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渤海人与宁江洲

原本与阿骨打战后重逢，与好友在悠长的宴会中举杯饮酒，十分惬意。当时，我与完颜吴乞买并肩而坐，观望着琳琅满目的酒馔佳肴，闻着缭绕的醇香，心情愉悦。

然而这个欢快的气氛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投靠打断。

来自临近部落的首领卓鲁提出了投靠和迁徙的意愿，表面是寻求庇护，实则是想讨要养马的秘术。可惜他遇到了城府深厚的完颜希尹，被硬怼回去，只得诚惶诚恐地离开，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卓鲁所提出的其中一个问题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就是榷场是否真的足以作为女真部落度过整个冬季的落脚点。

虽然榷场比原先的部落要繁华许多，但经过大规模的瘟疫侵袭，如今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甚至出现了粮食和燃料危机。而且，榷场离原来的部落也没有特别远，冷空气来袭，二者并没有多大的御寒分别。

“现在的榷场比起原先的部落，除了地盘和精致物品的储备比原来多之外，并没有多大的优势。甚至失去了原先靠着青山的天然条件。”完颜阿骨打的神情严峻。

他之所以留在榷场，一方面是占据地盘有备无患，另一方面也是考察地缘政治和物资储备情况，考察的结果并没有预期那般好。

庆功的宴会也逐步变为女真迁徙和军事规划的讨论会。

“这里的榷场不过是小的贸易站，习惯上叫它榷场。真正的榷场在宁江州里面。”完颜吴乞买神情自若地说道，嘴角浅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意，声音清澈却富有磁性，神态温和中带着睿智和锐利。

完颜阿骨打双目炯炯有神，他一边粗狂地往我手里塞羊腿，一边品着美酒，对吴启买提的宁江洲的事情暂时没有发表评论。

“我也认为宁江州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婉言这时附和，\那里是经济枢纽，资源丰富，而且渤海人也在那里做生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买到更好的铠甲，提升我们的实力。那里有满仓满谷的盔甲和粮食。\

我关切地问：“打下宁江洲困难吗？毕竟这才刚刚出兵，要不要给士兵们休息缓冲的时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士气正高，攻其不备打下宁江洲，不失为良方。”完颜希尹提议。

完颜阿骨打知道我的问话是在担心他，他抚摸我的发髻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慰，而后微笑认真地说：\完颜吴乞买、婉言、大萨满，你们的想法很好！我也觉得宁江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与这渤海人合作，也确实能提升我们的军事科技。\

我听他的意思十有八九是又要打仗了，心想：“你一天不打仗就痒痒是么？”作为一个现代人，我爱好和平，可是现在我是女真的萨满，同时他们说的问题似乎除了主动打仗没有别的解决方案，我尽可能保持萨满应有的理智和淡定。

完颜阿骨打转过身来，目光直视我的双眼，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继续说：“只要我们有了先进的武器，我们就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婉言，你不是在宁江洲住过么？你对那里应该很熟悉吧。”野鹤啃着羊腿问。

“对。我曾在宁江州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的确是个繁荣的地方，与渤海人的交往也很密切。如果我们能与他们结盟，相信定能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好处。”婉言说。

“渤海人？这是什么样的民族？”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他们是由汉族、契丹人、高句丽人等民族混合而成的民族，受到大宋的影响农业、手工业和商业都很不错，而且依托中原的繁荣，他们的科技和文明程度都很不错，尤其是手工业，他们手工的甲胄十分坚固。”婉言回答。

“既这样，咱就定下了，即日出战宁江洲！”完颜阿骨打听后一把拍定，脸上流露自信与兴奋。

我们无法阻碍历史潮流滚滚向前，就像我无法阻止战争。无论是自卫战争，还是主动发起战争，都无法阻止……我无意识间已经逐步融入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