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猝不及防的出征

短暂的自我庆祝后，我收起了笑容，仍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

我看着阿骨打解释道：“我发现东部军营的战士们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喝热水。”

完颜阿骨打顿了顿，而后得意地拍拍胸脯，仿佛这是他最得意的成果一般：“这个啊……自然是跟我学的。”

我这次并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向他竖起大拇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真棒！直接喝泉水，水中可能含有杂质、细菌和病毒，容易引发肠胃疾病。而且山泉水从地下流出属寒，尤其在冬天时，容易导致寒气侵入体内，极易染上寒气导致腹泻呕吐等。”

阿骨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认可的光芒：\现在回想看来，确实如此。\

“如果我们能把这个习惯推广到整个部落，或许我们女真部落的所有人都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个冬天，\我认真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意识到这个建议的重要性。

完颜阿骨打没有多想便点头道：“我们女真背靠青山，柴火多得是。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次日，“所有人都要喝烧开的热水”的命令便迅速从军营向平民百姓间扩散开来。起初，有些战士对此表示质疑，认为热水不会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而且训练得又累又热的时候，喝点冰凉的泉水会更爽快。

然而渐渐地，他们发现喝热水后便很少腹泻和咳嗽了，大家开始纷纷效仿。随着时间的推移，部落里感染风寒的士兵也逐渐康复，女真其他人的身体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仿佛一切都在朝。朝更好的方向发展。我心中为这个结果感到欣慰，也为阿骨打的决策骄傲。

但是，留给女真停留原地的时间却不多了。严寒吞噬着大地，一点点向女真逼近。

“从榷场采购衣物回来的战士告诉我们，榷场那边的疫情已经十分严峻了，方圆十里的药物和食物都十分紧缺，榷场内甚至出现打砸抢商铺的情况。”我坐在火堆前，双手攥紧着火钳，神色严峻地将白天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阿骨打。

“瘟疫已然爆发，好在小萨满的‘喝热水’神预让女真的人们免受其害。但是，气候变冷，湖面封冻时间比以往要早，庄稼丰收的时间也比以往差，野兽们也往南迁徙了。”完颜阿骨打眉头紧锁，双手紧握，脸上流露出坚定的神情，“小冰河时期要来了。要想活下去，就要往南走。我们的部落必须迁移了。”

屋外，北风呼呼吹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完颜阿骨打将我的手揣进怀里抿了抿嘴：“在榷场的辽军显然深受瘟疫影响，控制不了榷场的安定才会出现榷场内哄乱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我们趁着这个时机，一举进攻？”我问。

“是。”完颜阿骨打点头。

我沉思片刻。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是么？” 我低头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知为何突然心悬到嗓子眼儿。

“是。明日我便与大萨满一同领兵进攻榷场。弟弟留在这里坐镇。”完颜阿骨打抓紧我的手。

“明天？”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看到他认真的神态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

“越早越好，趁着辽军后勤补助没有到位前。”完颜阿骨打注视着我。

“我想跟你一起去。”突然间我的眼眶便充满眼泪，喉咙哽咽，多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栗子它们还需要你照料。”完颜阿骨打摸着我的头试图安慰我不安的情绪。

“可我担心你，你不在我会睡不着的。”我噘着嘴揪着他的衣角希望他能带着我。

“放心，我很快回来。”完颜阿骨打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吻了吻我湿润的眼角，“你还没有成为我的女人，我完颜阿骨打岂会甘心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