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饭,衣服

“老三媳妇来了呀！”最后宋母出声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安静。

“嗯嗯，今天是分家的第一顿饭，当然要一起吃啦!”林如夏说道。

“妈，你坐这！”宋大宝站起来主动让位给林如夏，因为今天吃白米饭加鸡蛋，所以早早就上桌等着了。

林如夏也不拒绝大宝的好意，初来驾到，不知道坐哪，而且林如夏也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个从商城里拿出来的小面包。

坐上桌才发现桌上只有两盘菜，一盘是野菜，另一盘是荷包蛋，林如夏看着这两盘菜，有一个还是自己坚持加上去的，要是没有，该不会今晚就一盘野菜吧！

想到自己之前自己一个人吃自己做菜都是至少三菜一汤，家庭聚餐也就十几人都需要三四十个菜品。

之前爷爷奶奶说建国初很艰难，还以为只是说说。看着这十几个儿子脸上那兴奋的样子，林如夏根本体会不到。

所有的儿子拿着一个空木碗争先恐后的递给宋母，宋母一个个的装。

“妈，你先吃，我来帮他们添饭。”看着宋母一直帮忙添饭，林如夏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说道。

“也行，从今天开始你也要当家了，就从这顿饭开始分配吧！”一般都是当家人对饭菜进行分配的，但是林如夏对这个不清楚，虽然在原主家也是，但是她不清楚夫家的。

林如夏拿到勺时已经分到了五宝那里了，看到锅里的饭还有很多，然后每个碗都给它装满了，递过去说道：“如果觉得多的话可以直接说，我帮你们匀出一点。不够的就等吃完了再拿碗来，妈给你们装！”

听完林如夏这句话后，前面已经装好饭的人急忙加快吃饭速度，尤其是宋三宝，林如夏刚把十二宝的碗装满就把空碗递了过来。

林如夏有点吃惊，但还是直接拿起碗就装了起来，刚坐下想吃饭，然后宋二宝也递碗过来……一顿猛虎操作后，林如夏发现自己根本吃不了饭，然后提议：“你们谁想加饭就自己加。”

最后大宝，二宝，三宝，四宝，五宝，六宝，七宝都吃了三大碗，最后吃撑了。他们刚刚在使劲的吃，林如夏也不敢打扰他们吃，怕他们会像十二宝那样噎住。而比较小的几个宝他们虽然速度是挺快的，但是吃不下去，所以吃的比较少。

在林如夏惊异的目光下，所有白米饭和鸡蛋在五六分钟内被消灭了。最后大家都下桌了，只有林如夏自己还在慢吃着那半碗米饭，吃了大概十五分钟也就吃了一半碗米饭和一个煎蛋，那个野菜有点苦涩吃不下。

宋父宋母也吃了半碗米饭，之后就粗粮饼子伴着野菜吃。

但总体上，这顿饭除了林如夏都吃的高兴。林如夏被这种吃饭像打仗的状况吓到了，在她的印象中是没有的，从小家庭教育就是细嚼慢咽。

一想到以后要跟这一堆的儿子吃饭，林如夏感觉人生艰难。看着桌上这些空木碗，还有坐在一旁等着洗碗的宋二宝，林如夏突然觉得适应不了他们，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对哦，可以这样既然适应不他们了，那就改造他们呀！

有了这个想法后，林如夏突然豁然开朗，吃完放后就让宋二宝洗完，然后自己则回房间制定计划！

首先，要先买好那个庄子，其次为他们准备好足够的衣服和粮食，最后制定规则。但是那些物资该怎么拿出来呢？对了，衣服可以拿些布料出来当做以前买的，原主所有的布票都买各种各样的裙子。

不能拿太多布出来，可以将原主一些不用的裙子换回一下布料，然后原文提到的那个黑市看看能不能将物资换出去，大米可以说是镇上买的。

“妈，水滚了，可以洗澡了。”宋二宝在门口喊道。

“好的，来了！”天呐，造孽呀，要一个小孩烧水给自己洗澡。这是原主的锅，原主房间有个大木桶是用来泡澡的，原主爱干净，每天必须得洗澡，一个星期有一天要泡澡，所以宋大宝和宋二宝从五六岁就担起了每天烧水给原主，然后要泡澡那天就将水提到原主房间。

林如夏出来时，大宝和二宝将水抬到门口了。

“你们洗了没？”

“没…”

“洗了，我们今天中午在河洗过了”大宝刚想答，二宝就抢着答到。

“对，我们洗了”

“河里洗的不算，今天我身上有伤就不泡澡了，我等下冲一下凉就行。剩下的你们自己洗吧，明天你们还要去上课吗？”

大宝二宝三宝都已经读书了，大宝二宝都读二年级，三宝读一年级，因为村里没有小学，只有公社有，公社离村五公里左右，需要走一个小时左右，七点半就上课，所以村里想去读书的孩子都是六点多就开始去上学了，路比较远，所以都是八九岁才送孩子，尤其是高考取消和知青下乡后，乡下更少家长会送孩子上学了。

之前原主刚结婚时村里还有小学时，结婚后还在村里做过两年小学老师。那时原主对宋大宝他们两兄弟还挺好的。最后在1968年时高考取消，高中生很多没工作就下乡，学校也乱了套，宋家村的很多家长都不想自家孩子上学了，自然原主这个老师也没了。

原主在听到妹妹嫁了个很有前途的人后，自己老师的工作没了，慢慢就堕落了，只想借怀孕躲过劳动。

其实宋家一开始也不让孩子读书的，因为太远了。但是原主丈夫极力反对才让大宝二宝三宝上学。宋家大哥的儿子也有一个跟三宝同年的小宝，所以在上一年的九月就跟三宝一起上学了。

“明天是周日，不上课！”大宝疑惑的答道。

“那明天要不要跟我去镇上买些东西？”林如夏问道。

“您真的让我们跟您去？”二宝惊奇的连敬语都出来了。

“当然啦！妈妈还指望你们明天能帮妈妈拿些东西呢！”林如夏笑着说道，“不过你们明天要换件干净点的衣服。”

林如夏真的看不上他们现在穿的这件又脏又破，补丁都缝不好的衣服。

“可是…妈～我们只有两件衣服，这件是两件中比较好的。”宋二宝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感觉很羞愧道。

林如夏听了后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们俩连一件像样的衣服的衣服都没有。“那就不用换了，明天我给你们买布做新衣服。”

“不用，妈，你之前不是说小孩子长得快，不用太多衣服，等我们长到固定的时候再买吗？”宋大宝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分家了，以后你们要跟我住，得弄干净点，我讨厌脏孩子！”林如夏找了个理由反驳道：“你们先去洗澡，我等下拿衣服去洗。”

“好吧，妈你也快点来洗呀，等下水凉了就不好了！”宋大宝说完就跟宋二宝将水抬回去了。

林如夏回到房后，回想起原主真是做的有点过分，原主丈夫每次回来后看到几个孩子衣裳破了都会带些旧衣服回来让原主做小给他们穿，但是原主好像每次都把衣服送人了。送给之前跟自己较好的女知青的孩子。

那个女知青叫柳胜男，是当时和原身来到大丰收生产队认识的，跟原身被迫下乡不同，她是对下乡十分积极的，柳胜男在刚刚下乡一年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所以在原身刚下乡时帮了很多。在原身嫁的时候，她还反对过，觉得那是逃避劳动，她坚信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拿到回城资格的。

可是努力劳动不一定有回报，随着高考结束，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下乡，回城名额被限定，日复一日的劳动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每次去公社闹也没用，之前跟她说好的会等她回来的对象也结婚了，渐渐的她也不再执着于回城了。然后在七零年时嫁给了一个在镇上有临时工的本地人。

因为那时宋家村没有几个是能跟城里有关系的，就连宋四弟也是在1972年高中毕业勾搭上纺织厂长的女儿才有的正式工。自从宋四弟结婚后一直在镇上，只有过年才回来，生的女儿也跟了女方姓，宋父宋母觉得宋四弟好像入赘一样，导致宋父宋母都不想将孙子送去读书了。

柳胜男结婚后的观念又变了，希望丈夫能成为正式工，以后申请房子后自己就能到镇上住了。

因为柳胜男的丈夫努力了，几乎每天天不亮就去厂，天黑了才回到家，所以很快转为了正式工，柳胜男也如愿的住到了镇子上。

柳胜男去了镇上后变了许多，每次都借机占原主便宜，但原主对她比较信任，所以每次去镇上买衣服都是她陪着去的，幸亏原主对买裙子重视的很，所以柳胜男每次抱怨布票太少和城里生活不容易时，原主其他票和钱都可以给她，唯独这布票不给她，不过倒是将原主丈夫带回来的旧军装给了她。

所以自从四年前将旧军装给了柳胜男后，柳胜男就每年都会在原主丈夫回部队后就过来哄走旧军装，今年的也是。

“算了，还是先洗澡吧！那个柳胜男要是下次敢来招惹我就让她欠原主的通通还回来！”林如夏从商场里找了一件跟原主衣服很像的黑色连衣裙：“就拿它来当我的睡衣了。”今天穿着原主的这件浅绿色裙子感觉很不舒服。

等林如夏洗完澡出来后已经快七点了，整个天都快完全暗了。回到房间后点了一根蜡烛，原主的床还没弄，林如夏怕自己睡不惯，想了想还是把它换了吧。

林如夏把原先的被子了收进空间里，再从商城了找到差不多模样的被子拿出来。枕头和床垫也换了。

在林如夏忙碌的时候，三丫那边却发生了争执。