心等了一会儿,随后见弘曦已经睡熟了,便揽着华贵妃的腰走了出去。

“世兰,你告诉朕,今日弘曦落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弘曦在翊坤宫中时华贵妃在哪倒不好说,可一旦弘曦出去,后者便一定会跟在身侧,因此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定是在当场的。

华贵妃心中也是有着疑虑,只是转不过筋来,她皱着眉头细细回想了一番,随后这才说道:“臣妾的确觉得弘曦落马很不对劲,原本臣妾是给他准备过一匹小马的,只是那马不知怎么的,前些日子就开始不吃草料,后又一直病恹恹的,弘曦今日偏偏吵着要出去骑马,没有办法,便只好让澜依给他牵来一匹生性温驯的良驹来。”

“那匹良驹的体型虽小,可也比弘曦从前的那一匹大多了,臣妾有些担忧,便没敢离了他的身周,一开始也都好好的,弘曦虽然体弱,可有着臣妾的教习,他的驭马之术也是足够优秀的。可后来不知怎么了,那马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忽然癫狂发作,几番跳跃之下就将弘曦甩下了马背……”

华贵妃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就好像仍在眼前似的,她愣是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一开口便是带着哭腔的一声嘤咛,她靠在周芹的肩上落泪:“若不是澜依冲上去勒住了马,兴许弘曦就要丧命在那马蹄之下了……”

周芹听到这里,仿佛也能直面当初的情景,她拍了拍华贵妃的肩膀,感同身受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若当真有人躲藏在背后,定然不会叫你和弘曦白受这个罪!”

华贵妃点点头,周芹说的话她向来是信的,见她已经给了自己保证,便也渐渐止住了哭泣。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一会儿,随后对方就好像才想到一般,懊恼地拍了拍周芹道:“对了皇上,臣妾方才只顾着照看弘曦,都忘记澜依了,她为了给弘曦勒马,这会儿手都还是破的……”

当初事发之后,颂芝弹射起步去了太医院,而她则是带着弘曦回了翊坤宫,为了顺道给叶澜依医治一番,她便也将人给带了回来。

虽说对方只是百骏园的驯马女,可她年世兰与人交往又从来不看出处,更别说澜依还是有恩于自己的人。

人家还是她带回来的呢,只是方才太担心自己的儿子了,却将对方抛在脑后连句话都不问,一想到这里,华贵妃的心中便充满了歉意。

她去门口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叶澜依的身影,在询问过宫里当差的宫人后才知,方才灵芝看她手足无措的,便领着对方去偏殿休息去了。

“臣妾从前只觉得颂芝聪慧,却不曾想灵芝也如此机敏。”

周芹一时间只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却已然忘记了是在哪里听见的,索性便将其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她在和华贵妃腻歪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后者去了偏殿看望叶澜依,而她则是命厦公公去查查百骏园的事情……

偏殿之中,叶澜依一脸淡然地坐在榻上,此时正伸着双手,任由一个小宫女替她处理伤口。

那双手不似寻常女子的手,粗糙极了,掌心处令人触目惊心的勒痕让人光是看着就感到一阵幻痛。

她手心的皮肤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当初勒住缰绳的一刹那,粗粝的绳索就将她的手掌给磨破了,大片大片的表皮被剥离,与手掌之间仅仅只如藕断丝连一般。

华贵妃看着那宫女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上的脏污,随后又掏出了一瓶药粉来,叶澜依全程都没有喊一句疼,倒是她这个旁观的先皱起了眉头来。

“澜依这样坚韧的女子,本宫平生少见。”

她由衷地夸赞道。

对方闻言却是没有露出什么别的神情,就好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说道:“奴婢的性命微贱,这世间的苦难自然大多都向着奴婢这边倾斜,原都是已经习惯了的事情,倒叫娘娘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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