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敲打僮人

话说岑福在张春水特战支队与另两个中队的300多官兵协助下，足有600多配置新式枪支的准正规部队，哪是最多不过几千人的村寨所能抵抗的！

特战支队所受的训练，几乎由畅鹏为他们量身打造，且严厉又苛刻，简直便是山地部队与特种部队之间的试验品。

这一轮说是攻击占取，不如说还是练兵和学以致用。支队充分运用各种后世才施行的战法，配合两个中队和自卫队，一路所向披靡，他们以平均每3天收服一个僮族村寨的速度进行着。

尽管宾州境内的各寨子均已风声鹤唳，各头人间相互串联、严防死守，但各寨子落后的军力、武器、作战意识等，这些个吴下阿蒙岂能与现代军事理念抗争。

芩福与张春水两人一配合，一个突袭或围困，天兵天将般的干掉些拿土枪土炮的兵丁，没有战斗意识的各寨兵丁，有几个会为无良的头人卖命。寨兵举手一投降，那头人跑都跑不掉。不谈战斗力和战术，毕竟武器与火力相差太远。

往日的争斗也多般如此，谁的实力或谁在争斗中占上风，那就赢了。输的仅仅是头人等掌权者的利益，谁会去傻拼命。

所以没用多久，宾州境内的23个僮寨全部“解放”，劳苦大众们以充分的积极性配合及参与到解救同胞的行动中。

这一下，岑福直接管辖着23个僮寨。

芩福与张春水两伙计，那个得意啊！多次扬言等拿下所有僮寨，多多招兵给新式枪支，其他民族的寨子更不再话下，敢于反对反抗者的下场就是死！

已算宾州僮王的芩福，在保持每个寨子50名自卫队前提下，自己拥有500人机动大队兵员，还动员2000多人的僮族青年报名参军，成为邹圩兵营第二批新兵。

写下血书誓永远跟着“王长官走”，随时调动1000人以上的自卫军归长官指挥的岑福，企图“敲诈”1500只德制步枪、3万子弹和2000颗手榴弹，将与其他各族明白人的支持下，3个月内收服宾州境内的瑶、苗、侗、仫佬、毛南等20个民族的寨子，服从“中央特派员王长官”的领导。

芩福的忠心可嘉，但他所表达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个人的知识与能力范畴呢！

他可没有什么政府的概念，包括国家意识都相当模糊。他的眼里和脑海里，畅鹏给了他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不亚于再生父母的恩情，死心塌地都不足以说明畅鹏在芩福心里的地位。

他那受文化程度制约的有限思维，本不过受命于畅鹏而已。可一番由他主导解救动作的连续施行，宾州境内各僮寨等同于马里山当初的境况，芩福就如畅鹏领人占据马里山寨子一样，每占领一个寨子，即获得了当初畅鹏在马里山时的殊荣，这却使得他的权利欲望自然膨胀起来。

据反映，他于攻占的寨子那个狂妄，非以理服人，而是强权施行。如不加以制约，将事与愿违！僮寨与其他民族寨子不同，一如当初对马里山的行动如出一辙，征服与强压不可取，汉人参与如同饮鸩止渴。

在各民族文化融通之前，和谐共处是一种慨念，这恰恰是芩福所欠缺的。

他谈不上反叛和背叛，芩福想的和做的，是如何加重他在畅鹏心里的位置，这便有了超越他自身思维的行为。

他的文化程度是一码事，关键是让他明白畅鹏要什么，至少要保持即将收复的寨子如同马里山模式的平和，如此，才能稳定整个宾州地区。

芩福上交的财物远远大于其的索要，从汇集与统筹信息中，如有需要，无论军火或物资自会配足给他，但不能由你芩福擅做主张提出来。对他的敲打必须提上议程，其中还有其他因素，可怎么做却颇费脑筋，太过了也不好！

张春水以支队新兵训练时间少为理由，说服畅鹏和辛报国，不顾辛灿、辛武两位新任团长摔茶缸，成功把他们派来协助两个中队的几十名僮族老兵收为己有，这些人在数年内，见到辛灿、辛武两位原长官都避开走。他这个动作，在事后让畅鹏看出一些苗头，芩福的作为里应该就有张春水的影子。

这天，联袂而来的张春水和芩福两人，当张春水代替芩福向畅鹏提出要求后，畅鹏狠狠的盯着张春水，说道：

“你张春水不要告诉我，岑福的数学成绩很好，他能从1数到一万？老子买来大量武器的消息不是你告诉他的，开口就上千支步枪和几万子弹，当老子是土豪啊。”

自以为摸到畅鹏脾气的张春水，笑嘻嘻的说道：

“岑福是老板你的兄弟，老板！你看看，我们这一次缴获了很多的好东西。”他企图转移畅鹏的注意力。

谁知畅鹏再一说话，他顿时傻了眼：

“张春水你劳苦功高，从营地、银矿到一大队的成立，再到帮芩福当上宾州的僮王，我看给你当个僮乡武装司令也不为过吧。”

张春水闻言浑身打颤，彷如被打入冷宫一般，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自己不过动了点小心思，宾州守备营才多少兵力，这僮寨一收，自己与芩福合兵一处，你当你的僮王，我干我的土皇帝，却不想刚有点心思便被点破。他知道一旦惹恼了畅鹏，自己可就活到了头。死不可怕，被打会原型、被踢出去才心不甘。

畅鹏意在敲打芩福，自己不会僮话，芩福的汉语不足以明白自己要对他表达的意思，再说芩福也没干出什么具体的错事，无非就是在僮人的习惯性驱使下，有点作威作福。

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真正有点萌动的张春水吓得半死！

不能对芩福实施什么严厉的措施，否则便得不偿失。如此的张春水就成为了替罪羊，先被吓个下马威，谁叫他与芩福走得最近，谁叫他会说僮话，且还是个僮人。

“你是覃连雄的亲信，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把你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包括你从兄弟部队挖墙角我都由着你，可芩福向我要装备是他那个有限的脑子想得到的吗？他一个起初的僮奴，能活着、吃好穿好，能让自己的马里山寨子活得好就不错了，他何来花花肠子！”

畅鹏的话把张春水带入了正题，他一时间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从此绝了不安分的念头。

一旁站着的芩福，无法理解话里的含义和所代表的意思，他听出与自己有关，而且绝不是好事，可打破芩福的脑袋，他也想不出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布洛陀王”的事，但他从张春水灰一般的脸色看出自己要糟糕。

正说着，周朝阳、覃连雄与辛家三兄弟都来到畅鹏的书房，不知所谓的几人见场面严肃，一下不知是走是留。

见到覃连雄，畅鹏头脑一闪，大致感觉出张春水的鬼怪，便有意不忌讳众人在场，严厉地说道：

“你张春水没干错，芩福更没有错，是什么错了呢？是你们骨子里的意识在犯错，这个错误意识是什么？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我明确告诉，你如能绝了想超过你大哥覃连雄的念头，那你张春水才能在日后成为真正的将军。”

说着，望了一旁战战兢兢的芩福，又说道：

“机缘巧合，他芩福摆脱曾经作为一个奴隶的耻辱。自卑造就非常之自信，过于自信会害死你们。不管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张春水，我把芩福交给你了，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我需要的张春水和芩福给弄回来，否则不需要考虑覃连雄怎么收拾你！”

说道这，畅鹏狠狠地瞪他了一眼：

“我不想邹圩、宾州和八桂从此没有你们立足之地。书房留给你们。”

书房里，先开窍的张春水，对不知所措与不知所谓的芩福说道：

“兄弟，我给你出的点子可能会害死我们两人，‘天上的雄鹰飞得太高’！”

“我不明白，怎么了！布洛陀王为什么生气啊？‘天生的太阳被乌云盖住了！’”

芩福仍然一片茫然。

“芩福，你是谁？你是布洛陀王的什么人？‘穿山甲钻进了土里，可不知猎人已现了它’！”

“我是芩福，布洛陀王是我阿福的主人，‘阳光和雨露都不如布洛陀王’！”

“兄弟，谚语也不能表示意思。你芩福怎么从奴隶当上头人，布洛陀王从现和解救你们，什么时候缺了你们吃的用的？什么时候让你们空着手没武器用？我错了，不该怂恿你向长官王要武器，招兵和扩大军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我想我真的想错了，‘天上雨露不会因为土地干裂而降下，只有神的旨意’！”

“我明白了！请你去向布洛陀王说明，芩福永远不会背叛神和我的主人。‘鱼儿在水中活着，布洛陀王就是我僮人的水’！”

“不能说的，如果是那样，布洛陀王就不会让我们俩单独说话，我们俩现在没干什么，智慧的布洛陀王，要我们知道以后不要干什么，‘鸟儿落在树枝上、猫头鹰晚上也不能闭眼，布洛陀王与天上的月亮一样，照亮了黑夜的地面，也照着我们僮人的心坎’”。。。。。。

随着畅鹏抬脚离开，一众人跟到客堂，畅鹏对大家说道：

“你们不必问我生了什么，因为明面上什么都没有生，也不是什么防范于未然，而是事务展过程中的非理性，如同周兴国生产和销售产品一样，他的所作都是正常的，如果市场能掌控，这个市场做多大都行，反之便受制于市场。”

是的，一个人走得太顺利，人就会轻浮、易于张狂，掌控难于掌握，如同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说简单点，一个能赚取钱财的人，不一定具有掌握财富的能力，一旦跌跤便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