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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引来窃玉贼

夜半时分,星子舒朗,虫鸣蛙叫,空气有些潮热,睡得半熟的郁玄妙忍不住微微拉开亵衣领口。许是这个夜晚有些潮热,郁玄妙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想叫醒外间的青栀,但是想了一下她今天怕也是受了不少惊吓,于是便打算自己起身倒点茶水来喝。

她费劲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掀开帷帐,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又掌不起灯,没办法,她只好慢慢地摸索前进。

“人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处处为别人考虑,不知道该说你是蠢,还是该说你是笨。”还没等她摸索到桌子边,后窗的木扉忽然被打开,男子微微嘲讽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柔和的白光蓦地出现在她的房中。

郁玄妙转头一看,自从长兴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上官华言此时竟然从后窗一跃而入,站定,然后看着她不语。

郁玄妙看了一会才发现,原来蓦地出现的白光竟然是来自他手中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龙珠。

郁玄妙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颗的明珠,果然,那混蛋虽然人品有待商榷,但是不可否认,品味还是没有很糟糕。

郁玄妙不喊也不叫,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他晾在一边。借着那颗明珠的冷光,她成功看到了茶壶和茶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很凉,但是刚好能压一下她体内的热气。

连续喝了三杯,郁玄妙才放下杯子。

“上官二公子,你不会大半夜翻墙越窗地来到我云香苑只是为了看我喝杯茶吧?还是说你是专门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郁玄妙挑起眉角,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托脸看着他问道。

冷光中,上官华言看到郁玄妙身穿亵衣,领口微开,精致的锁骨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满头青丝披散,不施脂粉的脸比之前白日见到的还要清透干净,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清透干净的脸颊泛着潮红,轻挑的眉目流转着魅惑的光芒,整个人宛如勾魂摄魄的夜妖,清纯又魅惑。

上官华言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

他也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用她喝过的茶杯同样连续喝了三杯,才道,“本来是想来看你到底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声音压抑低沉。

郁玄妙也不恼,她不咸不淡地低声嗤笑了一下,道,“哎呀,那么就真的是让你给失望了。”

“郁玄妙,记得三年前我在戚国公府曾见过你一面,当时的你与现在的你比起来,似乎很是不同啊!”上官华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

郁玄妙垂下了眼眸,轻轻摩挲着右手上的白纱,然后笑着反问道,“然后呢?难不成上官二公子觉得我这个戚国公的外孙女是假冒的?”

当年能让你看到的,自然是假象了,郁玄妙在心底暗暗道。

见她如此淡定,丝毫不将自己的怀疑放在心上,上官华言眯起鹰眸,难道自己的推断是有误的?

“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他笑道。

“既然上官二公子心存疑虑,那大可以去求证啊!不过,玄妙得给公子一个忠告,这求证嘛,讲求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便是诬蔑。我相信公子心里自会有思虑的。”郁玄妙淡淡地威胁道。

闻言,上官华言笑了,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道,“郁玄妙,你果然注定是我上官华言的夫人。”

郁玄妙没想到,自己这样对他,竟然也不能让他打消娶自己的念头,心,有点恼火了。

她冷笑一声,“看来上官二公子也是个厚脸之人,难道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

“甜不甜,还得等本公子尝过了,才知道。”上官华言突然靠近她,并且俯身在她的耳边暧昧说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上官华言忽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也不能动。

“上官华言,你想做什么?”郁玄妙害怕吵醒别人,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呵斥。

“当然是做点想做的事了。”上官华言低笑暧昧地挑逗她。

“混蛋,流氓!”郁玄妙小看他了。

“那你就当我是混蛋,流氓好了。”上官华言丝毫不在意。

上官华言不管她想杀人的眼神,掀起了她缠着白纱的右臂,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已经上好的药清理干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黄玉雕琢而成的瓶子,打开木塞,将淡黄色的粉末洒在了伤口处。郁玄妙感觉伤口立刻出现了灼热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着点,这是千金都难求的金疮药,涂上以后便不会留下疤痕。”

郁玄妙不吭声。

上官华言帮她敷好金疮药之后,又用内力为她的右臂运功推血,直到郁玄妙的整个手臂都变成红色才停下。停功之后,他用白纱重新将她的伤口包好,然后将她抱回床上,并盖好被子,才说话,“伤口发炎,你的身体会出现高热,不过不用担心,刚才为你上的金疮药有退热消炎的效果,现在,你就好好睡吧!”说完便伸手重新点了她的睡穴。于是,郁玄妙在他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看着她的睡容,上官华言终于忍不住了,他慢慢俯下身体,冰凉的薄唇覆在她柔软灼热的花唇上,暗香浮动。

郁玄妙,你这辈子注定只会是我上官华言的妻子,其它的,你想都别想。

次日清晨,还没等到阳光照进前窗的卧榻上,郁玄妙便已经被院里鸟雀的叫声唤醒了。

经过一整晚的休息,郁玄妙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受伤的右臂不再像昨日那般僵硬,疼痛难忍。摸了一下与昨日无异的白纱,郁玄妙有些怀疑昨晚上官华言到底是否真的出现过。她掀起帷帐,赤脚下了床,清凉如水的地面舒适宜人。忽然,她看到了桌面上放着一个两个拇指大小的淡黄色玉瓶。她拿起玉瓶仔细看了起来,黄玉光泽柔和,色如金汤,触摸的手感温润细腻,用拇指指甲撬开木塞,一股和自己手臂上的药味一模一样的气味飘了出来。

“果然是他!”这回郁玄妙能确定昨夜他真的是出现过。

“果然是谁啊?”就在此时,从前窗探进一个眉目如画的脑袋,笑嘻嘻的琉璃眼全是八卦之色。

“白彦飞?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你从哪里进来的?”郁玄妙看到他有些意外。

“现在离午时还早着呢!”

“当然是本公子想你了啊!为了避人耳目来与你私会,本公子当然不能走正门了。”白彦飞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切,消息打探到了?”郁玄妙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当然了,本公子的消息可是最灵通的。”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郁玄妙打断他一如既往的洋洋得意,让他直入主题。

“好,不过在说正事以前本公子想知道,你这手臂到底怎么回事?”白彦飞指着她的伤臂问道。只是短短半天时间,她是怎样将自己弄成这样的?

“昨日回来,马儿突然受惊,不小心弄伤的。”郁玄妙言简意赅地一笔带过。

闻言,白彦飞的琉璃眼中充满戏谑,“不会是你当众飙马吧?”

白了他一眼,郁玄妙懒得跟他瞎掰。

“说正事!”

白彦飞笑了,然后才正色地道,“昨日我打探到上官华言在清明节后的第二日便去了长安城,直到两天前才回来。”

“长安城?”郁玄妙皱起了眉头。

“是的,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跟着他从长安城回来的还有邠王爷的巧云郡主。”

“巧云郡主?”

“正是。传言这个巧云郡主以前本来在长安城便对这上官二公子一见钟情,并且思慕成疾,身体日渐消弱。此次上官华言从南疆回来,这巧云郡主不就以庐陵烟桃难得一见为由,巴巴地赶来了么?”白彦飞觉得有点意思。

“巧云郡主?”郁玄妙重复着这四个字,表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不会你听到人家巧云郡主巴巴赶来追求你的未婚夫婿,你就嫉妒了吧?”白彦飞见她一脸沉思,便故意调侃她。

“你说,如果巧云郡主执意要嫁给上官华言,那么你觉得他主动退婚的几率有多高?”郁玄妙忽然开口问他。

“巧云郡主?嫁给上官华言?”这次轮到白彦飞愣了。

“对。”郁玄妙一脸正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笑道。

“唔,本公子觉得难说,以我的经验猜测,上官华言会爱上巧云郡主的几率,啧啧……难说!”白彦飞摇头不太看好。

“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一个机会。”郁玄妙决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成功的机会。

“行吧,反正这也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既然本公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本公子未来的一段日子就要闭关了,有事飞鸽传书吧!”白彦飞拍拍屁股,潇洒地准备离开。

“等一下!”郁玄妙忽然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你不会是舍不得本公子走吧?”回首的白彦飞笑嘻嘻地调笑她。

“别想太多,经过醉霄楼时候顺路帮我将这壶春樱酒给那家伙,还有,告诉他,以后都别再肖想本姑娘的春樱酒了。”郁玄妙没好气地将早已经备好的一陶壶递到白彦飞手中。

白彦飞接过,上下称了一下手,笑得前俯后仰,“行咧,在下遵命!”

说完之后便从她的云香苑翻墙走了,那模样真的像极了刚与情人私会完毕。

白彦飞离开以后,青栀捧着洗漱的铜皿从云香苑外面进来了。

“姑娘,你怎么今天起得如此早啊?”青栀刚进云香苑便见房门已经被打开。

“夫人吩咐你这几天都要卧床休息,不能外出。”她掀起内间的珠帘,然后将铜皿放在床边上的木架中。

“我只是手臂受伤,不是腿受伤,整天卧床,骨头都要生锈了。”郁玄妙坐在床边用左手拢了一下头发。

“不管怎样,你都得听宋大夫的。”青栀浸湿洗脸巾仔细帮她拭面。

本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郁玄妙自己做的,奈何现在右手不灵活,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青栀难得能如此细致地伺候自家的姑娘,心里也很是开心。

郁玄妙没有接话。

青栀很快便帮她梳洗完毕,然后她又伺候她穿衣。

“姑娘,夫人让奴婢来问,你是到正厅用早膳还是在房里用早膳呢?”房门外忽然传来一婢女的声音。

“去正厅吧。”郁玄妙沉吟了一下道。

“是。”

郁玄妙洗漱完以后,便带着青栀来到了正厅。郁玄妙一进正厅就看见身穿紫色公服,神情威严的父亲坐在中间位置,左边是母亲,右边是穿着绯色公服长兄。

她快步走了进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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